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钓鱼（31）
毫无预备被问起日期, 张莘似乎对日期比较在意，并不需要查看手机或玩家面板，就非常准确地报出日期。
“星历211年1月20日。”把日期报出来后, 张莘才问：“卫老师，日期有什么问题吗？”
卫涵仔细观察着眼前这个张莘，发现跟短发施莉相反, 211年年初的张莘留了长发，姑且将其称为长发张莘吧。
长发张莘所在的时间可能还很冷, 所以她穿着一身严实的冬装，比星历210年10月份的短发施莉的衣服要保暖很多。
衣服的不同倒是让卫涵下意识看了一眼白清泉，白清泉所在的时间是星历209年11月, 但他的穿着还很清凉, 跟他所在的地址有关吗？他提到过他所在的地址是西夕联盟九区，西夕联盟位于另一个半球，季节似乎跟北斗联盟是相反的。
卫涵的注意力从衣服上拉回来, 便立即发现长发张莘所报上的时间要晚于短发施莉的时间。
也就说，长发张莘对于短发施莉来说也是在未来。
短发施莉的反应速度也很快, 发现卫老师开始对着空气问日期的时候, 马上就在脑内重建了画面，想象了张莘站在卫老师面前，和卫老师对话的场景。
她立即有些急切地问：“卫老师？您看到的是过去的莘姐还是未来的莘姐？”
“星历211年1月20日的张莘。”卫涵如实回答。
得到这个回答, 施莉这才长呼出一口气，像是忽然放心了，“是未来的莘姐，在未来莘姐还活着, 那是不是说明他们这次都能顺利从副本出来？太好了。那我应该做什么呢？”
卫涵也想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她和短发施莉的对话, 自然引起身旁三人的注意, 立即就有三道声音同时问话。
白清泉：“卫涵，你在和那个叫做张莘的人说话吗？她所在的时间竟然也是在未来诶。”
恋爱脑容琦：“你可真是个大忙人啊，所有人都在找你，就是不见你去主动找谁。”
长发张莘毕竟是新来的，进度刚到日期这一步，很多信息都不懂，最为茫然，十分疑惑地问：“卫老师？您为什么在和空气说话？”
长答张莘也比较有距离感，见到卫涵后，都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像短发施莉那样，老想着找机会跟卫老师搂搂抱抱，所以长发张莘目前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卫老师是无法触碰的。
她还以为眼前这个卫老师就是自己想要找的那个，虽然她也有注意到卫老师身上的穿着像夏天的打扮，但考虑到卫老师的实力，她又觉得没什么奇怪的。
卫涵没有搭理两个男人，目光转回长发张莘身上，认命地解释，“我在和星历210年10月的施莉说话。先不要急着惊讶，我现在所在的时间是星历210年7月，正在经历钓鱼比赛副本的决赛，决赛的设置让我遇到了不同时间点的白清泉、施莉和容琦，以及你。我现在正在试图弄明白这场决赛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长发张莘眼睛瞪大，沉默着消化了一会，才终于把卫老师这句话弄明白。
但她才刚刚勉强试着接受了这惊人的信息，卫涵的问题就抛过来：“所以你又是为了什么事情要找卫老师？你也联系不上你所在时间的卫老师了？那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的？”
长发张莘眨了眨眼睛，保持着蹲下的动作，背部还挺直着，过了一会她认真回答问题：“施莉被困在副本里了。她说任务一层套一层，根本就做不完。她会被困到死也做不完任务的，或者也会直接死在做任务的途中。我想找您求助。”
接着她叹气说：“联系不上卫老师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只是记得容琦先生提过您没事的时候一般会在几个地点一个人待着，所以就出来碰碰运气。”
长发张莘回答完问题后，也发表了她的疑惑，“所以……您的钓鱼决赛是怎么回事？我们从钓鱼比赛副本出来后，并没有听您提到过出现这种情况。您和容琦先生的决赛副本应该都是深蓝色，不存在这种情况。”
