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想要被自己的女人宠
被男人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唐以宁懒得再管他,转身进了家。
慕容南这才跟着过去。
连翘跟叶声声已经入了座,见慕容南过来,连翘笑着朝他招手。
“南大哥……”
慕容南‘嗯’了一声,没看到叶彻在。
他走过去问叶声声,“叶彻人呢?”
“回叶家了。”
“恋恋呢?”
“跟着他去的。”
慕容南没再说什么,见唐以宁在给大家倒饮料,他伸手去接。
“我来吧。”
唐以宁完美地避开了他的触碰,看都不看他一眼,倒完以后挨着声声坐下。
慕容南明显感觉到她在逃避自己,但他却又不能说什么,只得默默忍着胸口里的酸楚,跟着坐下。
见还差一个人,连翘问:
“唐姐姐,纨君呢?他怎么不在?”
“他出去忙一些事了,一会儿就回来,我们不用等他,吃吧。”
唐以宁给连翘夹菜,“你尝尝合不合你胃口。”
连翘笑起来,毫不客气地开始动筷。
她最喜欢吃了。
只要不是毒药,基本就不挑食。
再加上唐以宁做菜本来就很好吃,连翘不过吃了几口,就赞不绝口。
叶声声知道姐姐辛苦了,也给她夹菜。
“以宁姐,你要忙着工作,还要给我们做饭,你多吃一点。”
唐以宁浅笑,“我自己还不是要吃,你看看你最近都瘦了,快吃吧。”
唐以宁给所有人夹菜,就是不给慕容南夹。
全程当他不存在。
反倒是唐小北,不时地抬头看慕容南叔叔,还跟他讲悄悄话。
也好在有个人还能理他,不然慕容南感觉自己是真的很尴尬。
用过晚饭以后,慕容南主动收拾碗筷去洗。
唐以宁没管他,喊了叶声声跟连翘在客厅里吃甜点水果。
三个人待到很晚,才回屋休息。
大晚上唐纨君也没回来,慕容南走最后一个。
就在唐以宁要关门的时候,他又止住步伐深情地凝着她。
“以宁,我……”
“慕容先生有什么话改吧,我要休息了。
”
真的就不给男人说话的机会,唐以宁推他出门,直接将别墅大门关上。
留下的慕容南杵在那儿,心里五味杂陈。
最后一个人灰溜溜地离开。
……
叶声声洗了个澡,把药吃了准备回房睡觉。
见叶彻的药确实没有动过,她有些无奈,回房坐在床上的时候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电话是小恋恋接的,她软糯糯的声音传来:
“妈咪,你在哪儿呀?”
叶声声应道,“我在家呢,恋恋你爸爸呢。”
“爸爸在跟我玩游戏呀。”
“让你爸爸接电话。”
小恋恋听话地将手机递给叶彻。
叶彻不接,小声道:
“你说爸爸没空。”
小恋恋听了,马上对着手机说:
“妈咪呀,爸比说他没空,他坐在这里玩玩具。
”
叶声声无语。
多大的人了,还玩玩具。
她耐心道:“恋恋,把手机给爸爸。”
小恋恋再一次将手机递给爸比,笑盈盈道:
“爸比你接嘛,不然妈咪要生气了。”
叶彻抬手捏了下女儿的小脸,接过手机起身去阳台。
“做什么?”
“你今晚怎么不回来?”
男人口气酸溜溜道:
“我回去做什么,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跟女儿要在这边待几天吗。”
“你回来吃药,就现在,让人送你们俩回来。”
“不回。”
他很傲娇。
回去干嘛,又不能吃肉,心里憋着难受。
还不如不回去,看不见心里就不会想,也就不会那么憋屈了。
“叶彻,你非要惹我发火是吧?”
