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3章 动手
从平国新家里出來。顾诏长长的喘了口气。关于开发区的事情。他已经提前打了预防针。平国新和岳海歌如何决定。不是他能够左右的。既然海都是那边的龙头开发区已经有了先例。那么开发区的事情在未來几年将会铺满全国。他是挡也挡不住的。人言微轻。只希望平国新能够从自己的话中提前拥有危机感。做出一点什么事情吧。
至于蝴蝶效应。顾诏现在可沒功夫去考虑。上辈子机不予我。这辈子总要做出点事情的。
在街上给简随农打了个电话。沒多长时间就有辆奥迪车跑了过來。出乎顾诏的意料。雷秋语那有些冰冷有些漂亮的脸庞从摇下的驾驶车窗处闪现出來。冷冰冰的对顾诏命令道:“上车。”
简随农。你这是在搞什么鬼。本來你小子是要做和事佬的。怎么现在就王对王的让雷秋语出现了。
“这个。你是在对士兵发号施令吗。”顾诏沒有上车。而是站在车边。摆出一副戒备的架势问道。
现在满大街上跑着的沒有几辆车。就算是吉普车都能引來不少好奇的眼光。更别说黑黝黝中带着威严气息的奥迪车了。雷秋语发现街上已经有人停下了脚步。望着这边指指点点。不由发怒道:“废什么话。赶紧上來。沒事找抽是不是。”
当真是霹雳脾气。较之孟如画不逞多让。不过孟如画是刁钻。这雷秋语却是凌厉。顾诏嘟囔道:“好大的火气。这火气要是放在军队上。沒准能带出个超级加强妇女连來。”
雷秋语冷若冰霜的脸上寒霜更加浓厚。伸手就要打开车门跳下來。顾诏揉揉鼻子。突然看向街道对面。发出惊叹无比的声音:“晕。那是什么。”
雷秋语不由自主的停住了下车的动作。顺着顾诏的目光看过去。很平常。很朴实。沒有什么能引人注意的东西啊。雷秋语眯着眼睛认真观察着的时候。却听到身后的车门一声闷响。转过头看过去。顾诏已经四平八稳的坐好了。
“你。”雷秋语自然知道自己是被顾诏忽悠了。
顾诏点点头。很和煦的微笑:“请开车。谢谢。”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性子。在卓老家里听他侃侃而谈。对于军队方面倒是有些看法。到了妖娆佳人的时候。又一副阴死人不偿命的小人德行。可刚才看來。却充满了惫懒的感觉。雷秋语在自己心里对顾诏狠狠的打了个问号。
今天本來是简随农过來接顾诏的。但是雷秋语凭借其凶狠的拳头夺得了这个任务。本來打算提前给顾诏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得罪了她雷秋语。想要安安稳稳的过去是不可能的。可雷秋语却沒有想到。这家伙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非但沒有诚惶诚恐的表现。反而更加嚣张起來。
嚣张是吧。雷秋语嘴角闪过一丝森冷的笑声。快速起车轰鸣。二档提车。向着道路歪歪扭扭的奔腾出去。
“咦。你这开车的手法。是不是从开战斗机中学到的啊。很飘忽啊。”顾诏平静的问道。
战斗机。雷秋语心脏上仿佛被刺入了一根针。现在国家的战斗机。那水平当真是……雷秋语只能在心里打了个哈哈。怒喝道:“坐好。少废话。”
顾诏耸耸肩。沒有继续说话。而是看着金川市的街道。
到底是省会城市。全省的资源都有些倾斜。毕竟是一省的门户。车子一路走开。看到了好几处正在修建的工程。平国新的力度还是相当大的。
他也是如坐针毡啊。顾诏心里叹息道。官场上就沒有四平八稳的日子。有时候觉得安稳了。沒准祸事就降在你头上。要进步。出成绩是一方面。经营也是必须的。否则。那也只是累死的命。
雷秋语通过后视镜看向顾诏。发现顾诏年轻的脸上正带着一抹沉思。这家伙。这么年轻。在天都像他这样岁数的人。就算进入了仕途。恐怕也是在科室里面混资历吧。这家伙竟然是镇书记了。听人说在那边干得还挺不错。惹了不少人眼红。这些日子。雷秋语也是下过功课的。咬牙切齿的要给顾诏点颜色看看。谁料越研究越觉得顾诏这人有意思。否则按照她的脾气。别说简随农站出來当和事佬。就算是简随党简随军出來。她不给面子也是照样不给。
雷秋语知道。当初在西清市的时候。翟玉航是做得很过分。就连心思雷秋语都能猜到几分。只是。顾诏这家伙也太跋扈了。就一个镇书记而已。还想左右西清地区。当时她真有看顾诏被撸下來的想法。谁想这一來二去。翟玉航还真弄了个灰头土脸。这就不得不让她感到惊讶了。
“喂。想什么呢。”雷秋语冷冰冰的问道。
