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烧死她们
紫叶被安子轩威胁,只能乖乖的走到梁子身旁,在布袋里东扒西找,掏出一粒黑色药丸,给他喂下。
看着一身吉服的亲郎安子轩,紫叶恨不得上前把他千刀万剐了。
当年,他在医仙谷结完婚后,承诺一定会回来,结果从此杳无音讯。
医仙谷中只有师父,姐姐和她三人,两人都是师父捡来的弃婴,丁香花既是姐姐,也是母亲。
自己天生克毒喜毒,谷中各种毒物蛇虫,看到自己都躲得远远的,虽然年纪轻轻,尽得医仙谷主真传,只可惜,碰的毒物多了,脸上就莫名长出了一块红斑,极为难看。
丁香花心有不甘,偷瞄了安子轩几眼,见他怒气未消,还是鼓足勇气道:“在谷中,你发过誓,一定会回来找我。”
安子轩一声冷笑,笑声中满是鄙夷,脸似乎阴的更深:“我若不那样说,那老怪物能救我,让我走,你也不照照你那副样子,想起我就觉得恶心。"
紫叶情绪激动起来,怒怼道:“姐姐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你嫌弃她恶心,你早干什么去了?小心你应了誓言。"
安子轩一声长笑,笑声中尽是得意;“老怪物已经给我解了毒,何来毒气攻心?何来七窍流血?”
紫叶一阵冷笑,笑声中尽是鄙视:“姐姐,当初师父就说他心术不正,不可托付终身,今日一看,果真是奸佞小人。”
安子轩满意的回道:“你们两姐妹还没傻到无药可救,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两姐妹再傻,也知对这种人,多说无用,不过是多浪费自己几口唾沫罢了。
公主下嫁,一身凤冠霞披,华丽无双,一方红盖头蒙面,遮住了花容月貌,手提金鹦鹉,脚穿绿色锦缎绣梅蝶元宝的棉鞋。
她听着外面发生的一切,早就怒不可遏,若不是顾忌满堂宾客都在,顾忌当众扯下红盖头,有损皇家体面,否则,早就扔了红盖头,摔了金鹦鹉,上前掐死丁香花两姐妹。
一场精心准备的婚礼,就这样被两个乡野村妇给破坏了,王子轩还在大婚前,有了个娘子,作为当朝公主,这等奇耻大辱,怎能忍得?
正当她忍无可忍,准备发作之际,贴身丫鬟灵玉附耳:“公主冷静,外面一群小姐婆子们,正等着看你的笑话呢!"
公主只能隐忍不发,等待时机。
“姐,我们走吧!你也看到了,也听到了,该死心了。”
丁香花还是留恋地望安子轩一眼,满眼辛酸,一脸祈求道:“你背弃了我,不怕报应吗?"
安子轩俊眉上挑,一脸鄙笑,俯在丁香花耳边低声道:“本朝第一大将军,皇上亲封的驸马爷,安王府的世袭嫡长子,你说,我怕何报应?"
丁香花噙了噙眼角的泪花,再看了看那个让她朝思暮想了五年的男人,默默的转过头,拉起紫叶的手,径直走出大厅外。
紫叶转头冲着公主和满大厅的宾客道:“我姐姐总归是大房,公主嫁来的晚,只能做个偏房。”
“等一下。"大厅上方的老王妃叫住了她们姐妹。
老王妃虽面无表情,语气倒是比安子轩温和许多。
“轩儿,她们不远千里而来,人生地不熟的,在这京城无亲无故,眼下天色已晚,就让她们先在后院的柴房住下吧!”
安子轩见奶奶给自己使眼色,抱拳弯腰:“听奶奶的。”
姐妹两人虽不情愿,但眼下无处可去,也只能栖身柴房中。
赶了一个多月的路,她累了,朦胧中,忽听柴房的门“哐哐当当"地给锁上了,从窗户外陆陆续续扔进来五六个冒着黑烟的火把后,再用厚厚的木板堵的死死,不留一点缝隙。
屋里存放的全部都是易燃的干柴火,碰到熊熊燃烧的火把,自然是干柴碰烈火,一点就着。
待姐妹二人反应过来,屋内已经狼烟滚滚,火光四起,二人被浓烟熏得不停地咳嗽,她们努力的拍打房门,喊着“救命,救命……"
只听屋外有人笑嘻嘻地道:“不自量力的两个下流**,让本公主当众丢人,你们是死有余辜。”
丁香花听外面有人,冲着屋外厉声大喊:“救我……安子轩救我。”
安子轩低沉中带着几丝无奈道:“你不用再叫了,此事原也怪你们,不在医仙谷好好呆着,跑来这里来作死。"
丁香花听后,一阵钻心的痛,痛得痛不欲生
困在这火光冲天的屋子里,任她姐妹二人医术再精,毒计再高,却没有飞天遁地之术,终是在劫难逃。
眼看着房梁就要坍塌,姐妹二人就要葬身火海中,丁香花一把拽住紫叶,冲着门外声嘶力竭的哭求:“轩哥,我救你了,你要烧死我,千刀万剐了我,油炸车裂了我,我做了鬼,也不怨你,只求你大发善心,能放过紫叶,紫叶年纪小,身世又凄凉,长的又丑,你就看在她可怜的份上,高抬贵手,放她一命。"
屋外的安子轩听到这揪心的喊叫,似乎有点犹豫,不停的来回走动,显的焦躁不安。
忽听一声长叹,老王妃似乎也动了恻隐之心,道:“轩儿,奶奶留下她们姐妹在柴房,就是为了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免得以后还有无穷无尽的麻烦,你若留下那小丫头,等着她以后来报复我们吗?小小年纪,使毒的手段就了不得,放虎归山,养虎为患,这些道理你应该明白。"
安子轩冰冷的语气中没了一丝怜悯:“奶奶说的对,轩儿不会心软,那小丫头也不是什么善类,烧死活该。"
紫叶听到这些禽兽不如的对话,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哑道:“我跟姐姐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安王府一草一木。"
正说话间,柴房烧的突然坍塌了,火光冲天,只见埋没在火海里的两姐妹抱成一团,全身是火,凄惨的叫声,响彻云端。
最后两人化作一缕青烟,伴随着烧焦的糊味,萦绕在整个安王府上空,整整有两日之久不散去,府内上下,路过之人,皆论议纷纷,闻之呕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