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耶我召唤出Saber了
「副本任务“刀剑突破”，正式发布。」 「提示，该任务共分为两个阶段，参与者包括1号眷顾者和2号眷顾者。」 「第一阶段任务地点，月世界（多次元）。」 「时空能量调集中，预计消耗四个单位的……」 阿克曼别墅，封闭的地下修炼室内，接收到信息的雷恩和阿尔托莉雅面面相觑。 两个阶段，第一阶段在月世界？ “恭喜你啊，骑士王，这次可以回老家看看了，不过，我猜不太可能是你所处的那个世界，应该是其他平行世界吧。” 盘腿而坐，雷恩心中颇感意外，看着面前同样表情诧异的少女，他的笑容有点玩味。 “哼，你想说什么？” 坐在他面前的呆毛王轻哼一声，可能是近乡情怯，少女的手指下意识握紧了裙摆。 凭心而论，她确实还没有做好回去的心理准备。 这几个月待在主世界修炼学习，她的力量变强了一些，已经是17级的圣骑士了。 虽然学会了很多新技能，但离无视人理定础（量子记录固定带），阻拦神秘消退，拯救不列颠这些还差得远呢。 “没什么，少女，我只是觉得，也许我们会遇上其它的骑士王也说不定呢。” 盯着面前金发碧眼，肤白貌美的少女，雷恩嘴角浮现出一丝戏谑的笑容。 月世界是多次元宇宙，平行世界很多。 面前这个骑士王，是从FateZero世界被系统选拔为2号眷顾者的，成为眷顾者后，她就从原本的命运线中超脱出来了。 基本可以把她理解为一个if。 就类似于白枪呆，黑呆，狮子王和蓝呆的区别。 “哼，或许吧，就算碰到了她们，若是阻拦了我的道路，我也不会手软的！” 阿尔托莉雅态度坚定的说道。 她被系统从卡姆兰之丘捞出真身时，曾经因为时空紊乱，窥探到过月世界一小部分平行世界的亚瑟王的经历。 反正在她看来，她们的努力都失败了（指无论结局如何，都未能拯救不列颠）。 而且，成为了2号眷顾者后，阿尔托莉雅甚至知道，不局限于月世界，其他次元的宇宙也可能有关于亚瑟王的传说。 比如，主世界就有。 自然学派的学者们从某个秘境（一枚坠入主世界的世界碎片）中，挖掘出了一些典籍，上面就记载了关于拔出石中剑的王者和圆桌骑士的故事。 只是，这些都和她无关。 她仅仅代表自己，主世界的那些记载，似是而非，和她记忆中的也有出入。 不过，当阿尔托莉雅看着面前笑得实在是欢乐、有点得意忘形的雷恩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圣青色的眸子狠狠刮了他一眼，警告道： “雷恩，记住了！假如你在月世界遇到了其它的骑士王，不许忽悠她们，更不许欺负她们！” 她可没忘记，第四次圣杯战争期间雷恩是怎么忽悠她的，差点把她说得自闭了…… “喂喂，瞧你这话说得，多见外啊，难不成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那种喜欢坑蒙拐骗，专门忽悠人的屑家伙吗？” 雷恩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你放心吧，我们现在可是盟友，而且我都加入你的新圆桌骑士团了，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欺负她们啊。” 是吗？ 少女眼中带着狐疑。 刚想说什么，她和雷恩的体内，那个明明存在，却无法被观测到的神秘钟表图案上，四个亮起的刻度瞬间黯淡。 接着，一阵无形的涟漪从他们体内蔓延而出。 密封的修炼室内，时空开始扭曲，雷恩和阿尔托莉雅的身体变得虚幻起来。 「启动超维穿梭……」 「空间定位中……」 「身份载入中……」 「时空坐标已确定，介入事项已确定……」 「参与第五次圣杯战争（1号眷顾者）。」 「进入第六特异点（2号眷顾者），通过召唤仪式，眷顾者之间可以联动。」 什么？ 雷恩心中一惊，她竟然是要去第六特异点，他还在以为是五战，月之圣杯战争，或者FA世界7vs7大乱斗之类的…… 这一次，是他消耗一个任务点提前开启了副本任务，阿尔托莉雅严格来说，只是在蹭他的任务。 因此在第一阶段，两人大概率不会降临在同一地点。 不过这种开场就直接降临到两个截然不同的平行世界的情况，还是让人很意外。 第五次圣杯战争对于现在的雷恩而言，难度其实不算多大。 但是第六特异点（神圣圆桌领域卡美洛），对于目前的阿尔托莉雅而言，难度绝对不低。 关键是，那个特异点，对她其实很不友好！ “小心狮子王，第六特异点有圆……” 雷恩刚想说出一些关键情报，脑海中突然“嗡”的一声。 就像脑后挨了一板砖，天旋地转，如梦似幻的朦胧白光包裹着他，身躯瞬间跌入了时空波动形成漩涡中，消失不见。 p，系统是赶着投胎吗，一句话都不让他说完。 “狮子王，是谁？” 