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钓鱼（4）
此时大家都已经把鱼竿暂时收了起来, 毕竟这里的‘鱼’太活跃了，稍微有条竿，它们就能顺着往上爬。
现在样品已经够多了, 弄清楚结果之前, 没有必要钓上更多的怪物添堵。
有小薇老师在这里，他们是不用担心打不过怪物, 但这些怪物体形挺大, 太占地方了。
现在没能在所有怪物的外部可见部位上找到标签, 让玩家们都摸不着头脑。
卫涵低头看表格时，他们也开始尝试着进行分析, 大家的说话声交替响起。
有人分析道：“真的奇怪了，不出意外, 这些应该就是任务中要我们钓上来的鱼吧？‘标签’究竟藏在哪里？”
也有人反驳：“水下好像只有这些怪物，这肯定就是我们要钓的鱼吧。任务系统这么恶心，怎么可能会给我们安排传统意义的‘鱼’。现在的难题就是怎么找到标签。”
还有人提出新的想法：“对, 找不到标签, 钓再多的怪物也没用。不过, 我有个想法, 或许这些怪物真的不是我们要钓的鱼, 可能是因为我们离小岛太远了？我们要钓的鱼都在岛周围？”
“我觉得不像，你自己感觉一下，小岛周围像是有鱼的样子吗？我们兜了几圈, 在水面下愣是没找到一个活物，不过不排除那些鱼都潜得很深这种可能。但我觉得可能性比较低。”说这话的玩家有些抓狂地挠了挠头发。
“其实我在想, ‘鱼’身上的‘标签’, 会不会跟我们在任务面板设计的标签不是一个东西？系统玩这种文字游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是标签并不在外部可见部位……有没有可能在怪物的体内？”
……
大家都在努力发散自己的想法, 提出了很多可能性。
施莉等人没有加入讨论, 他们在等着小薇老师的安排。
容琦就站在卫涵的旁边，也跟着看那个表格。
上面的记录挺详细的，给不同的怪物起了一目了然的名字，列出身体都有什么部位，各部位都仔细检查了，有遮盖的地方都掀开看过，就是没有找到‘标签’或疑似标签的东西。
现在考虑两种可能，猜测一，这就是任务要求钓的‘鱼’，但标签并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需要某种特定的方式才能找到标签。
猜测二，他们钓上来的东西并不是任务所要求的‘鱼’，所以怪物身上找不到标签。
要找到答案，需要先验证猜测一，如果已经用尽所有能想到的办法，还是没有办法从怪物的身上找到标签，那么就要考虑猜测二的可能性了。
要对猜测一进行验证，也不是一件易事，因为完全找不到切入点。
卫涵思索片刻，打算从最直接最直观的办法开始，先把怪物里外都检查一遍吧。
“随机挑选几只怪物，对怪物进行解剖。”卫涵把表格翻了新的一页，递回给施莉，“李诗，你看看是你自己继续记录，还是找别人记录。我觉得你比较适合帮忙解剖怪物。”
施莉点点头，转头就把记录表格交给杨月桐和钱月蔷，让这两个人做记录。
听到卫老师的安排，张莘也主动出列去挑了一只怪物，谭鸣也紧跟在她的身后去抓了一只怪物。
韩驰和蔡力明两个互相配合，也能搞定一个怪物的解剖工作。
沙滩风筝的五人组也准备合力解剖两只怪物。
其他玩家也想动手，但被卫涵以样本暂时已经足够为理由制止了。
她和容琦也会分别负责解剖两只怪物，解剖这么多只怪物已经足够了。
玩家们都希望能够帮上忙，于是就出现了一些职业是医生的玩家凑过去略作指点。
让人惊讶的是，玩家之中竟然还有原本做法医的。
但自称有十年杀鱼经验的玩家也过来凑热闹就离谱了！
卫涵的技能并不是纯粹的冰冻状态，所以并不是使怪物冻成冰块一样硬的状态，不会增加玩家们的解剖难度。
同时，她的技能还能够让怪物的□□都是凝固状态，避免玩家们一刀下去，被怪物的血滋一脸。
