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公子你好坏
一胖一瘦，两道身影迈着阔步招摇过市。
两人衣着华贵，气质…不说也罢。就差恶少、坏痞写在额头。
行人纷纷避让，生怕冲撞到而惹上麻烦。
这时，皇甫谧肥硕身躯忽然停住。
他宽袖抹了抹脸上油汗，道：“书丞啊！为兄身子乏了，不如你走前头领路？”
骆嘉猊愕然：“子言兄，每次不是你一马当先吗？此次…？”
皇甫谧两条肥腿交叉，提起菊花，纸扇捂住大腚，眼神幽怨道：“可……我害怕！”说完他紧咬下唇。
见状，骆嘉猊心里恶寒，不由暗骂：“这死胖子不愧为高手中的高高手，感应真特码的敏锐。他怎知我想戳他肥腚的？”
见想法不能达成，他只好气闷走在前头。
春闺楼的大茶壶鲁丽娘见到骆嘉猊与皇甫谧到来，便上前支开龟奴，脸都笑成了菊花。
“我说鲁大茶壶，屡次三番见到你这张鸡皮脸，我俩兴致都少了一半。你该归休了！换个养眼的接班，不如留股吃红，省得整日操劳！” 骆嘉猊一脸鄙夷。
鲁丽娘闻言，面色不改，仍满脸堆笑道：“我的骆大少哎，但凡有细心者我倒是乐得清闲。奈何丽珠、秀荷等人粗枝大叶，若是哪天冲撞了像骆少与皇甫世子这般大人物，那可是天大罪过了。”
“叮！怨气值50。”
“赠送结石符三枚。”
骆嘉猊心里一惊：“这也行？怨气值？看来鲁丽娘对我怨气不小啊！这老婊子平日谄媚阿谀，怕是厌倦了迎来送往。”
“还有结石符？什么东西？”
系统：“结石符即符箓，能让人及妖魔鬼怪的肾、输尿管、膀胱生石头。你若想给谁下符，意念一生即可生效。”
骆嘉猊满头黑线，气道：“这甚么乱七八糟的，净搞这些神经兮兮的东西。有用吗？”
系统：“物品技能因职业而生，宿主现是医者，激活了疾病技能。重度结石的痛感度比女人分娩还高，到时宿主可趁他病要他命。”
“喔？这样啊？我喜欢！呵呵……”骆嘉猊心里贱笑。
系统：“宿主别得意。符箓对八品及以上的高手作用不大，除非宿主实力达到六品，才会对八至十品高手造成伤害。”
骆嘉猊：“那赶紧给我升级，要求不高，随便给个十万八万年功力即可。地球小说主角守个墓百年都能苟到无敌。相信有你辅助，我也能做到。”
系统气笑：“呵……做梦吧你，这是个低修世界。无论人或妖魔鬼怪，最高境界仅仅是达到大乘期，也就是十二品境，鲜有渡劫者。渡劫期即气化十二品金莲，以此托举飞升，此方世界未有过记载。”
“呃……”
系统隐身，不再理会他。
皇甫谧见到骆嘉倪脸色一会儿便秘状，一下又现出贱笑，很是为他担心。
“书丞，你……没事儿吧？”
骆嘉猊惊醒，纸扇拂面道：“喔！没事儿，我们赶紧入厅吧！寇大家怕是等急了呢，今夜我俩兄弟争取做入幕之宾，以达多年夙愿。哈哈……”
皇甫谧闻话，忆起寇西厢绝美容颜，口水溢出。少顷，自觉失态，忙用舌尖把它收了回去。
“对，对，对！不能让佳人久候了，我等该死！”说完他胖手轻轻打了一下自己胖脸。
鲁丽娘心里嗤笑，两个急色鬼的元宝真是好挣，湖州城就这两头羊最好薅了。
“两位贵人请随奴家入内，诸人早已等候多时。”说完扭着粗肢而去。
骆嘉猊与皇甫谧相视一眼，俱露出嫌弃表情。
待入到里边，鲁丽娘借故离开。
内厅极为宽敞，各色纱灯燃于壁上。楼檐、木柱悬挂彩带，楼上预留舞台彩缎交相辉映，让人入眼迷离。
骆嘉猊与皇甫谧的到来让原本喧哗的大厅瞬间落针可闻。
许多文士或老或少对他俩俱投来轻视目光。
“粗鄙之人也敢来风雅之地，晦气！若不是寇大家相邀，我羞与之为伍。”
说话者是一个白面青年，与骆嘉猊、皇甫谧两人年纪相仿。乃湖州辖区万年县知县之子。因儒气达四品境而入湖州香山书院山长法眼，仗此身份才敢对他俩言语不敬。
众人纷纷颔首赞同。
骆嘉猊自从被打成傻子而久疏勾栏风月，见着此人陌生，便转头望向皇甫谧，眼神询问。
皇甫谧意会，嗤笑道：“呵……万年县令贾怀远之子，仗着八品儒者高北望撑腰时常对我冷嘲热讽。”
“这你都能忍？揍他丫的……”
皇甫谧脸上肥肉一抖，忙摆手道：“不行不行，人家乃四品儒者，我一身肥肉不够人家一口吞的。且高山长会寻我父王告状，到时怕一年例钱甭想再拿了。”
在场众人不是四品儒者即五品儒者，听闻皇甫谧的话后无不放声大笑。
“哈哈……”
“骆大少、皇甫世子，你俩身份虽尊贵，但你们文不成武不就，劝你们寻个低档勾栏解解闷，这种地方不是有几个阿堵物就能来的。”
