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魔鳞病（二合一）
直播间
【笑死, 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了呢】
【可恶！更爱了！】
【小发卡真的好戳我呜呜】
【艾尔海森！我的新老婆！！】
【别走啊黑漆漆！我还没看够啊！！】
【黑漆漆：我的心像石头JPG.】
...
顺着好心人艾尔海森的指引，朝木顺利的找到了那间餐馆。餐厅的老板正是临街那栋三层居民楼的房东。顺利的敲定了租房事宜，热情的老板阿莱尔请朝木在餐馆吃了晚餐, 全都是须弥的当地特色美食。
直播间
【黑漆漆租房那么快的吗...】
【可恶！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笑死，这可是璃月最强关系户】
...
与热情的房东道别后, 来自璃月的少年回到了刚刚租下的房间。.52GGd.一室一厅一卫的规格，还带一个厨房。街道很安静, 墙壁的隔音效果也很好，是个很适合学生们住的地方。
洗漱完后躺在床上，朝木看着挂在窗外的银月, 似乎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回到璃月港的家。
陌生的情绪从心底升起。
半晌后，离家的游子收回了目光。
他有点想家了。
从床上坐起身，少年从背包的最深处拿出了一个雕刻——那是他曾经送给小熊的东西, 炉灶之魔神马克休斯将它交给了璃月港的先生保管。等朝木回来后, 钟离先生又将雕刻还给了他。
轻抚着线条已经变得有些模糊的小玉雕, 朝木走到书桌旁坐下，再将它轻轻放在了桌案的一角。
该写信回去报平安了。
披上外套走下楼, 朝木打算将写好的信送去驿站, 可刚走到街道上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
朝着气味的源头望过去, 璃月的少年看到了坐在阳台上抱着酒瓶的金发青年。手上的酒瓶已经空了一半, 一旁的桌面上还放着两个空瓶。
发现了站在楼下的少年, 卡维笑着朝他摆了摆手。
朝木也回了一个微笑。
从来不喝酒的异乡人永远无法理解酒鬼们对酒的热情。不过...味道的确很好闻。
...
净善宫
这是教令院的贤者们‘安置’小吉祥草王的地方。
小吉祥草王是大慈树王的继任者, 可在大贤者的控制下，须弥的子民却几乎已经将他们的新神明忘记了。提起智慧之神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在五百年前消失的树王。
即使是这样，神明也从未抛弃她的人民。
离开了梦境, 小吉祥草王纳西妲睁开了眼睛——她在虚空中发现了很有趣的事情。
虚假的记忆和人格欺骗了虚空, 也完美的蒙蔽了大贤者的眼睛。名叫月树的璃月少年似乎掌控了高于这个世界的科技。
从未有过的现象让智慧之神产生了好奇, 却同时有了一个小小的烦恼——那个人类似乎从不做梦，她无法通过梦境去拜访他。
...
次日早晨
八点，朝木准时来到新生宿舍门口集合。
“人都到齐了。”
满意的点了点头，教令官对新生们露出一个微笑：“那么...现在出发！”
回应他的是新生们的欢呼声。
跟在队伍的末尾，名叫月树的新生用那双纯黑色的眼睛打量着街道两旁的商铺——理发店酒馆咖啡馆，应有尽有。须弥城的繁华和璃月港不相上下。
走在蜿蜒向上道路上，圣树的最中央，白墙蓝瓦的巍峨建筑映入眼帘——这就是教令院，每位求知者都向往的地方。
往前走了几步，镶嵌着蓝色琉璃的大门便自动朝着新生们敞开。
教令官站在正中心的位置，背对着敞开的大门向新生们伸出手：“欢迎来到教令院，祝愿你们能在知识的殿堂追寻到自己想要的珍宝，充实的度过这一段时光。”
引着新生们走进门，教令官介绍道：“你们有三天时间来考虑将来想要进修的学院，如果决定好了就来我这登记，我会带你们去找学院的导师。”
智慧宫坐落在教令院的中央，是个巨型图书馆，有几百万卷藏书，是个学习的好地方。
教令官还在热情的做着介绍，可朝木的视线却完全被那些藏书所吸引了。
虚空的知识是无穷的，但每个使用它的人却都被划上了一条界限，人们不允许接受界限之外的知识，与虚空对接的007建立的虚假人格也是如此。
朝木有预感，他将来在教令院大多数的时光估计都会泡在这座巨大的图书馆里面了。正因为阅读这一手段获取知识的效率比虚空终端低很多，所以相应的限制也相对较少。
时间来到中午
教令院的每个学院都是有食堂的，学生们每个学期都会收到定量的饭票，用饭票来兑换三餐。
将早已准备好的餐券发放给新生们，教令官道：“之后就是自由活动时间，有什么有什么疑问欢迎随时来找我，东北角就是教令官们的办公室。”
正在这时，一道哀嚎声从不远处响起。
