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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是不是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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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打扮好,陈姣姣驾着马车,拉着丁沐白父女往他娘家赶。丁沐白嫁地并不远,他娘家就在陈家村五里外的丁家村。

他们起得早,赶到的时候,丁沐白娘家的人也刚吃过早饭。

丁沐白有一个姐姐,他姐姐娶了三个相公,生了七个孩子,一大家子人都住在新房子里。

丁沐白的父母一直住在老房子里。

老房子很破旧,丁沐白的母亲十分要强,沉默寡言。丁沐白的父亲已经是她最后一位相公了,她年轻的时候娶了两位相公,现在都走了,只剩她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她虽然表现得很坚强,可是她时不时就看向丁沐白父亲遗体的目光,还是暴露了她对丁沐白父亲的留恋。

有了这些留恋,丁沐白父亲这辈子,也就值了。

葬礼很简单,因为丁沐白的父亲,并不是他娘的正夫,所以也不能大办。连酒席都没有,就简单地请风水师看好安葬的位置,请相熟的村民抬棺下葬。

不过这些也都是要给钱的,丁沐白的姐姐一分钱都没出,安葬费和买棺材的钱,全是丁沐白出的。

棺材铺把棺材用牛车拉到丁家村的时候,丁沐白担心的事发生了。有几户村民,联合起来,拦住拉棺材的牛车,不让牛车从他们的门前过。可是丁家村只有那条路能过牛车,其他都是羊肠小道,根本无法顺利把棺材拉过去。

那几户人家以前跟丁沐白的姐姐有过节,这次摆明了是要为难他们。

丁沐白的姐姐不出面,丁沐白只好自己出面,求他们网开一面。

他把闹事的老人叫大伯母:“大伯母……”

才刚叫了一声,大伯母就厉声打断了他的话:“别叫得这么亲切,叫啥都没有。不让你们过就是不让,周大师都说了,这棺材从我们门前过了,会影响我们家的财运。”

“对,不能从我们门前过,别想把我们的财运吸到你家去。”其他几个村民也跟着附和。

丁沐白好言好语地请求他们:“各位婶婶、大娘,进村的路只有这一条。我爹还等着安葬呢,你们不能这么拦着路不让我们进去,路是大家修的,我们家也出过力,我们也能过。”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从这条路上走我们拦着你了?这棺材可不一样,棺材是会吸财运的,就是不能过!”这些人根本不讲道理,一伙人仗着人多势众,一点不把丁沐白放在眼里。

陈小小也在现场,她见不得别人欺负她爹。这时她突然冲出来,朝着那些顽固不化、蛮不讲理的人怒喊:“你们怎么能这样?如果今天是你们死了,有人也拦着你们的棺材不让进村,你们是什么心情?”

这小家伙,一张嘴比啥都快。她这么一喊,那些拦着牛车的村民,全都气得嘴歪眼斜、说不出话。

几个人冲过来就要打陈小小,陈姣姣眼疾手快,把陈小小从地上抱了起来。

她眼神凌厉地瞪着那些人,有一个不识相的女人,仍旧把手伸向了陈小小,揪住了她的耳朵。

“你个小杂种!你说什么屁话呢?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女人另一只手,又揪住了陈小小的脸。

陈小小疼得哇哇大叫,陈姣姣见状,一脚踩在女人的脚背上。

“啊——”女人疼得惨叫一声,蹲在地上,指着陈姣姣骂:“陈姣姣!我打这个小杂种,关你什么事?难道你是她娘不成,这么护着她。”

陈姣姣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陈小小就闹开了:“她就是我的娘,我爹爹就要嫁给她了。看你们以后还敢欺负我们。”

女人鄙夷的冷笑了两声:“不愧是你呀陈姣姣,连这种烂货你都要,你是嫌你自己还不够丢人现眼吗?”

陈姣姣单手抱着陈小小,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不过看陈小小勃然大怒的表情,她还是听到了。

这些人,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骂出这么难听的话?

“你再不闭嘴,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打人的时候喜欢用左手还是右手。”陈姣姣咬着后槽牙对面前的女人说道。

丁沐白即使名声不好,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那些与他厮混的女人,没有一个人去批评她们,这些人反而把所有的错都赖在丁沐白身上。

陈姣姣不理解,为何这些势力强大的女人,要这么为难一个无所依仗的男子。

他的人生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是他想要的。他即使是罪人,也是被这世道被那些贪慕他美色的女人,一步步逼到这份上的。

这些女人,如何忍心,用这么大的恶意伤害他。

丁沐白脸上已经没了血色,当着自己的孩子和娘家亲人的面,还是在自己父亲葬礼当天,被人这般辱骂,纵使他的内心再强大,这会也撑不住,气得‘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爹爹!”陈小小见丁沐白气得吐血,一下从陈姣姣怀里挣脱下来,扑向了丁沐白。

她的体重很轻,但是当她扑向丁沐白的时候,还是将他扑得往后栽倒下去。

陈姣姣早就看出他不对劲,从后面伸手揽住他的腰,把人稳稳地扶住了。

“爹爹!你没事吧?”陈小小看到丁沐白又是吐血、又是晕倒,已经急坏了。

丁沐白虚弱地笑了笑,嘴角的血异常地艳丽:“小小,爹爹没事。你别担心我。”

“爹爹,他们都是坏人!他们都是坏人!”陈小小朝着那些拦着牛车不让过的村民喊,她的双手紧握成拳,积攒了满身的怒火。

“你们有本事就换条道,今天就算把天王老子请来,我也不让你们过!”像丁沐白大伯母这样的老人,本就固执、迷信,容易被人怂恿。求她她尚且不心软,更别说陈小小现在骂她,她更不愿意放行了。

其他人也跟大伯母一样,站在路中间,就是不让行。

丁沐白气得奄奄一息,还要担心父亲安葬的问题。

“我给你们跪下……”丁沐白被欺压得双膝一软,正要往下跪的时候,陈姣姣一下抱住了他。

“不准跪!”陈姣姣在他耳边低喝。

丁沐白转头看着她,眼里全是绝望。殷红的血沾湿他的双唇,让他看起来美得惊心动魄。他眼里含着泪,哽咽着问陈姣姣:“我该怎么办?”

