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李家建房
建房的事让两人商量得差不多了,庄静就这么默默的坐在一旁,听着她们闲话家常,手里无聊的用木棍挑拨着碳火。
院外此时响起脚步声,转头看去,刚好看到李重山进门。
想不到家中有人的李重山顿在门口处,视线刚好对上庄静看过去的眼神。
肩上的坎肩和耳边因她的动作晃动着的耳坠,都闯进他的视线。
若不是庄静看他眼神清明,他都要怀疑她是故意戴着来这的。
庄静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怼着他的脸怒斥到不要脸。
且不说坎肩是庄母让她戴出门的,就那耳坠子她确实很是喜欢,但这两东西怎么说也是李母名义送的。
就算是他出的力,他倒是有本事说是他的送的啊。
“重山回来了。”庄母看到是他,立马绽开一个大大的笑。
在场的四人,除了庄静,都心知肚明庄母这是看未来女婿越看越喜欢。
“四婶。”李重山回了一声,对着庄静不知道喊什么,索性就对她点了个头打招呼。
“池塘那已经捞完了鱼?”李母站起身,要给李重山倒碗热水。
不知道是不是下了水,虽然李重山身上没见湿,但是离得近了能感觉到他身上一股子刺冷的潮气。
“还没,跟村长商量完事情了我就回了。”李重山接过李母手里的热水,一口喝掉,这才感觉身子暖和了些。
这商量的事自然是建房的事,原本落户庄家村时,他们便能分到一块宅基地的。
但当时李家身上并无多少银钱,只能先向村里要了现在住着的荒废草房子。
现在李母打算建房子,李重山当然要去找村长给他划个宅基地出来。
“地的事儿商量好了?”李母还是很关系这件事的。
“村长同意了。”听到李重山的回答,李母松了口气。
他们原来分的宅基地数不大,建起房三个人住刚刚好那种。
但是李母想的是李重山要娶妻生子,二儿子将来也要娶妻,哪怕到时不一定住这,也该将家里建大一些。
不然过后才发现地方不够住,那可不是容易解决的问题。
现在让李重山去问村长,能否用银钱多买些宅基地。
宅基地不像耕地那般严格,倒是也能用银钱买,不便宜就是了。
“这便好,那村长说何时丈量土地?”
“明日便过来。”李母点点头,没再多问什么。
李重山见李母没有什么问题了,他就转身出去了,院子好有好些活等着他做。
再说这一屋子的女人,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在这待。
“这明日丈量好地,就可以开始建房了,可选好了在哪建了吗?”见李母重新坐下,庄母才开口。
“建房的砖瓦还未订呢,地就选在这附近就好,清静,最重要的是两家离得近。”
这话庄母爱听,越是与李母相处她越觉得投缘,若是离得远了,走动就不能这么频繁了。
“离得进些,有什么事好相互照应。”
李家现在的草房子就在村尾,这附近没几户人家,多是荒地。
就李母的想法在这附近要宅基地就很好,只要钱到位,想要多大的地都行。
不然要到村里去,想要大点的地村长都不能那么轻易的答应这事。
又聊了好一会儿,看天色不早了,庄母才提出告辞。
走的时候刚好李重山正穿着一件单衣在院子里劈柴。
大冷的天,白色的单衣早就被汗水浸湿,线条都不经意间的曝露。
庄静走在前边,刚好第一个将其尽收眼底,一瞬间只觉得脸烧得慌,连忙快步走出远门,在外等着庄母。
虽然她内心已经是个三十好几的老阿姨了,但是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连男孩子的一根手指头都没摸过。
更不要说是直面这么刺激的画面了,当然书上电视什么的肯定看过,那远远没有现实看到的来得这么大的视觉冲击。
见她这般,庄母也匆匆告辞了,当然也看到了院中的情形。
心里不禁想着这孩子一身的蛮力,不去种地真是可惜了。
将两人送走,李母没好气的瞪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李重山,但也没说什么。
这孩子平日里自己在家里干活都是光着膀子的,今天顾忌家里有人特意穿上了单衣。
难为他想到了这层,谁知道这跟没穿有什么区别,一时间李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二日李家丈量宅基地,听到消息的都跑去看了热闹。
庄静现在一提到跟李重山有关的事情,脑子里就会自动回放那惊鸿一瞥,所以她当然不会去的。
等李重山将订的砖瓦都运到村里已经是五日之后了,庄父在村里找了一些建房的老手。
等这时候庄静和庄母过去的时候,才知道李家是有多豪气和丧心病狂。
那块地相当于现世的三百多坪,就这李母还嫌有些小了,只奈何手里要留些余钱,不然还要再大些。
这凡尔赛的,庄静都不想说话了。
除开庄父父子两,还有七个人一起在建房的队伍中,每日白天干活,李家包两餐。
对于不给工钱这件事,是庄母极力阻止李母的。
这刚花了钱买地又是建砖瓦房的,要是再给工钱,这不是招人惦记嘛。
好说歹说,最后是李重山拍板听庄母的,李母才没话说。
显然他常在外走动,知道现在过得好的,有多招人眼。
好在这也知道在村里传些不好听的话,倒是没人觉得李家建了房子之后还有钱。
不过建起来之后的房子,估计要让不少人眼红了。
这不房子地基刚挖上呢,就有媒人上门来打听李重山了。
刚巧今天庄母在家里照顾方氏,庄静自个来李家帮忙做饭。
草房子哪有什么隔音,堂屋离厨房又不远,这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倒是让她听了清清楚楚。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些不太舒服。
手里拿着锅铲,在锅里闷声翻炒,好似那不是菜而是某个人似的。
不一会儿,那媒人挂着勉强的笑意走了出去,不知道李母是怎么说的,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上门问李重山的婚事了。
庄静很是惊奇了一段时间,但是这事不该是她打听的,也就压下了心中的好奇。
只是从那之后,她的心情就莫名的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