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变脸这么快
姜橙不喜欢把人往坏处想，也不会自作多情地觉得齐宴对她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不过进组前两天她终于知道齐宴为什么要让她跟着了，他的男女助理暗度陈仓，互相看对了眼，两人要结婚，要去度蜜月，并且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复职。
身边的人关系亲密，还都跑了，这让她非常怀疑齐宴的能力。
她问齐宴：“你该不会现在才知道他俩的事吧？”
齐宴气壮道：“当然不是，不然你以为我让你跟我进组是做什么？”
姜橙默想，她本打算去剧组当可有可无的咸鱼，读读剧本就行了，但终究没能如愿。
“张露露工作挺出色，又任劳任怨，哎，可惜了。”齐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姜橙连忙摆手，“我没做过人家助理，你不要对我要求太高。”
齐宴见她不在意的样子，面色淡淡，慢慢开口，“我工作时，对自己和身边的人要求都很高，你最好认真一点。”
这人怎么变脸这么快。姜橙在心里嘀咕，不过她是个胆小又要脸的，既然要做就要往好了做，到底不敢再摆烂，立刻去找周楚询问助理该做些什么。
就在进组的前两天，她才真正知道齐宴变脸的样子多可怕。
那天上午她正在给齐宴收拾鞋子，周楚说他在剧组对衣服要求不高，现在是冬天，只要带上两件保暖的羽绒服，几件休闲的内搭就行，反正大多数时间都需要穿戏服，着急了再去买都来得及。
鞋子就要多带几双，他没戏的时候会去运动，他对运动的鞋要求很高。
齐宴的衣橱鞋柜占了一大间屋子，之前没进来过，她正在翻看那些饰品和手表，脑子里还回忆着他在什么场合戴过，正沉浸在美好的感觉中，就听到门口咣当一声。
看着那扇被粗暴对待的门，和门口站着的齐宴，她嘴角的笑僵住了。
“你怎么了？”
齐宴冷着脸厉声说：“当初你拿钱的时候我说过不要报警，你什么意思，把我当冤大头，觉得我好糊弄是吗？”
“什么报警，我没报警。”姜橙想了下，“我跟姜泽言说了，让他不要报警，他……”
她立刻又辩解道：“你也知道我跟他不是亲兄妹，他做的事不该我负责，你应该去找他。”
齐宴在气头上，根本不听，冷冷道：“一句不该你负责就想撇清，你立刻让姜泽言把钱还我。”
姜泽言现在哪有两千万还给他，姜橙心底觉着齐宴就是一时生气在吓唬她。
见她一点也不紧张，齐宴脸更黑了，“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呢。现在立刻通知姜泽言，我出发前必须收到那笔钱。”
他竟然是认真的，姜橙只好拿出手机，一边问齐宴：“我哥，不，姜泽言报警你是怎么知道的？警察找过你了？”
齐宴看看她没说话，她又说：“我知道你生气，姜泽言明明答应我的，是他说话不算数，但他现在确实拿不出那笔钱……”
“他既然能出尔反尔就应该想到有被我知道的风险，那他就该承担这样的后果，大不了就去借，你们不是很会扮出可怜的样子做这件事吗？”
姜橙按电话的手停了下来，感觉胸口一下就闷得不行，她皱眉看着齐宴：“你什么意思？”
齐宴自是不会说出什么，她嘴角牵出一抹苦笑，“好，既然这样，那我就回去扮可怜求人借钱还你，但既然已经报警，我会站在他这边。”
她看着齐宴更加生气的样子，反而笑道：“站在他的立场，他这样做本来就没有不对是吗？”
齐宴横眉立目，想要争辩，她已经快步从他身边走过，去客厅拿了包走向外面。
出了小区，气愤之下她想打辆车潇洒离开，可想想扁扁的钱包又去坐了地铁。
回到住处，姜泽言在家，心下疑惑，她一直都是天黑回来，不知道今日为什么这么早，但很快也就明白了。
姜橙想质问他为什么食言，刚要开口，他做手势让她不要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站起身走到她跟前，眉眼间没有一点局促，平静地说，“我报警已经两天了，钱会还给齐宴。”
很明显他已经想到只要报警齐宴就会让他还钱这一点，姜橙没多惊讶，只问：“你又去借钱了？”
齐宴跟陈婉莹的关系深厚，想要出气，想要报复陈婉莹，本就不该向齐宴借钱，并答应他不报警的要求，但她当时没有第二种选择，想必这段时间姜泽言就在处理这件事。
“不，我没去借钱。”姜泽言眼神深沉，却对她温和地笑着。
姜橙疑惑，也有些惊讶，她发现姜泽言似乎变了一个人，脱胎换骨了一般。
他以前有些呆板木讷，现在自信了，气场也不一样，还散发着某种光彩，姜橙思索了片刻，想到一个准确的形容，眼前的他浑身似乎带着精英阶层的优越感。
“那你是学术上……总不能这么短时间就挣了两千万。”
姜泽言薄唇勾了下，“钱的来路不重要，你要来齐宴的账号，我把钱还给他。”
见他神神秘秘的，姜橙很是好奇，又问了一遍他还是不说便也放弃了。
她直接打电话给齐宴，这回她不生气了，没有必要，反而腰板都直了。
“你不是要我们还钱吗，账号给一下。”接通后，姜橙开口就说。
齐宴沉默了片刻，没多问，只说会把账号发给她就把电话挂了。
姜橙觉得神清气爽，心说，你和陈婉莹那坏女人玩儿去吧，本姑娘不奉陪了。
很快周楚就发了账号来，姜泽言又对她说：“我怀疑齐宴早就知道陈婉莹在哪。”
姜橙震惊，“你怎么知道？”
“我一开始就担心齐宴知道陈婉莹的下落，报警后，我就把齐宴和陈婉莹的关系跟警察说了，并且告诉他们齐宴下功夫寻找过陈婉莹，让他们不要去找齐宴询问，有可能打草惊蛇，他们觉得我的怀疑有道理，就暗中盯着齐宴，他们说已经查到齐宴跟一个秘密账号有过联系，我觉得那个账号一定是陈婉莹，只不过这个女人太狡猾，竟然没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