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倒着作画
话落,阿图姆面色大变,看着他的面容,唐优优挑了挑眉,面上却是一脸媚笑。
她轻声道:“皇上,既然这两位妹妹表演完了,那便赏吧,辛苦两位妹妹了。”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原本还在沾沾自喜苏念娥,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只有春楼之人才会受人打赏,唐优优这一句话,几乎是让这两个人的颜面尽失。
原本吃瘪的烟之画瞬间忍不住笑出了声,而唐优优眼眸微动,微微颔首,她眼中涟漪的眸子就算是小猫一样,挠的容洵心痒痒的。
但就在下一刻,苏念娥颦蹙眉头,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现在臣妾已经展示完了自己的才艺,该轮到了皇后娘娘了吧?”
闻言,唐优优捻起额前的秀发,将它绕在手心,漫不经心的看着她道:“宫中姐妹不止妹妹二人,除了苏贵人与温嫔之外,可还有别的妹妹要展示?”
与此同时,一直沉默的烟之画爆出几声轻笑,她道:“皇后娘娘日日操劳,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精力,你身为宫中贵人,岂能不知皇后娘娘辛苦,还不体恤皇后娘娘,你是何居心!”
被烟之画这样一反问,唐优优有些诧异,而苏念娥也被怼的面色憋出了猪肝色。¨唐优优道:“既然如此,本宫便给你们作一副画吧。”
话落,远处的青玉已经拿着画作和框架过来,而烟之画却是满脸的难以置信,她似乎知道,唐优优应该是毫无特长的人。
不过,既然是唐优优自己开的口,她便只能妥协了。
随即,台下多出几面战鼓,还有更多的乐师,这些乐师吹奏的正是《百战曲》。
歌曲铿锵有力,仿佛是将人置若辽阔的边疆,所有人都在策马奔腾,随着乐曲越来越往后推进,画面顿时一转,就算是战场上的将军在奋力厮杀,好不痛快。
转眼看向唐优优,此刻的她正在挥起毛笔,不断的在画纸上作画,一笔一笔之下,却是露出了一副奇形怪状的山谷,这山谷在她的手下,变得惟妙惟肖。
只是,在这些人的面前,淡淡依靠这一副山水是难以服众的。
看到这里,那原本就瞧不起唐优优的阿图姆再次开口,他的言语之中尽是嘲讽,“娘娘的这画技,倒是与本王府上的画师有的一拼。”
此话的言外之意,在场之人懂得都懂。
不过,还在作画的唐优优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只字片语,而是沉浸在她的化作之中,战曲成了点醒她的最后一个关键。
随即她提笔落下,完成了最后一笔,便懒洋洋的回到座椅上,半瘫着看着台下的众人。
谁料,原本在一边低头沉思的烟之画突然扑哧一声,笑出了口。
她看向大话连篇的阿图姆,突然一笑:“王爷当真是没有看明白皇后娘娘画中之意?这副画作之中,可是充满了娘娘对于你西域之人的期望啊。”
被她这样疑问,阿图姆依旧坚定的嘲讽,“这不过就是一副山水画,哪里来的你的那些言之凿凿啊?”
见她的话语说不进这位西域王爷的耳中,烟之画便不在多言,只是笑意更浓了。
随后,烟之画看了一眼台上的唐优优,只一个眼神递给唐优优,唐优优便点了点头。
下一刻,烟之画来到画作面前,将这幅画上下颠倒,之间此刻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副万马奔腾图,马匹之上是西域男人豪迈的模样,这幅画尽显西域之人的雄气。
而这样的绝世画作,竟然是倒着画的!
看到这一幕,原本嘲讽不断的阿图姆也闭上了嘴,就连在一边吃瓜的温如雪都面色一震。
不过,她的吃惊不过转瞬即逝,只是扫了一眼唐优优,便再次换上她标准的贤良淑德的笑容。
“皇后娘娘的画作非同凡响,简直是将水墨用的出神莫化,臣妾等望尘莫及。”
她说完之后,还不忘瞥了一眼身旁的苏念娥,两个人心照不宣,皆明白这一次的事情是她们失策。
而温如雪的话语,无疑是让唐优优心中愉悦。
说实在的,她唐优优还就是喜欢狗眼看人低的人。
看人下菜碟,就是温如雪最大的本事。
唐优优道:“本宫不过是给大家献丑了,说实在的,本宫还不及妹妹们有才,是妹妹们谬赞了。”
话落,容洵终于抬起手腕,盛宴再次开始,钟鼓磬乐,丝竹乱耳。
听的唐优优困意上头,脑袋就像是小鸡食米一样。
而她的这小动作,放在容洵的眼中,却看的一清二楚。
随后,容洵看向一边的苏宁德,他的右手似有若无的敲击这桌面,只是这一个动作,苏宁德便明白容洵的意思。
不过一会,宴会便到了尾声,苏宁德夹起了公鸭嗓,宣布整个宴会结束。
听到这话,睡梦中的唐优优立马清醒。
看着在场的人缓缓散去,她终于控制不住,忙不迭的带着青玉离开,待她再次回到宫中之时,沉重的睡意还有带着引力的小床已经让她将白天的事情抛掷脑后。
而重回养心殿中的容洵却是面色忽地冷了下来,他撇了一眼苏宁德,看着他手中正捧着一木盘子,盘子上边盛放的是各个宫中的嫔妃名字。
容洵的手在唐优优的牌子上停留片刻,转眼间却又将手移到了苏念娥的名字上。
“就她吧。”
闻言,苏宁德微微一笑,随即便转身离开,安排起之后侍寝之事。
而容洵则是面无表情的继续批阅奏折,这一次宫中盛宴,最为重要的便是那西域使者阿图姆,这人虽是西域王爷,但是野心勃勃,总想着一统天下,所以不得不叫人提防。
良久,大殿正门吱呀一声,外边进来的正是衣着粉嫩的苏念娥,见她浓妆艳抹的模样,容洵没有丝毫的兴趣。
随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苏念娥缓缓的朝着容洵走来,今日的苏念娥倒是有些与平时不同,看似步步生莲的步伐,却带着说不出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