这一幕,陈姣姣记了好久。

因为她还是第一次,因为一个男人的一句话,心疼得想为他拦下一切苦难。

“我帮你,你不要……着急。”陈姣姣克制地放开丁沐白,眼神坚毅,抬脚往牛车的方向走去。

“你想干嘛?你想打人?你要是敢动手,我们都跟你拼了!”大伯母看到陈姣姣来势汹汹,吓得直往一旁躲,嘴上却不服输。

陈姣姣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看得大伯母害怕地抬手挡住自己的头。她却什么也没对她做,而是继续往前,走到牛车跟前。

然后,她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中,单手从牛车上,把棺材托了起来。

这一幕,会成为大伯母她们这辈子的噩梦。陈姣姣就像天神一样,轻轻松松地用一只手托着棺材。就那样大摇大摆从大路上拐上小路,小路大多都是田埂和河道,没有人家,也自然不会有人拦她。

陈姣姣单手托着棺材,七弯八拐,走回了丁沐白娘家。一点没有耽误他父亲入殓的时辰。

接下来的事都很顺利,他们把逝者安葬在自己屋后,没有碍着别人什么事,他们想闹事也闹不起来。

下葬的那一刻,陈姣姣看到丁沐白跪在他姐姐那一大家子人的后面,哭得几近晕厥。

这几天,不知道他已经哭过多少回了,几天时间而已,那么美艳的一个人,就已经憔悴得不像话,好像苍老了十几岁。

陈姣姣不敢继续看他,她实在是心疼。

可是,丁沐白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哪有什么立场心疼他。她可以帮他,但是都是基于邻里邻居互相帮忙,陈姣姣可不想真的跟他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她不想让家里的相公们对她失望。

葬礼结束,没有人再挽留丁沐白,丁沐白带着陈小小给年迈的母亲磕了三个响头,并留下一些钱,就跟着陈姣姣上了马车往家赶去。

路上,陈小小突然在马车里大声嚷嚷起来:“姣姣姨,我爹爹晕倒了!”

“吁”,陈姣姣拉住缰绳,让马车停下来,钻进车里,紧张地检查丁沐白的呼吸和心跳。

见他呼吸正常,心跳也没啥问题,陈姣姣才松了一口气:“没事,你爹爹应该是太累了。”

陈小小扶不住丁沐白,只能任由他蜷着身子栽倒在马车里。陈姣姣把丁沐白抱起来,重新放在了座位上。

丁沐白软软的靠在陈姣姣的怀里,身上的分量很轻,好似跟小孩一样轻。

“你好好扶着你爹爹,别让他摔倒了。”陈姣姣想把丁沐白的头放在陈小小肩上,陈小小却一下躲开了。

“我扶不住,还是你扶吧。”小家伙竟然在这个时候钻出了马车,像模像样地在外面驾着马车往前面走。

丁沐白浑身瘫软,一个人根本坐不住。陈姣姣无奈,只能坐在他旁边,扶着他的肩,让他把头靠在自己肩上。

他这几天一定没有睡好,陈姣姣看得出来,不光那些村民看不起丁沐白,就连他姐姐一家人也把他当透明人。

他娘更是一整天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他的心到底有多坚强,才能承受住这么多的恶意。

陈姣姣悄悄地看了一眼丁沐白,他比陈姣姣还要大几岁,脸上却没有什么岁月的痕迹。皮肤光滑、细嫩。眼睫毛又浓又翘。特别是他的唇形,形状特别好看,像娇嫩的玫瑰花瓣,仿佛咬一口就能出水……

陈姣姣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吓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根。默念了五遍修炼心法。

终于到丁沐白的家了,陈姣姣把人从马车上抱下来,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抱丁沐白了。

她像上次一样,把丁沐白放在床上。并让陈小小找来一块红糖,放进了丁沐白的嘴里。

丁沐白这几天一定没有好好吃饭,他是因为血糖过低才晕倒的。含了红糖,没过多久他就醒了。

“真甜,”丁沐白睁开眼看着陈姣姣,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轻声对陈姣姣说。

陈姣姣噗嗤一乐:“你没吃过红糖?这玩意能有多甜?”

丁沐白怔怔的看着她,好像在思考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陈小小不知道啥时候又不见了,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陈姣姣见他醒了,又伸手探了探他脖子一侧的脉搏,确定脉搏稳健,刚收手准备起身。丁沐白突然抱住了她的脖子。

陈姣姣还没回过神,嘴唇就被丁沐白吻住了。

他的舌头带着红糖的香甜,探进了陈姣姣的嘴里。陈姣姣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一处,丁沐白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她都能清晰的感知到。

幸好丁沐白并不打算加深这个吻,一吻结束,他抱着陈姣姣的脖子,眼睑下垂,一双狐狸眼魅惑的微微眯着,在她耳边呢喃:“是不是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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