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0章:柔贵妃身上的脏水
慕容霏心中满含期待,急切地催促着卓安昱赶紧开口。
他望着慕容霏,缓缓开口,“我们一方面跟柔贵妃合作着,但同时也一直在防着她,为了避免她日后直接翻脸不认账,我们从一开始就派人将她查了一番。
直到前些天,我们才查出了一个十分有意思的消息,你绝对想不到。”
慕容霏再次催促,“查到了什么?快说!”
她没想到,卓安昱说出来的消息竟然会这般令人震撼。
他稍稍压低了声音,营造出了一种让人心弦紧绷的紧张感。
他的话音便这么一字一句地传进了慕容霏的耳中。
他说:“佛诞日那天晚上你母妃对柔贵妃的指控完全是真的。”
慕容霏闻言,神色愣住,一时半会儿竟然没有回过神来。
待她脑子飞快地转了好几圈之后,才陡然明白过来他这话里的含义。
佛诞日那天晚上,她母妃对柔贵妃进行了什么指控?
她指控柔贵妃不守妇道,与人私通,混淆皇室血脉!
当时,这桩指控一出,几乎就让所有人惊掉下巴。
最后四皇子当众滴血验亲,用事实证明了他的血统纯正,就是**帝的子嗣!
这个结果大家都看在眼里,迄今为止,也没人再敢对四皇子的血统提出半分质疑,便是对柔贵妃的品性,也没人敢怀疑。
若是真的提出怀疑,那也行,拿出证据来啊。
既然没有证据还敢瞎说,梁昭仪就是最活生生的例子。
慕容霏当初自然十分期待自己母妃所言是真,但后来事态的发展让她彻底清醒,直接在心中掐灭了这个可能。
现在,卓安昱竟然突然告诉她,自己母妃当初的指控都是真的!
慕容霏惊得瞬间瞪大了眼睛,整个人更是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再开口时,她的声音就不自觉带上了一股颤抖,既有难以置信,又有隐隐的兴奋与激动。
“你,此言当真?但这怎么可能?当初明明……”
卓安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当初的结果是被动了手脚的,四皇子根本就不是皇上的血脉,他的父亲,就是那位景太医。”
慕容霏听得再次瞪大了眼睛。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这说明,当初自己母后所有的话都是事实!
她只是输在了没有证据,也输在了没能提防那些小人暗中做手脚。
如果这些都是事实,那柔贵妃母子究竟会是怎样的下场,可想而知!
那,自己方才设想的一切,不就马上实现了吗?
到时候,最最痛恨那对母子的,就会变成父皇,根本不用她再多做些什么,父皇就能直接把他们碎尸万段。
慕容霏一想到这个结果,眼中立马就禁不住迸射出了一股难掩的欣喜光芒。
但很快,她又让自己慢慢平复下来。
冷静,要保持冷静!
她必须要把这件事弄清楚,不能不明不白的就相信了,不能步母妃的后尘!
慕容霏稍稍恢复冷静,开口道:“你们是怎么查到的?”
卓安昱面上半点不慌。
“原本我们也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但那天晚上之后,我们反而受了提醒。
虽然滴血验亲表明四皇子的血统纯正,但我们却知道,要达到那样的效果,可以有很多种方法。
那位景太医本身就是个医术高明之人,他随随便便动些手脚自然就能改变结果。
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我们便开始深查此事。
而最终,这个消息,我们是从卢子阳那里探查来的!
卢子阳此前也并不知道此事,他也是后来才得知,他对此很是愤怒,忍不住在自己的书房中大骂景立群无耻,即便后来被心腹劝住,但还是被我们的人听到了。
卢子阳当时的态度,绝对是真情流露,不可能是做戏,所以我们便彻底断定,四皇子就是柔贵妃和景立群的奸生子!”
慕容霏听完事情的经过,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眼中闪烁着阵阵兴奋的光芒。
卓安昱的这个说法再次让慕容霏深信不疑。
慕容霏对卢子阳并没有什么了解,印象最深的一次,大概就是上次佛诞日盛典上他对柔贵妃的百般维护。
或许,他当时是真的不知道柔贵妃与景立群之间的奸情。
他当时那般激烈地为柔贵妃辩护,过后再知道原来自己所以为的都是错的,自己妹妹竟然真的跟自己的侄女婿有了奸情,她们母女俩共事一夫,他若是能继续保持镇定,那才是奇了怪了。
所以,他会在自己的书房中大骂,完全是人之常情。
卓安昱的说法没有什么逻辑上的硬伤,更主要是,慕容霏也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因为这就意味着,自己掌握了柔贵妃一个现成的把柄!
父皇若是听到了这个真相,又岂能继续对柔贵妃母子态度如初?
慕容霏压下激动,再次开口,“你们的人就只是听到了卢子阳的话?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证据吗?”
卓安昱摇头,“柔贵妃和四皇子都在皇宫之中,我们没法子从他们身上入手找到证据。
卢子阳这边,他也只是初初听闻消息的时候失态过,之后就没有再表露异常,更没有留下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至于景立群,他时常不在公主府,我们曾派人跟踪过他,但却被他甩开了,可见他本性狡猾,更不可能留下证据。”
慕容霏闻言,心中顿时一阵失望。
没有证据,父皇又岂会相信?
若是父皇怀疑是她故意嫁祸柔贵妃母子怎么办?
毕竟,上次已然滴血验亲过了,这次自己若是再提议滴血验亲,十有**会直接被驳回来。
慕容霏凝眉思索着,正在苦思究竟怎样才能找到证据,旋即一怔,她想通了什么,倒是忍不住笑了。
她怎么糊涂了。
这件事的证据,根本就轮不到她来找,她只是一个传声筒,把卓安昱告诉她的事情转述给父皇听罢了。
至于父皇究竟信不信,怎么找到证据来证明这件事的真假,那完全就是父皇自己的事,跟她有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