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3章 一百一十三亿八千七百六十四万!
李斯文没有过多解释,因为他知道,几十亿日元在绝大部分人眼中可能是天文数字,但在这些中东人眼中就是个数据。
这句话毫不夸张,即便他不清楚内塔尼的身份,可考虑到中东人的文化以及处于九十年代,可以断定能在这个时候出国挥霍的,绝对处于顶层社会的大佬。
所以,正面硬刚根本没有任何的胜算,前世他曾亲眼见过一次迪拜王子,对方谈到要用一万亿美刀打造一座科幻城市时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所以,在对方提出想玩暗标的时候,他也是欣然接受。
有钱和花钱是两码事,比如三井和富士两大财团坐拥百亿美刀的产业,但两家少爷最终还是向李斯文认怂了。而这个内塔尼会玩多大也是个未知数,不过李斯文觉得,从对方卖弄眼力这件事看得出来,内塔尼是个聪明人,而越聪明的人便越会谨慎,这也是他有可能取得胜利的机会。
想着这些,李斯文凑近李富真,小声说起了话,后者频频点头,与此同时工作人员已经将纸张送了上来。
“两位既然决定玩暗标,那么请开始吧!”江川美奈子媚笑着看向李斯文:“不过我要提醒李总,这位内塔尼先生来自于阿联酋王室,至于具体身份嘛,就不能透露了。”
江川美奈子这句话显然是在告诉李斯文,这个数字如果写少了,甭想拍下《六龙图》。
现场的其他群众此刻也跟着笑了起来,而且笑的声音更大了,显然大家之前被李斯文一次次的打脸搞得很不爽。
三井和富士两家少爷此刻也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而就在大家觉得这场暗标需要仔细斟酌一番的时候,却见接过纸笔的李斯文毫不犹豫的写了一串数字,这操作连内塔尼都愣了几秒。甚至好奇的和随从嘀咕起了什么。
“李先生,我们老板说,你即便装出一副很有信心的模样,也赢不下这场竞拍,他会出一个让你意想不到的价格。”西服老外开口说道。
“替我谢谢你的老板。”
李斯文将纸张折好,内塔尼此刻也将数字写完了。
很快两张标纸递到了美奈子手里,因为上面签了名字,美奈子将标纸一左一右摆在拍卖桌上,然后说道:“在我右手边的是内塔尼先生的标纸,在我右手边的是李斯文先生标纸。”
美奈子说完又补充道:“按照规矩,李斯文做为压堂者理应最后开标,内塔尼先生,您没有意见吧?
”
“当然没有!”内塔尼的下人快速回道。
“既然没有,我们的开标正式开始。”江川美奈子说完,拿起内塔尼的标纸走到了拍卖台的正中央,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他将标纸缓缓打开,看了一眼之后便将标纸面向众人。
“想必这个数字不用我读了吧?”江川美奈子迈着迷人的步子向前面走了数步,展示着标纸上长长的一串数字,她甚至还有意抬起手让李斯文看个清楚。
随着她的动作,现场的惊呼声也是接连响起。
“七十五亿!”
“天啊,竟然是七十五亿!”
“不愧是阿联酋王室中人,出手够凶残的。”
“一次加价二十九亿,这一次肯定能给那个狂妄的小子抬走。”
众人七嘴八舌,回到拍卖台上的美奈子则微笑道“大家看到了,我们的内塔尼先生出价七十五亿,想要超越他,可需要莫大的勇气啊!”
“他不可能超越我的老板,因为他已经没钱了,我老板觉得他最多能支撑到五十亿日元,至于七十五亿,则已经是不可逾越的红线了。”西服老外说着还不忘看向李斯文问道:“李先生,我老板的分析正确吗?”
李斯文看见对方有些得意,微笑点头道“分析的不错,很正确,不过…”
“不过什么?”老外好奇。
“不过结果往往会让人感觉到意外,这就是暗标的魅力。”李斯文说完微笑看向美奈子道:“江川小姐,我觉得已经没必要浪费时间了,开标吧!”
江川美奈子内心微微一震,难不成他出的价格要高过七十五亿?即便是赌命的游戏也不会这么放肆吧?
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了什么,这场游戏她竟然遗漏了一个人,那就是站在李斯文斜后方的李富真。
想到这,江川美奈子快速拿起李斯文的标纸,毫不迟疑的打开了,随后一口凉气直接冲入她的口腔。
“天啊!”
这两个字是江川美奈子情不自禁喊出来的,一时间所有人都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就连三井和富士的两位少爷,已经胜券在握的内塔尼,统统坐不住了。
“江川小姐,到底是什么价格啊?”
