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世界的真相
“洗耳恭听。”叶城平静的道。
“哎…我这辈子啊，爹妈死得早，无妻无儿无女，也没朋友，孤家寡人一个，平时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可怜啊…好在，这苦日子，就要熬到头了。好日子快来了！”
老头一边抽着旱烟,一边低首皱着眉头思考,口中吐着一团团烟雾，他的脸变得模糊不清，“这事儿说来话长，容我慢慢讲——”
“小伙子，你也是修武之人，该知晓一个说法——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史前时代，整个地球上，到处都是强横物种横行、太古凶兽出没，这些东西强大到难以想象，个个有焚山煮海的威能，人族简直就沦为了口粮。后来，人族之中，崛起了圣人，观想魔神，获得力量，从而开辟了修行之路。你认同这个说法吗？”
“当然。”叶城点了点头，一脸认真，“虽然地球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神魔或蛮荒古兽了，但是祂们留下的传承，证明祂们并不是杜撰的，而是真实存在过的。”
“呵呵，那我问你一个问题。”老头笑道。“比如裂天兕、鲲鹏、饕餮、螣蛇……这些都存在过，为什么至今从来没有发现过祂们的化石？如果真的存在过,到现在一丁点痕迹都没了？就算是距今上亿年的恐龙也留有大量的化石！”
顿了一下，老头也不卖关子，主动揭晓答案，“其实，古代神话志怪小说，《山海经》、《搜神记》、《拾遗记》……等等等等，记载的神山仙岛、荒古猛兽，的确都是真实的，但并非来自于地球，而是都来自于地球上的一个折叠空间！那是一个天圆地方的世界！有超自然力量存在的世界！我们的先贤，将它称之为——‘大荒’！”
“很多我们耳熟能详的神话故事，其实都发生于大荒，被我们的先贤所见，一辈一辈的口口相传至今。现在很多专家学者，因为找不到证据，就说这些神话纯属虚构，我只能说，他们是一群井底之蛙！”
“有意思。”叶城听得津津有味。
这些事情，叶城曾听师父们讲过，但都是浅尝辄止，讲得不深、不透彻。
老头谈兴正浓，口沫横飞的说道。“大荒地域辽阔，面积要比地球大很多，洪荒猛兽横行、太古遗种出没，统治者是被我们古代的先贤称之为‘神’的种族。”
“神？”叶城微微一愣。
“你可以将其理解为一种比我们人族更高级的物种。”说话间，老头的神色，变得略微有些凝重，脸上出现恐惧的表情。
这是一种对超脱人类范畴的更高级生命的本能恐惧！
叶城心中微微一动，问道。“你见过神？”
老头沉默了半分钟，模棱两可的回答道。“普通神族长得与我们人类很相似，但更高大，成年后几乎都有两、三米高，男女皆俊美绝伦，有着金色的眼眸，气质神秘而尊贵，拥有碾压一切的强大神力，寿命长达数万年。不过据说血统高贵的神族，都是人面蛇身，三头六臂，牛头人身之类的形象。”
老头继续说道，“史前时代，地球和大荒的通道不曾关闭，神族频繁出入于地球，将不计其数的人族俘掠到大荒去。”
“神族将我们地球人类掠去大荒干什么？”叶城好奇问道。
“在神族眼里，人族就是低等的、卑贱的种族，就是奴隶和牲口。主要是用于挖矿劳作、当做祭品、或者充当食物饲养凶兽。”老头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听到这里，叶城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人族弱小，就应当被神族圈养、凌虐，肆意屠宰吗？
“还有，神族各部落之间的战争，也将人族当成炮灰使用。那个时候，神族会将修炼的方法，传给我们人族，使得人族之中，也诞生了大量至强者，拥有媲美神族和其他物种的绝顶战力，可称之为人族天骄。一些人族在战争中立下卓绝功勋，得到神族赏赐，赎回自由身，衣锦还乡，重返地球！”
“久而久之，林林总总的修炼法门，就从大荒流入地球，并泛滥成灾，一度使得地球掀起修炼狂潮，人人尚武，天才辈出，宗门林立。”
叶城明白了，原来华夏传承至今的武道，并不是人族先贤发明创造的，而是起源于大荒中的神族！
“直到先秦时期，神族将大荒的入口封印了，与世隔绝，不与地球交通。”老头说道。“千年后，也就是我们地球的盛唐时期，神族突然颁布法令，也就是‘禁武令’，主要是针对地球，不允许地球人类，再修炼了。”
“禁的是武神之上的修炼之法。武神和武神之下，祂们懒得管，因为在祂们看来，太过于垃圾了。具体的实施方案，便是灭杀一切武神之上的人族武者！回收从大荒流入地球的所有观想素材、断了人族武者的修炼之路！”
叶城忽然想到，之前与那龙组江南省负责人宁渊海畅谈，他就曾吐露过，龙组怀疑，有一股神秘的势力，一直在回收雕刻了可以用来观想的上古异兽的玉佩。
果真如此，只不过龙组恐怕想不到，这股神秘的势力，赫然便是神族！
“当然，神族高贵，是不可能亲力亲为干这种粗活的。”老头笑道，“所以神族会从地球人族中，遴选一些人，暗中培养，等他们成长起来之后，便让他们去代劳。这些人，被称之为——‘神使’！”
说到这里，老头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骄傲的表情，整张脸都大放光芒！
