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飞鸽传书
被她这样一看,老头子立马将到了嘴边的笑容收了回去。
而唐优优也是趁着没有人的空挡,再次回到房间之中,将藏起来的书籍取出,放在了庭院的石桌上。
老头子也被唐优优放在桌上的书籍吸引,他拿起其中一本,仔细的读起来书中的东西。
他越读眉头皱的越紧,手中碰着书本的力道越大,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
随着天上下起了雨水,老头子皱着眉头将桌上的书小心翼翼的护在怀中,对这些书的爱惜也是显而易见的。
而唐优优也是手抓起书,便是一顿看,不知她看了多久,外边儿雨下了又停,天白了又黑,她也全然不知。
仿佛她自己就是一个世外之人。
两个人安安静静,看着书中的东西,这书中其中不乏有毒术,种种毒术交错在一起,十分精彩。
这本书的作者无名无姓,只留下这惊世之作,而这本惊世之作,却被唐优优用了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便吸收的干干净净。
唐悠悠的脑海之中还在不停的回忆这关于这本书中最精华的部分。
可就在此同时,远处走来一人。
夜月前来,朝着唐优优走来之时,不忘单膝跪地,他将怀中的两本精美的书籍递给唐优优。
一丝不苟的解释道:“唐公子,这是属下的主子让属下赠予您的,还望唐公子能够接受。”
闻言,唐优优伸手将他手中的两本书接过,打开书的一瞬间,她顿然双眸闪烁着光芒,这本书……正是她现阶段最想要的!
这人,怎么会知道?
那天她被救,她明明看得出来,那位许墨根本就不是擅长医术的人,他的十指根本就是不染人间凡尘,又怎么会行医!
这……
夜月看到唐优优一脸疑惑,自然知道自家尊后是多疑了,想到容洵的面貌,他瞬间后背冒出一阵冷汗。
他忙不迭开口解释,“唐公子,这东西不过是主子在之前打赏给属下的,属下并不懂这些,不过是借花献佛,也是希望公子能够在属下的主子那边多多美言几句。”
这夜月的三言两语,便将唐优优一开始的所思所想彻底的推倒。
而唐优优却是端着一脸的姨母笑,看着夜月慌忙的面孔不怀好意道:“本公子这不是还没有多说这些吗?夜月你为什么会这样应激?”
应激?没错,他现在的模样,就像是有人会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看他这慌张模样,想必他背后的主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不过,唐优优目前还是需要这人的保护,毕竟多一个帮手就多一分能够逃出去的可能。
“公子,属下只是……”
这人还没有说完话,唐优优便将这话题接过来,“不过是你猜测本公子的心思,不过是你觉得本公子咄咄逼人,不过是因为你家主子叮嘱,不过是什么?你说?”
唐优优带着笑意的面容,在夜月的眼中却变得比容洵生气的面孔还要恐怖。
这两口子,不愧是一起过日子的,就算是这说话神情的改变也是如出一辙,简直就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不过就是一个送东西的,至于这样对他嘛!
夜月哭笑不得,看着眼前的唐优优,愣是半天憋不出一个屁,他满脸通红微微低头。
而唐优优则是终于放缓了语气,她看向夜月,道:“本公子就想问问,你的主子到底是那天救下本公子的许墨,还是……另有其人?”
此话一出,四下寂静。
夜月不知如何回答,而他的沉默也给了唐优优答案,果然,如她猜测,这背后的人果然另有其人。
于是乎,她也不在对这人多言,反倒是摆了摆手,“行了,既然本公子都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你就先出去吧。”
她看着夜月离开的背影,眼眸之中变得更加深邃,这人似乎每天都是行踪不定,不过偏偏是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却能够恰巧出现。
再加上这本书,这本书是久经失传的《百毒谱》和《万倾玄经》。
这两本书若是放出去,拿一本都是能够震惊世界的东西,而这种东西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无疑就是一个灾难。
她必须强大起来!
思及此,唐优优看向坐在一边儿的老头子,这老头子正在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搭在那些西域书本之上,早就熬不住陷入了沉睡。
唐优优将夜月递给自己的书籍好生收起,又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她便将桌上的这些西域珍贵的书籍看了个遍。
从小到大,她的记忆便是从众,一目十行不说还能够记忆犹新。
对于这些书中的内容,此刻她已经在脑海中融会贯通。
总的来说,她心中只有一句话:行医者,可救人,也可杀人。
而已经奉命完事儿的夜月再次收到大明皇宫之中传来的信鸽。
信鸽的脚下,捆绑着一根字条,打开一看,只有短短几行字。
朕三日之后前来西域,和亲。
看到这句话,原本松了口气的夜月再一次将自己的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是,这大魔头准备亲自过来。
转眼之间,夜月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凉意,他悄声拔起腰间的佩剑,便要准备同身后的那人决一死战。
只是,这一转身,他却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夜白。
“夜白,你怎么也过来了?”
闻言,夜白狠狠剜了一眼,“你以为我想过来啊?要不是因为尊上,我才不会过来呢。”
白夜好看的面颊,在月光照耀之下变得愈发白皙。
这两个人,从小就是一同长大,而夜白到现在为止,已经二十有三,却一直心中未属,这位引得夜月多些关注。
夜月道:“若是你不想过来,就算是别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也不会过来,还是因为你心疼尊上。”
闻言,夜白好看的眸子低垂,缓缓的开口道:“都是因为尊上的救命之恩罢了,这一份恩情,我怕是这一辈子都还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