“是啊,给我们看看啊!”
“他不可能比内塔尼先生的价格还要高吧?”
现场乱成了一锅粥,而江川美奈子却像个木头一样,久久未能缓过神来,因为这个数字太庞大了,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眼花。
压堂彩的情况在三相府不是一次出现了,每次虽然竞争激烈,但价格也不会太离谱,毕竟作为商人,各家有各家的考虑,谁也不会把钱白白送给人家。而且大部分压堂彩也是搞个噱头罢了,其他人捧场而已。
今天她逼着李斯文拿下压堂彩实际就是想多敲点钱,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李斯文会如此勇猛。
“江川小姐,到底出了多少钱,快说啊!”
已经有人开始不耐烦了,这一嗓子也把愣神的江川美奈子彻底喊醒。
她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将手里的标纸慢慢的转向众人,口中更是颤颤巍巍的道:“李总的投标价格为,一百一十三亿八千七百六十四万日元!”
轰!
全场如同扔下一枚核弹,先是短暂地安静了数秒,随后便是炸裂的惊呼声,不仅仅是因为上百亿的价格,更因为这串数字竟然有零有整,这说明什么?说明李斯文是按照汇率直接压上账户所有存款。
这个时候可能有人认为,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为了活命把全部身家压上并不奇怪吧?但有这种想法的人绝对不是做大生意的料。
压堂彩的确要拿,毕竟关乎生死,可成功的生意人都是老狐狸,舍弃最小价值换来最大的利益才是商人应该做的事。像李斯文这种梭哈行为,看似合情合理,却又超出了商人的理解范围,这才是大家惊讶的地方。
李斯文到底是有魄力,还是脑子没有逻辑,所有人都看不懂了。
此刻就连密室内的德仁太子见此情况眉头都拧成了一股绳。
“这小子在搞什么?”德仁太子自言自语。
“太子殿下,价格抬到这个高度您应该高兴才对啊!”高桥中山不解的道。
“我只是觉得不合常理。”德仁太子小声嘟囔:
“按理来说,李斯文被迫花钱买命,应该不是这种状态,可你看他,全程跟个没事人一样,而且越拍越兴奋,越拍越自信。”
高桥中山愣了两秒:“这么一说,他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再看他刚刚和内塔尼的暗斗问题就更多了。”
德仁太子喝口茶分析道:“他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看得出来内塔尼价格不会太离谱,毕竟内塔尼不是一次炫耀他的看法了,可他依然把价格抬到一百多亿,这是为什么?”
“也许出于保险?毕竟这是一次暗标。”高桥中山道。
“不,一定不是。”德仁太子摇摇头:“我实在看不懂这个人。”
“太子殿下,您放心,在日国他就算长了双翅膀也飞不出你的手掌心。”高桥中山拍着马屁道:“今天我们能敲他一个亿美刀,明天就能敲他二亿美刀,这可是个难得的摇钱树。”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他加不加入日国国籍都已经是次要的了。”德仁太子说完,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拍卖现场众人终于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看着江川美奈子手里一连串的数字,口水一口一口的咽着,时而看看场上,时而又看向李斯文,似乎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
终于随着江川美奈子声音的响起,拍卖进入了尾声。
“李总,您确定出这个价格么?”美奈子开口问道。
“怎么?还可以反悔么?”李斯文反问。
江川美奈子愣了下,随后微笑道:“不好意思,刚刚实在不敢确认。下面我宣布,《六龙图》的价格已经来到一百一十三亿八千七百六十四万日元,出价者大唐科技李斯文。”
声音一落,掌声响起,虽然大家对李斯文的出价理解不了,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一百一十多亿的天价,何止是佩服能表达的。
“李先生,我的老板说,你是他见过最酷的华夏人,他很希望能与你成为朋友。”西服老外投来尊敬的目光。
“谢谢,有机会我们会成为朋友的。”李斯文微笑说完,扫视全场道:“虽然刚刚我和内塔尼先生完成了暗标,但并不影响其他人继续参与竞争,只要有人愿意竞拍,压堂彩依然有效。”
李斯文一句话说完,现场所有人都是摇头苦笑,就连江川美奈子说起话来都恭敬了不少。
“李总,我觉得这场拍卖可以结束了。”江川美奈子说完,快速的喊了三次报价,随后一锤定音。
一场针对李斯文的拍卖终于落下帷幕,李斯文本应该是这场赌局的败者,却享受了胜者一般的仰望。
回到二楼的包厢,李斯文和李富真二人共同支付了支票,涉及总金额一百一十多亿日元,折合美刀为一亿零四百一十多万美刀。
李富真独拿五千六百七十万美刀,李斯文则拿了近五千万美刀,这个数字也是两人在日国能挪用的唯一资金,彻底掏空了两人的钱包。
“李总,你还真够有魄力的。”美奈子微笑收下支票:“看来我要重新审视你们华夏人了。”
“不瞒你说,更有魄力的事你家没见过。”李斯文轻蔑冷笑。
“是嘛,有机会一定要见见,想必德仁太子也非常期待吧?”美奈子将支票交到德仁太子手里。
“我不仅期待见见李总更有魄力的事,更期待和李总日后的合作。”德仁太子收好支票后主动伸出手。
李斯文也不拒绝,微笑和德仁太子握下手然后道吧:“德仁太子,如果没什么事我和李小姐能离开了吗?”