阿尔托莉雅的神色有点疑惑，刚刚雷恩的反应很奇怪，好像她马上就要倒霉了一样…… 不过没容她多想，突然一阵眩晕，周围的时空泛起水花似的泡沫，每一点都是沸腾的能量，她浑身包裹着如月华似的朦胧光辉，跌入了时空漩涡中。 ……… 2004年1月，距离那场大火，那段瓦斯爆炸的峥嵘岁月，已经过去了十年。 冬木市已经遗忘了十年前的那些伤痛，遗忘那些离奇的怪事……这个海滨小城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加具有现代气息。 深山町，远坂府邸相比十年前，似乎显得破旧了一些，但依然足够豪华。 青春貌美，留着一对双马尾的远坂凛推开远坂宅那厚重的大门，元气满满的说道： “我回来了！” 没有回应，也没有家人的欢迎，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无声的沉默，几分孤独、几分落寞。 这时她才想起，母亲前段时间已经去世了。 父亲十年前去世，樱被送走了，这个家里没有亲人……不过少女是坚强的，收拾好略有些低落的情绪，穿过冷清的走廊，她打开了客厅内的灯。 瞥了一眼客厅内远坂时臣的画像，凛大小姐脱下学生外套，走进了厨房。 少女当然是会做饭的，毕竟母亲以前早就神智失常只能坐轮椅了。 而且凛喜欢中华菜，熟练的炒了几个菜，应付了晚餐后，便向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内光线昏暗，而且有点乱，一半是书架和各种奇奇怪怪的道具，另一边却是哑铃、跑步机、扩胸器等道具。 甚至还有沙包，木桩之类的健身道具。 毕竟是魔鬼筋肉凛，八极拳突脸可捶爆C妈…… 凛端坐到桌上的一个盒子前，拿出一张纸，脸上露出期待之色，按照纸上的那些步骤，拨动盒子上面的齿轮开关。 咔～ 没过多久，室内掀起一阵轻风，魔力气流四溢，扫过之处，钟表开始加速旋转……只听一声轻颤，盒子打开了。 里面放了四样东西，一个红宝石项链，古旧的蛇皮，银色金属碎片，一张纸。 有惊喜，我的最爱…… 那块蕴含浓郁魔力的红宝石让远坂凛眼前一亮，爱不释手。 不过看着损坏蛇皮，她又眉头一皱，这种明显都用过了的破烂还放在这里干嘛？ “这个是圣遗物吗，一块剑刃碎片？” 凛的右手小心翼翼拿起那枚银光闪烁的金属碎片。 这东西一看就很锋利，入手微凉，她左手又拿起那张纸。 是父亲的字迹，上面的内容很快引起了她的关注。 ── 1993年秋，这枚碎片从天而降，就当着我的面，掉落在了家门口……虽然有点奇怪，但这明显是一件珍贵的圣遗物。 第四次圣杯战争即将开始，这无疑是意外之喜，似乎连上苍都在眷顾远坂家…… 用这块宝剑碎片一定可以召唤出Saber吧。 然而，这到底是哪位英雄的圣遗物呢？ 我拜托了一些专业人士查询，可依然毫无头绪，不过只要是最强职阶Saber，应该能力都不会差。 我已经做好了用它召唤英灵的准备……但是在战争前夕，中东那里传来了好消息，上古第一条蛇的褪皮找到了…… 思前想后，我最终还是打算召唤最古老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只要是从者，恐怕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英雄王出现后，也注意到了这块碎片。 “哼，这块碎片上充满了劣质、虚假，令人作呕气息，不知道哪个杂修的物品，总之，让本王觉得很不舒服。 哼，不过能有这种如渊似狱的感觉，相必也是个有点实力的杂修吧！” 这就是那时英雄王的原话，态度似乎有点矛盾，充满了不屑又带着一些忌惮。 虽然我很好奇是什么英雄能让吉尔伽美什既厌恶又有些重视，但眼下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 显然，这块未知的刀剑碎片是件很珍贵的圣遗物，假如我失败了，凛，这件宝物或许可以交给你的儿女使用…… ── 这就是这个平行世界，远坂时臣留下的最后的信息。 不过他似乎没料到，大圣杯储存的魔力没使用完，十年后就开始第5次圣杯战争了。 按照正常情况，六十后才会开始第五战，那个时候远坂凛都是六七十岁的老太太，所以他说留着她的儿女使用。 “耶，太好了，这下就能召唤出Saber了！” 放下那张纸，盯着手中那块寒光四溢的刀剑碎片，凛大小姐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瞌睡来了送枕头，她正愁没有圣遗物呢！ 远坂家的收入一年不如一年，宝石魔术也是烧钱大户……她可无法像父亲一样，托人去世界各地寻求最好的圣遗物。 