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了借钱目标
元念初目露警惕地后退,觉得眼前的这些人都阴森可怖起来。
苏清河见元念初的反应,立马解释道:“公主,此事我并不知情。”
元念初如何会信,她再次打算离开。苏夫人让人挡着拿箱子的下人不让离开。
陈昭在旁咂舌,苏清河挺可怜的,媳妇和母亲都这么彪悍。一转头看到苏清河正盯着自己,他不得已冲上去喝斥让她们住手。
场面一时大乱,苏清河让侍卫上去控制苏夫人带来的人,眼见一名婆子打算趁乱袭击元念初,他马上出手将其击晕。
小院顿时安静下来,侍卫将苏夫人带来的人押到一边。
元念初呆呆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婆子,又看了看目露关切的苏清河,“你这是何意?你站在本宫这边?”
苏清河郑重地一揖,“公主,既然咱们已达成共识,在下不会反悔。”
元念初咬了咬唇,她现在无人可用,只能姑且相信了。
苏清河看了看苏夫人,“公主,母亲的话多有可疑之处,请派人去搜查母亲和二姑娘的房间,看看是否有不明信件及物品。”
苏夫人被气个仰倒,她冲到苏清河跟前,扬手就是一记耳光。用力之大,将苏清河的脸打得偏向一边,白皙的脸上迅速浮现几个红红的指印。
“你这个做夫君的不能讨媳妇欢心,却来怀疑长辈!哪有人敢到长辈的房间去搜查的,简直是目无尊长!我白白养了你这么多年,简直是猪狗不如。”
苏夫人一看就冲动易怒的人,应该不是演的。元念初看着那红红的掌印,心想,如果苏清河想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么他成功了。
“依我看,母亲是不是失心疯了,怎么忽然胡言乱语,还动手打了驸马呢?来人,去把母亲扶住,免得她伤了自己。”
几个身形粗壮的婆子跑到苏夫人跟前,拿出布条将她团团缠上,然后用手帕塞住嘴。
苏泽兰远远躲在一边,默默垂泪,见母亲被绑了起来,也不上前求情。
元念初目露不屑,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苏夫人的一腔母爱,终是错付了。
苏夫人被安置到苏泽兰院子的偏房里,苏泽兰作为女儿自然要陪同侍疾。
两人进了苏泽兰的书房坐下后,先安排两路人马,一路去搜苏夫人和苏泽兰的房间,一路去把库房的财物估个价。
然后苏清河开始讲述他从麟卫那找到的有用讯息。
西禇荆王世子陈曲池手中还有五万多两银子。
“陈曲池,五年前来京为质,娶了谢家嫡支三房的女儿谢玉容。如今负责西禇与雍国的马匹生意。”
元念初疑惑地开口,“他作为质子,却能娶谢家的女儿,负责两国的交易,应该是长袖善舞之人吧!他的银子没有人去借去换?到今日还有?”
“一月前,兵部用粮食向西禇换了一批战马,不足部分以银子支付。但据我所知,银子并未运走,正在陈曲池手中。这些银子无人知晓自然也没人去借。”
但即使陈曲池有银子,就会借吗?怎么借?
“谢玉容!”
谢玉容看不上陈曲池质子的身份,她性情娇纵,嫁给陈曲池后,对其从来没一个好脸色。
陈曲池也是心高气傲之人,两人的夫妻关系自然非常疏远。
陈曲池一个接一个地纳妾,谢玉容也自顾去找乐子,最近迷上一个戏子,偷偷养在她的私宅中。
元念初心中大呼佩服,这谢玉容过的才是公主的日子吧!比永宁可出息多了。
元念初却有些别的疑问,“口说无凭,就是说不抓个现行,陈曲池会认吗?万一这几日他们都不私会,怎么办?”
“那名戏子是麟卫一员,必然会安排得妥当。”
另一个有大量银子的地方,就是后日的仙客来,仙客来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及商人聚集场所。每年都会举办一场现场交易会,到时会有大量的商人带着银票去交易。
商人啊!元念初心里一动,她学金融出身,会酿酒、会做菜,不知道能不能用这些技能忽悠到钱。
然而苏清河的搞钱方法却让她万万没想到。
他打算派人盯梢,看谁手上有大量银子或银票,就派人去堵上去,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强行借来。
强行借来,不就是抢!不得不说这个办法,真是的简单粗暴有效率。
元念初提出反对,“那些商人本来就是来做生意的,总有不愿意借的,万一出个意外,就有可能被世家找到理由对付我,到时,还是后患无穷。”
苏清河一摊手,“事急从权,总比丢了公主之位要好吧!”
果然最快的搞钱方法都写在刑法里,元念初无法说服自己去犯罪,她说出自己的打算。
“我知道一种酿酒的法子,能酿出当世无人喝过的美酒。我想用此酒去招商。”
苏清河皱眉定定的看着元念初,缓缓说了句,“如果公主执意如此,那不算在下没帮公主。三个条件还得照办。”
元念初同意了。并且请苏清河准备好人手,万一招商失败,就按原计划进行。她打算是真的借。
反正她一定会还钱的,到时候她亲自出面,那些商人不会不给公主面子吧!
苏清河到书案后坐下,抽出白纸,开始写信安排陈曲池的事情。
元念初好奇地看了看,见他十分专注,便没有打扰。却意外发现苏泽兰的书房,书籍众多,而且都有翻动过的痕迹。
原来不是为了附庸风雅布置的,苏泽兰居然真的读过书。
苏清河此时已写完信,见元念初手上写满注释的书,淡淡说道:“父亲喜欢会读书之人,所以家里的孩子都很勤奋。”
“二姑娘读书有天分,若是男子,考中进士也不是不可能。”
元念初想起苏泽兰对待苏夫人的态度,不禁调侃,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二姑娘读多了书,对自己的母亲倒是有些无情。”
转身见苏清河定定地看着自己,神情有些不悦。眼前这个不就是一个读书人吗?
元念初朝他挑衅的一笑。一个养外室的男人被称为负心人并无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