“当然,随时可以离开。”德仁太子说道。
“离开之前,我们的东西应该物归原主了吧?”
李斯文提醒道。
“哈哈,我差点忘记了,江川小姐去把啊《六龙图》拿给李总。”德仁太子吩咐道。
“好。”江川美奈子刚说个好字,高桥中山便突然道“等等!”
“怎么了?”德仁太子问道。
“太子殿下,我觉得《六龙图》不该给他。”高桥中山说着连忙解释道:“《六龙图》可是我们皇室的珍宝,如果落入他人之手无法向天皇交代,而且李总出的这些钱本就是赠予我们伟大皇室的,怎么还能索取回报呢?”
李斯文目光一聚,他还真没想到这个高桥中山会搞这出戏,都说华夏人才会对华夏人最狠,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这个狗汉奸果然够阴的。
一旁的李富真实在控制不住情绪,连忙道:“《六龙图》的价值最多三千万美刀,如今拍出一个多亿,你们还不满足吗?”
“李小姐,不是不满足,是实在不好向天皇交代,希望你们理解。”高桥中山装模作样的道。
“现在说不好解释了,那你们之前为什么又把东西拿到拍卖行上?不觉得自己的话矛盾吗?”李富真反驳道。
“李小姐,别动怒,高桥中山也是为了皇室考虑,李总你觉得呢?”德仁太子看向李斯文,阴森的笑着。
李斯文算是看出来了,这帮逼就是想赖账,不过他并没有像李富真那样生气,反倒是心平气和的道:
“德仁太子,把东西留下也不是不行,但别怪我没提醒你,华夏的宝物不是谁都能镇住的。”
“李总放心,这卷作品已经放在我们皇室几十年了,一向平安无事。”
“那是因为之前没遇到我,今天作品算是开了光了。”
“是嘛,如此说来我还要谢谢李总呢。”
“不客气!祝你们好运。”李斯文眼神里的寒光转瞬即逝,随后便对李富真道:“我们走!”
闭眼的那一刻,张超仿若看到妻子,歇斯底里的冲自己呐喊:“张超,我从没有对你骗婚,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
“张超,我真是受够了,这件事自结婚到现在,五年了,你依然说我对你骗婚,我骗你个一穷二白的人什么?”
这是张超和妻子最后一次争吵,当天晚上,妻子就躺在浴缸里割腕自杀。
满浴缸的血,成了张超一生的恶梦,每每想起都仿若窒息,让他痛苦,绝望,悲伤。
有些事总是等到失去才后悔莫急,想要再弥补时已是无力乏天。
即使他成了华国首富,也挽回不了他妻子的性命。
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器的张超,看着旁边机器里的曲线,眼里满是痛苦和不甘。
他张超不是怕死,而是对不起那个一心一意为自己好的妻子。
他悔,他恨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超揿了掀沉重的眼皮,微微睁开眼,隐约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张超猛的睁开眼,惊喜万分:“方静!”
方静转过身来,怯怯的望着他,声若蚊蝇:“你醒了!头还痛吗?”
看着这张熟悉到骨子里的脸,张超热泪盈眶,不敢置信的贪婪的望着眼前的方静。
以前的方静柔弱善良的如一只小白兔,每每和自己说话,耳朵尖都红透了,每一次的低头回眸间,都是好看的。
张超环视一圈,贴着双喜字的窗户,掉了漆的箱柜,缺了一只脚的简易木桌。
斑驳的墙面上挂着手撕的日历,显示着1986年8月1日,这是他结婚后的第二个月。
一切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让他仿若在做梦。
张超掐了一下手臂,疼痛让他清醒冷静下来,不是在做梦,却又那么清淅,难道他重生了?
