第三章 惊艳开口
与此同时的渔村小路上。
黄雷、紫枫妹妹和花晨雨快步赶回蘑菇屋。
每人手上,都拖了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我就是欠你的,你说我一个老人了,还要给你当助理。”
黄雷穿着短袖花短裤,费劲的搬挪着行李箱。
另一只手还要时不时的帮紫枫妹妹提一把。
紫枫妹妹此时也已经是满头大汗。
撒娇似的摆了个小哭脸。
“晨雨哥哥.....你不是就在这里住、住一个晚上吗?呼~怎么、怎么带这么多东西,比我一个常常驻嘉宾都多。”
说完这句话,紫枫妹妹不得不停脚步再次喘了口气。
这行李箱里装的是铅球吗?
也太重了吧。
此时好想念蓬蓬和奕兴两位苦力哥哥啊。
花晨雨见状哈哈大笑。
“好像带的是有点多了,辛苦了妹妹!我刚从蒙脸唱将节目上赶来。”
“我这两天的新歌不是上了热榜吗,就比较忙。”
听到这话,紫枫妹妹和黄雷对视一眼。
这是道歉吗,还是在凡尔赛?
微妙的感觉不言自明。
花晨雨自顾自的问道:
“对了,听说这次是蜜姐和热芭也来了吗?”
紫枫妹妹回到:
“热芭姐好像有点事要明天来,蜜姐和苏晨已经都到了。”
“苏晨?”花晨雨眉头一皱。
“不认识呢,哪里的大神?”
知道这次都是美女参加,而且没有抢风头的人物,他这才答应助理来参加向往的。
怎么又蹦出来一号人物?
紫枫妹妹礼貌地回到:
“苏晨是导演安排的这期的综艺素咖,可能不是什么大神,但是应该也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紫枫妹妹的声音很好听,是花季少女独有的清甜嗓音。
听到解释,花晨雨松了口气。
转而有点不悦起来。
“导演为什么要把素人和我们安排在同一期啊。”
敢情是个来蹭他热度的。
毕竟现在他新歌风头正声,有人想来分一杯羹很正常。
此话一落,累成狗的黄雷和紫枫妹妹没有再说话。
眼看蘑菇屋就在眼前,赶路要紧。
直播间的弹幕上。
听到花晨雨的抱怨,粉丝们也有些不满起来。
“这也太离谱了吧,节目组为什么把我们花花和素人安排在一起,利用花花炒作新人,是要蹭热度吗?”
“新人哪一点能比上我们花花,做陪衬的而已。”
“油饼吧?素人小哥哥招你们惹你们了?”
“快去看直播,蜜姐好像发现了什么!”
此时蘑菇屋远处的直播车上。
制片人张航西对着屏幕上的苏晨昂了昂头,问导演汪蒸鱼。
“汪导,他就是热芭内推的那位素人?”
“嗯。”汪蒸鱼盯着屏幕轻描淡写的回道。
张航西皱了皱眉。
“开播了我们才见着他,靠谱吗。会不会没有什么话题。”
“哦还有,咱们上一季定的蔡坤怎么没来?”
汪蒸鱼瞥了一眼张航西。
一副看自家傻儿子的表情。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还蔡坤,我们这季的预算只够综艺素咖的了。”
张航西羞愧一笑,赶紧找补。
“嘿嘿,谁说明星就一定有收视率了,素人也好,能被热芭内推来的,肯定也不简单。”
说完,两人开始继续盯镜头。
为了今晚的直播全体节目组已经熬了半个月了。
开播第一天,只要在线人数能过二百万的坎儿,今天就能睡个踏实觉。
直播镜头上。
杨蜜惊讶的发现,声音就是来自蘑菇屋。
来到主屋的屋檐下,这里距离声音最近。
旋律重复了三遍。
一遍比一遍流畅婉转。
就在杨蜜即将听到声音具体位置的时候。
突然声音在这戛然而止。
“停了?大概是什么留声机吧。”
“要么就是黄老师的手机铃声响了。”
杨蜜自说自话着。
她可是话题女王,综艺节目上的镜头表现力还是有的。
只见杨蜜顺势倚靠窗边,外面已经月圆。
刚这样猜测。
一个少年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
“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
“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
随着苏晨的歌声响起,杨蜜猛然抬头。
她这才意识到,阁楼有人在唱歌。
杨蜜也是参加过无数唱歌节目的,在舞台上也演唱过不少歌曲。
那首《供养》还一度火了几年。
所以光是开头这四句歌词,就深深的打动了杨蜜。
曲调、嗓音、歌词,怎么也得是专业级。
“我就说嘛,黄老师怎么会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看家呢。”
杨蜜的嗓音出了名的奶里奶气,千娇百媚。
看来是自己误会黄雷了。
还以为节目组把自己晾在蘑菇屋。
没想到这蘑菇屋不是没人。
还藏人了?
循着声音,杨蜜来到院子里的楼梯旁。
从这里上去就是阁楼了。
那令人惊艳的嗓音继续唱到。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
“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
“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
“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苏晨的嗓音就像鲛人的歌唱。
传说中鲛人的歌声动听而有魔力,引诱着海上的水手趋之若鹜,然后驱船撞死在暗礁上。
此时的杨蜜就像水手一样,走在楼梯上的她已经不知不觉完全沉浸在里面。
这首歌让她想到了那段尘封的记忆。
每一句歌词,每一个音符都像在唱她。
唱她那段遗憾的感情。
此时的月是圆满的,人却是残缺的。
不知道自己当初做的选择,是否是对的?
逝去的时光已经无法挽回。
漂泊、思念、错过.....
杨蜜的心脏被牵引的怦怦直跳,内心不知道被什么击中,不禁加快了步伐。
她忘记了还在参加节目,甚至忘记了穿上鞋。
也忘记了黄雷临交给他的任务。
此时的厨房锅里的鱼汤。
已经快熬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