虽然她嘴上常说自己没有圣遗物也能召唤出Saber，但心底还是有点虚的…… 老爸真是深谋远虑──少女这样想到。 凛有点激动，也下定了决心，这几天她还有点犹豫不决，不过关键物品到手了，最强的Saber非她莫属啊，还等什么。 第五次圣杯战争其实已经开始了，有人都召唤出了从者了，只是还没凑齐七位。 凛二话不说，搬开桌子、书架，在地下室中空出一片平地，开始刻画魔法阵。 这比她原本召唤从者的时间其实早了一天。 水银，鲜血啊之类的太low了，少女忍住心痛的感觉，咬咬牙，心一横，奢侈的用上了宝石融化后产生的溶液！ ‘来吧，我最强的ServantSaber！’ 认真，专注，用心刻画好了魔法阵，凛开始静静等待。 时间悄然流逝，凌晨一点，远坂家的挂钟缓缓划至“2”的刻度。 凛立刻将桌子那枚银色碎片放到了魔法阵中心，自己退到了阵法外，有圣遗物的情况下，她倒没站过去当圣遗孀…… 不过，“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毛病又犯了，她似乎忘记了，家里的钟其实快了。 远坂凛伸出一只手，回忆着召唤词：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 天旋地转，乾坤颠倒。 自从传送开始，脑后像是挨了一板砖后，雷恩就失去了所有的方向感，眼前全是一堆马赛克，什么也看不清。 这次和参加第四次圣杯战争不同，他是真身穿越，不是以灵魂携带力量过来。 「为适应世界规则，正在进行从者化……」 「星辰原力转化为魔力……」 「伯拉格符文转化为卢恩符文……」 「领域雏形转化为固有结界……」 「原力武器转化为宝具……」 …… 这些信息自动传入脑海中，可这并不能帮雷恩找到方向感。 他此刻难受极了，就是被人粗暴的塞进了洗衣机，然后又绑在过山车上的开始上下左右颠倒，恶心得想吐。 “素之银铁，地石的契约，我祖我师为修拜因奥古，天将涌动之风以四壁阻挡，关闭四方之门，从王冠中释放，在通往王国的三岔口徘徊吧……” 飘渺悦耳的女声仿佛跨越无数时空而来，留在某处的信标正在被激活。 这道声音对于雷恩而言，无疑是天籁，他如梦方醒，立刻站定，瞬间把握住了自己的所在，搞清了上下左右， “宣告，汝之身听吾号令，吾之命与汝之剑同在，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志、此义理的话，就回应吧！” 是凛吗？ 那悦耳动听的女声，加上之前远坂家独有的那段召唤词，基本可以确定谁在召唤他。 砰！ 弥漫着迷离彩光的隧道中，雷恩感觉自己正在下坠，不小心，他似乎撞开了谁， 抬头一看，貌似似乎是个红色的人影，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无铭，不，雷恩，卧槽怎么又是你……拜托了。” 雷恩：“………” 好熟悉的声音啊，刚刚那是红A吗？ 我把他给挤掉了，不，这次明明是我的圣遗物，为什么他也可以响应召唤？ 「上次已和抑制力（阿赖耶）达成协议，眷顾者将以“无名的英灵”，“兵主”这两个概念存在于本世界，并和英灵卫宫共享一个召唤位。」 雷恩：“………” 好惨，连召唤位都被黑心老板卖了一个。 鬼知道垃圾系统是怎么和阿赖耶勾搭成奸的，总之，红A老哥似乎被卖了。 “……在此起誓，吾愿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吾愿诛尽世间一切之恶行。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 凛的咒语终于念完了，雷恩的身体也快从者化完毕，通道的尽头就在眼前。 趁着这个时间，他立刻微调了自己的容貌。 黑发变成了金色，蓝色瞳孔一片翠绿，魔力释放形成了白色骑士盔甲，身后浮现出一个蓝色漩涡，他抽出了咖喱棒的仿品──永久遥远的黄金之剑！ 地下室中，念完祝祷词的同时，流进远坂凛体内的魔力奔流加速到极限。 狂风与闪电大作，在魔力旋风当中，召唤的法阵灿然生辉，魔法阵中的通路终于接上时空的通道，一道英武不凡的身影从那刺眼的银色光海深处浮现。 ‘耶，这肯定是Saber！还是十分强大的英雄！’ 在远坂凛激动的目光中，相貌英俊，雷恩手持尊贵的华丽圣剑，身披流光溢彩的银色甲胄，肃立在了召唤阵上。 神威赫赫，魔力如渊似海，屹立于从者顶点的强大威压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为雷恩拉风的出场所震撼，凛有点失神，发出了和父亲召唤出英雄王时相似的感叹： “……赢定了，这场战斗我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