微低着头的方静,看到张超无缘无故的掐了自己一下,吓的一个激灵,慌乱的抬头解释,含着泪望着张超:“我知道你恨我,说我替妹出嫁骗你婚,可我真没有骗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张超看着温软的方静,伸手小心的触碰她,摸到是温软的皮肤,他惊喜万分:“你……”
方静看着伸来的手,以为张超要打自己,吓的缩起肩膀,紧闭双眼,声音颤抖:“你打吧,最后一次。你放心,这次我定会让你衬心如意,滚回娘家去再也不回来。”
看着日思夜想的脸庞,张超一直紧崩的心里防线早已崩不住,泪流满面。
那晚浴缸里的方静是冰冷的,触摸之后,他梦里的方静就一直都是冰冷的。
可是现在,这脸这手都是温暖的,这是活的……
活的方静。
张超欢喜抹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方静抹了一把泪水:“你不用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若不是我替妹代嫁,你怎么会恨我?”
自嘲的语气让张超听的心疼,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张开双手强势的抱住她,哽咽出声:“不是的,是我说错话,你没有替妹代嫁,你就是同我结婚的媳妇,我相中的媳妇就是你。”
“现在说这个有意思吗?”方静用力挣扎,痛苦的看着张超,“请你看在咱们做了一个月夫妻的份上,让我体面的走吧,不要再用言语和动作来羞辱我,好不好?”
泪流满面的方静,一脸死气沉沉,悲伤笼罩全身,痛苦万分。
张超看着这样子的媳妇,恨不得大耳光子扇死自己。上一世,他去方家提亲,提的确实是方静的妹妹方芳,那可是十里之内最漂亮的姑娘,每个见过她的小伙子,都会在第一时间上门提亲。
虽然,他只看到了方芳的半张侧脸,但他依然去提亲了。
当得知方家答应了他的提亲,并且婚期定在两个月后,他更是欢喜的夜夜失眠,只等着媳妇娶回家。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掀开新娘红盖头的,露出的却是方静。
他痛恨方家,更痛恨方静替妹代嫁,一直都用言语侮辱她,还天天都赶方静回娘家。
上一世,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方芳,没娶到方芳都是因为方静代妹出嫁,才让他没了幸福。
可是到最后,他才发现,他那天看到的半张脸就是方静,从始至终,他要娶的都是方静,爱的也是方静。
可恨,待到他知晓真相时,方静已经被他逼的在浴缸里割腕自杀了。
如今,重生一次,他再也不会重蹈上辈子的错误,这世定要好好的疼爱,补偿他的媳妇,绝不在痛苦悲伤悔恨中渡过。
“不要走,是我的错,我原本相中的就是你,不是她。”张超拉住方静的包裹,一脸乞求,“再给我一次机会相信我,我相中的就是你。”
方静回头,痛苦的望着张超:“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可你只要看到我,你就会说那些扎心子的话,一次又一次,我的心早已千沧百孔,鲜血淋淋。张超,我不求你喜欢我,我只求你让我体面一点,有点尊严,别用脚踩好吗?我求你!”
没有歇斯底里的呐喊,只有平息静气的泪流满面,这样平静的方静才让张超心痛。
眼泪再次流出来,张超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我再也不会对你说扎心子的话,再也不会让你流泪。我以后都听你的话,把我的体面都给你,只求你再相信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媳妇?”
这样拉下脸来求人的张超是方静没见过的,她呆愣片刻后,自嘲一笑:“你又想出什么法子来羞辱我?”
以前张超想到什么羞辱她的法子,就会乞求自己再相信他一次。
才结婚一个月,就把卑微的她,踩在脚底下,一次又一次,把她对他的信任,全部都踩没了。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方静悲伤的望着他,再次问道。
张超看着决然的方静,直接跪下来,方静惊愕万分。
都说跪天跪地跪父母,可他张超一个男人,居然在她一个女人面前下跪,这若是传出去,他张超如何做人。
方静赶紧去扶他,满脸焦急慌乱:“你干什么?
快起来,别让人看到。”
她刚下定决心要离开他,他居然向自己下跪,做了男人不可能做的事,这让她又将如何。
张超知晓,在这个年代,若是男人向女人下跪,会被人戳脊梁骨,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可他不管,他只想留下方静,不让这次的争吵,一直压在方静心中,成为五年后方静自杀的导火线。
不让上一世的悔恨之事再重来一次。
“媳妇,你给我一个月时间,让我来证明我再也不会对你说扎心窝子的话,更不会赶你走,”张超举手发誓,“若是我张超做不到,便让我天打雷劈!”
方静最是相信观音菩萨,也自是善良,在她心目中,发了誓,观音菩萨便会记着。
自己用这种威逼的方式让她妥协,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他是真的不想再失去方静,哪怕天天被观音菩萨惦记着,那他便逆了这天,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