叶声声生气了。
好不容易用慕容南的终身大事换回来的药,他居然不吃。
真想死吗。
要死她会成全他的。
叶彻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不吭声了。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么作很过分。
可他就想要那个小女人多在意他。
嗯~~~求着他回去也成啊。
“叶彻,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回来的,你要是不回来,那你以后就别回来了。”
真是给他脸了。
三天一大作,两天一小作。
是个小媳妇儿吗,还要她哄。
明显感觉到那小女人生气了,叶彻还故意道:
“我就不回去了,你去找别人吧。”
他挂了电话,转身走进玩具房,示意坐在地上的孩子。
“宝贝儿起来,我们回家,妈妈生气了。”
小恋恋忙站起身来,笑嘻嘻道:
“好呀回家,妈咪生气就要让爸比跪榴莲喽。”
叶彻抱着女儿走出房间,笑问她:
“谁教你的,你妈妈不敢让我跪榴莲。”
“小希希说的呀,他爸爸做错事,她妈妈就让他跪榴莲。”
小希希是姑姑家的孩子。
叶彻也只是听听,没放心上。
那个小女人也就是敢在电话里凶,他真站在她面前,她温顺的跟只小白兔似的。
叶声声真以为叶彻不回来了。
很生气,一个人坐靠在床头郁闷。
叶彻抱着女儿回来的时候,夜里十二点了。
女儿趴在他肩头睡着了。
进屋后,他悄悄的先抱着女儿回房,然后下楼喝了些药,才悄咪咪地溜回房间。
叶声声已经睡下了。
听到洗手间里传来声音,她开了壁灯下床。
推开洗手间的门,见那个男人正在里面漱口,她双手抱胸斜靠在一边哼道:
“不是不回来吗?”
叶彻瞥了她一眼,没理。
叶声声哭笑不得,“叶彻,35岁的人了,跟个三岁孩子一样幼稚,说出去不怕人笑话的?”
男人吐掉嘴里的泡沫,漱了口,转身面向她。
“你不说出去,谁知道我这样。”
“我要说出去,你还有脸见人吗?敢情你就喜欢跟我闹是吧?”
“谁跟你闹了,你不跟我闹就不错了。”
叶彻侧身避开她,进了房间去换睡衣。
叶声声跟在他身后,忍不住训道:
“人家慕容南用自己的人生大事换来的药,你不吃你对得起他吗?”
换好睡衣,叶彻转身看她。
“我有跟你说我没吃?”
“我早上熬的是什么样子,我会不知道?”
叶声声对峙他。
叶彻瞧着她那趾高气昂的姿态,无奈摇头,越过她走向大床。
“睡吧!”
不跟女人计较。
药他必然会吃的,不过是想跟她耍耍性子罢了。
叶声声跟过去,满脸恨铁不成钢。
“以后不许这样了。”
叶彻笑而不语。
“你笑什么?”
“你管我。”
他挑眉,眼里还在含着笑。
叶声声觉得莫名其妙,不理他倒床睡。
现在已经很晚了。
叶彻望着她真睡下了,他偏不睡,坐在那儿双手抱胸盯着她虎视眈眈的看着。
看得叶声声浑身不自在起来。
她翻身看他,“你不睡觉要干嘛?”
“你觉得我想干嘛?”
他答非所问。
叶声声以为他满脑子想的就是夫妻间那点事,她很无语。
“叶彻,我说了等你身体好了,去医院检查没事了我们……”
见男人盯着她在笑,叶声声忽然哑语。
叶彻还在笑,不看她了,倒床睡。
“睡吧。”
叶声声真觉得这个男人很古怪,她盯着他问:
“你到底在笑什么?”
“没什么。”
“叶彻我发现你神经兮兮的。”
“嗯,我神经病,睡吧。”
他侧身背对他,故意不理她。
但他越这样,叶声声就越好奇。
她抬手去扒拉他,“你一个人回来的吗?恋恋呢?”
“隔壁睡着呢。”
“那你刚才到底在笑什么?”
“没什么。”
“叶彻……”
她语气变冷了。
叶彻翻身回来看她,“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
叶声声真的不想搭理他。
可她又想知道他到底在笑什么。
不得已,她俯身凑近他,在他凉薄的唇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
叶彻笑得更得意了。
叶声声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的。
马上又追问,“你说吧,你到底在笑什么。”
男人长臂一伸,将她一整个瘦小的身子抱在胸前,沉声道:
“我中午带着恋恋去了一趟御府别墅,在那里我想起了很多关于我们俩曾经的事。
想起声声以前总跟我闹别扭,哄都哄不好。
所以我就换位体验了一次,看看我跟声声闹别扭,声声是不是也会很不耐烦。”
他抬手捏她的鼻尖。
“原来声声对我这么没耐心,所以声声是不是不爱我啊?”