有的怪物身上有坚硬的外壳，给玩家解剖增加了难度，进度就慢了。
有的怪物身上虽然有壳，但壳是软的，比较容易破开。
玩家们各自戴着手套，拿着相应的工具埋头干活。
解剖怪物的画面并不美丽，即使怪物的血液不会流下来，但有些人还是一看到画面就险些吐出来。
卫涵和容琦全程面不改色，也是他们的进度最快，卫涵已经把一只怪物从中间剖开，并且把内部的器官都一一取了出来，整齐摆好。
怪物的内部结构和器官跟现实世界生物的结构不同，他们不是什么怪兽专家，更不是什么专业的医生，完全看不懂这些奇形怪状的器官，只能根据形状模糊判断。
等到把怪物内部器官都掏空后，卫涵就开始剥怪物的皮，在对器官下手之前，先看看标签会不会植入怪物的皮下。
卫涵没有专业学过，但她的手法很迅速，剥怪物的皮就像剥什么花生毛豆一样，一整个外壳完完整整地取下来，就像怪物只是换了一次壳。
结果一目了然，皮下没有植入标签。
容琦那边基本也是跟着她的步骤，飞快的也把他那边怪物的外壳给剥了，一样的结果，并没有在皮下发现标签。
其他玩家有样学样，不过碍于实力有限，速度稍慢。
卫涵和容琦这边开始尝试打开怪物的器官，其他玩家这边也依次得出剥皮的结果，目前解剖的怪物之中，都没有发现皮下植入标签。
卫涵现在正在切开一个巨大的不规则肉瘤状器官，这个器官上接着中空的管子，里面是一些液体，看着像怪物的血液，从肉瘤充满韧劲的肌肉来看，这很可能是怪物的心脏。
旁边围观的玩家也想到了这一点，强忍着恶心，猜测道：“这个会是怪物的心脏吗？”
卫涵没有回话，专心往下切，切着切着手感有点不对，她把刀往上一收，发现刀竟然已经被溶解了一半。
容琦那边似乎也有同样的情况，他们两人都是在剖开可能是怪物心脏的器官，他抽回刀的时间稍迟一点，可以看到他所用的刀已经快融化到刀柄，再迟一点，恐怕就只剩一个刀柄了。
围观的玩家们看到他们两把残缺的刀，也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接着纷纷讨论猜测起来。
“怪物不是已经死透了吗？这个东西自带腐蚀性？”
“其他位置摸着碰着好像也没事啊？这种腐蚀性，难道是怪物心脏的保护机制？”
“那得要小心一点啊！刀都能被这么快溶解，这个腐蚀性可不是开玩笑的。刀没法用，那能用什么能剖开这个器官？感觉这个器官很可疑，很有解剖的必要。”
“没有看到腐蚀性的液体流出，小薇老师应该是用技能把液体都冻住了的，为什么这种情况下还能腐蚀？”
“腐蚀后的残留物呢？为什么好像什么都留下……那个切口没有残渣的样子？”
……
疑点很多，卫涵也在进行一一的验证，戴着手套碰到这个器官的外部，薄金属手套并不会被腐蚀。
为了验证是否是因为材质不同，卫涵把被腐蚀了三分之一的刀贴在肉瘤的外部，观察刀会不会继续被溶解。
刀只是贴在肉瘤外部时，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仔细观察，发现肉瘤外部有一层看起来非常脆弱的膜；当把刀再放回到切开的刀口处，刀在碰到肉瘤内部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解，溶解后的物质被光速吸收，直接不见了。
容琦那边也在做着同样的尝试，结果和卫涵这边是一样的。
接着手套接触肉瘤内部切口，手套立即出现破口，卫涵快速把手抽回来，盯着手套破出来洞口。
看来是肉瘤内部存在强烈的腐蚀性，很可能什么材质都能腐蚀。
卫涵转头就对另一边的容琦说道：“把技能空间里一些没用的东西拿出来都试试，看看这个肉瘤内部是不是什么都能腐蚀。”
交代了容琦后，卫涵自己也在进行尝试，周围的玩家们听到她的话后，也都纷纷翻找自己的技能空间，翻箱倒柜，整理出很多没用的东西，诸如什么发圈、旧衣服、纽扣、小玩偶。