听了长发张莘的话后，卫涵提议着说：“你可以试试握我的手，看看能不能触碰到我。我刚才已经了解到，在你们的钓鱼决赛里，垂钓者和鱼只有通过钓鱼的方式才能接触到，其他时候都无法触碰彼此。”
长发张莘不作犹豫，说了一声‘冒犯了’，就伸手碰了碰卫涵的手，结果发现自己什么都没触碰到，眼前的卫老师就像只是一个过于逼真的立体投影，抓不住碰不到。
这个结果让长发张莘沉默了，也不知道她想了什么，她竟然主动问卫涵，“卫老师，您的决赛难度等级是什么颜色？”
卫涵直接把决赛说明呈上来。
旁边几人也都能看到决赛说明，也都凑过来，在卫涵看来，这画面简直可以用惊悚来形容，几个脑袋或多或少都有点重叠，但他们本人又一丁点感觉都没有。
长发张莘倒吸一口冷气，“怎么会是黑色的？您的标签颜色也是黑色吗？”
卫涵把标签从面板里抽出来，一张纯黑色的标签被她夹在白皙的双指之间。
这黑色标签黑色非常纯粹，几乎不会反光，所有打在上面的光都会被吸收。
周围几人也是第一次见到卫涵的黑色标签，不过他们眼中之有好奇，还有些惊奇，都算是正常的反应，并没有哪个对黑色标签伸出手，试图夺走。
卫涵是考虑到拿到标签是钓鱼成功的标准，如果有什么东西要钓她，那应该对她的标签很垂涎吧。
目前出现的这几个人，是否就是鱼饵？操控着鱼饵的人在背后看到她主动拿出了标签，会有什么动作吗？
短发施莉恍然地叹道，“真的是黑色标签。”
“黑色标签竟然长这么朴素……你设计的时候没有加入一点美学元素吗？”恋爱脑容琦嘟喃。
白清泉没有经历过钓鱼比赛，他的感想只是，“说黑色标签还真就是黑色呀，一点其他装饰都没有。”
长发张莘也回神，脸上也出现了几分茫然，“……怎么会这样，根据我的了解，卫老师的决赛难度等级是深蓝……这样有点遗憾，我这边所知道的关于钓鱼比赛的信息，完全无法给您提供参考。既然您的标签颜色是黑色，那说明您的实力更强，所以……可以恳请您帮帮我吗？”
“施莉不能一辈子被困死在那个副本里。您能来试试吗？”长发张莘说着说着，眼眶湿润。
卫涵发现长发张莘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标签是黑色的，对此也不纠结。
很好，短发施莉找过来是找她去救困在副本里的张莘，而长发张莘过来是让她去解救困在副本里的施莉，这两人在这里玩什么接力赛呢？一个被困获救，就换下一个被困继续求救？？
不过这样一来，也能确定长发张莘出现的目的也为了引她去到一个副本里。
卫涵看了一眼星历210年10月份的短发施莉，忽然一个想要进行尝试想法。
“你先不要着急。”卫涵耐心地解释，“你忘了我刚才跟你说过什么了吗？我在这场决赛里，见到了不同时间点的你们，包括210年10月的施莉。”
看着长发张莘的眼神从茫然到惊愕，卫涵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意味着什么，你冷静一下，应该也能想到吧？所以现在告诉我，施莉被困在哪个副本里了？我跟她说不要进那个副本。危机不就解决了吗？”
卫涵的话让旁边的短发施莉皱起眉头，她隐隐意识到卫老师是在跟未来张莘谈到她的事情，便马上意识到自己好像在将来也会被困在某个副本里出不来，未来张莘也找到了眼前这个黑色标签的卫老师求助。
白清泉和恋爱脑容琦也不太能猜到对话的全部内容，不过卫涵的话说得很清楚，两人都大概理解了她的意思，两人的表情都有些精彩。
长发张莘恍然大悟，连忙把困住施莉的副本信息如实告知，“是第一个S级深蓝副本，出现于星历211年1月9日，目前所有进入此副本的玩家都没有出来，官方还不知道要怎么命名这个副本。你只要告诉她，星历211年1月10日这天，千万不要下副本就好了，必须一整天都跟我待在一起。”
卫涵暗暗记下，长发张莘这边的会在星历211年1月9日出现一个S级深蓝副本，目前她所在的时间里，出现最难的等级也就是S级红色副本了。
或许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还会有更高难度的副本刷新出来。
“行。我这就和她说。就看看你那边能不能同步出现变化了。”卫涵若有所思地回道。
