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有没有一种可能？
向天歌关了电脑。
然而躺在床上时，却辗转反侧睡不着。
不能光是盯着路让，人家多会撩妹啊，都两个了，他一个没有。
这怎么行！
他也得尽快解决心理问题。
想到这，向天歌翻开微信通讯录，找到女心理医生的微信号。
【一拳打死嘤嘤怪：在吗？】
【浮梦：在的（微笑）】
【一拳打死嘤嘤怪：我有点新情况。】
【浮梦：体检报告出来了？】
【一拳打死嘤嘤怪：还没有，但今天我和人嘴对嘴了。】
【浮梦：同一个人？】
【一拳打死嘤嘤怪：嗯。】
向天歌看着对话框，对方显示正在输入，他想了想，又补充上一段字。
【一拳打死嘤嘤怪：你如果想问感受的话，我感觉和上次差不多，疼，然后想揍人。但不同的是，我感觉第二次没有那么纠结8000万细菌，是不是代表我已经能接受了？】
【浮梦：不，我想问的是他脣形好看吗？】
向天歌想也不想直接回：【没我的好看。】
【浮梦：那我换个方式问，他的脣形是什么样的，你尽量详细描述一下。】
向天歌想起路让不说话时的嘴，如实回复。
【一拳打死嘤嘤怪：他的嘴很普通。虽然有脣沟，但脣峰和脣珠一点不圆润，嘴巴时刻都绷着，嘴角下拉，跟别人欠他钱似的。】
【浮梦：他親下来前，脣形有变化吗？】
向天歌顺着话题回忆起今天在路让车里的那幕，路让微微俯视着他，从那个角度看，路让的鼻子像雕刻的三菱锥，人中是菱形的，嘴巴是菱形的，怎么看怎么嘴硬。
但那人缓缓靠近，脣瓣翕开时。
所有僵硬的线条似乎有了弧度，也有了温度——
【一拳打死嘤嘤怪：没有！】
向天歌心跳有些快，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女心理医生似乎隔着屏幕都能猜到他在撒谎。
【浮梦：看来是有。很好，那现在你还能回忆起我给你诊疗时，我俯身下来那刻是什么脣形吗？】
向天歌愣了一下，他不能说脑子里自动浮现了蠕虫怪的嘴。
除此外，他当时根本没仔细看女心理医生。
【浮梦：看来不太好回答。但你却能很快说出那位同性友人的，这说明什么？（微笑）】
这说明什么？
向天歌被问得莫名其妙。
说明当时他迫不得已啊，路让捏着他脸，不看不行好吗。
再说了，谁打架会先输眼神？
当时他俩眼神带刀，都恨不得劈死对方，谁能知道那种情况下，路让那死变态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可这些情况，向天歌不想告诉女心理医生，有损形象。
于是，对方直接总结了。
【浮梦：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喜欢同性而不自知？】
向天歌赶紧打字：【不可能，我要是喜欢同性，我能不知道？而且这事不是我主动，是他变态恶搞，并且他不是GAY，他喜欢萌妹子。】
【浮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向天歌一丝犹豫没有，【好看，皮肤白的，不能太热情，最好高冷一点的。】
【浮梦：他是么？】
向天歌看着手机发愣。
【浮梦：好了，你早点休息，体检报告出来后我们再联系，祝你好梦。】
向天歌摁灭屏幕，然后脸埋进枕头里企图闷死自己。
当晚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吃了一晚上甜筒冰激凌。
—?—
礼拜天适合闷头睡懒觉。
向天歌因为低烧睡到上午十点还迷迷糊糊没有起床，直到手机来电铃声响第三遍，他才睁开眼。
起身后，一手接着电话，一手拉开冰箱门。
向天歌喉咙干热，喝了半瓶冰水才舒服点。
“嗯嗯”两声挂了电话后，他看向手机屏上显示的日期，人还有些恍惚。
今天是他生日，他爸让他中午出去吃饭。
看着剩一半的水瓶，他开始去翻小药箱，没翻到感冒药，想想算了，小感冒又死不了。
于是仰起头，吨吨吨的把剩余冰水倒完，就一头扎进浴室里。
出门时，他精神好多了，额温也降了下来。
进电梯前，周儒杰打来电话约晚上去KTV庆生，向天歌笑骂几句挂了电话。
电梯门合上后，他嘴角还是翘着，看得出心情不错。
虽然他忘了自己生日，但有人记得的感觉还是挺好。
电梯内，飘着果酒香。
向天歌扫了眼电梯厢壁，发现里侧站着有一面之缘的女生，女生拎着两只大塑料袋，两手不空。
楼层降到一楼时，女生手机响了。
由于不方便放到耳边，所以开了免提。
这时，电梯门打开，女生拖着两只袋子走到门口，嘟着嘴说：“出门啦，可是垃圾袋好沉哦。”
向天歌原本是要下负一楼，见状就想帮女生拎袋子。
这时，女生手机里传来一道声音，向天歌顿时收了手。
他听到了路让的声音。
回神时，女生已经跨出电梯。
眼看电梯门要合上，向天歌停在半空的手挡了下，视线循着女生的背影，也出了电梯。
女生穿着甜美，嗓音软软糯糯的讲着电话。
“昨晚呀？开心呀，还好你帮我换了卧室灯，晚上玩的时候气氛简直不要太好，就是制造了好多垃圾，哼哼。”
“开心就好，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有没有带礼物呀？”
“带了。”
“嘻嘻，好，我丢了垃圾就来呀，最爱哥哥了，Mua~”
“慢点跑，看着路。”
女生踩着小碎步跑起来，蓬蓬裙一扬一扬的。
向天歌听到路让的声音，腿就不听使唤了。
他慢慢朝门口走着，回忆第一次在公寓遇到路让的情景，然后是昨天女生在电梯里发的语音信息。
昨晚路让要他早点休息，还强行踢他出队，这特么该不会是……
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女生丢完垃圾跑了上来，很快就越过他往大门跑去。
向天歌跟上去，但没直接出大门，而是隔着保安室窗户看外面。
只见，路让一身正装站在副驾驶车门外，女生径直跑了过去。
不，确切来说，是扑了过去。
路让稳稳接住，然后女生半挂在路让身上，路让抬手摸头杀。
两人动作一气呵成，亲密无间。
他妈的！
向天歌咔擦咔擦按快门，把路让和女生亲密相偎的精彩瞬间，来了个八连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