还有人从技能空间里掏出多肉盆栽、真花假花、假眼球、假肢……
除此之外还有洗衣液、肥皂、迷你小不锈钢脸盆、四颗智齿、留了三年被迫剪掉的指甲（？）、老爸做的黑暗料理（？）、从前男友头上剃下来的头发（？）等等。
等把东西掏出来后，还有玩家神清气爽地说：“嗨呀，难得给技能空间做一次大扫除呢！”
卫涵：……
这些玩家把怪物的肉瘤当什么垃圾桶了？？
就连容琦也来凑热闹，旁边堆起了一个小山，他还很是开心地说：“老早就想把技能空间里的垃圾清理一下了。”
接着，他就把地上的垃圾一个一个往肉瘤的切口里怼，动作自然地就像真的是在扔垃圾。
容琦怼过去的每一样东西，都无一例外地被肉瘤的切口溶解了，东西被腐蚀后，也都很神奇地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统统都被莫名地快速吸收了。
给这个肉瘤‘投喂’了一堆东西后，肉瘤也不是一点变化都没有，随着他们进行试验的东西越来越多，肉瘤也以非常缓慢的速度稍变大了一点。
这个变化只有卫涵和容琦看出来了，其他人都不太能看出来。
不过两人对视一眼，还是决定继续试验，继续把玩家们不需要的垃圾塞给肉瘤处理。
一直到把所有垃圾清空，肉瘤也才增大了一小圈，差不多是仔细观察能够看出来的程度。
他们拿出来的所有东西都被腐蚀了，包括卫涵偷偷撕下一块怪物的肉，无一例外，这个结果并不乐观，说明这个肉瘤内部的腐蚀性非常恐怖，连怪物自身都能腐蚀。
在这种前提下，他们很可能无法利用任何工具将肉瘤剖开。
但这也从另一个方便说明了这个肉瘤的重要性，这个东西的自我保护机制这么强，就说明此器官对于怪物来说，非常重要。
如果能成功破开，里面说不定会有关键信息。
卫涵思索片刻，对容琦说：“你去看看其他器官的情况，这颗肉瘤就交给我吧。”
容琦现在已经换了另一把刀，听到卫涵的话，点点头。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玩家都很担忧。
“太可怕了吧，这颗肉瘤，这种腐蚀性，我们根本就拿它没有办法。”
“小薇老师，要不就先算了？说不定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不能让这肉瘤伤到自己啊。”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肉瘤好像稍微长大了一点点？”
“C，你别吓我！这东西不会跟怪物不是一体，是单独成活的吧？
……
玩家们担忧劝说时，卫涵直接上手抓着用刀切开的切口，往两边掰。
看到她这个举动，玩家们的魂都快被吓飞了，“小薇老师！！您做什么啊！快把手收回来呀！！”
“您的手不要了吗！想实验可以让我们来！！您做的已经够多了！”
……
玩家们一边惊恐的吼着，一边要过来把卫涵的手抽出来，但都没能靠近，卫涵给自己弄了一个很迷你的防护罩，防止玩家们贸然靠近。
卫薇薇的摄影机此时并没有跟在卫涵的身上，而且她一直都在避免拍摄到过于血腥的画面，不想吓到直播间里的观众，毕竟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不同。
她现在的镜头是对着容琦的背面，画面中能看到容琦的背影，但不太能看清他的动作，不过大家都能通过他动作猜出他正在做什么。
只是现在大家更好奇的是小薇老师在镜头外做了什么，惹得玩家们这么惊恐。
好在卫薇薇这次大发善心把镜头移了过去。
观众们感动地落泪。
醉酒后表白了：[薇薇真的太温柔了吧！真的把镜头转过去了！如果我们请求把镜头转向卫老师的时候，也是薇薇在拍就好了QAQ]