长发张莘点点，像找到了希望，长长呼一口气，“如果能通过这个办法改变过去，那就太好了。”
卫涵转向短发施莉，短发施莉也知道现在正在谈跟她有关的事情，因此异常在意卫老师的一举一动。
“怎么样？未来的莘姐和您说了什么？为什么我在未来会被困在一个副本里？”她紧张地问，显然她也想希望能够知道未来，并且绕开未来一些不好的事情。
卫涵盯着她，“你拿出笔和纸，还有录音笔，我说什么，你就跟着记下来。笔记做好之后，你自己复述一遍，录下自己的声音，录音文件多备份几遍，并发给值得信任的人。”
短发施莉听话乖乖地拿出笔和和便利贴，为了方便写字，还换了一个姿势，改为蹲在椅子前面，把便利贴和笔放在椅子上，很像一个没有桌子写作业的学生，只能将就一下。
不过在卫涵的角度来看，她只能看到短发施莉拿着笔和便利贴，便利贴和笔都是悬空的，她这边看不到施莉那边的场景。
短发施莉反应很快，已经意识到眼前这个黑色标签的卫老师要做什么了，所以也非常配合。
“211年1月10日不要下副本，要一整天都和张莘待在一起。如果出现了一个S级的深蓝色难度副本，不要进这个副本。”卫涵看她写的有点慢，还放慢了速度，重复几遍，直到看着她把这句话写完。
短发施莉写完后，还多抄写了几份，之后才进行录音，接着直接操作着手机把录音文件发给其他几人，让大家监督她。
再然后，她把便利贴撕下来，下意识递给卫涵，“卫老师您也拿一份吧。”
或许是卫涵多心了，短发施莉用的这个便利贴是七彩的颜色，而她递过来的这张便利贴刚好是红色的，大小跟红色标签很相近。
卫涵忽然有点好奇，如果她伸手去接，能接过来吗？
但短发施莉在递了一会后，忽然反应过来，又把贴纸收了回去，挠挠头尴尬地说：“差点忘了我们现在在不同的时间里，无法直接触碰到对方。我这张便利贴给不到您的手上。”
“你可以拿去给你所在时间的卫涵，应该说是……未来的我？”卫涵认真提议。
“嗯，如果能找到卫老师的话……所以我的未来，改变了吗？”短发施莉想着如果未来有变化，那应该是一瞬间的事。
卫涵视线移到长发张莘的身上，张莘还是挺直了背蹲在她的跟前，只要她一看过去，长发张莘就会看过来。
长发张莘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她还在这里，就说明施莉的未来没有改变。
卫涵并不意外这个结果，她才想到这个办法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一些相关的时间悖论了。
长发张莘来这里是因为短发施莉被困于副本，才会出来找卫老师，偶然遇到钓鱼决赛的她，因此她才得到短发施莉未来会被困在副本的信息。
如果她把这个信息告诉短发施莉，短发施莉的未来改变，没有被困副本，那‘长发张莘因为短发施莉被困副本求助于卫老师’这件事就不会发生，直接等于‘卫老师不会得到短发施莉未来会困于副本代信息’。
既然这些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那短发施莉还怎么可能从卫涵这边得到信息改变自己的未来？
所以，短发施莉的未来无法通过这种方法改变。
卫涵对她有些抱歉地摇了摇头。
长发张莘在卫涵的沉默中，也逐渐想到了这一点，随后捂着脸，深呼了一口气，“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抱歉，怪我想了一个馊主意。”卫涵看起来很有诚意地道歉。
长发张莘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的事，您不用感到抱歉。”
“我很抱歉，我这边还需要进行比赛，大概是无法帮助到你的。所以你打算要在这里等着吗？”卫涵好奇。
长发张莘也很茫然，“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您的难度等级会是黑色，我大概也帮不上您的忙……对此我也挺抱歉的。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在这里逗留片刻，整理思路吗？”
“你随意就好。”卫涵并不介意，而且也猜到长发张莘也不会轻易离开。
