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雷恩的七大姑八大姨星煞石
雷恩有句p不知当讲不当讲。 从露西这里听到洛山达这个名字后，他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在费伦大陆（托瑞尔世界），当人们踏上一个新的旅途，订立一份契约，建立一份政治或者爱情上的联系时，他们常常祈祷这位神明。 洛山达是晨曦之主，复兴和活力之神，费伦最古老的诸神之一。 假如灵·蒸汽世界真的是洛山达的头颅所化，这个世界必然和某个dnd世界，或者背景类似的世界存在联系。 dnd，即《龙与地下城》。 巧的是，凯莎的新手试炼任务，就是去了某个和《龙与地下城》背景相关的世界。 搞不好，这个星球距离托瑞尔世界、费伦大陆并不是很远…… 露西看到雷恩的神色有些异样，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饿了。” 雷恩很快反应过来，神色如常，转移了话题。 关于“晨曦之主”洛山达和费伦大陆神系的信息他不准备和露西讨论，因为不好解释。 作为新晋圣者，他不该知道这么多。 露西也没多想，谁初次听闻这些涉及到世界隐秘和起源的内幕消息，都会表现的有些异样。 听到他说饿了，露西莞尔一笑，对站在门外的老管家吩咐道： “设宴，招待一下二位贵客。” “明白，大小姐。”老管家点点头，躬身缓步退下。 侯爵府邸上的厨师们效率很高，半小时后，一顿丰盛的午餐就准备好了。 几人一边闲谈，一边走进餐厅。 威尔逊家的餐厅很大，装潢典雅，地上铺着红地毯，天花板上挂着几盏固化了“照明术”的瓮形水晶灯，精美的大理石餐桌摆放在中央，银制烛台上，火苗摇曳。 露西坐在主位上，两旁是阿尔托莉雅和雷恩。 午宴开始，一群穿着荷叶边围裙，青春美丽的女仆按照流程，将开胃菜，汤、沙拉、主菜、主食、甜点、咖啡和茶等一一端上桌。 大贵族家的宴席，菜肴丰富、豪奢，过程讲究。 喝点酒水，都要分餐前酒，佐餐酒和餐后酒。 餐前酒开胃，一般是鸡尾酒或香槟酒；佐餐酒分为白葡萄酒和红葡萄酒，上白肉，即鱼肉、鸡肉时，要搭配白葡萄酒，上红肉，如牛肉和猪肉时，要搭配红葡萄酒，餐后酒一般为助消化的酒水，如利口酒和白兰地…… ‘狗大户。’ 雷恩心中腹诽。 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相比这些传承久远的贵族名门，阿克曼家确实是一个暴发户。 平时很不讲究，各方面都有短板。 没有庄园城堡，没有管家女仆，没有在家中定期举行各类文艺沙龙…… 而且，这座威尔逊庄园仅仅是威尔逊家族在梅洛瓦城的一处产业。 威尔逊家族在法罗兰东部，还有一个一万二千平方公里的侯爵领，领地内，城堡，私军，金库，武器作坊和法师塔等一应俱全，俨然一个小国。 这就是大贵族的底蕴了。 雷恩的个人实力已经超过了露西，可论家族底蕴，拍马也赶不上。 有些事，如一个家族的人脉，领土，产业和财富底蕴等，真不是光靠拳头大就行。 就算有足够的武力支持，势力的发展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这次国王能给我一块多大的封地？” 吃的差不多了，雷恩摇晃着酒杯，眼巴巴的看着露西。 他也想当个土地贵族。 招兵买马，建城堡，种田发育，成为一方土皇帝……然后风风光光迎娶凯莎。 “你晋升五阶了，又有功勋，怎么也有三四百平方公里吧。”露西思索片刻道。 