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 因为那个就是我的
青云宗上下仍然陷入一片欢腾,犹如过年般。
而山门口此刻迎来了一些神秘的“客人”。
总共是十一人。
一个金袍人似乎是俘虏,浑身上下贴满了各种禁制,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满脸的痛苦,但口中仍然念念有词,似乎是在祷告,虔诚至极。
而另外十个人则掩盖了身形,藏匿了气息,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来历。
不过为首的黑袍人似乎对青云宗很熟悉。
随意走了几步,就绕过了山门外阻挡外人的禁制。
“什么人?”
“站住!”
很快就有数位青云宗弟子施展遁术而出,拦在了这些神秘人面前。
他们非常的警惕。
一白衣男子手持法剑走到最前方,气度超然,目光很冷冽,虽然只是金丹境界,却显得相当不凡。
青云宗真传弟子黄敬亭。
因为掌握着一份传承宝珠,所以在青云宗地位比一般长老还要高。
是很受宗门器重的弟子。
“来的很快嘛。”黑袍人笑了笑。
青云宗遭遇这样的针对,自然整个宗门都外界的一切都十分警惕。
黄敬亭眉头一皱,不卑不亢:“几位前辈不知道前来所谓何事,有什么事情需要晚辈效劳?”
“我有点事情想和你们青云宗谈谈。”黑袍人说道。
黄敬亭心中微沉。
看这架势,来者不善啊。
他又突然想起如今修仙界的乱象,据说有强大的修士四处杀戮,而且专挑大宗门的修士下手。
残暴至极,简直就是一群魔鬼。
眼前这些人该不会.....
黄敬亭浑身一冷。
这也太疯狂了吧。
直接杀上门来了?
黄敬亭给另外几位师弟使了个颜色,他们悄然退开然后急忙将消息汇报了上去。
“几位前辈,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说。晚辈虽然境界低微,但也是青云宗真传弟子,多少能决定一些事情。”黄敬亭沉声说道。
黑袍人声音骤然一冷:“和你说?你有资格和我对话?”
刹那间,气温骤降。
无尽寒霜弥漫开来。
黑袍人身上的煞气肉眼可见的凝聚出来,带来可怕磅礴的煞气。
虽然这里是青云宗的山门。
但是对方如果想要杀死自己,恐怕没有人可以阻拦。
黄敬亭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随后化作坚定:“如果前辈是这个态度,那恐怕青云宗和您没什么好谈的。”
如果对方真的最近扰乱修仙界的疯子,那恐怕自己不管怎么样都难逃这一劫。
但死之前,至少应该将这些人堵在山门之外,等待宗门前辈的支援。
就在黄敬亭视死如归的时刻,黑袍人突然笑了起来,原本的肃杀之气骤然消散。
一时间,天朗气清。
刚刚的一切仿佛都是梦幻。
“别紧张,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黑袍人笑道:“我就是试探试探你,不错不错,表现不错。”
黄敬亭此刻已经是满身冷汗,心中的一根线差点就崩断了,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头皮有些发麻。
这......这是要干什么。
黑袍人随后丢出一块令牌:“我想有这个,应该能进入青云宗吧。”
黄敬亭下意识接过了令牌,定睛一看。
竟然是青云宗真传弟子的身份令牌。
每一位真传的身份令牌都是不同的,是独一无二的,可以证明身份的。
“这......”黄敬亭瞳孔一缩,再也不顾境界差距,声音焦急:“你是谁,这令牌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这件事,恐怕暂时不能和你说。”黑衣人说道:“放心吧,以后你会知道的。”
黄敬亭一下子陷入两难。
他可没有权利放来历不明的修士进入青云宗。
但是他也非常知道这块身份令牌代表着什么。
而就在这时,青云宗中两道流光疾驰而来,一道虹光贯穿天地,炙热无比,一道白光缥缈无影,踪迹难寻。
正是落日殿殿主袁仇和旋云殿殿主韩厉。
两位化神修士到来。
黄敬亭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
“见过两位殿主。”黄敬亭恭敬行礼。
袁仇点头,随后将目光放在了眼前这些人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他感受到了数个不弱于自己的气息。
甚至其中有几个,自己都难以彻底感知清楚对方的境界。
很不简单。
袁仇和韩厉互望一眼,感觉到了一丝棘手。
有如此强大且来历不明的修士登门拜访,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黄敬亭恭敬的将令牌递了上去:“两位殿主,那个神秘人拿出了这份令牌。”
“这是......”韩厉率先拿过了令牌,目光凌厉起来,盯着黑袍人:“你从哪里得来的令牌。”
“我想进去再谈。”黑袍人声音有些古怪,似乎情绪产生了不小的波澜:“不知道行不行。”
韩厉略微沉默,点头:“请。”
随后他扭头对袁仇说道:“开启青云诛仙阵。”
青云诛仙阵,乃是青云宗护山大阵中最可怕的一阵,一旦激发,毁天灭地,诛仙灭佛,恐怕青云宗所在的整片区域都要随之崩塌。
当然不可能完全打开,只是激活一小部分用作防御而已。
袁仇当然没有意见,立刻下令去准备了。
山门打开,青云宗正式迎接这一批来历不明的“客人”。
进入山门,穿过数座仙峰与廊道。
这一路上,神秘黑袍人显得熟门熟路,都不需要引路就直接往青云广场飞去,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熟悉。
韩厉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此人到底什么来历。
竟然对青云宗如此熟悉。
不过既然对方敢进青云宗,就不必担心什么,青云诛仙大阵已经激活,加上宗主大人、临仙阁阁主、神机阁阁主全都在宗内。
这些人虽然厉害,但也绝对掀不起什么风浪。
“差不多可以了吧。”终于到了青云广场,韩厉冷冷说道。
黑袍人脚步一顿。
韩厉继续问道:“阁下究竟是谁,那个令牌乃是青云宗一位重要真传的身份证明,为什么会在你手中?你来此处究竟意欲何为。”
黑袍人身边的身体微微耸动,似乎是在憋笑。
这一幕更加让人疑惑不解。
终于黑袍人揭下了兜帽,露出了挂着泪痕却带着笑的熟悉脸庞,声音略带几分哽咽:“因为那个就是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