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邺城谈判
袁绍与成公英共饮后又与一众谋士相互敬酒，于前厅行走一圈后脸上爬上些许醉意；有些摇晃的于主位之上坐下，目光缓缓放置于成公英身上:
“先生既说代表安东将军而来，那么所求何事啊？”
成公英也不再隐瞒，缓缓起身向宴会内一众谋士行礼；随后行至袁绍身前将韩遂、马腾之信递上。
“太尉，我家二位将军愿意领思乡之情返回凉州；只是此事还有劳太尉从中帮衬些许才是！”
袁绍接过成公英手中之信，打开后细细的阅读之后将信递给坐下的谋士；对此成公英视之不见，而袁绍则是饶有兴趣的盯着只身前来的成公英。
“不知先生所说本侯当如何帮衬呢？况且本侯率军不过是安西将军两位少公子请求，这思乡之情陛下应当不会如何吧？”
“那太尉为何还要成公英只身而来呢？若太尉当真毫无他想又为何对开封这般了解呢？此刻我家安西将军长子郿侯少将军马超正于徐州彭城驻守，太尉这般岂不是陷我家二位将军于不忠不义之境地？这般不忠不义想必太尉也不敢放心吧？”
闻言一旁的郭图便立即起身，缓步而至成公英身侧；向着袁绍行礼后便转身直视成公英。
“公英先生所言是否有些夸大了？安东、安西两位将军本就是为我大汉驻守西凉的镇军！何来这般不忠不义之说？况且少将军马超既为朝廷重将又怎会受到危害呢？莫不是先生只顾自家安危却要我主上书逼迫天子不成？”
“这位想必就是公则先生了吧！成公英见过公则先生，先生所言是否已然肯定成公英所说呢？郿侯虽得陛下喜爱却与曹操近乎水火不容！难道公则先生不知？昔日邺侯与公则先生所想不就是利用我西凉入驻许都擎制曹氏吗？如今曹操北征而归不出数载必为壮大，届时尔等却又怕我西凉为曹操所用！这般谋划却又不愿为我西凉些许便捷，恐我西凉身归心不归矣！”
“你！甚的归不归！若非你家安西将军之公子请求！难道我军会……”
“好了！公则退下吧！今日既为公英先生接风洗尘，那么这些公事便放置一旁！今日不准再议！”
袁绍见状急忙制止郭图继续与成公英纠缠，眼中对于成公英亦是多了几分欣赏；随即再度高举酒杯缓缓而至，成公英对于袁绍时有时无的醉意心中断定；随即便与袁绍共饮。
“是！既如此那么郭图便敬公英先生一杯，向先生赔罪！一时情急还望先生莫怪才是！”
“公则先生所为乃臣之本能，公英岂会怪罪！正如太尉所说今日是成公英不知礼数！在此自罚三杯为大家赔礼！”
“哈哈～好！先生果真豪爽！本侯亦欲先生与公则共饮，不知先生意下如何啊？”
“愿与先生共饮！”
“成公英感激不尽！愿与诸位痛饮！”
晚些时间，郭图面色潮红一把搂过成公英的肩膀；一股酒气喷出而成公英却丝毫不在乎。
“公英先生！先生有所不知！这围攻开封一计便是我郭图的计策！为的就是将西凉势力引出，那么短时间内这曹操就无暇顾及我军收复凉州之事！况且那郿侯与曹操水火不容定会再起争端，一旦郿侯有事那么西凉被为我军所得啊！哈哈哈！”
“公则先生倒是有些醉了，怎可这般胡言啊！此事若是被……”
“被什么？什么被！都说我郭图不知大义只知为主公耳旁煽风！可是尔等可知若不将西凉势力引出我司隶难矣！沮授、田丰只知逼迫主公早立继承之人，又怎能得知我军早已……”
“够了！公英先生见谅！公则今日有些喝醉了！来人啊！送公则回府，无本侯之命不可擅自出府！”
“是！”
望着被袁绍麾下架走的郭图，成公英并未多言；只是静静的望着片刻后转身再与袁绍等人继续痛饮。
晚间，成公英也在士卒的搀扶下被送进了袁绍为其准备的厢房之中；士卒将其小心翼翼的放置于卧榻之上后便轻语几句离去，足足大半个时辰后成公英的呼声响起；而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袁绍果真无断……此番事本可于宴会之上敲定，非要拖延至数日之后！此人可为雄主却不可为明主乎，曹操生性多疑、为人奸诈无比！少将军不仅此刻哪怕是日后对其之作用都非常巨大，更何况马岱又将剩余的五千铁骑带入……只是袁绍飘忽不定，到底为的是什么？”
宴会上一片狼藉，成公英走后袁绍便让士卒进行清扫；而自己则是带着沮授、田丰、荀谌三人回到邺侯府前厅之中，其余谋士均向袁绍行礼后告退。
“主公以为此刻成公英为何而来？当真只是为了马超之事？”