这是一个子爵领的面积。 “才300平方公里，打发要饭的呢？”雷恩不满的道。 太小了，威尔逊家族可是大概一万二千平方公里的封地，是阿克曼家的三四十倍。 曾当过狮心王国开国大帝的他，真看不上这点领土。 露西一脸无语，白了他一眼：“知足吧，你为王国立过功，加上是新晋圣者，才能有一块封地。 不然，国王给你个好听的宫廷公爵头衔，再丢一个小庄园给你，你也说不了什么。” 不是所有贵族都能有世袭领土。 很多新贵都是有爵位没有土地，或者说爵位和领土面积严重不符。 法罗兰王国这边其实还好一点，像一些历史悠久的古老国度，利益都基本已经瓜分完毕，容不下后起之秀。 如诺克曼帝国，圣乔安帝国，国内很多新崛起的超凡者顶着公爵、侯爵的唬人爵位，手下却只有一两座300亩到500亩的小庄园…… 这类贵族被称作宫廷贵族、新贵，和土地贵族有明显的区分。 “不过现在是战争年代，也是你们的机会。” 露西注视着这两个优秀的年轻人，道，“魔裔那边，妖鬼族的克里斯蒂安亲王已经按耐不住了，最多半年，他就要对法罗兰发动全面战争……若是你们这次能在战争中立下大功，裂土封侯都不是问题。” “是吗？” 雷恩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这下好了，又多了一个弄死克里斯蒂安亲王的理由。 连个实地侯爵都不是，他真没脸皮去向诺克曼帝国的王室——费尔巴哈家族提亲。 这时，阿尔托莉雅也试探着说道： “露西阿姨，能把克里斯蒂安亲王，米罗亲王和狼人大公卢克这些魔裔阵营强者的资料给我们一份吗？” “没问题。” 露西稍微一犹豫，就答应下来了，立刻让老管家去资料室，整理、复印一份本次魔裔阵营强者的资料。 如此好说话，让雷恩和阿尔托莉雅都愣了一下。 这些资料很珍贵，可不便宜。 雷恩也可以向猎魔人协会要这些资料，但是得付钱，来露西这边要，倒不是想白嫖，只是想对方给个友情价。 可现在看她的意思，她打算白给。 雷恩狐疑的看着这位女性圣者，道： “冒昧问一句，您为什么要这么客气呢？” 这女人未免对他们太好了。 她很关心他们，就像家里的长辈一样，亲切友善，就算要对新晋圣者示好和拉拢，其实也无需这么照顾。 听到雷恩疑惑的问话，露西愣了一下，随后莹白的瓜子脸上笑容绽放，她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似乎有些满意，道： “我的好友海伦不久前传讯过来，让我特别照顾你一下，毕竟你是她的女婿。” “女婿？” 雷恩有点懵逼。 海伦是谁……额，好像多次听过，一时又有点想不起来。 露西打量着这个一脸茫然的年轻人，觉得有些好笑，提醒道：“她的女儿，就是凯瑟琳。” 雷恩：“……” 原来是凯瑟琳的母亲啊。 “可是，我的未婚妻，其实是…是——”可能是心虚，雷恩有点支支吾吾。 对方搞错了吧？ 他睡的是凯莎，要娶的也是她，而不是凯瑟琳大小姐。 看着尴尬迟疑的他，露西轻笑道： “想不到，你还艳福不浅呐，虽然我不知道过程，可海伦不至于连这种事都搞错。 既然她说你是她女婿，那就肯定是。” 雷恩：“……” (˙灬˙) 难不成，他还能姐妹双收？ 这么刺激的嘛…… 只能说，这件事上凯莎有点恶趣味，她并没有确切告诉雷恩其中的关系，还故意暧昧不清的告诉他：他的小姨子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然而，雷恩根本就没有小姨子。 凯瑟琳和凯莎，说穿了就是血腥女王性格的两面，一人分饰两角而已。 