倾城一笑：[等等，小薇老师在干嘛？她这是要徒手掰心脏吗？？]
我找你好久了：[救、这不对不对啊！肉瘤的腐蚀性这么强，刚才不是也实验过戴手套会被腐蚀掉吗？怎么可以直接扒开心脏！！]
哒咩哒咩：[啊啊啊小薇老师你在做什么啊！那么漂亮的一双手难道就不要了吗！快冷静啊！]
……
这下，观众们通过镜头看到小薇老师的举动后，也跟玩家们一样惊恐了。
所有人都担心小薇老师的手下一刻就会被溶掉，甚至有人捂上了眼睛。
沉闷的一声‘噗’传来，那颗肉瘤就这么被卫涵顺着切口像被掰开的西瓜那样，直接被掰成了两半。
而卫涵的手还完好无损，丝毫不见被腐蚀的痕迹。
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破成两半的肉瘤，又看看小薇老师的手，深深怀疑人生。
他们想不通，为什么小薇老师的手不会被腐蚀。
总不可能是因为这个肉瘤什么都能腐蚀，偏偏不能腐蚀人肉吧？
更让人惊掉下巴的，还是小薇老师这一手徒手开‘西瓜’的蛮力……从现在已经掰成两半的肉瘤横截面来看，肉瘤的肌肉肯定非常坚固，至少绝对不可能像掰脆西瓜一样轻松。
但小薇老师看起来好像真的只是轻轻一掰，就那么掰开了。
卫涵没有管玩家们的惊奇，而是开始观察起肉瘤的横截面。
肉瘤本身是肉粉色的，掰成两半后，通过横截面发现这个肉瘤内部是实心的，结构是一层层肌肉互相包裹着，像洋葱。
为了检查更加彻底，卫涵又把两半肉瘤再掰成四瓣，把第二块掰开的时候，终于有了一点不一样的发现。
在肉瘤层层肌肉之间，某两层的夹缝里夹着一张绿色小卡片，露了一小块出来。
玩家们看到这张绿色小卡片，都顾不上惊叹小卫老师的怪力或去好奇小卫老师究竟是怎么做到不被腐蚀的，马上就有玩家惊叫道：“这难道就是标签？”
卫涵不被腐蚀的原因非常简单，只是因为她有一个[空气弹]的技能，这个技能的效果是能够把空气搓成子弹的形状打出空气弹，重点是能够对空气进行一定的控制。
她稍微开发了一点别的用途，比如说搓一层很薄的空气附在体表，可以有效隔绝一些东西。
卫涵把绿色小卡片从夹缝里取出来，仔细查看这张绿色小卡片。
绿色小卡片是长方形的，尺寸约为5cm*3cm，材质摸不出，考虑到在这种腐蚀度下还能保存完好，小卡片的材质肯定不简单。
绿色小卡片上没有图案，但有黑色文字，上面是一串中文和英文结合的编号，看不懂编号规则，编号的旁边是很明显的+4，跟标签的加分规则好像对应上了。
大家看到小薇老师在专注观察，都屏住呼吸，生怕他们发出一点声音，会打断小薇老师的思路。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就不用顾忌了，可以大大方方地发弹幕。
双标狗滚：[这肯定就是标签吧？不然怎么能在这么强腐蚀性的地方保存完好……竟然藏在这种地方，任务系统也太魔鬼了吧。]
明天之后：[我到现在都还没有从小薇老师徒手掰心脏的手法里回过神，小薇老师平时是不是没少掰西瓜？]
难忘怀：[歪个话题哈，你们有没有谁比较生猛一点，可以做文字转播呀？看到被拦在外面的兄弟姐妹在论坛上哀嚎，真是太可怜了。]
嘀——直播卡：[我想不明白，小薇老师为什么可以徒手掰开，本来手套是会被腐蚀的，但为什么小薇老师掰‘西瓜’的时候，手套就没有被腐蚀了？]
不作就不会死：[快试试把玩家的标签换上去会不会计分！]
……
观众们都在关注着副本的发展，没有人理会提到文字转播的弹幕。
现实世界的论坛上，有很多人在请绝明梓出山，但绝明梓出来表示，扫雷直播的转播惩罚，他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实在无法为大家转播了。
