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放鸽子
两人相谈甚欢,犹如母女。
周寻心里堵得慌,为什么秦女士就不能这么和善地对待苏蔓呢?
“走了,还在发呆?”
苏蔓已经结束和沈嘉的寒暄,拉了拉发呆的周寻,两人买了些东西回去。
这晚上的周寻有些失控,苏蔓哭了好久,哭到求饶,他才肯放过她。
他抱着她,吻着她微湿的额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
苏蔓想回抱他,可两个人体温过烫,过度的拥抱让整个人变得黏黏糊糊,她觉得不舒服。
“怎么了?因为沈阿姨吗?”
“嗯。”
“沈阿姨和秦女士的性格不同,所以对我的态度才有所不同。何况,秦女士让我吃的亏,我也差不多还给了她。”
她有些自豪,她可不是一只鸵鸟,管给自己脸色看的是谁,让她不如意,她也会折腾回来。
“小肚鸡肠的女人。”周寻笑着,觉得她可爱极了。
这一句话让他惨痛丢失床铺,被苏蔓打包踹回了对门的那个房间里,她画好了三八线,“你要敢踏入这条线,我就报警,告你非法闯入。”
砰一下关了门,惊得客厅的叉叉立刻窜起来,对着门口叫了好几声。
周寻无奈地抱着被子往沙发上躺,叉叉看着他,不解地拱了拱鼻子。
“你的蔓蔓姐姐心思太狠了,把我一起关在了外面。”
叉叉听懂了,周寻骂苏蔓呢,它走到自己的用餐区,吃着自己的狗粮,用行动反驳他。
苏蔓还会给它准备吃的呢,而他什么都没有。
周寻愤怒地揉了它一把,躺在沙发上睡了去。
转眼就到了周五,正如那个女人所说,这是一个好天气,一直下的雪在昨夜悄然融化,c市终于放了晴,阳光潋滟。
苏蔓睡了个好觉,难得的她起床发现周寻还躺在沙发上没有动静。
她收拾着自己,准备和苏顷一同赴约。
周寻睁开沉重的眼皮,脸色苍白,模样虚弱,他迈着虚浮的脚步走到卫生间,和她一起洗漱,但他实在提
。不起力气,一不留神,双腿不稳。
“周寻!”苏蔓刚擦干净脸上的水珠,搀扶着他,他身上烫得可以,“你发烧了。”
她拿出家用体温枪,测量后得出结论。
昨晚上窗门大敞,现在叉叉还傻坐在阳台前,威风地吹着刮来的冷风呢。
顺滑光亮的毛吹得往后倒,它觉得自己神气极了,它骄傲地走到周寻他们身边。
察觉到周寻得异样,它慌了神,用自己的方式舔舐着周寻的手背,他睁开眼睛,轻轻打了打小狗的脑袋。
苏蔓制止他,“都什么时候了,还和叉叉玩闹呢?”
她拨了电话,让小区的家庭医生上门看诊。
给他折腾完都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我今天有点事,你一个人在家行不行?不行的话,我就再约一个时间。”
对于海啸的消息,苏蔓挺急的,可面前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她没办法放虚弱的周寻一个人在家。
“没事,你去吧。”
他好听的声音被感冒打败,现在粗得像一只鸭子。
苏蔓把周茜叫了过来,周茜刚和陈丛行和好,两个人一起来了苏蔓家。
周寻和陈丛行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陈丛行从包里掏出一盒象棋,“下棋吗?”
这是他最近回家新学的打发时间的玩意。
“好。”
陈丛行兴奋地搓着手想着大杀四方,但半小时过去,他被杀得片甲不留。
“你是不是在这装病呢?”陈丛行拿着自己仅剩的棋子,发出了最真诚的疑问。
……
女人将约定地点约在一个叫“新生”的茶餐厅里。
店里的一切装潢让人如临新生,倒是和它的名字相配,苏顷兄妹俩进了包厢等待。
半小时过去,门口没有动静,苏顷翻看着菜单,“先点餐,总不能让人来饿着肚子聊天。”
苏蔓点头,一边看菜单的同时,一边回拨了电话。
从前的陌生电话没有一通能通,而这一通打通了,她却染了些焦灼,对方无人接听。
而在此之前
。,女人都还熟络地联系她。
“没人接?”苏顷点好菜,合上菜单,睨了她一眼。
不知怎么苏蔓有些心虚,听到苏顷轻笑:“你该不会是为了这一顿饭而编了一个谎言吧?”
“新生”是全新入驻的餐厅,开业一个月就挤上c市热门榜单,但它一顿又极贵,让人望而却步。
“我又不缺钱,骗你一顿饭我会自己来吗?”
岂不是得拖家带口。
两人等到午餐的点,那女人都没动静,苏顷让服务生上菜。
苏蔓肚子饿扁,此刻大快朵颐。
一顿饭吃完,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被人放了鸽子,与其说放鸽子,不如说是遭遇了一次恶作剧。
她有些恼,又找不出那个人。
她和苏顷告别,就回了家,陈丛行闹得她家鸡飞狗跳,叉叉惊恐地缩在一边,苏蔓一枕头飞过去,“要发病就去看看医生。”
“嫂子,嘿嘿。”陈丛行结束他鬼哭狼嚎一样的歌声,指了指房间,“放心,周寻在里面休息呢,啥事没有。”
“休息你还在这唱歌?”
“你家隔音好,我试了的。这不是很久没有唱歌,过过瘾。”
他收拾好,把电视调到了正常频道。
就再没人管电视,他拉着苏蔓和他一起下棋,两人半斤八两,一个下午下来,也不知道谁输得多谁输得少。
“你怎么爱上了这老人玩意。”苏蔓又一次输了棋,烦躁地把棋子扔到一边,“不玩了,没劲。”
“这不是年纪大了,这些玩意还挺好玩。”他又神神秘秘地拿出一个东西,他对着苏蔓招手,“嫂子,来看看。”cascoo.net
他忽然打开罐子,一个黑不溜秋的虫子突然往外冲,吓苏蔓一跳,“什么啊这是。”
“蝈蝈啊!”
她觉得陈丛行可能真的老了。
“你不懂,这每年冬天养一只蝈蝈,蝈蝈一走,咱就知道这冬天过了,咱又过了一年。”
“蝈蝈纪年呢?”
“怎样,要来一只吗?”
宁静的一瞬,电视里的新闻吸引了苏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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