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租房
是周泽勋。
他居然没有跟其他周家人一样睡着,偷偷摸摸熬到现在。
江承雪没动,装睡。
“娘子?娘子?”周泽勋有些失望又压着声音轻声喊了两声,最后见娘子也不醒,委屈巴巴道,“娘子,我都想你了。”
江承雪郁闷。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虽然她知道这小子估计是想要进空间,这几日他赶车一直也没有什么时间在空间久留。
但是联想到自己与他的身份关系,不由让人脸红恼怒。是没谈过恋爱,但又不是纯洁小白兔,加上屋里还有一屋子人呢,就很臊……的感觉。
见娘子真的睡着了,周泽勋也只好很不甘心地躺回地板上,这一次很快就睡着了。
江承雪:“……”
希望周父明天赶紧找地方住吧。好尴尬,她想跟春芽住一起。
第二天大早周伯路就出去了,说去找住处。杨氏张罗了几人吃馒头,也坐不住,拉着春芽说是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活干。
江承雪则带着兄弟二人去了一趟城里的药房,从口袋里摸出之前卖鸡蛋剩下的几个铜板,让大夫给看了周泽勋胳膊上的伤口,大夫说不用绑布带了,伤口已经结痂,等痂落了就好,还是不要给他吃发物和辛辣的食物,也要注意不要把结痂弄掉了。
江承雪害怕擦着碰着把黑乎乎的丑陋的疤弄掉了,就让大夫还是给缠上一圈吧。
从药房出来遇到卖煎饼的,就把剩下的三文钱给买了个煎饼,三个人分着吃掉了。现在她是一个子都不剩,干干净净。
周通自小在村里长大面对城里的一切都感觉新鲜,还想在街上多转转,江承雪则想回去躺着搭理空间,反正周泽勋胳膊没啥大碍了。
却遇到了前去看房的周父。
“你们怎么在这里?”周伯路奇怪道,又看看三个人油乎乎的手指头。
江承雪尬笑,这偷吃偷得被抓包了,还挺不好意思。
“我带阿勋过来看胳膊,大夫说没啥大事了,也不用上药,就养一养等伤疤自己掉了就好了。”
周伯路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辛苦了。房子租了,租契也签了,回去把搬东西吧。”
周通欢呼一声:“爹,我们有自己的房子了?我们以后也是城里人了!”
全家的家当都在马车里,根本不需要收拾什么。
杨氏和春芽在城里逛了一大圈,也没找到有什么可以做的活计,心情郁闷地回来,听说当家的租的房子一共花了六两银子,差点直接晕过去。
那不就——卖了一辆马车得的钱现在又不剩了呗!
客栈是不能再住了,赶了马车赶紧来到六两银子一年的院子。
“这么大啊……”
杨氏震惊,声音都小了。
院墙大约两米高,大门也结实。
进门一看,院子大约有个一二分地的样子,在前世算很大了,但这里不算。
厨房则是在院子里面搭建的棚子,院里还有棵树,树下有个瘸腿桌子。
把马车往院子里面一牵,整个院子空间就占满了一样。
杨氏嘀咕着要卖马车,否则连种两窝菜的地方都没有。
空房间却挺多。
一排三开间。正屋进门是个堂屋,还挺大,一家人围着吃饭没问题,只是饭桌得自己想办法。里面还有两个卧房,一大一小。
周伯路道:“这大的我们两口子睡,小的那间给周通。”
周通又是一顿欢呼,他之前一直都睡父母房间的,现在终于可以自己睡了。
杨氏哼了一声,嘟囔:“睡睡睡,床铺褥子都没有!”
之后又将周泽勋和江承雪安排在东屋,周春芽被安排在西屋。
周春芽很满意,可算不用拆散哥嫂两个人了。
昨晚大哥去找嫂子她是醒的,被她哥一脚踩醒了,所以大哥给嫂子说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臊得她想钻地洞。
古人早熟,十四五就结婚生子。
恩,感觉当时不仅自己醒了,身边的娘也醒了……
反正她替哥嫂羞得不行,真怕嫂子当时没睡,两个人再说点情话,亲亲嘴什么的,她感觉自己一定会原地爆炸。
所以,夫妻两个就应该住在一起。
江承雪却满心哀怨,她真的真的不想跟周泽勋住在一起,孤男寡女的,万一——
幸好有个孩子当护身符。
屋里是泥地,黑黝黝的,倒是有张大床,光板板。周泽勋很高兴,兴奋地在上面打了个滚。
杨氏喊着把马车上的两床褥子搬一床过来铺上,发现褥子窄了。
褥子是单人铺的,这屋里是双人铺。
周伯路让女人们将这屋子看着收拾一下,他带周通去买东西。
杨氏一听,把收拾的事情交给春芽,自己也跟着去了。
男人花钱大手大脚还不会讲价,她不放心。
江承雪不用干活,被周春芽指到一边坐着,她和大哥收拾,好在上一家搬走的时候把能搬走的全搬走了,连根柴火也不舍得多留,收拾起来很方便。
江承雪进了趟空间,今天是冬天,她进去拿了点谷子,又给装了一竹筒水出来。
春芽和周泽勋收拾屋子的时候,她就跑到院子里去喂那两只大公鸡。
谷子往地上一撒,又好不容易从院角搜罗出一片瓦罐碎片,弄掉里面的土倒了些水在凹处。
两只鸡前一秒在拼命啄食,后一秒飞过来拼命喝水。
竹筒里剩下的水她就倒进水桶里了,见水桶里面还有容量,又回空间舀了一大水瓢灌进去。
她发现了,节骨眼上,就算周家人发现有古怪但都不会去多想,只会故意忽视或往好的地方去想。
反正这些古怪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了,她也很奇怪呢。
屋子里很快就收拾妥当,周春芽叉着腰看了一眼院子。靠院墙那边以前也是菜地,现在荒芜了。
她从家当里面翻出铁锹头和锄头脑袋,为了携带方便,把手给去掉了,反正木把子不值钱。
暂时也找不到木把子安上去,两人借着最简陋的工具,把那一小片菜地给收拾了 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