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发烧
许征摇头,“不麻烦,不麻烦!”
换句话说徐诗还救了他。
要是徐诗不来,他可能要忍受傅总不善的目光。
许征把伞撑在她的上方,角度往徐诗的方向倾斜,“我来给你打伞,慢点走小心脚下的水。”
徐诗笑着把伞扶正,“不用特别照顾我。”
许征的内心热泪盈眶,徐小姐真是人美心善的大美人。
他突然觉得傅总不配了。
······
许征给她拉开后座车门,让徐诗坐进去,随后绕路到驾驶座开车。
徐诗看见了后座的男人,男人闭着眼休息,睫毛细密浓长,长腿交叠双手扶在膝盖上,靠着车窗外微弱的光线,傅言好看的侧脸被打上阴影,光线勾勒出流畅完美的侧脸线条。
徐诗眸光微怔,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傅言的睫毛这么长。
傅言缓缓张开双眸,目光落在她身上。
徐诗愣了一下说道,“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傅言捏了捏眉心的位置,“不是,我没睡。”
徐诗不说话了,她低头用纸巾擦拭裤腿,幸好她的裤子是西装面料,回去搓一搓就能洗干净。
蓦然。
从天而降一条毛巾盖在她的头发上。
傅言缓和着声线说道,“衣服湿了,擦擦。”
经过提醒徐诗才发现自己的肩膀淋到雨了,就算是撑着伞也避免不了风吹过来的雨丝。
她肩膀上的衬衫已经湿透,湿了水的衬衫变得透明,露出了里面的黑色肩带。
徐诗脸色微红,用毛巾裹着自己的肩膀,“谢谢。”
傅言嘴角轻勾,“不用谢。”
徐诗脑袋微微上抬,眼尾上撩,“你今天在这边应酬正好路过吗?”
她不知道聊什么就随便找了一个话题。
傅言气定神闲的“嗯”了一声。
驾驶座的许征听了想冷笑。
神他妈的路过。
今天在外面应酬完后没有多余的工作,傅言就让他开车来到酒店门口停着。
一直从三点等到了下午五点。
徐诗极轻的笑了一声,“哦。”
她想起了她在角落里和李元谈话时,一闪而过的车牌号。
她才不相信什么偶遇。
她更相信所有的相遇都是蓄谋已久。
······
剩下的时间两人沉默无言,两人在一个空间不讲话但就是不觉得尴尬,窗外的雨滴敲击在车窗上,反而有种平静感。
蓦然,徐诗感觉到肩膀一沉。
她侧眸看过去只看见了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恶作剧心起,她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脸颊。
“睡着了吗?”
这一模徐诗就觉得男人的体温烫得可怕,她连忙扶起男人。
傅言那双平时锐利如猎鹰的眼睛紧紧闭着,眉心微蹙,两颊发红,脸色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徐诗抬手摸上他的额头,“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徐诗轻轻摇晃他的身体,眼底的焦急再也藏不住,“傅言,你还好吗?”
傅言感到头晕目眩,“我没事。”
徐诗直接反驳,“什么没事?你都发烧了,要等你脑子烧坏了才说有事吗?”
许征也察觉到后排的状况,想了一下今天的傅总的行为。
“徐小姐,傅总应该是今天下雨时没来得撑伞淋到雨了,于是就受凉发烧了。”
徐诗秀气好看的眉头紧紧拧着,沉着冷静的说道,“现在去附近最近的医院,先去医院。”
傅言清冽的嗓音带着虚弱,他抬手勾住徐诗的手,“不去医院。”
徐诗美眸轻抬,瞪了他一眼,“闭嘴,剩下的事情没你说话的地方。”
傅言:“······”
徐诗还以为以傅言的脾气他不会听话,结果被骂了一句傅言真就不说话了。
许征连忙查找最近的医院,半响后面露为难,“正在下雨路上堵车,最近的医院都在堵车,最快赶过去也要一个小时左右。”
徐诗紧紧拧着眉头,“最近的地方还有哪里吗?”
一直拖着也不是事,至少先让身体暖起来再说。
许征脑袋飞速运转,“傅总家云河苑离这里不远,地图显示路况不是很堵,大概十几分钟就能到。”
“那就先去云河苑。”徐诗继续问道,“傅言的家里有药吗?”
“傅总家里备着药箱,有没有退烧药我不清楚。”许征打转方向盘往云河苑去,“为了完全的准备,我打电话叫傅总的家庭医生来云河宛。”
“好。”
傅言的身体还靠在徐诗的身上,徐诗怕他冷把身上的毛巾取下来盖在他身上,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傅言,试图用体温给予他温暖。
“许助理,麻烦把温度调高一点。”
“好的。”许征依言照做。
云河苑是高档别墅区,开过了较为堵塞的一段路,后面的路程车辆就减少了很多。
车子停稳后。
许征和徐诗两人一起把傅言扶到楼上的房间里。
许征原本想把傅总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打算自己多分担一些重量,结果他刚动手就看见自家总裁眉头拧起来,一脸嫌弃的样子。
随后就看见傅言主动把脑袋转一个方向靠在了徐诗的身上。
“······”
你厉害,你清高,你嫌弃我是个男的。
两人合力把傅言到他黑白灰一看就性冷淡的房间里,许征把他的外套和鞋子都脱了,徐诗给他盖上被子。
傅言盖上被子没多久就睡着了,呼吸均匀浅浅。
随后她打湿了一条毛巾给他擦拭脸部,之后就打湿毛巾盖在他的额头上。
徐诗找到了别墅里的药箱,她打开看了里面的药品,全是外用药品,连个板蓝根都没有。
“这男人真以为自己是钢铁侠觉得自己不会生病吗?连个感冒药都没有。”
没过多久家庭医生就到了,医生对他进行了简单的检查身体。
医生拉下耳朵的听诊器说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劳累过度加上淋了一点雨,身体承受不住了就发烧了,看起来比较严重,不用担心没什么大碍的。”
“等会我给他开点药,吊个水就差不多了。”
徐诗起身微微欠身,语含真挚,“谢谢医生。”
医生开了几盒药标明了次数和粒数,又给傅言打上了吊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