说她是戏精也可以。 反正凯莎这波在大气层，等雷恩心中窃喜，以为可以姐妹双收的时候，结婚那天出现的只会是一个人…… 就是故意逗他玩。 要不是雷恩在外面拱了魔境女王这颗白菜，他就被凯莎套路的死死的，可能一辈子都要吊在她这颗树上，妻管严。 可惜，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 凯莎之前肯定想不到，雷恩可以穿梭到别的世界去，所以算盘最终落空。 总结起来都是套路，从这方面看，两人倒是挺有夫妻相，套路另一半的时候都智商奇高。 露西看着脸色不停变换，患得患失的雷恩，笑着补充道： “另外，你也可以叫我阿姨，我是海伦的表姐。” 雷恩：“……” 怪不得，她刚才一直姨母笑。 阿尔托莉雅：“……” 原来如此。 “叫句阿姨来听听。” “露西阿姨。” 迎着露西那促狭又期待的目光，雷恩心中无奈，不得不叫阿姨，表情略显局促。 这种情况，他有点不适应。 以前很长时间内，他没有亲人，没有长辈，自然也不用应付七大姑八大姨。 和阿尔托莉雅毕竟是同辈，相处随意。 此时面对露西，雷恩就很局促，一想到将来还要应付丈母娘，岳父，他就一阵头皮发麻。 ………… 下午，晴空万里。 从威尔逊庄园出来后，雷恩还一阵精神恍惚，心不在焉。 论关系，他勉强算是露西的甥女婿，这可太艹了，以后在她面前，他就矮了一头。 “我感觉你那位阿姨有点不简单，似乎已经触摸到了五阶中。” 见他走神，阿尔托莉雅主从挑起话题。 “确实，感觉她能对我们造成点威胁，这可不是一般圣者能做到的。”雷恩点了点头。 当然，他心中也不意外。 露西·威尔逊是【歌者】职业，一位五阶灵魂歌颂者。 歌者不是正面战斗类型的职业，应该算是辅助和奶妈，论战的时候容易被轻视。 贵族圈子里普遍认为，她在法罗兰十大圣者中排名垫底。 然而，雷恩早在几个月前就用“等级侦测”功能扫描过露西，意外发现，她竟然高达25级。 准确来说，是25级巅峰的资深圣者，距离五阶中不过一步之遥。 这女人平时也是够低调、藏拙的，别人说她是法罗兰最菜的圣者，都几十年了，她没反驳过。 毕竟是阿姨，雷恩就不吐槽她是心机婊了。 “一直心不在焉，娘家背景这么强，不高兴吗？”阿尔托莉雅调笑道。 有时她会心疼以前一直是孤家寡人的弟弟，看到他渐渐多了一些亲戚朋友，她是很高兴的。 雷恩挠挠头，还是觉得有点尴尬，撇撇嘴道： “嗯，高兴，这一趟省了大概2万金币。” 二十几位魔裔阵营强者的资料，就价值几千金币。 他本来还欠了露西1万金币，这次也免了。 就是遭遇梦魇君主的投影那次，他被重创，昏迷不醒，灵魂被君主级的梦魇之力污染。 是露西用能涤荡灵魂的歌声治疗了他。 这次过来拜访她，除了来获取魔裔阵营强者的资料，雷恩还准备用血族大公马哈特的蝠翼还债。 结果却是没用上。 不仅没用上，露西还给了他几样宝物，并表示，以后他要是喜欢，可以住在威尔逊庄园。 “你呀，就知道省了多少金币。” 见他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阿尔托莉雅揪了揪他耳朵，“能不能别这么势利。” “放手。” 雷恩轻轻拍掉她的手，咕哝道，“我情愿和别人谈金钱利益，也不想应付什么七大姑八大姨，感觉这次的人情欠多了。” 他龟缩在梅洛瓦城中的这几个月，也是间接接受了露西的庇护。 她高达25级，常驻梅洛瓦城，这座重要的商业城市底下还有四座圣域级别的符文大阵，足以震慑一切宵小。 米罗亲王那么拽，之前搞事情的时候都不敢真身闯入这座城池，可见这里防御的森严了。 