她估算了一下，接下来要出来的可能就是伍善了。
不知道伍善来找她又是有什么理由，想让她去做什么。
等待的时间里，短发施莉、白清泉以及恋爱脑容琦也有先后问她一些问题，基本都是围绕着短发施莉和长发张莘的事情展开，长发张莘已经沉默地退到一旁站着军姿，一直在低头沉思。
卫涵也是闲的无聊，跟他们都有稍微聊一些。
过了一会，卫涵果然看到一道身影目标很明确地往这边走过来，不出她所料，这次是伍善。
这个伍善穿着冬天厚重的衣服，收拾地还挺整齐干净。
不过这次出现的伍善却跟卫涵印象中有些不同，他就像起死回生了一般，身上没有丧气，胡子都剔得很干净，只是瞧着好像眉目间满是焦灼。
卫涵一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似是有些惊喜，接着就飞快地跑过来。
卫涵静静地看着他跑过来，结果他跑到离卫涵一米远的地方，忽然‘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卫女士！请救救我的妻子和女儿吧！我终于等到她们的消息了！但是她们现在有生命危险！”伍善一开口就是重磅消息，一边说着还一边不停叩头。
说实话，这消息把卫涵都惊到了。
不过，就算眼前这个伍善又是磕头又是落泪恳求，她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你先冷静，站起来，别磕头了……先告诉我，你那边的日期是多少。”每来一个人就是问日期，这个流程卫涵已经熟练宛如流水线。
“日期……今天是1月24日。”伍善非常配合，立即回答。
“星历几年？”卫涵看了长发张莘一眼，长发张莘是1月20日，如果这两个人的年份是一样的，那他们之间的的时间点是最近的。
“星历211年。卫女士，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否则我也不想打扰您……她们在一个S级深蓝副本里。靠我们几个人，根本没有把握，只能求您出山了。拜托您了，我愿意付出一切，只要她们能够回来。我相信您一定会有办法的！”伍善一边说又是一边磕头。
“你不要磕头，我不喜欢这样。先站起来，站起来说。”卫涵劝说道，这个伍善也奇奇怪怪的，说实话，卫涵不觉得她所认识的伍善会因为有事求她就跪下磕头。
不过，伍善说的话也有很多细节点值得分析，比如说他也提到了S级的深蓝副，比如说他跟长发张莘在同一年，长发张莘在1月20日，伍善在1月24日，两人的时间点只相差几天。
经过卫涵的劝说，伍善现在只是停止了嗑头，但没有站起来，双膝仍跪着，直着腰，两眼含泪，充满期盼地望着卫涵。
卫涵只能再次解释前因后果，从自己在一场黑色难度等级的钓鱼副本决赛里，在决赛中又先后遇到了多少个人，并着重强调，他是找上门的第五个人了。
大约花了有十几分钟，卫涵硬生生就这么把事情解释清楚，直接把伍善的眼泪都给说到止住了。
卫涵解释花了不少时间，但伍善却全程都没有表现出好奇或惊讶，他安静地听完没有插嘴，像是只是出于礼貌。
卫涵刚说完，他完全没有表现出要消化一下信息的样子，甚至马上就提出了自己的一个疑惑，“您刚才提到您为施小姐提供了未来的信息，让她改变未来，但结果并不理想，是吗？”
卫涵说了这么多，没想到伍善关注点是这件事，其他人都先关注了黑色难度等级。
她迟疑着点点头，“对，但是这个办法失败了。”
伍善嘴里念叨着‘不对、不对’，随后拿出手机，从文件里翻了许久，找到了一个录音文件。
接着他点击播放，短发施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这声音也只有卫涵一人能听见。
她清晰地听到录音的内容就是短发施莉刚录下的那段话。
[211年1月10日这天，不要进副本，要一整天都和嫜姐待在一起。如果1月9日出现了一个S级深蓝副本，我绝对不能进这个副本。请大家一起监督我！]
“这个录音是施小姐在星历210年10月15给我们群发的。我和张小姐、容琦先生都收到了。之后我们就一起监督着施小姐，她1月10日那天，一整天都跟我们待在一起，并没有进入S级深蓝副本。也就是说，靠着这条消息，未来已经改变了。”伍善非常认真地解释着。