叶城恍然大悟！
“你就是被神族选中的神使？”
“对，我是神使。”老头坦然承认道。“当年我调查到，贡城豪族叶家，拥有两块祖传玉佩，一块刻有毕方，另一块刻有獓因，于是我便当机立断，夺玉佩，灭叶家！说起来，我与叶家并无私仇，不过是职责所在罢了。”
叶城眼睛微微一眯，脸上闪过一抹戾色，“好一个职责所在！”
“哈哈哈哈！小伙子，你对我恨之入骨，那又如何？”老头不以为然，不屑一顾道。“千百年来，经过一代又一代神使的不懈努力，扫荡、收割、杀伐…收效显著，如今，天下武道已经凋零到了一个极致，流传在地球的观想素材，越来越少，近乎绝迹！武道一途，天分才情再高，基本上就止步于武神这一境界了。”
老头难免沾沾自喜，很有成就感的样子。
“而我身为神使，受到神族栽培，二十几岁便已踏入武神之境，而后观想大荒妖兽铁鳞鹰，以及日灵之中的火蛇，炼假成真，在地球之上，已是盖世无敌之姿！想杀谁便杀谁！想灭门便灭门！生杀予夺全在一念之间！”
老头真情流露，那副憨厚老农的模样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癫狂、嗜血与狰狞！
“啊哈哈哈！我得意忘形了、哈哈哈…！”老头大笑道。“小伙子，你别以为神使很风光，实际上暗地里的辛酸苦楚，只有自己心里清楚。终日奔波，劳心劳力，自不必说，最惨的是，被神族选中的一天，神魂之中便会被种下可怕的禁制，死期便已注定！”
“我今年六十二岁，明年，在我六十三岁生日当天，便会魂飞魄散，谁也救不了我。”
“明白，神族这是防止你们这些神使，将修炼法门，泄露出去。利用完了之后就毁掉。”叶城点了点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看来历代的神使，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谁说不是呢！”老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嘚瑟的、洋洋自得的神情，“操劳一辈子，双手都沾满了血腥，还没来得及享福，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我可不甘心！我得自救啊！十几年前，我偶然间，得到了一门非常神奇的术法，可以自主选择投胎，重活一世！也就是将一道神念，种植在一个女子魂魄之中，那女子和男人结婚怀孕后生下来孩子，就是我的转世之身，这门术法可以躲过胎中之谜，带着记忆轮回转世，那可太好了！”
“所以你选了艾秋老师当你下辈子的妈？”叶城笑笑。
“是啊，我喜欢这种书香门第的家庭。我不喜欢豪族世家，狗屁倒灶的事儿太多了，而且从小到大诱惑太多，容易染上吃喝嫖赌的恶习，沦为纨绔子弟。”老头脸上都是憧憬的表情，“我下辈子的爹，也是大学教授，文质彬彬的，人品极好。我亲自选的！哈哈哈！”
“你还为自己准备了两尊雕像？”叶城问道。
“小伙子，那两尊雕像，是我煞费苦心、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得来的，没想到也落到了你的手中，不过无妨，把你杀了之后，雕像自然物归原主。”老头笑道。“欧罗巴那边也有一个折叠空间，被称之为‘天堂’，与大荒井水不犯河水。那两尊雕像，是天堂之中的神明，海皇、雷神，掌管雷元素和水元素。”
“你下辈子准备修炼魔法了？”叶城哑然失笑。
“下辈子我注定还是要做强者的。”老头神色傲然道。“不过修炼华夏武道，风险太大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旦修炼到达武神之境，就要被神使盯上。我研究了许久，也曾亲自试探过神族的口风，大荒神族颁布的禁武令，只针对武道，欧罗巴那边盛行的魔法，祂们可不管。而且我也没听说过天堂禁止欧罗巴那边的人学习魔法。”
“你这是找到BUG了？牛逼！你他娘的可真是个人才！”叶城笑笑。
“天堂的神明数量不多，而且综合实力远不如大荒魔神，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我下辈子当个法神也足以安身立命了。我不去大荒，也不去天堂，就在地球之上作威作福，以无敌之姿，横扫一切！”
老头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很显然，他已经在梦想着下辈子多彩多姿、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美好生活了。
“你任期已满，已经卸任神使一职？”叶城问道。
“对。现在是无官一身轻的感觉。”老头笑道。“每天就是喝喝茶，种种菜，不争朝夕，侍弄花草，悠然自得。顺便为下辈子规划人生蓝图。”
“和你同期的神使呢？”
“没有，就我一个，近些年来，神使的活儿已经不太多了，因此每一任就一个。新任的神使，也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一个。”
“新任的神使是谁？”叶城不动声色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