也是因为道长不来了，才让被拦在直播间外面的观众们哭成一片，渐渐的开始有人埋怨平台，对平台的服务器是满满的怨念。
现在大家哪里顾得上被拦在外面的观众，全神贯注地都在看直播呢。
画面中，小薇老师把绿色小卡片放在一旁，去开容琦那边的‘西瓜’了。
同样的步骤，更加干脆的手法，这次把‘西瓜’掰成八瓣后，才找到一张橙色的小卡片，上面的内容依旧是一串编号以及+6。
容琦这时也把其他器官都检查了一遍，走过来对卫涵汇报结果，“其他器官没有异样，没有腐蚀性，没有奇怪的东西。”
卫涵把绿色和橙色的小卡片拿起来，“这边发现了这个，或许就是标签。”
容琦直接从任务面板抽出他的标签，两张深蓝色卡片直接出现在他的手中，“那我就试试能不能上分。你从哪里弄出来的？”
卫涵指了地上散落的几瓣肉块，回道：“绿色是从这边出来的，橙色在这一小片的夹缝里。”
容琦表示了解，按照卫涵所指的地方，把深蓝色标签怼上去。
“……好像没有反应？”等了几秒钟，一点反应都没有，容琦摊开手心，任务面板弹出来，上面的计分没有动。
围观的玩家们帮着出主意：“难道还得把这‘鱼’给拼起来？”
容琦看着被解剖地七零八落的怪物尸体，嘴角抽了抽，认真的吗？？
他看向卫涵，“要不要拼起来试试？”
卫涵觉得不太可能，但试试也没什么，“那就试试吧。”
于是卫涵又强行把支离破碎的怪物实体拼了回去，用技能充当胶水定住，使怪物看起来是一具完整的尸体标本。
但拼好后，容琦还是没有收到任何提示，面板中的任务计分依旧是0。
没有计分，就说明肯定有哪一步出了错。
“会不会是需要‘鱼’是活的？”容琦猜测道，“在‘鱼’存活的状态下，将鱼的标签换掉，或许才能被计分？”
其他玩家听到这个猜测也纷纷表示赞同，“我觉得很有可能。”
“但是这样也太难了吧，把心脏掏出来，撕成几片，怪物还能活吗？”
“说不定就是要争取在怪物彻底断气前替换标签呢？不过我觉得我对上这些怪物，我先断气的可能比较大。”
“我们不能以常理看待这些怪物，怪物的生命力没有那么脆弱。”
……
现在玩家们基本确定，这些怪物就是他们要钓的‘鱼’，标签就藏在怪物的心脏里，而怪物的心脏内部腐蚀性超强，难以打开。
现在上分的办法，疑似是需要在怪物存活状态下进行替换标签。
只要验证最后的猜测，那么就能证明这条思路基本是正确的。
卫涵这时叫停了其他人对怪物的解剖工作，决定进行快速的验证。
其他的进度比较慢，刚把怪物的外皮剥下来，器官还没有整齐摆出来，不过都能在怪物体内找到那颗肉瘤。
卫涵把所有肉瘤都掰开查看，玩家们看她干脆利落的动作，都麻了。
这次掰开后发现不是每一颗肉瘤里都有标签，几乎有一半的肉瘤里没有标签。
但玩家们并没有对此感到意外，甚至可以说意料之中，他们针对这个结果讨论起来。
“原来标签的坑在这里。标签藏在怪物的心脏里，我们没有办法通过看怪物的外表去判断，我们钓上来的鱼是不是标签鱼。”
“所以有时候可能忙了半天，钓上来的并不是标签鱼。”
“难度真的好大……绿色标签的鱼都这么强了。不敢想象其他颜色有多恐怖。”
……
卫涵心中有别的想法，并没有因为玩家们的猜测而停留，继续去对那些没有被进行过解剖的怪物进行验证。
她开了这么多肉瘤，手上依旧非常干净清爽，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膜，任何脏污都无法沾到她的手上。
而现在她要做的是……
卫涵走到一个怪物身前，这个怪物被她定住了，刚好是正面对着她。
她将手指并拢绷紧，夹着她的标签，对着怪物胸腔的位置，手向利箭一般快速刺进去，摸到熟悉的肉瘤手感，继续往里刺，最后停在肉瘤内部，之后直接在里面翻找。
本来玩家们在讨论着怪物体内标签分布的话题，结果硬生生被小薇老师这生猛的举动惊的眼睛都不敢眨了。
