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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驯夫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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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罗衣眼中快要喷出了火。

这个无赖,这个色胚。

突然,她的胃骤然紧缩着,近乎到了疼痛的地步,那酸酸涨涨的感觉,一波波涌入她的口中。

她的身体本来就不舒服,这些日子的早孕反应还没结束,在加上刚才过激的吻,那堵酸水聚集在她的胸口像湘江的水翻搅着。

“看在她那么殷勤……”凌雷还在悠闲地炫耀着他的成果。

“呕--”冷罗衣压抑不住胃中的不适,呕吐出来。

这一呕,终止了发言人的得意声。

屋中陡然变静。

“宫主--”小雪忙转身,拿起沾上水的湿帕去擦拭冷罗衣的嘴角。

凌厉的黑眸渐渐眯起,死死盯着扶靠在床头呕吐中的女子。

她在吐,她居然在吐!

“小雪,你先出去!”冷罗衣喘息着,紧攥着丝帕,轻声说道。

小雪担忧着,但也明白宫主此刻的心情,只好退出门外。

那名小厮偷偷观察两个主子一眼,也退了出去。

门外立即热闹起来。

“怎么样,庄主吃了吗?”“吃了,吃了,原来衣姑娘是那样‘喂’的,我要是男人,就算是毒药,也会心甘情愿吃的。”“快说,快说,怎么喂的?”“你们问小雪姑娘,她也知道。”“小雪姑娘…”“唉,小雪姑娘别走啊,透漏一下啊!”

屋内,柔弱的人儿攀附在床头,没有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气势,她全身虚软着,微微喘息着。

凌雷盯着她,幽暗的眼底掠过一道阴暗的凝滞,狰狞道,“你在呕吐!你居然嫌弃我的吻?”

冷罗衣翻了个白眼。

凌雷见冷罗衣没有回应他,心中的怒火更盛。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粗鲁地将她拽过来。粗厚的大手紧紧钳制着她的削肩,力气大到几乎要捏碎,“说,我的吻就这么让你恶心?”

冷罗衣手臂一挥,狠狠隔开他的触碰。

她的右手向后撑着床面,左手暗暗抚着下腹,冷冷道,“是,你嘴里的味道让我恶心。”她故意说出违心之话。

凌雷的脸色瞬间难看得吓人,高大的身躯在听到刚才的话时,陡然一僵。

秀眉微蹙,不想争辩什么,就抬脚准备下床。

凌雷突然一个厚重的翻身压向她,柔软无骨的身子像棉一样深陷在床帷中。

“凌雷,放开我!”这个男人怎么老喜欢扑倒的方式。

软软的身子在厮磨着,蠕动着。

凌雷狠狠抽一口冷气。他确实很久很久没有碰女人了!

黑眸眯了眯,看着她艰涩作呕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无端被释放出来。

“你快放开我,我又想吐了。”这个粗鲁又无耻的男人,难道就不能体贴她一下。冷罗衣低吟一声,眩晕与干呕感沿着神经丛不停上窜,几欲让她喷射而出。

凌雷压着她奋力挣扎的手臂,以为是托辞,眼中的怒火更烈,“恶心?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恶心!”

她伤害了他!

她的话像毒刺一样深入他的脊骨中,戳痛了他最柔软的地方,痛得几乎让他窒息。

这个女人,毁了他的一切,不滚回山上躲起来,还成天大摇大摆在他面前招摇。他已经选择麻痹自己,忘记发生的一切,这个女人还不时的跳出来,不时提醒他,这个曾经声名如日中天的自己是如何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为了她一个可笑的圈套而变卖所有家当;为了博红颜倾城一笑,向全天下宣布娶她为妻。

结果,荒唐复可笑!

为了她,废了腿。

为了她,而下跪。

为了她,失了心。

就是这个身下的女人,她没有感恩,没有愧疚,她对此不屑一顾,甚至对他感到——恶心!

恶心!