叶声声,“……”
这人有毛病吧。
提以前的事做什么。
想起以前的事,她没将他踢开就不错了。
“睡吧,别胡思乱想了。”
她窝进他怀里,脑袋里也不自觉的想起了曾经她跟这个男人的一些事。
叶彻搂紧她,声音软了许多。
“声声,你跟以前的那个声声比起来,真的变了很多。
我只是希望你再变,不要忘记爱我。
不要有了家人,有了他们做你的依靠,就总是对我凶巴巴的。
我虽身为男人,比你大了几岁,但有时候我也想要被自己的女人宠着。”
“……”
叶声声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忽然变得如此矫情。
她瞥了他一眼,笑起来摸他的脸。
“好好,我宠你,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为了让他感觉被爱,她又亲了他一下。
“乖,晚安。”
叶彻搂着她,也亲了亲她的额头,神色凝重。
“晚安,声声。”
……
第二天一早,慕容南做好早餐,就带着连翘去医院了。
叶声声叮嘱叶彻把药吃了,也准备去医院。
谁知道叶彻却喊住她,“你带上恋恋吧,我今天得去公司一趟。”
公司出了问题。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两个姑爷在公司搞了大动作,甚至董事会集体罢免他的职位。
再不去看看,公司都要改朝换代了。
叶声声知道那么大个生生帝国,都是叶彻一个人在管。
他好久没去了,是应该去看看的。
她应道:
“好,我看着恋恋,但你去公司,把药带上,中午的时候让秘书给你热一下,按时喝知道吗。”
“嗯。”
叶彻吃了药就被扬沉接去了公司。
叶声声带着女儿去医院看慕容起。
来的时候慕容南不在,病房里就只有连翘。
生怕进去看到不该看到的,叶声声只站在病房门口喊:
“连翘,我能进来吗?”
听闻,连翘笑问床上的人,“你妹妹来了,让她进来吗?”
慕容起马上道:“别让她进来。”
连翘凑近他,“你求我呀,你求我我就不让她进来。”
瞪着眼前的女魔头,慕容起脸色黑得比锅底还难看。
“我求你滚远点可以吗?”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连翘垮了小脸。
慕容起毫不客气怼回去:“我要你救了?”
“你……”
好气。
连翘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
“你给我等着,我就要让你哭着求我。”
知道他四肢开始有知觉了的,连翘抽了银针去扎他的脚趾。
从指甲盖里扎。
刚扎第一针的时候,慕容起就痛得蹙起了眉。
但他咬着牙,不服输。
连翘继续扎。
哪儿能让他感觉到痛,她就往哪儿扎。
边扎还边对着门口的叶声声喊:
“你现在不方便进来,一会儿再来给他收尸吧。
”
她真是被气得不轻,好几根银针扎在慕容起的二十指上,痛得他挠心抓肺,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大颗大颗的汗水从他发根溢出,整张英气逼人的俊脸,铁青一片。
“你这个女人我早晚会亲手杀了你。”
慕容起暴怒的喊。
实在太痛了。
可这种痛还是没办法让他四肢动弹,他就崩溃得不行。
连翘得意的朝他挑眉,“求我啊,求我救你。”
“你做梦,我就是死,也不会向你求饶。”
他很硬气。
连翘见拿他没办法,忽而眼前一亮,把目光落在了男人最重要的部位。
她阴险一笑,抽了一根很长的银针,要扎他最致命的地方。
看着她的行为,慕容起白了脸。
“你这个疯女人,你要干嘛?”
“你说呢,我这一针扎下去,你就真得变成一个女人了。”
“你敢。”
慕容起激动的喊,“疯女人你要是敢扎下去,我一定将你挫骨扬灰。”
连翘笑得恣意,“那等你好起来再说吧。”
她脸色一变,心一狠,下一秒就要扎下去时……
慕容起立马妥协了。
“我求你,连翘我求你别乱来,我认怂行了吧。
”
“厉薄深,我嫁给你三年,你都不曾碰过我一次……我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我放弃了这段婚姻……
等过了今晚,你就可以去找她了!现在,就当做是补偿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情感,行么……”
江阮阮说完这句话后,便侵身吻住眼前的男人,带着飞蛾扑火般的疯狂和……绝望。
她知道自己手段卑劣。
可她爱太久了,太辛苦了!
眼下只乞求这点慰藉而已。
“江阮阮,你敢!”
厉薄深咬牙切齿,精致俊美到妖孽面庞上,满是震怒。
他想推开身上的女人,可体内的躁动,横冲直撞,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给他下套!