来来去去，雷恩已经受了露西很多的恩惠和帮助。 现在想来，他到梅洛瓦城后，她其实一直在明里暗里的照顾他。 至于背后的原因这次也弄清楚了，凭心而论，这位阿姨对他确实很不错，几乎像半个老妈…… 闲聊着，乘坐公共马车来到市民广场，雷恩和阿尔托莉雅暂时分别。 她要去学校，申请提前毕业，顺便赶毕业论文，这几天都不会回家。 而雷恩回家，整理露西给的资料，看看克里斯蒂安和米罗他们有没有什么可以针对的弱点。 ………… 两天后。 夜晚，孤月高悬。 雷恩披着一件黑色斗篷，悄悄来到了梅洛瓦城北区的边缘地带。 凉风拂过旧城区残破街道，门框发咯吱咯吱的呻吟声，在深夜时分，有些瘆人。 这里很破旧，但依然住了不少人，只是治安稍显混乱，小偷、盗贼、黑帮和流莺在老城区都很常见，是城市的灰色地带。 普通市民晚上不敢来这。 不过在超凡者的圈子中，老城区很有吸引力，因为这里有个黑市。 雷恩快步进入一栋废弃的工厂内，顺着楼梯来到了地下。 这里有一间酒吧，开在昏暗的地下室，显得有几分诡异。 “来一杯血腥玛丽！” 雷恩笑了笑，手中抛着一枚金币，而听到他的话后，立刻有两个身材魁梧的黑衣大汉过来。 他们拦住他，掏出两把原力枪械，指着他的脑袋，冷冷的道： “先生，这里不是一般人可以进来的。” 雷恩将金币往前一丢，毫不客气的道：“我是二般人，再说这种蠢话，打爆你们的狗头。” “……”x2 考验通过。 “这位先生，请！” 两个【狂战士】职业的保镖放下枪，收起金币，带着雷恩穿过酒吧，左转右拐来到一扇铁门前。 这种“考验”其实颇有趣，被两把枪指着脑袋，还敢面不改色的骂人，就有进入黑市的资格。 因为这种人，要么是高手，要么是亡命徒。 其中一个黑衣大汉抓住铁门的门把手，用力一转。 哐当～ 仅容一人通过的铁门一开一合，发出一声闷响。 雷恩越过铁门，穿过幽暗的隧道，走了大概两百米，进入了一个四面被黑雾笼罩的广场。 广场上，各种石柱石块散碎林立，呈现出半包围状，中间还有一些巨石垒砌起来的房屋，此时全部都被改造成了商铺的样式。 好像他来的正是时候，此时有个摊主拿出了几件罕见的宝物，正在拍卖。 那是三块石头，婴儿拳头大小，形状有点像海胆，蓝褐色，尖刺凸起上时不时会迸射出点点萤火。 那个摊主头戴暗金色乌鸦面具，披着宽大的黑袍，看不清面容，道： “这是三块来源于百花秘境的星煞石，持之可靠近那把传说中最强的名枪『星辰之翼』，相信大家都知道了，秘境的通道近期就会打开，这种东西的价值，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 话音刚落，周围立刻响起阵阵急促的呼吸声。 这里已经聚集了八九百人，可以说整个黑市中大半的人都过来了。 此时，很多人都用贪婪、炽热的眼神看着地上那三块星煞石，想要据为己有。 『星辰之翼』，一把无主的名枪，谁不垂涎？ “竟然有人会出售星煞石。”雷恩眉毛一挑，有点意外。 要不是黑市中不允许厮杀，而黑市的背后其实有法罗兰官方势力和猎魔人协会的影子，恐怕这里会有一场血案。 “我出2000金币！” “2500！” “2800！” …… 很快就有人喊价，激动的脸红脖子粗。 戴着暗金色乌鸦面具的商贩不为所动，冷漠的道：“我要求以物易物，必须以黑暗大公级魔裔身上的一种核心材料换！” 这话一出，现场沉默了片刻。 “喂，太贪婪吧，拿着星煞石，只是有机会靠近名枪而已，又不是一定能拿到。” “就是，你特么的想钱想疯了？一次性消耗品而已，根本不值一万金币！” “你怎么不去抢？” 这个要求超出了大家的心理承受底线，黑市中的不少人冷嘲热讽起来，甚至有人眼中带着杀意。 