对,就是这个词,在凌雷脑中定格。

他气得全身肌肉都紧绷着,铁青的脸上投射出阴郁的暗影。

“我,要——”

黑眸一紧,她居然还敢提‘吐’字。大手骤然一扯,绵薄的绸缎应声而碎,雪嫩的香肩在空气中暴露出来。

他眼中没有半点怜惜之意,抓扯她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冷罗衣感觉喉间的酸液越涌越多,不行,她坚持不了啦。眼见凌雷的暴行没有终止的迹象,她只好孤投一掷,抬起蜷缩的足儿,狠狠的,全力的,踹向他断裂的右腿。

“啊——”男人的痛苦声立即奏效。

门外传出窃喜声。

“庄主好勇猛。”“就是,就是,还是吃点粥才有力气‘运动’。”“都给我闭嘴,这么吵怎么听!”

冷罗衣如狡猾的蛇儿,瞅着空隙趁机逃出他的圈制。身子刚爬到床边,就立即弯身呕吐出来。刚刚喝下的冰镇鸭梨汤全倒了出来。

凌雷脸色死一般的灰白,他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对他的厌恶到了极致,只是刚刚碰了她一下,她居然呕吐个不停。

柔细的人儿双手死死抓紧床单,不停地呕,几乎把五脏都翻了个遍。

屋中越来越静,越来越冷。

满地的狼藉,脏乱不堪。

清凉的眸子因长久的呕吐而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肩头微微颤抖起来。

突然,身子一暖。

冷罗衣慢慢抬起头,凌雷正拿起薄被一角盖在她身上。

他终究还是心疼她。

罗衣慢慢靠在对侧床角,平复一下心绪。

凌雷看着她,黑眸渐渐暗了下来,“我就这么招你厌恶,以至于到了呕吐的地步。”说这话时,他的唇角掠起一抹凄凉的笑。

冷罗衣咬着下唇,无法给他答案。

良久,她才轻轻说,“吃粥吧。”

凌雷拧紧眉头,问,“既然对我感到恶心,又何必招惹我?”

“是你那些愚忠的下人求我来的,你以为我想来。”她并不想出现在他面前,深怕哪一天这个男人发现她怀了他的骨肉。

还好,如今他误会了。

“你——”这样的答案,显然让凌雷无话可说。

冷罗衣感觉好了一些,才从床上下来,端起刚刚小厮拿进来的第三十碗粥,重新端到凌雷面前,舀起一勺,待喂。见凌雷仍没有要吃的态度,她淡淡开口,“还需要我继续砸吗?”似乎这样的循环,凌雷也厌烦了,他一把端起玉手中的粥,一股脑全倒入嘴中,甚至没有尝出个中滋味。

冷罗衣淡淡笑了,明艳的脸上如花一般灿烂,他终于听话了。

她翩然站起身,瞥一眼地上的脏乱,微微动眉,“我会派人清理屋子。”说完,拿起碗准备离开。

“离开山庄吧,你在这里没有意义。”凌雷平静了下来,连语调也冷漠了许多。

莲步微顿,绝美的容颜湛然一笑,“你不用急着赶我走,事情处理完,我一定会离开。”她的手下意识地抚摸着下腹,顿了一下,才说,“我会带上和你没有关系的东西,永远,离开!”丢下这些话,就拉开门出去了。

凌雷拎起拳头,狠狠砸向床内的墙壁。

几日间,羸弱的狮子被迫进食了,身体也逐渐恢复中……

几日后。

荷花池畔,碧波荡漾。

一对彩翼鸳鸯在水中交颈嬉戏,好不惬意。

岸边,杨柳依依,风光旖旎。

绿丝绦下,摆放着一方摇椅,摇椅上绑着一个待宰的‘肥羊’。‘肥羊’似乎不甘被宰,拼命挣扎着,偶尔发出几声暴雷似的怒吼,“冷罗衣,你给我滚出来--”

发生这种不见光的事,还要追溯到几个时辰之前。

事情的始末是这样的:

男人刚刚喝下一碗苦药,脸色十分不善。

女子弯下身,温声细语道,“出去晒晒太阳吧!”