“我没什么不敢的……”
江阮阮眼角沁出一滴泪,吻得越发急促,没任何经验的小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
她只是想完完整整,拥有他一次而已!
厉薄深怒不可遏。
奈何,眼下情况,已不受他控制。
不一会儿,身体本能反应被激起,随着升高的体温,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随风而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江阮阮就醒了。
她忍着不适,从床上起来穿衣,再从抽屉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最后,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厉薄深,我放你自由。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再没任何瓜葛!”
江阮阮喃喃说出这话,便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走出厉家时,她内心充满了苦涩和难过。
她爱了厉薄深七年!
从少女时期到大学,一直念念不忘。
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嫁给他!
然而,厉薄深却讨厌她……
具体时间,就在她嫁进门的那天!
当时,薄家老爷子病重,她那视财如命的父亲和继母,二话不说,就将她打包送来了。
当时,她开心疯了,期待着新婚夜的到来。
可厉薄深出现后,却一脸厌恶地说,“江阮阮,你应该知道,我想娶的人,是傅薇宁,不是你!只有她,才有资格当我的妻子,你不配!”
江阮阮知道,厉薄深没义务喜欢自己,爱自己。
可她还是天真地抱着希望,想着,有一天能焐热这个男人的心。
结婚这三年来,她兢兢业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
每天晚上,亲自下厨,只为他回来,能吃口热饭。
每次无论多晚,都要等他回家,才能安心。
他应酬喝醉了,她会细心照顾,从不假手于人。
生病了或者受点小伤,会比谁都担心。
每年入冬,也会为他提前开好暖气,放好热水,大清早提前起来,帮他把衣服弄暖,就希望他不会受冷……
然而,不爱就是不爱。
直到前天,她生日,厉薄深却在医院陪着傅薇宁,她终于明白。
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那男人的心,是她穷尽一生,都捂不热的。
他属于另一个女人!
江阮阮彻底死心了!
……
厉薄深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从床上起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掐死江阮阮!
他堂堂厉氏集团总裁,向来以精明著称,在商界所向披靡,从来没人能算计到他,让他吃亏。
万万没想到,第一次竟栽在那女人手中!
他怒意滔天,扫视了房内一圈,却没瞧见那个女人的身影,眼角余光,倒是瞥见了床头柜上的文件。
“什么东西?”
厉薄深拧眉,拿过来一瞧。
“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瞬时跃入眼帘。
他瞳孔一缩,表情陡然变得阴沉起来。
先是用那种手段,和他发生关系,现在又提出离婚……把戏真是越来越多了!
厉薄深压根就不信江阮阮会跟自己离婚。
他豁然起身,穿了衣服,带着一身煞气下楼,质问管家,“看到江阮阮了吗?”
管家李叔一愣,立刻回道:“回少爷,少奶奶天没亮就出门了,还拖着行李。”
厉薄深整个怔愣住……
……
六年后。
Y国,VR医学研究所。
江阮阮刚从研究室出来,就听到助理琳达说,“江医生,陆教授有事找您,让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江阮阮刚通宵一夜,原本还有些犯困,听到这话,顿时一激灵,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有说什么事么?不会是……研发成果,又被我家里那两个小魔王给破坏了吧?”
“显然是。”
琳达回应,眼中略有些同情。
自家这上司,办事一向利落,能力也极高,年纪轻轻,就成为医学界天花板——陆青鸿的得意弟子,在医学界颇有名气,从来没在这正事上挨过骂。
唯独每次,都要替家里那两个闯祸的萌娃背锅!
琳达下意识安慰,“这次您又连着三天,没出研究室,朝朝和暮暮担心您的身体,每天在陆教授办公室折腾……我瞧着陆教授的头发,又白了几根。”
江阮阮听了后,有些头疼,又有些好笑。
六年前,她从厉家离开后,就出国了!
原本打算好好进修学业,没想到,竟然怀孕了。
当时她也纠结过要不要拿掉,可临到医院,却退缩了,也舍不得。
最后选择把孩子留下!
是三胞胎,两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生产的时候,女孩儿因为缺氧,夭折了,只留下两个宝贝儿子,小名朝朝、暮暮。
想到那两个智商逆天的小家伙,江阮阮内心是幸福的。
可转念想到,要替他们去挨骂,她瞬间就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