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这是我们的家
“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杳杳你喜欢吗?”
花苞被簪在发髻上,将那芙蓉般的面容衬的娇艳欲滴,修长有力的手臂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拦腰抱起,引得灵杳一阵惊呼。
“这里还有处温泉,我带你去看看”
铺着青石板的小路曲折通幽,穿过一片偌大的花园,来到一处僻静之处。
池子不大,水面弥漫着淡淡的热气,底部像是放置着什么,隐约能看到大片的银白色。
灵杳喜好泡温泉,立马央着宿越将她放下,褪去鞋袜,洁白的脚丫探进水中,竟就这么和衣走了进去。
不知是不是水里放了什么,灵杳觉得这些日子里积下的疲劳,好像瞬间就消失了,周身被温热包裹着,面上浮现出一丝满足。
“阿越,你也下来啊”
嬉笑玩水的她并未察觉到水中的银丝不断涌入丹田,丝丝缕缕的红色自元婴不断向经脉中扩散。
而她的外貌也在悄悄发生着变化,瞳仁颜色渐渐变浅,额间悄悄出现艳丽的蝶纹,让原本清丽无双的面容带上一丝姝色。
宿越身子一顿,幽黑的双眼闪过疑惑,想也不想便跳入水中。
激起的大片水花,将灵杳吓了一跳,她嗔怪的剜了对方一眼,刚想说话,额间就抚上了一只关切的手掌。
“杳杳,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灵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呆呆的摇了摇头。
这时只听水花声响起,毛茸茸的尾巴自身后蹿出水面,摇曳而又蓬松。
水面浮出一抹跳动的影子,灵杳看清的同时,脸色刹那间变的苍白。
异瞳…狐尾……这是她?
别说宿越疑惑,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眸中满是惊疑,摸出铜镜就想确认下是不是幻觉。
“你……你你,怎么又偷吃了丹丸?”
耳边响起年兽那惊惶无措的声音,灵杳捏着镜子的手指突然僵住了,连忙在心里询问。
“你什么意思?什么丹丸?”
“上回你被那蟒蛇追杀时不是吃了个丹丸吗?你当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不过怎么没失去神智?难道过期了?”
想想那次,它就觉得心有余悸,当时灵杳的疯狂简直是令人发指。
年兽的话点醒了灵杳,在发现经脉被大片红色占领时,像被惊到了似的,一跃而起跳到了岸边。
随着红色蔓延的范围变大,湿透的衣衫瞬间被妖力蒸发成大片的水雾,变异的瞳仁中闪烁着金色的符文,莹白的玉简在识海中缓缓展开。
“吾名玉衡,乃上古天狐一族,残魂在地宫中与你曾有一面之缘,你二人为我散去千余年的执念,我也不是那种不知报恩之人,今将天狐术法传承于你,将来于你大有用处……”
苍凉的女声娓娓道来,细致的为她讲解着传承术法,灵杳进入玄妙状态中,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道演练的身影。
眼看着灵杳被大片红雾包裹住,宿越担忧却不敢惊扰,抬手挥出一片隔绝探视的光幕,将整间宅子笼罩在其中。
日升月落,眨眼间便过去了两天,宿越盘膝而坐,但心却一直揪在半空中,他现在着实有些草木皆兵,生怕对方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问题。
传声玉简不断闪烁着,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原本安静到没有存在感的灵杳,身上气势突然一变,磅礴的威压以她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散开。
大片红色中隐约能看到对方的身影,玉指纤纤不断变化着指法,带着一种独特而又妖异的美感。
数道金色的线条,像是以天空为幕,不断变化着排列组合,直到最后一笔落下,一个奇怪的符号出现在眼前。
宿越面色凝重的感受着其中传来的沧渺,心中更是惊疑不定。
……这究竟是什么?他怎么从未见过?
“散”
灵杳手臂一挥,字符瞬间化为乌有,而那无风自动的狐尾瞬间消失,妖异之相恢复如初,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或者有不舒服的地方?”
灵杳望着第一时间关心自己的宿越,瞳仁亮晶晶的像是繁花盛开之景,抓着他的手掌捏了捏。
“我是狐妖,你不怕吗?”
整界人、魔、妖三足鼎立,虽说达不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地步,但总归是互相看不顺眼的。
宿越从前可是属于老古板中的老古板,对妖族说不上有什么好感,可也绝对是不喜的。
“别说是狐妖,你就是只蛇妖我也只能认了,谁让我早就被你污了清白”
宿越展颜一笑,不仅没有追问,反而揽着她的腰开起了玩笑,调侃的语气让灵杳忍俊不禁。
“你可不要胡说,你这样我会告你诽谤的”
“去吧,不过这里可没法庭,要不你去找师父说道说道?这样咱俩的事儿还能早日提上日程”
宿越笑容明亮一如往昔,像诱惑猎物的老手,不断蛊惑着对方。
“你看我这般英俊潇洒,万一被别的女人看上了,你到时都没有地方哭去,咱俩早日成婚,还能免去不必要的麻烦,你说是不是?”
这不说还好,一说就让灵杳想起了陈年旧事,凉凉的瞥了对方一眼。
“看上就看上呗,又不是没有过”说着就在他腰腹上的软肉拧了一把,一字一顿的说:“某些人瘸着腿都能引人前仆后继的,我还是换个与我年岁差不多的青年才俊好了,毕竟我家里没有草原,不能拴住发散魅力的你”
人呀说翻脸就翻脸,灵杳迈开腿走的飞快,全然不管身后捂着脚,疼的龇牙咧嘴的宿越。
……女人心海底针,这怎么阴阳怪气完她还生气了?
虽然不懂错在哪里,但宿越还是跟了上去,哄来哄去也没把人哄的开了晴,他一着急将人堵在了墙边。
凉风飒飒,树影婆娑,宿越看着对方如小兔子般可爱的模样,心尖有些痒痒,好看的薄唇便靠了过去。
岂料对方身子一矮,从他撑起的臂弯下钻了出去,一言难尽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