新生们朝那里看过去，却发现一位穿着绿色学者服饰的青年被两个人扣押着跪坐在地上。青年的面前，记录着实验数据的纸张在地上散乱的铺开。
他头顶的帽子上有一枚绿色的徽章，这是生论派的标志。
被扣押的学者慌忙的起身想要将资料收起来，动作却被站在两旁的‘卫兵’死死压制。下一刻，那些记录纸便被人毫不留情的销毁。
“不！你们不能这样！”
学者徒劳的伸出手，无力的挣扎——那可是他整整三年的研究成果！
为首的人命令道：“带走。”
“是！”
此人触犯了教令，需要得到惩罚。
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新生们都怔怔的僵在原地——这里可是教令院，为什么那些‘卫兵’竟然敢如此大胆的行事，这样对待一个生论派的学者。
教令官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显然对这群‘卫兵’心怀不满。
他对新生们解释道：“他们是教令院的风纪官，触犯教令和禁忌的学者都会落到如此下场。”
然后，他压低了声音继续道：“特别是那位大风纪官赛诺，没有犯事的学者能从他手中逃脱，就算是逃到沙漠里的绝境，他也能把人抓回来带给教令院审判。”
就像恶鬼和幽灵，会随时在任何地方冒出来。
对于许多学者而言，无处不在的风纪官们是他们求知路上的绊脚石。因为有这些人的存在，许多研究都束手束脚，实验的进展也被大大推迟。
风纪官们的出现给这群还未入学的新生心底蒙上了一层阴影。
立在原地，朝木看着风纪官们的背影眉头微皱——看来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了，不知道他想要寻找的消除业障的方法是否也在教令院的禁令之中。
一阵风吹过，一张实验记录的残页飘到了黑发少年的面前。
朝木伸手将它握住。
一行行复杂的实验数据映入眼帘。纸张最上方的标题写着——血液研究，论纯白之血对魔鳞病的抑制作用。
这时，教令官也走了过来。
待看清璃月新生手里的东西后，连忙将它夺走：“这是千年前大慈树王和贤者们就明令禁止研究的东西。”
教令官的背后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原来这就是那位生论派学者被抓走的原因，倒也是罪有应得了。
接着，他听到新生问：“教令官大人，纯白之血是什么？”
实验纸上记录的纯白之血和雪山之上那位蒙德的炼金术士告诉他的是否是同一种东西，也就是——他的血液。
“嘘——这是禁忌的知识。”对上那双纯黑色的眼睛，教令官擦了擦额角上渗出来的汗珠。
新生的胆子真大，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教令官将手上的残页撕的粉碎，随后走进了食堂的厨房将它们丢进火堆。
火舌将这些易燃物全部吞噬，只留下一缕灰烬落在炉底。
“呼——”
见这些可怕的东西终于被处理了个干净，教令官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走到朝木的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脸上的神色变得无比认真。
“忘记这件事吧，孩子。”
“虽然要违背求知的本能，但对于禁忌，我们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否则，刚才那个生论派的学者就是我们将来的下场。”
似乎是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璃月的新生缓缓朝他点头。
得到少年的承诺后，教令官才将手放开。
“很晚了，先去吃饭，下午是自由活动时间。”
留下这句话，他就转身匆匆离开了这个地方，可背影却仍然透露出了一丝慌张。
收回目光，朝木问007：【系统里是否有魔鳞病的资料？】
007立答：【有！】
这是须弥独有的一种先天病症，病因不明，患者身上会长出黑色鳞片，且后期会完全丧失行动能力。
暂时无法治愈，只能通过环境疗法延缓发展。
仔细将有限的资料浏览了一遍，朝木又问：【那么...纯白之血呢？系统里有记录吗？】
【我找找...】
这次，007却给不出肯定的答复了。
【抱歉宿主，系统里没有记录。】
系统里存放着的不过是这个世界的通识，但对于那些被刻意隐藏起来的禁忌的东西，007也无法给出答案。
直播间
【纯白之血...不会就是黑漆漆的血吧】
【雪山上阿贝多说过的】
【教令官好像很害怕，有you know who那味儿了】
【黑漆漆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
【不会在须弥也有熟人吧...】
【淡定，正常操作】
...
