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亲疏有别
“你赢了。”周寻将母球拿出来,轻巧地抛到桌面。
“那苏家的股份?”
“归你了。”他很爽快。
“周寻你也太偏心了吧!”简予安捏着拳头叫嚣。
桌上的球颗颗入袋,周寻不置可否,他收起球杆,姿态矜贵,“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
另一边的卡座里,傅延晟摩挲着酒杯,目光偶尔落到那方桌球上。
生意人尤为爱在游戏场上谈合作,傅延晟也不例外。
“傅总,您看这如何?”
傅延晟拿过合同,对面狮子大开口,他将合同又推了回去,“要与傅氏合作,金总是不是诚意少了些。”
大腹便便的男人点燃一支雪茄,袅袅烟雾间,他颈间硕大的金项链冒着光。
“俗”字刻在他脸上,他吐出的烟圈让傅延晟蹙了蹙眉。
“从前是看在您太太的面子上,如今换了个对接人,自然没这么大好处了。”
金总咧嘴笑着,傅延晟眉间山峰拢得更高,苏蔓什么时候和这种人打交道了。
“傅总连那块地皮都啃不下来,还想啃金家的香饽饽?”
傅延晟向他举杯,讳莫如深,“若金总也像外人一样以貌取人,那我们的合作恐怕就此终止,毕竟有时候眼睛也会骗人。”
酒一饮而尽,拇指擦去唇角残余的酒汁,他起身离去,“失陪。”
金世强粗暴地将雪茄碾灭,啐了一口,“靠女人往上爬的男人,神气什么!”
助理将合同收敛,“那这合作……”
“苏总本来就打了招呼,减少与傅家的合作,咱们回去交差就行了。”
苏蔓背靠着桌台,笑着看简予安和周寻争执。
颀长身影自阴影中走出,温柔灯辉模糊了他周身的冷毅,傅延晟清晰的面孔出现在几人之中时,苏蔓隐了笑意。
小学弟沈归舟扯了扯简予安的衣角,他也瞬间噤了声。
他赶紧拉着沈归舟离开,生怕三人残杀的鲜血溅到自己。
“把学姐一个人留在那,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简予安“嘘”了一声,他快步和沈归舟离开战场。
“我与太太有话要说,不知周总能不能避讳一下。”傅延晟故意将太太二字咬得很重。
话虽是对周寻说着,可那一双厉眸,却没从苏蔓的脸上褪去过。
周寻也不回答,只是询问似的看向苏蔓,苏蔓朝他点头,“你先过去吧。”
“嗯,要是受欺负就叫我。”周寻亲昵地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挑衅似的与傅延晟错身而过。
二人相对而立,傅延晟靠前一步,苏蔓警惕后退的模样让他钉在了原地。
何时,已经有另外的男人可以这般亲密地对待她?
她的生疏刺得傅延晟心口发酸,他固执向前,生硬地拉住她的胳膊,“蔓蔓。”
傅延晟嗓音嘶哑,像是被风沙入侵过。
“放开。”苏蔓小小地挣脱了下,可那钳制如同沼泽,她越是挣扎,陷得越深,索性她放弃挣扎,问他,“傅延晟,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他低下头,她能嗅到红酒的清香,她推拒着,“那早就不是我的家了。”
她的家早已支离破碎,结婚之后,他一次次地抛弃她,让她才刚粘好的小家,又是一片荒芜。
傅延晟蓦地松开她,冷笑,“你这是为周寻守身如玉?”
“是又如何?”苏蔓微仰着头,眼底是浓烈的嘲弄,“傅延晟,你怎么老和周寻过不去,是不是爱上我了?这让阮宁安情何以堪?”
傅延晟骤然松开了她。
“傅总。”匆匆赶来的刘风气喘吁吁。
几人之前刚到酒店,傅延晟第一瞬间就看到了苏蔓,他立即让刘风把搁置在车里的礼物拿了上来。
刘风还未察觉两人之间零度的氛围,将礼盒掏了出来,两支玫瑰模样的耳坠展露在他们面前。
“这是傅总亲自为您挑的。”刘风对着苏蔓比划,“很衬您。”
傅延晟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他瞪了眼刘风,刘风瑟瑟地缩起脖子。
他,说错什么了吗?
苏蔓捏起其中一支,放在掌心中。花朵染着红色渐变,花瓣张扬地开放,若是点缀在苏蔓耳间,定是格外漂亮。
“这算什么?”苏蔓将掌心托到傅延晟眼前,“夏天的棉袄,冬天的团扇,生日后的迟到礼物,都是很多余的。”
“还是你想再亲自看一次,我摔你耳坠的画面。”
苏蔓手一松,耳坠掉落在他们脚侧,“你的礼物我很喜欢,但我现在不需要了。”
“那你需要什么,周寻吗?”傅延晟向她靠近,他捻着她的发丝,“苏蔓,不要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
苏蔓别开头,傅延晟又道,“他不是个好人,当然,我也不是。”
“既然都不是好人,就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苏蔓低眸望着地上的耳坠。
耳坠掉落在地毯上,那繁杂的花纹像是张着血盆大口,想要吞噬脆弱的花朵。
她收回目光,忽而勾起唇角,未着口红的唇瓣泛着健康的粉白,“但是,你送我的礼物,我心意领了。我心情好,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踮起脚尖,凑在傅延晟耳边,声音娇俏,“阮宁安,她根本不会水。”
傅延晟浑身一震,苏蔓早已撤开身子,笑容蔓延到眼角,“不然,宴会那天她怎么会落得如此狼狈?”
他对阮宁安的感情,在得知她救了自己后,达到了巅峰。
可如今有人质疑这段过往的真实性,像是给巨大的充气城堡扎了个小洞,虽无伤大雅,却让城堡悄悄地开始泄气。
记忆里的少女似是被世俗沾染,那洁白的衣裙已经布上泥泞。
“当然,这毕竟是我一人之言,你可以不信我。”
“为什么信你?”傅延晟下意识问。
“的确,当时就我和她在场,这死无对证的事情,你怎么分辨,和你对我们的亲疏有关。”
亲近,则信;疏远,则不信。
苏蔓耸肩,对于他下意识地盘问,心底还是有些发苦。
只是那苦,稍纵即逝。
“傅延晟,我们离婚吧。”苏蔓鼓起勇气,郑重开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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