黑暗大公级的血核，蝠翼，魔石，妖鬼精魄和狼人心脏等材料，几乎都可以卖到一万金币以上。 而三块星煞石，按照以前的价格，顶多3000金币。 雷恩听了都直摇头。 名枪『星辰之翼』可没那么好拿，真要那么容易，就不会一直留在秘境中上千年了。 他具备星力属性，和这把名枪比较契合，也没多大把握。 当年星空剑圣进入过百花秘境，照样空手而归。 星力属性的原力是比较强大、罕见，可又不是没出现过。 千年来，起码有十几个具备星力属性原力的天才想去夺取这把名枪，可全部以失败告终。 据凯莎所言，拿着星煞石，身具星辰或光辉属性的原力，只是具备认主的资格罢了。 想执掌名枪，还要通过它的考验才行。 那把名枪早就成精了，无人操控，都可以飞天遁地，还会自主运转，曾多次射杀冒犯它的人。 旁观了一会儿，见摊主始终不肯降价，雷恩转身离去。 星煞石确实少见，就算有人在百花秘境中挖掘到这种东西，一般也不会拿出来卖。 可也不是只此一家，例如，刚刚露西阿姨就给了他两块，显然是知道他具备星力属性，又有这种想法，所以友情赞助他。 他想付钱，她都没收，只是笑着说，拿到名枪就赶紧去和她侄女结婚，搞的雷恩很尴尬。 另外，凯莎之前也给了他两块星煞石。 所以雷恩走的干脆，不像一些人跟得了红眼病似的不肯散去，围着摊主软磨硬泡。 黑市之中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黄泉花花瓣，地髓玉、鬼虫壳、月灵藤幼茎粉末、红蜥龙血液，复生之泉等等材料都有卖。 奈何囊中羞涩，他忍住抢劫的冲动，一路走马观花来到黑市的角落里。 女巫的店铺外，依然是门可罗雀。 不是这里没好货，主要是看门的太凶恶。 嘶嘶～ 一头水桶粗的黑渊巨蟒盘踞在门口一侧，蛇头微抬，吐着紫色蛇信，浑身的黑色鳞片泛着金属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等闲超凡者都不怎么敢靠近这家店。 这是一头兽王级（堪比人类四阶）的强大异兽。 见有人过来，黑渊巨蟒立起半个身子，暗红双眸盯着雷恩，吐着蛇信子，似乎随时会发动进攻。 巨蟒：(。_。) 雷恩：(゜一゜) 对峙数秒。 呼！ 赤红火焰从雷恩背后喷涌而出，在黑渊巨蟒惊恐的眼神中，一只青灰色巨大的龙爪以泰山压顶之势，当头拍下！ 嘭！ 大地颤抖，黑渊巨蟒半个身子被一爪按进了地里，它痛苦的嘶吼着，蛇尾扭动掀起滚滚尘埃！ “小泥鳅，谁允许你在娜姐面前装逼的？” 娜娜浑身沐浴火焰，用一只幻化出来的巨大龙爪将黑渊巨蟒按在地上摩擦。 发现对方无力挣扎，她顿感无趣，转头看向身旁的雷恩，萌萌哒的粉嫩小脸上笑容满面，道： “老大，今晚吃蛇羹不？” 这泥鳅看起来味道不错。 黑渊巨蟒：“……” Σ(っ°Д°;)っ 再给它一个机会，它一定不乱吓人。 雷恩摸了摸下巴道：“看着是挺补的。” 黑渊巨蟒：“……” o(╥﹏╥)o 不不，蛇肉不好吃的，拜托，请给它一个重新做蛇的机会。 这种级别的异兽，智慧很高了，已经可以听懂人话。 “别吓唬小黑，它只是有些调皮，心肠不坏。” 眼看娜娜就准备把巨蟒剥皮抽筋，烤了当辣条吃，石头堆砌成的店铺内，传出女巫清脆悦耳的声音。 “算了，今天饶这条泥鳅一命。” 雷恩将娜娜抱了起来，放在肩膀上，无视躺在地上装死的黑渊巨蟒，走向女巫店铺的大门。 他今天是来询问如何进一步培养娜娜的，不宜得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