下午
本该自由活动的五名新生在云山的带领下一起找到了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的教令官。
他们都已经决定好了将来该选什么学派，只等着快点登记入学与未来的导师碰面。
“真的不用再考虑两天吗？”
教令官扶了扶黑色的眼镜框，郑重道：“虽然将来还有一次转院的机会，但这次选择也十分重要，与你们的前途紧密挂钩。”
学院只欢迎杰出的转院者，因为研究失败而灰溜溜的被迫转院的学生不会受导师的喜爱，除非他们能在将来展现出卓越的价值。
可新生们却并未犹豫，意志仍然坚定。
在五双深色眼睛的注视下，教令官无奈的叹了口气，最终抬手将新生的名单录入了虚空。对应的学院下方从此又多了一串或两串新名字。
从这一刻起，五名新生正式成为了教令院的一员。
之后，教令官将院服交给了他们。
六大学派的院服同职级的样式都是统一的，唯一的区别在院徽上面。
朝木选择的阿弥利多学院拥有绿色的院徽，上面刻着鸟和一株绿植，这是生论派的象征。
“明天也是早上八点在宿舍楼下集合。”看着这群因为拿到院徽而雀跃的学生，回想起过去的自己，教令官忍俊不禁，“我会领你们去各自的学院挑选导师。”
之后，他的工作就告一段落了。
...
关押学者的监狱里
戴着兽耳头饰，有着一头白色长发，红眼褐肤的大风纪官赛诺正翻阅着下属的调查报告。明明是一副少年的模样，但这位大风纪官却已经在教令院中积威已久，让几乎所有学者们谈之色变。
他的下属走了进来：“大风纪官，嫌疑人已经全部抓获。”
闻言，白发红瞳的少年将调查报告放在一边，问：“禁忌知识泄露的源头找到了吗？”
下属摇了摇头：“线索在那些人身上被截断了，但是...这件事似乎与愚人众有关。”
“至冬的愚人众...”教令院的大风纪官皱起眉，神色也变得更加认真，一看便觉得气势骇人。
如果那些学者是被蒙蔽的，事情的性质尚且还没那么恶劣。但错误已经犯下，那就必须接受审判。
但如果教令院中有人与愚人众勾结...抱着未知的目的研究纯白之血，若是不及时制止，一定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将那些人看好，再把这件事告上报给大贤者。”
拿起放在一旁的长.枪，大风纪官朝着门外走去。
“我会亲自去追查。”
他会让幕后黑手接受教令院的审判，得到应有的惩罚。
...
颁布完新的法令，大贤者阿扎尔走在回教令院的路上，与璃月的新生队伍撞了个正着。
察觉到大贤者的视线，领着新生队伍的教令官向前一步介绍道：“大贤者大人，他们就是今年璃月的留学生。”
一一扫过这几张稚嫩的脸，想起某些不愉快的事情，阿扎尔皱起眉，只片刻后又松开——罢了，跟几个孩子计较什么。
他将双手背在身后，对着这群新生道：“你们都是被智慧和知识选中的人，万里挑一的杰出者。”
“不要辜负自己的天赋，智慧和知识从不背叛努力的人。”
“是！大贤者大人！”少年云山的眼睛里闪着光。
这就是他将来想要变成的模样，被所有人都尊敬的贤者，世界上最具智慧的人。
朝木也打量着这位教令院地位最高的老人，心里想的却是——大贤者阿扎尔是不是那封邀请函的主人？
能直接开后门让人进教令院的不是大贤者也是几位贤者之一，其他人没有这么大的权利。
他们目的是什么？研究纯白之血又有什么用？
肯定不单单是为了治疗魔鳞病。
可惜邀请函是匿名的，但这恰恰证明了教令院要做的事情上不了台面。
既然不怀好意，那么对于利用教令院这件事朝木可不会升起一丝半点的愧疚之心。
他对007说：【做好准备，我们把智慧宫的藏书搬空。】
【嘿嘿，早就想这么干了！】
上午进入智慧宫时，最眼馋的不是这些新生，而是直播系统007。对于直播系统而言，那就是一个巨大的数据库，自第一眼见到起007就想要把它们收入囊中。
当然不是偷走，而是扫描复制粘贴。
整理几百万卷藏书对于007也是一项巨大的工程。
但是不急，一天搬一点嘛，如果能在里面找到宿主想要的资料那就再好不过了！
若是找遍了智慧宫的藏书也得不到答案...