“忧郁呢。”顾诏叹口气。
雷秋语的小脚不由自主的狠踩了下油门。这种來自后世的说法在雷秋语听來颇为雷人。忧郁呢。这话是怎么说的啊。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啊。
“小屁孩。有什么忧郁的。是不是见到我。心虚了。”
顾诏摇摇头。认真的说道:“我本來认为。是你该心虚才对。”
“我心虚。”雷秋语听到顾诏这种说法。顿时不干了。迅速将车靠在路边。还沒等车子停稳。就泼辣辣的回过头來。怒声问道:“我凭什么心虚。是你得罪了我。”
顾诏又揉了揉鼻子。疑声问道:“我得罪你了吗。”
他的表情是如此的真诚。让雷秋语恨不得现场拎起铁棍子将顾诏打得浑身骨裂。
“装傻。”雷秋语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不是装傻。而是事实。”顾诏微笑着点点雷秋语:“你心虚。是因为在某些地方。老一辈对我赞叹有加。刺激了你的好胜心。但是。你自信在那方面你是不如我的。所以要用这种口气來显示你的底气。”说着。顾诏摇摇头。笑呵呵的评价道:“小女生啊。什么事都想争先。我可以理解。”
雷秋语一口气差点沒有喘上來。这小子过了年。周岁才二十一岁吧。比自己还小了两岁。竟然会用这种口吻评价自己。看着他老神在在的样子。雷秋语咬了咬嘴唇。很有个性的笑了起來。
“马不知脸长。”她回过头。对顾诏嗤之以鼻。
两人的斗口就此打住。车子再次行驶起來。沒过多长时间。就在一家看上去很高档的酒店门口停下了。
“咦。是红馆啊。”顾诏下了车。看着那一圈暗红色的围墙赞叹道。
所谓红馆。并非香港那边的。而是省会金川市的第一招待所。红馆分为两部分。其中摆在面外的一部分属于省级领导开会或者宴请的地方。而不对外开放的那一部分却是为了更高领导到來准备的。对外开放的那部分。被称为金馆。不开放的这部分。就是红馆了。
此刻奥迪车所停的位置。就属于不开放的红馆。所以顾诏下车之后。神色就有些凝重了。
按照简随农的身份。进红馆还是有些困难的。若是简随党简随军过來。或许能够有那个资格。可见今天所见的人中。应该存在有分量的人物。
“走吧。发什么呆啊。”雷秋语看着顾诏在那里感慨。心里又闪过一丝愤懑。伸出手去推了推顾诏的后背。
顾诏条件发射的将后背侧了侧。伸出左臂扛住雷秋语的胳膊。
当初顾诏可是业务员出身。手底下还是很有把刷子的。对实战拳术有一定的涉猎。沒办法。形势逼人。有时候抢了别人的生意。很有可能引起十多人的追逐劈砍。手底下沒工夫。沒准就交待在什么地方了。
雷秋语眼睛一亮。在胳膊被挡住的瞬间。抬脚便踢了过去。顾诏膝盖紧笼。硬抗这一脚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经紧攥成拳。向着雷秋语的小腹捶了过去。
“下流。”雷秋语怒骂一声。身体向后。反身就是高抬腿踏。
顾诏身子一矮。嘴中说道:“战争不分男女。”
说话间。两人已经交手了好几个回合。此刻红馆楼上好几个窗户里都探出人头。看着大院中相互交手的二人。
“哎哟。这小子牛气啊。敢跟雷秋语动手。”有个年轻人手里端着红酒。惊讶的叫道。
“废话。这小子当初可是敢拎着枪冲派出所的。能沒有胆子吗。”简随农撇着嘴说道:“哎呀呀。顾诏啊。胆子大归胆子大。你这一招太恶心了吧。怎么能直取中路呢。虽然我也在困惑雷秋语那里到底是什么型号。但是沒有你这么敢想。直接上手去摸啊。”
“三儿。你这句话我可用录音机录下來了啊。回头放给雷秋语听听。”
“别。别啊。不能这么不仗义。改天会天都我请客行不行。快点把磁带给我。”
“快看快看。这小子啊。踢了雷秋语一腿。把雷秋语逼退了。”
“哪里哪里。踢哪里了。”
几个年轻人在这里兴高采烈的看着。在另外一个窗户处。几个老人也是兴致勃勃。
“嗯嗯。有点看头。可以考虑拉到军队來。”这人却是翟老。
旁边的翟老却是一脸不高兴。哼道:“这小子就有个惹事精。我看不上眼。我跟你们说啊。不能太便宜这小子。我孙子也不能白受气。”
“这个兔崽子。下脚挺狠啊。这不是欺负我孙女吗。”
“老虎。别胡说。你孙女都你手把手带出來的。现在特种大队的教官。欺负谁也欺负不到他啊。你这是摆明了给你孙女拉偏架。我老卓可看不惯。这小子可是接了我的班的希望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