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黑色的日轮刀
十五日后。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小屋外的一条通往外界的小路上,两侧植被繁茂,一颗颗长着嫩芽的大树伸展着身子,似是在欢迎着突然出现的人。
——钢铁冢。
造型怪异,头顶着时常叮当作响的斗笠,如同剑客般后背背着一把长剑,身着有些老土的黄褐色长衣。
踏踏踏。
走到跟前,怪人才停下了脚步,站的笔直的身体要比炭治郎高个脑袋,却不知为何将脸给遮个严严实实。
“请问?”
“我的名字叫做钢铁冢,我打造了灶门炭治郎的刀,并将他带来了。”
炭治郎身体一震,立马鞠了一躬,感谢道。
“多谢,我就是灶门炭治郎,请先进屋吧!”
此时阳光明媚,气温还是有点高的,而怪人又穿得这么厚,会流汗吧!
钢铁冢不做理会,我行我素的盘坐在门前矮小的台阶上,双手如同捧着珍宝般擦拭着手里的刀。
“这就是日轮刀,是我打造的刀。 ”
这奇怪的行为果然跟他的服装很搭配诶,炭治郎无奈的摇摇头,手想打招呼来着,却被无语到手微微弯曲,无力的垂下。
“我给你泡茶,请先进来。”
钢铁冢拉开包裹着日轮刀的长布,缓缓的叙述道,声音悠长而又耐人寻味。
“日轮刀的原料能在离太阳最近的山上采到,‘猩猩绯砂铁’和‘猩猩绯矿石’。”
唰!
钢铁冢站直身子,背对着炭治郎,孤傲的指着太阳升起的山脚,沉声道。
“然后就可以制成,能吸收阳光的铁。”
炭治郎看着这么执拗的人,也不好拒绝,只得附和道。
“是这样啊!”
“毕竟阳光山是一整天……”
无忧连忙捂住耳朵,哪怕多犹豫一秒都是对耳朵的不尊敬。
“哼,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不听人说话。”
【呜呜呜,总算有个明白人了,就炭治郎这么心里善良的人,才能容忍钢铁冢的唠叨吧!】
无忧第一次给鳞泷左近次投去赞成的目光。
“丑八怪面具?”
钢铁冢突然回头,凑近炭治郎上下打量一番,将炭治郎吓了一跳,为什么非要戴这么丑的面具啊!
“啊!你不是‘赫灼之子’吗?”
“这可真是吉利啊!”
双腮凸起,圆鼓鼓的,一个鼻孔是根长长的褐红色管子,下巴有着褶皱,再加上光滑的褐色额头,的确会让人觉得奇怪,而且很丑,很没品。
炭治郎摆摆手,不留情面的抱歉道。
“不是,我是灶门炭十郎和灶门葵枝的儿子。”
哐哐。
钢铁冢轻点炭治郎的额头,提醒似的加大了语气。
“你瞧,你的头发和眼睛都有红色对吧!”
【你丫丫的,别敲头啊!】
无忧的听力可是很好的,毕竟是鬼王的存在,善逸在前,也只得甘拜下风。
鼓着腮帮子心里气道,不听人说话真是糟糕透了。
“从事与火有关工作的家庭如果生下这种孩子,都会因为吉利而感到高兴的。”
钢铁冢指着炭治郎的右侧脸颊,有些执拗的说道。
“看来你的刀说不定也会变红啊!”
“是吧!鳞泷。”
鳞泷左近次盘膝而坐,背挺直了许久,丝毫没有疲劳的感觉,精神抖擞的回道。
“嗯。”
……
“咦,这怎么有个女孩?”
“鳞泷,没听你说过啊!”
走进里屋,钢铁冢的目光便移到了无忧身上,实在是美艳无双,哪怕是闯荡多年的自己,也从未在外界看到过。
这般人物。
“哦,她叫无忧,打个招呼吧!无忧。”
炭治郎微微一笑,在榻榻米空出一个人的地方,轻声的对着无忧说道。
“他叫钢铁冢。”
无忧撇撇嘴,他,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如果不是他铸就的日轮刀,也不会对我造成如此深的伤害。
如果鬼杀队没有日轮刀,压根就没有与十二鬼月抗衡的能力。
心里虽然万般埋没,但面部表情却是极其到位,笑里藏刀道。
“无忧见过先生……”
气氛瞬间变得冰冷起来,鳞泷左近次不着痕迹的拉着钢铁冢让他先坐好,随后一同期待的看着炭治郎。
日轮刀已经拿到了手上,份量十足,比伸展的双臂还要长上几分,炭治郎震震地看着面前激动的二人。
“快,快,拔出来看看吧!”
“其实日轮刀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变色之刀。”
钢铁冢双手如同蛇般灵活的舞动着,鼻息在此刻都变得粗重,他将能够看到梦寐已久的红色日轮刀。
就在今天,就在现在。
“它会根据主人改变颜色的。”
咔嚓。
炭治郎抽出了刀,紧张的将刀抬起,以便能观看到日轮刀的全貌,不一会儿刀刃从刀柄处开始变黑。
黑如浓墨。
“黑色啊!”
钢铁冢和鳞泷左近次皆是面面相觑,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而且没有笑容,面部肌肉很僵硬。
炭治郎不安的说道。
“诶,黑色难道是不好的颜色吗?”
钢铁冢的头抖成了筛子,身体因为愤怒而弓成了半月,一副火山爆发的既视感,炭治郎更加紧张了。
“不吉利吗?”
【不吉利才怪,可是追着我砍的绝世凶器啊!】
无忧看着这把刀,心里不禁发怵,不由自主的喃喃道。
“不,倒是没有这个说法,只是没怎么见过,这么黑的呢!”
话音刚落,便如同点燃了导火索一般,钢铁冢猛地伸出扭曲的双爪,眼睛血色遍布,头高高失望的扬起。
怒道。
“我还以为能看到鲜红色的刀身呢!可恶。”
【祝你好运。】
无忧侧脸一笑,洁白的雪色长衣衬托着无忧的清纯,此刻却是将完美的容颜收敛于背篓中。
不出所料,不多时,一声声痛苦的求饶声传来,无忧憋着笑,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炭治郎被扣住双手的模样,随后静静地听了起来。
杂音渐渐消失。
“请冷静一点,您都多少岁了啊?”
“37了。”
二人的动作越来越夸张,炭治郎力气极大,却不敢有太大动作,毕竟长期的训练让他对自己的力量非常自信,用力的话,钢铁冢会骨折的。
突然之间,一阵急促的风吹入这狭小的房子,紧随其后的便是属于炭治郎的乌鸦。
名叫天王寺松卫门。
“嘎嘎嘎!”
徐徐落下,低头俯瞰一会儿,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了装着无忧的背篓,随后又赶紧转移视线盯着炭治郎,咋咋呼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