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兰栀荷醒来,只觉得大脑处于当宕机状态。
她双手被绑着,动弹不得,努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侧躺在肮脏的水泥地上,面前是一堵红砖墙。
她费力地翻身,想看一下身后的情况。
一抬头,却撞上两双猩红的眼,他们的眼神像蛇一样紧紧缠绕着她,眸底的情欲几乎喷薄而出。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抱着光裸的腿,不停地往后缩。
“老大,你先来,我帮你拍照。”小弟狗腿地说道。
嘶啦——
布料撕碎的声音,男人得意的狞笑声,照相的“咔嚓”声,在这个寂静的小巷显得格外刺耳。
兰栀荷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嘶吼,花了三个小时化的烟熏妆,早已被喷涌而出的眼泪弄花,现在的她狼狈极了。
她仰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眼神里全是愤怒。
“老大,没有声音多没劲,把她嘴里的破布取下来吧。”
正在解腰带的壮汉腾出一只手,把兰栀荷嘴里的破布拿出来丢了。
兰栀荷顾不得嘴里还有渣滓,对着两个大汉就是一段语言输出。
“我是兰家的大小姐,你们谁敢动我?识相的,赶紧放我走,不然我爷爷追究起来,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壮汉像听见什么笑话一样,抱着手臂,笑容夸张。
扭头看向身后的小弟,“老二,你看我们像是被吓大的吗?”
说完就俯身死死地压在女人身上,粗糙的大手过分的在她身上游离。
“我艹,你个死女人,竟敢踢我!”
“帮我把她嘴堵住,腿也给我绑紧。”
壮汉吃痛地闷哼一声,起身捂住被踢的部位,冷冷地朝小弟吩咐道。
不一会儿,地上的女人就跟一条死鱼一样,再也翻不出浪花来了。
夜幕降临,乌鸦不停地在天空盘旋,闻到血腥味,兴奋地落在垃圾堆里吃黑猫剩下的心肺。
地上被折磨地昏死过去的女人,悠悠转醒,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她挣扎了几下,身体仿佛被撕裂一般,那种羞耻的疼痛反复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
卷翘的假睫毛也微微颤抖,眼角止不住地流泪,白皙的脸颊留下两道黑色的泪痕。
一阵阴风吹来,冷得她不禁倒吸口凉气,空气中的腐臭味和暧昧的腥臭味交织,令她作呕。
好在夜间巡逻员及时发现她,立即脱下衣服给她穿上,还给她松了绑。
掏出手机准备帮她报警时,被她满是泥污的手按住,他不明所以地看向这个伤痕累累的女人。
“大哥,求你不要报警,送我回家就好。”
兰栀荷眼睛肿得像个核桃,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全然看不出她是个光鲜亮丽的明星。
巡逻员没说什么,赶紧叫了辆网约车,临走时还塞了一些钱给她,叮嘱她至少要去医院看看身体。
兰栀荷微微点头。
车启动了,兰栀荷靠窗坐着,报了目的地澜山美庐,就再也没说话。
半个小时的车程,司机大叔很无聊,无意间瞟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后座的女人妆发凌乱,身上还披着男装,他不屑地冷哼一声。
“你说你一个女人家家的,大晚上到这荒郊野外干啥啊?你老公都不管你吗?”
“……”兰栀荷像没听见似的,一直看着窗外。
司机大叔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直到到了目的地,他才用公事公办的语气提醒道,“澜山美庐到了,请带好随身物品。”
兰栀荷机械地开门下车,一步一顿地朝里走去,像一具行尸走肉。
“哎,你怎么不随手关门呐!素质在哪里?”
忍无可忍的司机,对着渐行渐远的女人的背影,使劲吐了一口唾沫,才觉得心气顺了很多。
兰栀荷一进屋就钻进浴室,看着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淤青,气得“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站在花洒下,她使劲地搓着本就青紫的皮肤,一遍又一遍,直到皮肤起皱了,她才停手。
两个小时过去,浴室的门终于被打开,她光着脚走出来,穿着洁白的浴袍,脸色惨白如纸。
她呆坐在床畔许久,任由湿头发的水滴在床上,床单被晕湿了一大片。
翌日,
一夜未眠的兰栀荷脆弱的就像个易碎品。
身边的手机响起,瞥了一眼,是经纪人打来的,她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端立刻传来一道焦急的中年女音,“栀栀,你怎么搞的?今早的通告,你忘记了吗?”
“我不舒服要请假。”兰栀荷清了清喉咙,声音还是有一些沙哑。
“你声音都沙哑了,感冒了?你家有药吗?没有的话我给你送来。”
“我休息几天就好了。”兰栀匆匆挂掉电话,赶紧缩回被窝,把自己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
兰栀荷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
等她醒来,动了动酸软的身子,起身朝窗外望去,一轮满月挂在天边,盈盈的光辉,照亮了她漆黑的房间。
兰栀荷重金找了一个侦探,连夜秘密调查此事。
与此同时,江可可按捺住心里的激动,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接收到两个壮汉发来的压缩包。
她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解压,看到这上百张的“艳照”,眼底都是震惊,脸色刷白,整个人抖得像筛糠。
怎么是她!
我明明给了照片啊
一定是那个贱女人发觉了,搞的鬼!
一定是这样!
她深吸一口气,良久终于平静下来。
赶紧拿起手机,拨通了壮汉的电话,“尾款已经到位,另外,我再给你拿一笔钱,你们暂时出国避避风头。”
“为什么啊?我们的任务完成得不够漂亮吗?你看看,照片多么高清,各种角度都有。”壮汉猥琐的声音自电话那端传来。
“不该你问的别问!”江可可不耐烦地说。
天刚蒙蒙亮,等待已久的兰栀荷收到侦探的答复,果然没有钱不能办到的事。
她急切地打开调查结果,才看一眼,就气急攻心,“噗”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又一次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