“而且，其实您所说的那些，我基本都有了解。施小姐告诉了我们很多事情。”伍善还抛出了更重磅的消息，“……我其实就是根据这些信息来找到您的。”
卫涵有点不理解了，她下意识看了一眼长发张莘，长发张莘和伍善的时间点这么近，同样都是来自未来，为什么伍善几乎知道所有事情，长发张莘却一无所知。
伍善这边有录音可以证明，而且伍善也确实透露了很多情况，那长发张莘这边会有录音吗？
其实仔细想想，伍善这种状态才是正常情况吧？难怪他看着比其他人淡定，也不奇怪黑色难度等级。
施莉偶然遇到了过去的卫老师，而且这个卫老师还在参加一场黑色难度等级的钓鱼副本决赛，出现能够见到过去和未来的伙伴这种情况，以施莉的个性，她肯定会把这段奇妙的经历告诉小伙伴。
那么伙伴们对这件事或多或少都会有了解，对于自己未来会跟一个210年7月的卫老师偶然眼见，多少心里都有底。这样一来，对这件事一无所知的长发张莘和恋爱脑容琦就显得很奇怪了。
卫涵更不能理解的是，如果短发施莉未来被困副本的命运改变了，那长发张莘为什么还会在这里？长发张莘出现的动机不是没了吗？
兴许是因为卫涵现在表现出了疑惑，伍善还以为自己没解释清楚，他又接着说道：“施小姐不是在遇到您的时候，就给我和容琦先生打过电话吗？可惜我们正赶过去的时候，被暗算掉进了一个副本里，并在副本里和张小姐汇合，后来我们就在副本里收到施小姐发出的录音监督消息了。”
“我们当时在副本里，过了挺久才回复的消息。嗯……您现在是不是还能看到10月15日的施小姐？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她说我们所有人都会先后出现，所以我们都很认真地把她说的话全文背诵……但奇怪的是，1月20日的时候，张小姐并没有遇到您。容琦先生的出现日期在太久远，暂时还没有办法验证。”
说到这里，伍善还后怕地拍拍胸口，“我还以为我也没办法遇到您呢。但是正如施小姐说的那样，我突然接到妻子和女儿的求救电话，我就马上跑过来找您了。还好施小姐把详细地址告诉过我们。”
“对了，我现在还要联系一下施小姐，请她和张小姐过来一下。”伍善说着就给施莉打了电话过去。
趁着那边还没接听，伍善还抽空解释了两句：“其实施小姐和张小姐过来后，您和她们也互相看不到彼此。不过我会帮她们传两句话。这也是10月15的施小姐告诉我的。”
伍善全程这么熟练，而且他所陈述的发展跟短发施莉那边形成闭环，卫涵已经深深意识到，不管信息是真是假的情况下，伍善所掌握的信息是最多的。
伍善所接触到的是10月15日之后的施莉，她把遇到黑色标签卫老师的事情都告诉了值得信任的伙伴们，也就是说伍善甚至还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根据伍善的说法，星历211年1月20日的长发张莘并没有遇到她，但现在她旁边站军姿的人就是星历211年1月20日的长发张莘。
但这个长发张莘却没有任何关于短发施莉跟她提及过的黑色难度钓鱼决赛的记忆。
星历214年2月14日的容琦也一样，完全没有相关的记忆，全然不知道自己会遇到她，也从未听说过黑色难度等级决赛。
本来应该形成悖论的改变未来，她们以为失败了，结果伍善却来告诉她，短发施莉顺利躲过了那个困住她的S级深蓝副本，还给她听了短发施莉的录音作为证明。
再思及一些其他细节之处不同，如果目前出现的所有人都是真实存在的，在这个前提下，卫涵总觉得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但现在还不是验证这个想法的时候，她现在得从伍善这边套出更多信息，比如说看看能不能直接抄答案:P。
“那看样子，你知道的信息非常多。那么施莉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是怎么通过这场比赛的？我这场比赛本质上是要让我做什么？”卫涵很是好奇，“她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会问你这么直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