男人冷哼一声。

“你的腿伤又复发了,需要吹吹风才好。”

“我没忘它是怎么复发的。”‘始作俑者’正在他面前晃荡着。

女子秀眸含笑,“不想出去也行,那整理一下山庄的旧档吧。”

男人冷笑着,“有必要吗?”

“山庄一些宗卷都丢了,你是一庄之主……”

男人不耐烦地打断她,“云请你回来,不是当花瓶的。”

女子依旧笑着,“那去玉池沐浴吧,你也该修整一下鬓容了。”她端着药碗准备出去,大掌却一把钳住嫩白的手腕,在腕处留下一片黑印,他眯着眼,盯着她良久,像野兽一般熟稔着猎物的味道,半响才说,“这样的我,让你很恶心,是不是?”

女子有点无奈,这个男人记仇的本事几乎和他暴躁的脾气成正比,她几天前的早孕反应,他居然记到现在。

他强行拽着她,逼迫她柔软的身子贴近他,然后恶狠狠地告诫着,“除非你离开山庄,否则就必须忍受我这个让你恶心的人继续邋遢下去。”

女子不再笑,而是用一种很鄙夷的目光淡淡看着他。

那样的眼神,让他心中腾然升起一种很痛很痛的感觉。

粗壮的手臂突然搂住女子的腰肢,使她跌入怀里。

她没有反抗,也没想反抗。

他低下头,蓦地吻住了她。

一如几天前的吻,带着发泄,带着不满,带着某种连他自己都无法预测的痛苦,狠狠咬着。

她的唇,一如想象中甜美。

甜美中带着蛊惑的妖魅。

片刻后,他喘息着移开,迷蒙着双眼,看着柔弱似水的她,正笑着,风情万种。

然后,他头一歪,就黑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就是四肢被绑在摇椅上,一晃一晃的情景。

荷花池畔,蝶翼双飞,莲花的清香阵阵扑鼻。这样一幅淡雅夏日图,显然没有平息某人的怒焰。

“冷罗衣,你给我滚出来--”怒声依旧滔滔。

娇美的人儿踩着小碎步,懒懒地打个哈欠,才沿着绿茵小岸幽幽走近。

她一身撒花烟罗裙,盘着流云髻,长长的柔发划过肩角,如流水,如绸缎。精致的脸上有着午睡后的惺忪和天然浑成的绝美。

“你醒了?”冷罗衣温笑着问候,柔细的娇躯在他面前的花坛石栏处坐了下来。

凌雷暴躁地扯动手臂处的麻绳,嘶吼道,“你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冷罗衣仰头望一眼暖暖的太阳,又含笑看着凌雷,一脸无辜的表情,“晒太阳啊!”那精致的容颜承接着阳光的抚摸,如画一般美得不真切。

“晒什么鬼太阳!”他咒骂着,粗壮的胳膊一次次打磨着麻绳。该死,这个女人,又下的什么破毒,他身上的内力竟一点也无法施展。

冷罗衣淡笑不语,她的手臂向后撑着花坛栏栅处,柔软的身子在阳光下舒展开来,秀丽的长发如弧形的飘带,在风中飞舞。

“晒晒太阳,不好吗?”她边做着柔韧的姿势,边回眸看向他。

这个男人,把自己封闭在阴暗的角落里,颓废得如同干尸。

“和晒太阳相比,我更喜欢激烈一点的运动。”他眯着眼,瞅着妖娆的身骨,意有所指。      ~~~~~~~~~~~~~~~~~~~~~~~~~~~~~~~~~~~~~~~~~~~~~~~~~~~~~~~~~~~~~~~~~~~~~~~~~~~~~~~~~~~~~~~~~~

调教老公,麻烦!调教像凌雷这样的老公,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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