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探问（三）

徐妙娘颤抖着开口，“只要我解噬心蛊？”

“除了噬心蛊，还有顾青身上的蛊。另外，老夫人身上的蛊虫也一并解了。除此之外，你需要像老夫人坦诚你做过的事儿，任凭她发落。”顾斯年淡淡的开口。

“不告诉老夫人行不行？”徐妙娘哀求。

顾斯年看着她，没有说话。

“老夫人待我极好，我不忍心叫她伤心。”徐妙娘低声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对老夫人下手之前，就该想过会有暴露的一天！”洛晚晴冷哼一声，“不管老夫人什么态度，都是你应该承担的后果。”

“我……”

“姑娘，甭管你有什么理由，正当还是不正当，你都要有这个意识，那就是，你做的这事儿是害人的。你害人，难不成还指望被害人会大度的原谅你？反正如果是我对你不错，你不感恩，还对我下毒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所以，你现在要做的是痛快的解蛊，而不是在这儿做一些无谓的哀求。”

“我若是不解呢？”徐妙娘不甘心的开口，“这噬心蛊不同于别的蛊虫，母蛊跟子蛊同生共死。只要母蛊死了，子蛊也无法存活，在它死之前，自然会先断了宿主的心脉，你医术好，自然也知道，心脉断了，便是大罗金仙也束手无策。”

洛晚晴打量了徐妙娘一番，慢条斯理的开口，“据我所知，噬心蛊养成不易，是以你的心头血喂养长成的，若是母蛊死了，你这饲养人也会受到重创，有可能是以后都无法恢复的重创，你若是能狠下这个心来，那我无话可说。可我觉得你费尽心力给顾斯年下蛊，为的不是两败俱伤吧？当然，你要是有这个魄力，只能说他倒霉了。”

徐妙娘心里一阵苦涩，确实如洛晚晴所说，她没这个胆量。且噬心蛊是她学会养蛊之后就开始养着的，在她最孤单的时候，是它们一直陪着她，她怎忍心？

徐妙娘拔下发钗，在腕间划了一下，有血涌出，也没见她有什么动作，顾斯年脖颈处的凸起几乎瞬间冲到了眉间，几乎是眨眼的功夫，那凸起就消失不见了。

徐妙娘脸色苍白，额头是豆大的汗珠。强行召回子蛊，虽说不至于造成母蛊死亡给她的伤害，可对她的身体来说也是有伤害的。

“好了。”

“我很好奇，蛊虫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控制人的。明明就是看着比较奇怪的虫子而已！”洛晚晴看的仔细，刚才从顾斯年眉间钻出了一只红色小虫，以极快的速度钻到了徐妙娘腕间的伤口，更叫人惊奇的是，顾斯年的眉间并看不出伤口来，且徐妙娘腕间的血在小虫子进去的瞬间就止住了，这止血效果，如今最好的止血药都没这效果！

“蛊虫的奥妙岂是外人能懂的？”徐妙娘气息有些萎靡，说话都有些气力不足，“你若是学，我可以教你。”

徐妙娘话锋一转，突然说道。

蛊虫起源于南疆，虽说不如外界传言那般说的人人都会养蛊，可那边儿会养蛊的人确实不少，只不过水平参差不齐而已。据说，最厉害的养蛊人，有起死回生的本事，这对于一直钻研医术的洛晚晴很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