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留下
“张夫人,请节哀!张家令的仇本宫一定会报的。就算肖柏泰已经死了,但幕后黑手,本宫也一定不会放过。”
母子俩欲跪下跟元念初谢恩,被她挡住了。她与萧家本来就是不死不休,又有什么值得他们感恩的呢?
元念初本来担心他们的安全,想让他们搬来公主府住,被张甫以守孝为由拒绝了。
元念初自己是不计较这个的,但既然他们守礼,元念初便让陈昭派了几个侍卫去张府保护他们。
他们离开之时,元念初叮嘱张甫,让他安心读书,不用为了生计操心,在他考上进士之前,公主府会承担他家的所有开支。
等他们走后,元念初仔细琢磨信中透露出的信息。
从信中的措辞来看,萧家应该还不知道是件什么样的事情。
他们故意将话写得含糊不清,就是想把刑部官员的目光引到这件事情上去。
当然,不从这封信,也能知道萧家还不知道,不然,现在她就不可能悠闲地坐在这里想事情了。
到了晚些时候,苏清河又来了公主府。元念初先将张家母子来的事情跟他说了。
苏清河看到那封信,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还好张家小子机灵,不然刑部朝那个方向去查就麻烦了。咱们还是尽快把钱凑齐,让王渊他们离开始大雍为好。”
“咱们?谁跟你咱们?要说凑钱的事,还是得我来。”元初念幽幽叹了口气。
苏清河与元念初十指相扣,将手举到两人眼前,“咱们!我们!我和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元念初笑着撞苏清河的肩膀,“是啊!你的事也是我的事!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二姑娘今日也来了……”
元念初把苏泽兰的事情跟他说了,不出意外,苏清河听完脸色冷得快结冰。
他恨恨地说,“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这样还不和离?”
元念初:“柱国公已经回来,谢家那两个人还不抓吗?”
苏清河缓了脸色,“他们已经被抓,过几日就能到京城。皇上的意思,倒也不会做得太绝。谢三这一房不是主支,做官是不可能做了,应该会让他们返乡。”
不知道苏泽兰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样的选择,是打掉孩子和离,还是跟着谢三一起返乡。
“可找到了谢家与柱国公勾连的证据?”
苏清河将元念初搂住,心情难免低落,“老天爷没站在我这边!谢二他们还没到边境,柱国公就返程了,暂时找不到证据!”
元念初叭的一声,在苏清河脸上使劲亲了一口,
“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慢慢来吧!有的人运气就是很好。就像皇后,那么折腾,皇后之位还坐的牢牢的,谁不说声羡慕!”
苏清河只觉得脸被亲过部位酥酥麻麻的,他瞬间觉得热血有点往上冲,将元念初拉向自己,头抵着她的,轻轻道:
“为何要羡慕她!她进了宫注定不会有幸福。”
说完,他将唇慢慢凑近元念初,他垂着眸子,眼看着嫣红的唇马上就要贴上,却被一只小手挡在上面,他收势不住,亲到了白嫩的手心上。
元念初将苏清河的脑袋推开,笑眯眯地问道:“为何皇后进宫了就不会幸福,是因为离开你了吗?”
苏清河看到元念初虽然笑眯眯,却敏锐地感觉到了危险信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以她的个性进宫不合适。”
元念初哦了一声,“进宫不合适?那跟你成亲就合适了?”
苏清河突然想起某日两个官员对话,一个官员说,女人胡搅蛮缠起来,说什么都没用。他当时听了,还不以为然,现在终于体会到了。
看苏清河愣在那里,元念初得意的笑了起来。
苏清河反应过来,也跟着笑了起来,还是不忘解释,“柱国公与我有家仇,你不要胡思乱想。”
元念初觉得自己还是被柳絮的话影响了,
“清河,柳絮几次让我小心皇后,她说你和皇后是有真感情的。所以我才屡次试探,你说她为何这么说?”
苏清河百思不得其解,“可能皇后对她说过什么,让她误会!我发誓,我真的只是为了证据才接近皇后。”
元念初听到这句话,莫名觉得不痛快,利用女人的感情,怎么觉得苏清河挺渣的,“你其实也不是个好人!”
苏清河彻底没了办法,他抬手将元念初抱在怀里,“念初!咱们不要再说这个了。不如咱们说说一万两该怎么办?”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元念初逗苏清河的好心情彻底消失。
要是陈曲池还在京城就好了!熟人熟事,找他再借一万两应该不难。
“不然看看有哪些大商家在京城,找他们借。或者再找谢家敲竹竿!”
“什么是敲竹竿?”
“嗯!其实不是个好词,就是敲诈勒索!这是不对的,我要做好人!”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直到外边三更更鼓敲响,才惊觉已经很晚了。
“这么晚了吗?外面应该宵禁了,不然你就留下吧!”元念初随口问了一句。
“......”毣趣阅
元念初半天没听到回答,不禁看向苏清河,见他面色微红,突然明白自己刚刚的话有些歧义。
她慌忙解释,“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你的院子,也没有住!你要是想住,也是现成的。”
苏清河清了一下嗓子,“念初,你上次说,找大夫做了药丸,是不是代表我可以留下。”
元念初心跳突然加速,觉得脸也热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这,你真的想留下吗?”
苏清河激动搂住元念初,让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当然!做梦都想。”
苏清河感到元念初悄悄伸出手,搂住自己的腰,知道她没有反对。
他迅速站起来,将元念初从榻上打横抱起,朝着内室而去。
晚风吹进窗纱,吹动薄纱制成的纱帐。一阵狂风吹过,也不知是风太大,还是床上的人太过激烈,纱帐不停地晃动起来,久久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