“不错！趁寇大家尚未出来，此时走还不迟。等会儿若答不上题，丢的可不仅仅是你们的脸，而是你们高门大阀的脸面。”
“是极是极……”
骆嘉猊看向旁边萎缩的皇甫谧，心里暗骂：这个死胖子真够隐忍的。即便是明面不与他们一般见识，背后敲闷棍不会？大哥，你可是七品高手哎。
他见贾县令之子在众文士中相当活跃，不由向他喊话：“这位银兄，未请教？”
“不敢当！不才贾隆雄，字圭交。家父贾怀远，忝为万年县县令。”说完贾隆雄侧脸望天。
“噗嗤∽你爹倒是会取名字，与你这奇葩蛮般配的。”
贾隆雄见骆嘉猊坏笑，心里不禁暗恼：“哼，夏虫不可语冰。”
骆嘉猊并未生气，而是目光向四周探寻。发现他最大的竞争对手今晚不在场，心里暗自惊奇，难道姓贾的是他的打手？
不作它想，只见他上前揉着自己胸口，贱笑道：“我说假隆胸，我俩兄弟一入大厅你即阴阳怪气，言语嘲弄。平日里也未与你有所交集，亦无任何仇怨，今夜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少把你胸前硅胶打下来。”
众人虽不知硅胶为何物，但与贾隆雄的字谐音，想必不是什么好话。而通过骆嘉猊猥琐动作，作为风月老手，他们却领悟了假隆胸的含义。
“噗嗤…”
“呵呵……”
诸人故作文雅，均低头掩嘴而笑。
皇甫谧可没太多顾忌，张开血盆大口哈哈大笑，双眼顿时掩没于一脸肥肉之中。
此时，贾隆雄再笨也明白了骆嘉猊的言语调侃，脸色阴沉道：“哼！伍公子果然没有说错，你们净是些低俗龌龊之徒。”
“叮！怨气值100。可开启商城。”
骆嘉大喜过望！
“你说的是伍大板牙？今晚怎不见他？奇了怪了！”骆嘉猊正欲续说，勿听楼上编钟脆响。
两人忙停歇眼前争斗，众人亦不再瞧热闹，个个正襟危坐，欲在寇西厢面前留下好印象。
骆嘉猊觉得好笑。今期已临初冬，纸扇便是多余，有如前世晚上带着墨镜一般。为拔高逼格，个个轻扣扇骨，且摇头晃脑，似酝酿胸中大作。
“呵呵……装模作样，我羞与他们为伍。”说完他摇着扇面嘲讽诸人。
就在这时，几个袅娜身影走至台前，她们身上轻纱飘扬，酮体若隐若现。众书生吞咽口水所发出的声音此起彼伏。皇甫谧更为夸张，从他嘴里发出的声响像极了鸽子鸣春。
骆嘉猊冷冷一笑：“哼…一帮土包子，没见过世面。前世街上随便一个黑丝都比她们有吸引力。”说完不忘咽下满嘴津液。
突然，一个佳丽声音传来： “寇大家传下话，今夜她身子不适，折桂会推迟举办，望诸位才子见谅则个！为表歉意，今晚在场之人所有开销均可免单。”
“嗡……”台上佳丽话音刚落，台下却像炸开了锅。
贾隆雄自认才气无双，今夜正欲扬名立万，不想所有准备将付诸东流，他急道：“我等皆为寇大家而来，能到此者谁又差个三五两银钱，既不能举行又何必戏弄我等？”
“不错！”
“还不快请寇大家出来？”
台上佳丽面色渐冷：“各位，难道你们忘了谁是春闺楼的金主？”
场面顿时鸦雀无声。
“既然寇大家身子不适，在下先行告辞！”
“对，对，对，身子要紧，小生也告退了。”
……
一时之间，大厅仅剩三人。
骆嘉猊与皇甫谧正欲离去，却被楼上佳丽唤住。
“骆公子与皇甫世子可到楼上一叙，寇大家有请。”
两人闻声，恹恹面孔忽如牡丹花开。
贾隆雄心中大怒：“为什么？我乃香山书院学子，四品儒者，师从八品宗师高北望，哪里比这俩废物差了？”
“叮！怨气值300。”骆嘉再次暗喜。
反观贾隆雄，妒忌让他不顾身份。
在他话音刚落之际，一股无形气劲便冲他而去。
“轰！”但见他身子向门外倒飞而出，人在空中，嘴边挂红。
台上佳丽轻蔑一笑：“呵…不知死活！”
而后轻纱面罩下，她笑容灿烂：“两位公子，请吧！”
骆嘉猊与皇甫谧宛若木偶，跟着一个佳丽迂回二楼之间。走着走着，两人何时分开而不自知。
豪华房间里，芝兰盈溢。一个身着薄纱的美妙身影正翩翩起舞。只见她蛇形律动，柳肢柔摆，端的媚惑无双！
骆嘉猊即便是前世阅女无数，又怎见过此般风景？光是一个背影，早就让他双目迷离，哈喇子直垂地上。
“咯咯……骆公子好坏，刚才调侃他人话语尽入奴家耳中。不过您言语风趣，甚合妾意，今夜不如陪妾促膝夜谈，好让人家散除心中苦闷。”
里边柔糯声音传出，听之让人骨头酥软。
“叮！宿主生命濒临死亡，此乃七品妖姬。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