卫涵的这个举动过于刺激，卫薇薇就没有拍进去，反而被玩家们集体惊到失语的反应拍下了。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都哭了，继卫老师之后，没想到他们还要对小薇老师在镜头外的操作抓心挠肺。
卫涵发现这个怪物体内有标签，就将黑色小方块留在肉瘤内，取出了怪物内部的标签，拿出来后发现这是一张红色的标签。
替换完成，怪物没死，还有一口气。
在怪物存活状态下替换标签，按道理来说已经完成了。
但卫涵的手心没有反应，没有计分。
卫涵低头看着红色标签，心中那种怪异感越来越强烈。
“怎么样？”容琦率先回神，低头看卫涵的手，确认她的手没有任何灼伤的痕迹后，稍放心了一些。
卫涵对容琦摇头，“没有计分。这也不是取标签和贴标签的办法。”
大家听到这个结果，都愣住了。
“这样也不算替换成功吗？”
“到底要怎么换？完全没有思路了啊。”
“完全被难住了。”施莉摇头，接着她殷切地望着卫涵：“小薇老师，您先休息一下吧。有什么想法，直接让我们去验证就行。”
卫涵看着满地的怪物尸体，视线主要落在那些肉瘤上，听到施莉的话，还真抬起头看向她，“我需要你们跟这些怪物对战，给怪物的实力进行评分。”
卫涵刚好想明白她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了。
根据标签的颜色和相应的分数，一般情况来说，从绿色标签到深蓝色标签，所对应的鱼应该是越来越强的。
按照这个推断，绿色、黄色标签的怪物是一般玩家都能对付的，不应该让大部分玩家都束手无策。
但刚才取出绿色和黄色标签的怪物，实力却跟标签的颜色和分数完全不符。
如果不是这个副本故意设置了坑，把难度和分数打乱，导致分数高的鱼反而很弱好对付，分数低的鱼却难以收服，那么就一定还有什么信息他们错过了或没注意到。
所以，卫涵的想法是让玩家们跟怪物对战，给怪物的实力一个排行，再查看怪物的标签颜色，找找这其中是否存在什么规律，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
太多事情没弄明白，现在只能不停提出猜测，进行验证，得到验证结果继续推理，一点点往前推。
把任务分配好后，让玩家们去对付对应的怪物，卫涵也抽空跟炎哥联系了一下。
炎哥一直在那边巡逻，当移动监控，随时确认着岛上各玩家的情况。
根据炎哥的反馈，岛上的玩家蹲了这么久，一条鱼都没钓上来，鱼线抛下水，全程一丁点动静都没有，让人怀疑水里根本就没有鱼的程度。
卫涵表示了解，让炎哥继续盯着，如果有玩家钓上了鱼，就立即联系她。
此时距离比赛开始已经过去四个小时，还有两个小时就到禁钓时间，没有一个玩家成功上分，更不知道禁钓时间还会有什么在等着他们，玩家们可不信禁钓时间会风平浪静地度过。
玩家们在跟怪物混战，有容琦盯着，基本不会出意外。
卫涵还有没琢磨明白的细节，又去盯那些怪物的肢体器官，她仔细的回忆复盘后，突然想起来……他们好像不能百分百确定那颗肉瘤是怪物的心脏。
如果那颗肉瘤其实并不是怪物的心脏呢？
她刚才用手刺入怪物胸膛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肉瘤在跳动，反而有轻微的跳动感从怪物的脑袋方向传来。
肉瘤的结构像洋葱，一层又一层，还是实心的，就算把怪物结构跟现实世界生物结构完全不同这个前提摆出来，把肉瘤当做怪物的心脏，还是很奇怪。
这得多心酸，心脏才里会有那么强烈的腐蚀性？一般不是胃里才会有腐蚀性的液体吗？
随意一闪而过的念头，令卫涵脚步猛地一顿，她好像……突然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