“哼！当真若是为了马超之事便无需亲自前来了，区区小事又何必于宴会之上特意提出激起郭图的反对！只不过是想找出出谋围攻开封之人罢了！”
袁绍对此并无多想，而是静静思考后将目光望向荀谌；随即向着有些失神的荀谌发问。
“友若以为成公英此行目的为何呢？是何事能让友若这般出神？”
“回主公，荀谌细想恐怕成公英一开始的目的便是带着投效之意而来；只不过如今恐怕早已改变主意！主公与公则此计过于明显，那成公英之主乃韩遂；虽说韩遂与马腾义结金兰却也不至于让成公英为了马腾之子而不顾安危亲身北上！”
“这依友若之见，本侯与公则反倒弄巧成拙了？”
“此事过早了！如今之计唯有让韩遂与马腾两家势力一同返回并驻守于凉州！韩遂与马腾之间的矛盾岂能那般轻易解决，如今马超之名于西凉更甚韩遂！纵使有成公英相助，韩遂亦不可能击溃马腾；一旦两家内斗那么凉州对我军之威胁便无，伺机收复凉州后可大军南下汉中！只需占据汉中那么益州便可逐渐蚕食，主公肆意放任曹、孙两家即可！”
“嗯……”
见袁绍再度陷入两难，荀谌便将后话止住；而沮授与田丰二人更是急忙上前劝诫袁绍。
“主公！谋定而后动！既得友若先生之谋划当立即决断好让将士们做足准备才是！”
“是啊！主公！此刻当立即将目标转向外部，一可使我军上下一心！二可借机压制内部分裂之……”
“好了！元皓不必多说了！此事本侯尚需思考，尔等整日所说内部分裂；那为何我从未听公则、佐治向本侯述说呢？本侯膝下和睦又何来分裂一说！元皓莫要再以此乱我军心！”
“是！”
幽州渔阳郡雍奴县内，曹操正于府内前厅与杨修、田畴以及许褚分食士卒们送上的鲜鱼汤；仰头喝下一碗后曹操回味了一下便返回主座，并继续享用身前青铜鼎中的嫩肉；随即让杨修三人莫要客气。
“哈哈～未曾想这幽州还能猎到野鹿！倒是让吾欣喜啊！这些时日北征奔波何时这般静心品尝肉食！莫要客气！来～吃！”
“多谢主公！！”
杨修等人分别夹起一口肉轻轻吹了几口后放入嘴中，微微温暖后曹操举杯邀约三人；而其余将领与谋士则是被曹操提前安排返回许昌。
“主公为何刻意于雍奴停留呢？此番那袁绍派军压境开封，我等不是应该……”
“诶，德祖所言吾怎会不知呢！只是袁绍所想是正确的！一旦西凉势力外逃那么我兖、豫二州确实短时间内无暇顾及顾及北边局势！”
“既如此为何主公还要于幽州这般闲置，此刻我军应立即返回许都向陛下谏言即刻发兵趁此机会收复被袁绍握住的酸枣、白马、燕县三地才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曹操显然对杨修的见解非常满意，轻轻的点了点头之后缓缓举杯行至杨修身前；有些惶恐的杨修欲起身却被曹操按下。
“德祖诉说吾岂能不知！然取三地易，守三地难；阻拦西凉势力易，夺取西凉势力难！此前西凉势力与董承、荀家合力与吾等制衡其中，如今看似吾军强悍！又得公孙度三万大军，又纳呼厨泉以及步度根五万大军！然此刻正值大内患之！除却本部精兵三万这多出的八万士卒若不小心行事恐毁吾根基！此刻打乱部署分批涌入兖、豫二州便是为了彻底收复其心！况且还有一股力量比这八万跟值得吾亲身招揽！”
听完曹操所言杨修感觉背后一阵寒意，确实是自己所想过于简单；杨修此刻方知曹操之意，而田畴这时则是缓缓起身将一讯息交与杨修。
“主公之意是特意在此等候麴义将军的两万精兵，不过据斥候回报这两万精兵将麴义将军遗体置于白马将军墓前便不再行动；此刻怕是依旧在……”
“哈哈！吾要的就是他们还在易京之处！明日你三人便随吾前往招降这两万精兵！”
“主公，杨修以为此两万精兵竟能于完成麴义将军遗愿后尽数自愿守墓恐难以招降……”
“哈哈～”
曹操并未多言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杨修，随即转身返回主座之上；惬意的品尝了几口鹿肉后将酒杯举起仰头而入。
“德祖以为吾要将这两万精兵作何用啊？”
“回主公，此麴义将军两万精兵堪比异族十万士卒！若能得此精兵那么我军便将能完全压制许都之暗流！”
曹操闻言则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即转头望向田畴；静静思虑后田畴起身道:
