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限许愿术
站在众多学生的一侧，安维斯与其他同学一样听着导师的讲解，表现得并不起眼。
进阶课程所教授的，通常都是四阶以上到七阶以下的魔法知识，来听课的也都是四阶以上的学生。
但由于神秘系本系的学生向来很少，更多其实是一些其他学派的学生前来旁听。
并且，其他神秘系课程旁听的人也很少，唯独许愿术课程例外。
“……不过，既然我用了‘大多数’这个词，就代表依旧有少数许愿魔法，是真正具有神奇效果的。
而这些魔法同样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有价交换’。
许愿魔法真正的关键，就在于实现愿望的代价上。许愿并不是没有代价的，正相反，你许下的愿望影响越大，代价就会越发高昂。
这其中的经典范例，便是由【星之愿】波尔兹曼·费尼尔兹冕下突破七阶时所创造的秘法——有限许愿术。”
说着，银发的少女导师翻开手中黑色封皮的厚重典籍，葱白手指在泛黄的页面上缓缓滑动，而后停留在其中的一行。
随着她的意念，页面上的文字泛起微光，一圈淡蓝的光环从书本上扩散开，将地面上的仪式法阵激活。
与此同时，阵法周围的六根人鱼蜡烛，其烛火忽然一根一根的从幽蓝转为淡青。而在法阵中央的水晶球中，某种特殊的魔力反应逐渐开始聚集。
看着周围全神贯注观察着法阵细节的众多学生，南希轻轻点了点头。
“距离仪式完成还有六分钟左右，稍后，待水晶球中的愿望魔法构建完毕后，大家可以尝试任意向其许一个愿望。
各位有什么问题，现在就可以提出。”
“导师阁下，请问这个愿望的范围有什么限制吗？如果许愿失败了，能否重新更换愿望？”
得到首肯，一名棕发的男性学员立即站出提问。不过从他的问题来看，对方似乎是第一次接触这类许愿仪式。
“作为一个七阶的秘法仪式，如果许下影响超过七阶范围的愿望，将会导致许愿失败。每个人只有一次许愿机会，无论成功或者失败，所以，请慎重选择自己的愿望。”
看了他一眼，南希解释道。
“南希导师，请问您对我们的愿望有什么建议吗？”
待那名男生回到队列中，另一名浅紫卷发的女生举手提问。
“选择一个即刻或短期的愿望，而不是长期生效。这样，代价通常不会过于令人难以接受。”
组织了一下语言，南希尽量以众多学生容易理解的方式来解释。
“想想你们花了多少学分来旁听，如果用这些学分来兑换其他资源，它们都能够做到什么，许一个不亏的愿望。”
“感谢您的解答。”
微鞠一躬，少女同样退回众多学生之中。
而得到这个解答，许多同为非神秘系的旁听生，心中都有了自己的计较。
要知道，非神秘系学生想要旁听许愿术课程，需要消耗的学分数量达到了恐怖的五百点！选择神秘系这一冷门学派的福利之一，就有每年免费旁听一次许愿课程的机会。
正是由于这一次许愿机会，他们才会耗费宝贵的学分专程来旁听。
片刻，六分钟的时间缓缓过去。法阵中央的水晶球中，一枚淡淡的金色光点终于浮现而出。
有些奇特的是，这枚由大量魔力汇聚成的光点中，没有任何魔力结构存在，仿佛一颗不存在与现世的投影。
“仪式已经成功，作为模拟教学，我身边的封印水晶球能够提供一个阻隔作用。
当你们许下愿望后，水晶球中将会呈现出愿望所需代价，而后由你们自行决定是否实现。”
讲述完使用规则后，南希便重新沉默下去，任由一众学生窃窃私语。
注视着法阵中央的庞大水晶球，安维斯莫名联想起，曾经将自己带到这个世界的某个奇迹般的许愿媒介【yīn】。
由于自身就是被许愿魔法带到这个世界，他对许愿类魔法专门进行过系统的了解。
例如今天的这个有限许愿术，根据资料记载，波尔兹曼本人虽然将其创造而出，但自身却从未真正使用过这个魔法。
至于原因，似乎是这个法术的效果有点坑……
“导师，我现在可以许愿了吗？”
片刻，由于大多数学生依旧有些犹豫，还是那名棕发男生第一个站了出来。
“走到我这里，站在这个芒星结构中，将你的愿望用精神力传递进水晶球中。”
银发的少女导师点了点头，向他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一个由细小铭文所构成的七角芒星。
站在导师所指示的位置，男生看着面前的水晶球，考虑片刻，而后还是决定保守些。
“我希望立刻获得五万枚金币。”
“代价是你用这些金币所做的事情，都会得到你不希望看到的结果。”
看了看从她的魔法书上浮现的反馈，南希将其读取出来。同时，一根蜡烛上的淡青色火苗，重新恢复成了幽蓝色。
“需要实现愿望吗?”
“……实现吧。”
得到这个结果，男生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很好，下一位。”
得到他的确认，南希隔空点了下水晶球。于是，一堆金币凭空冒出，悬浮在他的面前。
待他收好金币返回，另一名女生走上前。
“我希望我接下来的魔法实验能够顺利成功。”
“作为代价，你的下一个重要实验必定失败。”
读取出水晶球中的信息，南希望了她一眼。
“算了。”
听到这个结果，女生立刻摆了摆手。
“很好，下一位。”
在南希导师的引导下，一名名学生纷纷许下自己的愿望。不过最终，半数的学生都没有选择实现。
终于，轮到了安维斯上前许愿。
对于他的身份，在场不少学生都听说过，此刻看到他登台，不禁稍微有些屏住呼吸，打算听听他的愿望。
“我想知道，拍下这张魔法影像的人目前所处的方位。”
旁观了此前众人的愿望后，安维斯也大致理解了这个法术的使用方式。
刚好，他需要找人，由于有限许愿术的愿望不超过七阶范围，他还可以顺便确定克莱尔所在区域的危险程度。
“代价是……你将会被诡异缠身。”
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南希点了点头。
“那么，实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