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谋之大成

张绣一直杀到了第二天的天亮才收军回城。曹操将败军清点了一下，发现损失了五万人，失去了很多辎重，吕虔、于禁都受了伤。

贾诩得知曹操败走的消息后，连忙劝张绣给刘表写信，派兵断其后路，刘表收到信后，准备起兵，忽然报孙策再湖口屯兵，有进攻后方的意思。其谋士蒯良道：“孙策在找个时候屯兵，那是曹操的计谋啊，如果不能乘势追击，一定会留下祸患的。”

于是刘表令武将黄祖守卫隘口，亲自带兵去安众县取曹操的后路，一面又去找张绣，张绣得知刘表已经起兵了，就带着贾诩还有雨弋一同去袭击曹操。

临时时，贾诩想将雨弋留在南阳道：“如今你大哥投奔了曹操，若是看到你在我们这里，势必引起麻烦，你还是回去吧。”

师傅能考虑这么周到，雨弋有些感动，道：“没有关系的，到时候你们出战，我就在营寨。”

于是雨弋也跟着一起去了，不过他一直扮演一个普通士兵的角色，害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曹操兵败后，没有走得很快，到了襄城，经过了清水，曹操忽然在马上嚎啕大哭，众人询问原因，曹操指着一处地方，道：“我想起了去年的时候，我在这个地方损失了我的爱将典韦啊，所以忍不住就哭了！”

于是也没有心情继续向前了，让三军停下来，原地扎营，大摆宴席，吊奠典韦亡魂。曹操亲自跪拜，大家都被曹操的行为所感染，等到祭拜完典韦，这才去祭拜曹安民和长子曹昂，然后才是死去的将士们，就连保护自己前进的那匹大宛马，曹操也要亲自祭拜。

到了第二日，荀彧派人给曹操报信，道：“刘表帮助张绣屯兵，已经从荆州出兵，准备截丞相去路。”

曹操给荀彧回了一封信，道：“我带着败军已经走了几里路了，现在计划已经定了，如果到了安众，那么张绣军必败，你不要有疑虑。”于是加快了行军速度，很快到了安众县界。

刘表先出发的，已经占据了险要的地方，张绣随后也带着兵马赶到了，曹操就命令众人在晚上开凿地段，在里面埋伏一些兵马，等到天色稍微亮的时候，刘表和张绣的军队会合，看到曹操的兵马很少，怀疑曹操跑了，就带着兵马进入了曹操的埋伏圈，曹操自然是不客气，大破两家的军队。曹操的部队出了安众隘口，在外面下寨。

本来是追击曹操，却被对方埋伏，刘表和张绣两人有些不解，将败兵整合在一起，总结了一下经验教训。

刘表询问道：“明明是我们追击曹操，怎么会中计呢？”

张绣想了想，也不清楚原因，道：“失败是暂时的，我们再想别的办法赢回来。”

在许都，荀彧得到一个情报，是冀州的袁绍准备兴兵去讨伐许都，他马上连夜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曹操。

其他的对手曹操从来没有放在眼里，唯独这个袁绍，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作为四世三公的后代，曹操知道袁绍此时的实力，心中感到有些慌乱，连忙带兵准备回去。

曹操撤退的动作很大，有人告诉了张绣，于是准备去追击，此时雨弋还在贾诩身边没有回去，只是在营寨中没有露面。

贾诩知道了张绣准备出击的消息，连忙劝道：“不行啊，你这样去追赶，一定会失败的。”

刘表因为被埋伏了一遭，心中愤恨不平，道：“现在如果不去追击，一定会失去一个好机会的。”

雨弋作为一个外人，也不方便发表意见，不过曹操撤退想必会有后手，所以师傅说的话也不见得是错的。

在刘表的奋力劝解下，张绣还是一起去，追到十余里路，终于赶上了曹操的后队，没有想到还没有接触，曹操的军队似乎像长了后眼睛一样，居然主动出战，结果两人的部队又是大败。

回去后，张绣叹气，道：“没有听从你的建议，果然是大败一场。”

贾诩笑了笑，没有表态，雨弋则是更加佩服贾诩了，请教道：“师傅何以知道曹操一定会留后手？”

贾诩背负双手，一副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的神态，道：“谋略之士，兵法、计谋都是表面的，只有看清楚对方的意图才是实在的，如果在战场上能够掌握对方主帅的意图，那么一切都可以先手布置，则无望而不胜，这便是谋略的最高境界。”

贾诩的一席话让雨弋对谋略这个东西更加深刻理解，自古谋略以谋人心为大成。

张绣也受教了，准备回去休息，结果贾诩又道：“你现在可以带着兵马再去追杀一下，必胜！”

刘表不能理解，张绣自然也是，道：“现在我们已经失败了，还要去追吗？”

贾诩笑道：“你这次去，我肯定你能大胜，若不生可以斩杀我！”

张绣道：“先生严重了，我就就去追击。”

刘表这次疑惑了，不肯一起去，于是张绣就带着自己的部队前去，曹操这次果然没有任何防备，军马辎重都散落一地，沿路都是的，张绣收拾了东西，还要继续追击，结果出来了一个队伍，为首的大将威风凌凌，张绣也敢再继续追击，就退回去了。

刘表询问贾诩道：“我们之前都是用精锐部队追击，你说一定会失败，后面失败的队伍去追击曹操得胜的部队，你说会胜利，这都是你说的话，为什么因为时机不同而都应验了？希望先生可以赐教！”

贾诩道：“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将军虽然很善于用兵，却还不是曹操的对手，曹操虽然失败了，但是一定会有一名猛将断后，就是为了防止追兵，我们的部队虽然很精锐，但是不能胜利，所以知道是一定会失败的。而曹操现在基于退兵，证明许都肯定发生了大事，他打败我们的追军后，肯定会轻车返回，不会有所防备，我们成其不备而追击，所以能够胜利。”

这一下不光是雨弋，还有刘表和张绣都佩服他的高见。

事后，贾诩劝刘表尽快回到荆州，重点首位襄城，和宛城唇齿相依，于是两军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