“如今主公将呼厨泉二人合计五万大军打散迁入我兖、豫二州，一为立威两族之间二为充实我兖、豫二州之兵；然此举必定引起两族小小的不满！而公孙度虽应约而至派遣长子公孙康携三万军护送我幽州百姓而归，而我大汉却要其入都而拜之！此麴义将军之精兵当与鲜于辅将军麾下结合而镇守幽州，震慑匈奴、鲜卑以及辽东的公孙度！”
田畴说完后杨修默默的注视着曹操的变化，只见曹操仿佛并未听见一般继续的享用着身前的美味；杨修见状也明白了曹操心中所想。
而易京处的麴义大军此刻正于营帐中商量，曲部的两员副将对是否投效曹操并南下一事存在争议；不过却一致认为只要曹操承认所作所为便愿意为其驻守幽州，显然双方都不乐意随曹操南下。
数日后曹操亲率曲部，仅携带许褚部以及杨修、田畴数百人便前往易京；得知消息的麴义大军开始有些微微躁动了起来，大营外更是许多骑军整齐的对峙着曹操所率的曲部。
“嗯，不错！不愧是麴义将军麾下最精锐的部队，或者说是袁绍手下最精锐的部队！跟着袁绍委屈你们啦！”
曹操言毕瞬间前方的骑军将手中长枪举起，而其身后大营中更是无数强弩手将手中弩机直指曹操；在许褚双目微缩的同时后排强弩手站起，瞬间阵阵寒光闪烁；一旁的杨修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都像什么话？把手中武器都给我放下！！都滚回自己的岗位之上！！再乱来全部给我滚回家去！”
“是！！”
一道极具威严的声音响起，牵招带领着麴义的两员副将缓缓而至；曹操则是策马而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身前的牵招，眼中欣赏之意不减；只是牵招对此毫无波澜。
“不知征西将军何故来此？我家将军身故于滨海，今得以安眠于此与白马将军作伴！怎么？征西将军见不得不成？”
“哈哈！子经所言何意啊？麴义将军为我大汉先登破敌！斩杀无数异族，镇我大汉之北疆！吾替陛下前来祭奠罢了……”
“祭奠？有劳征西将军费心了！！我等自会祭奠，还请将军以一统山河早日收复为己愿尽快返回兖州吧！”
曹操听言不再多语，翻身下马后于牵招以及身后副将的眼中不断前行；刚接近些许便感觉到一丝寒意于脖颈之上传来，曹操止步而转头望去。
“主公！！”
“贼子！胆敢伤害主公，俺许褚定剐了你！”
曹操举手制止了杨修、田畴与许褚三人，而牵招则是默认麾下副将的做法；目光静静注视着曹操，相互对视后曹操毫不犹豫的往前大步而去；脖颈上更是留下一道细小的鲜红，副将再欲上前却被牵招制止。
“让他去吧！”
“是！”
脖颈之上的刺痛让曹操更加清醒，望着对立的麴义与公孙瓒墓碑；一股难言的情绪于曹操心中蔓延，吕布之死若是咎由自取的话那么麴义的死便是曹操一手铸成的；曹操望着两块墓碑中间的棋盘，心中更是为之一震；随即双手作揖弯腰行礼。
“麴义将军之死与任何异族无关！！皆为我曹操一人所为！！是吾命呼厨泉与步度根持圣旨要了将军的性命！！”
此言一出瞬间整个麴义大军便再也压制不住，其中较为暴躁的麴义副将更是拔出佩剑欲上前斩杀曹操；许褚欲上却被曹操冰冷的眼神制止，曹操转身静静的注视着高举手中武器的士卒与持剑而来的麴义副将；并未多言的曹操只是静静的与牵招对视着。
“够了！！都给我滚回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牵招话语一出，瞬间整个麴义大军便安静了下来；而大步上前的副将也是一番挣扎之后将佩剑收回，牵招缓缓行至曹操身前。
“不知征西将军可将诛杀麴义的将军的理由告知否？”
望着牵招双目之中的怒火以及极为冰冷的话语，曹操并未多言；而是转身向着墓碑再行一跪拜之礼，礼毕后缓缓起身。
“这是曹操之意也是麴义将军之成全！操之愿乃一同大汉之山河，这些牺牲是必要！异族之兵源是必要的！！为此操可以不择手段！可以连异族都容纳！！”
“容纳异族？那你可知这些年以来自白马将军起一直震慑异族，为的就是不让异族南下劫掠我大汉北疆！！”
“难道就一直这般对峙吗？操此行已然将异族所劫掠之汉民尽数要回！！难道还不够吗？难道这般一直相互窥视就能灭绝这些个异族吗？”