来自璃月的少年朝着圣树的最顶端望去——那里是净善宫，智慧之神所在的宫殿。
如果得不到答案，他就只能亲自去拜访这位神明了。
...
次日
挑选完导师的璃月少年正式成为了生论派的一员。
教令院的每位导师都有不同的研究方向，而朝木挑选的是魔鳞病的课题。
得知了少年的选择，稍微清楚内情的教令官看着这位新生欲言又止，到最后终于忍不住拉着少年走到一边，小声的问：“为什么选择了这个课题？”
这个课题他不由得想起昨日那张残页——关于魔鳞病与纯白之血的研究。
思及此处，教令官的目光变得十分复杂，最后只叹了一口气道：“不要步他的后尘，也不要碰那些不该碰的东西。”
璃月的少年却只是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您误会了，我只是对魔鳞病很感兴趣而已。”
又或者说...对魔鳞病患者曾经尝试过的有效控制方法很感兴趣。
若是他的血真的能对魔鳞病起到抑制作用，那么这是否意味着对业障也能产生同样的效果？
在此之前，他要找到魔鳞病的成因。
这是须弥学术界到现在都还没有破解的难题。
虽然在少年身上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但教令官显然并不相信——他见过太多的学者因为追求知识而葬送自己的一生。
越是禁忌，就越能引起人们的探究欲。
可最后，他只是沉默着看着这位新生半晌，随后转身离开了阿弥利多学院。
这并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若是这个孩子将来真的触犯了教令...那些风纪官们自会履行他们的职责。
送走了教令官，朝木开始继续整理从导师手中拿到的资料。
在须弥现有魔鳞病患者的名单里，一个熟悉的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力——柯莱。
见习巡林员柯莱，那个孩子竟然也是魔鳞病的患者。
巡林官提纳里应该是她的主治医师。
璃月的少年用笔杆轻轻绕着这个名字画了一个圈——该抽时间去化城郭去拜访那位巡林员了。
直播间
【黑漆漆是不是打算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偏偏选了魔鳞病...】
【纯白之血啊...这是要表演一个我研究我自己吗（挠头）】
【喂喂喂别想的那么可怕啊，目前还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黑漆漆学习真的好用功啊】
【不是在学院上课或者跟着导师做研究，就是在图书馆里泡着】
【真就提瓦特卷王直播间呗】
...
今年，阿弥利多学院来了个奇怪的新生。
他的日程里几乎没有娱乐时间，每天都被学习填满。上课，做研究，写论文，下课后去图书馆里继续学习。
一开始学者和导师们都觉得很正常——新生嘛，而且是留学生。一开始的时候总是那么兴奋，有高涨的学习热情，在教令院呆久了就会慢慢恢复正常的。
但是，他们迟迟没有等来对方恢复‘正常’的那一天。
就连少年的导师都忍不住道：“月树，其实论文是整个学期的作业，你可以慢慢来的。”
他的每一场实验和实践少年都从不缺席，除了对按时吃三餐有某种特殊的执念外，这个异国少年根本就是一个学习机器，一刻也不停歇。
少年却对导师道：“我想快点毕业，然后继续进修成为陀娑多。”
这当然是说给别人听的借口。
“这样啊...”年迈的导师扶了扶眼镜，并没有怀疑。
陀娑多是比普通的学者更高一级的研究人员，能获得教令院更多的资源，就连他到现在也只是个陀娑多。
既然他的学生已经明确了自己的志向，那他就不多嘴了。毕竟——拥有目标的人的确会干劲更足一些。
也许这孩子能打破悉般多摩学院那位进修魔法的少女两年毕业的记录也说不定。
...
智慧宫闭馆后，名为月树的少年像往常一样走上了回家的路。
在经过冒险家协会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晚上好，来自璃月的学者。”
少年顿住了脚步——声音的主人是冒险家协会的凯瑟琳。
每个国家都会有凯瑟琳，这是至冬国量产的机器。须弥的凯瑟琳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她的耳朵旁也和其他须弥人一样挂着泛着绿色荧光的虚空终端。
“晚上好，凯瑟琳小姐。”
来自璃月的少年走了过去，他穿着学者的宽大的衣袍，脸上挂着微笑：“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量产的机器人竟然说出来不符合程序设定的话，这里面一定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