“难道征西将军以为做持刀者，便能将异族玩弄于股掌之中吗？异族的狡猾、野望是无法汉化的！！昔日匈奴的两脚羊之称还不够警醒吗？”
“吾只知要大一统这些牺牲必不可少！！北疆不容有失，但也不能再这般下去！如今南迁异族乃不得已之举，操自知尔等不会原谅！操别无他求，只希望子经能助操一臂之力镇守幽州！继承麴义将军之愿再护我大汉之北疆！”
牵招闻言眼中愤怒更甚，只是他对于曹操所说并不认同；如今两人唯一的共同目的便是遵守麴义之遗言守护好大汉之北疆，牵招怒视后转身而去。
“若非那日麴义将军以死明志，要我牵招为其驻守北疆！今日你曹孟德必葬身于此！幽州乃我大汉之北疆，镇守乃我牵招此生之愿；无需征西将军提醒！牵招奉劝征西将军一言，乱的不这大汉十三州！而是你们这些肮脏的人心！！”
“多谢子经成全！操定会还诸位一个大统之大汉河山！届时吾定亲自来此为麴义将军墓守！！”
数日后牵招率众再为麴义与公孙瓒之墓清扫一番，行礼后便率军再度北上与鲜于辅大军汇合；共计五万大军再度镇守这无终的塞口，而曹操也安心率军继续南下前往泉州。
而冀州邺城邺侯府上，袁绍最后一次宴请成公英前来用膳；数日内袁绍不仅日日向成公英请教，更是多次赠予其金银珠宝欲使成公英弃韩遂而投之；只不过每次都被成公英委婉拒绝了。
“本侯与公英先生当真相见恨晚啊！恨不得与公英先生一同共计大业！我袁氏若得公英先生相助，则北方可定矣！”
“太尉所言倒是有些折煞成公英了，太尉麾下的每一位有才之士皆不下成公英之才；太尉这般可是要伤了诸位先生之心啦！”
“哈哈～他们要是能得先生这般那本侯又何必为此苦恼不已呢！他们都是各持己见，完全未曾站于本侯之身位着想啊！唉，不提也罢！本侯敬先生一杯，一想到先生不日便要离去；本侯心中便极为不舍！”
成公英哪能听不出袁绍口中之意，只是成公英这几日故意装作不与袁氏合作罢了；数日前宴会后袁绍便亲自书信一封于许都，成公英见状便要赶回开封，却被袁绍滞留于邺城之中。
“太尉所代表乃袁氏，而成公英才疏学浅恐不得胜矣！况且我主如今尚在开封之中，成公英怎忍心弃之于不顾呢！太尉好意成公英心领了！”
两人痛饮后袁绍亲自为成公英倒酒，而成公英则是若有若无的叹息着；这倒是让袁绍起了些许兴致。
“公英先生何以这般叹气呢？本侯已然上书朝廷让安东、安西两位将军回乡，并为少将军马超担保！先生可无忧矣！”
“太尉有所不知！我主与安西将军义结金兰不假，然我主之女婿阎行昔日险些绞杀那少将军马超……此前各执一方还好，若是长居恐生旧怨矣！”
“这少将军不是还于陛下身边，又不是安西将军与其有怨；又怎会旧怨重提呢？先生不过是担心则乱罢了！”
“但愿如此吧！来～成公英敬太尉一杯！”
“哈哈～好！本侯敬先生才是！来～喝！”
袁绍见成公英兴致不高便也不再勉强，一番畅谈之后便让成公英先行回厢房休息便是。
“先生放心！！本侯定不会让先生难做！此事本侯定会给先生一个交代！”
“成公英在此多谢太尉！此事若太尉有难处可……”
“先生此言本侯便不爱听了！还请先生好生休息！本侯定会给先生一个答复！”
“好！”
成公英走后袁绍脸上醉意尽散，返回座位之后又继续痛饮几杯；片刻后一道身影自后方而出，微微向袁绍行礼。
“主公，此番看来成公英已然看破我军之计；既如此主公不妨给他一个人情便是！”
“公则啊！这二虎相争之计亦是你所言，如今这二虎不再相争……那么我袁氏何日才能真正一统整个西部呢？”
“主公何必拘泥于凉州呢？是否一统、是否归顺从来都不是看此地于谁之名下！昔日并州不就在主公之名下，可并州之乱依旧降临！虽说有主公刻意之为，但是不得其心更为致命！主公何不以韩、马两家之牵绊尽显我袁氏之大气，恩威并施之下则凉州必得矣！”
“喔？公则当真这般以为吗？”
“难道主公不是这般想法吗？诸位先生所言早立继承之位，郭图所观不过是为了自身罢了！主公雄韬伟略之下何人不从？袁氏四世三公之下何人不应？”
“哈哈哈～公则此言当真得本侯之心！公则之计亦是如此！好！那便给他成公英一个人情！公则可有把握收服马家为本侯所用？”
“主公所愿，郭图必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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