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练功还是得靠戒色
“那他五品还不是比你们几个强。”
“不谈徐浩森了。”高泰初意识到他们不是来评判武功高下的，“你知道达到武道十品的标准是什么吗？”
“不知道。”李锴很老实地回答道。
“是压榨自己身体的每一处都练出内气，这一步称之为淬体，淬体是为以后的武道之路打底子。”说到这儿，高泰初停顿了一下。“你应该还是童子身吧？”
李锴心说自己前世可不是，但这一世他确实是真真切切的童子鸡，于是就点了点头。
“入七品之前最好不要破身。”
李锴听到这里，乖巧地没有问为什么。但他的脑海之中不禁有了一个疑问。
“那濮师兄……”
高泰初咳嗽了一声：“对，你猜的没错。他就是太早破了身，不然怎么还会待在八品。”
濮师兄这不就当场社死了嘛......
高泰初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补充道：
“武道讲的就是一个勇猛精进，练武嘛，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像你濮师兄那就是资质上佳可是心性不定。而你起步就比别人慢，若是想在武道一途有所建树，就更应该坚定意志，勤奋刻苦。”
“说回淬体，你可知道如何淬体？”
李锴摇头表示这是自己的知识盲区。
“简单来说，淬体就是压榨打磨自己的身体，主要是靠吃和练，其中吃又比练更重要，我接下来传授你一门功法，名为‘吐纳决’，是当下淬体最为主流的功法。”
“我先在你体内运行几遍功法，直到你记住行功的路线为止，等你记住了，就可以自己行功了。你第一次自己行功可能会运转错路线，也可能根本淬不出内气，这都是正常现象。”
说完，他搭了一只手在李锴肩上，紧接着，李锴感觉有一股暖流“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淬体开始的第一步，就是找个练出内气的武者在你身体里给你运行一遍淬体功法……你记住这运功路线了就告诉我。说起来，你若是找那些小武馆的教头传你功法，他们自己都只是十品，顶多在你身体里运行个三两遍，我就不一样，我能在你体内行功到你记住为止。”
高泰初在旁边絮絮叨叨，直到那暖流转了一圈到达了下腹部的时候，李锴看到了一个提示在视网膜前弹出。
“检测到内气运行路线，已记录运行方式，系统自动检测收纳为‘吐纳决’。”
紧接着，他就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压榨自己，有什么东西不断地从中分离，汇集到自己的下丹田处。
还在李锴身体内行功的高泰初自然震惊地发现，有一股微小的暖流竟然已经在李锴的体内按着‘吐纳决’的路线行进了。
李锴那内气还没走多远，他就感觉到自己那被压榨到极限的身体发出了抗议，准确的说，是每一个细胞都在抗议。
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然后就听到高泰初那惊诧的呼唤声越来越小：“李锴！李锴……”
......
陈泽找到萧梁的时候，他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笑里刀”孙良才正坐在桌子旁劝酒。
“孙良才，你也差不多得了，为了点不值钱的情报，就这么灌自己同僚？”
孙良才抬头起来，露出一双眯眯眼来。
“我和萧梁自是一见如故，不关情报什么事，这酒呢，也是萧梁自己说要定个规矩，谁都不能用内力逼酒的，你若非得说我灌他，谁又能灌醉一个六品高手呢？”
陈泽也不反驳，只是一把拉起已经迷迷糊糊的萧梁。
“陈泽，你也别上火，你知道我这趟来永安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为了‘大禹治水图’？”
“是为了你和萧梁。你俩这回捅下的篓子可不小。”
“此话怎讲？”
“你们俩拿到了‘大禹治水图’的消息现在在外边可是传得风风火火，那些个江湖游勇对付不了徐浩森，难免没有人抱着捏软柿子的想法，来找你们二人的麻烦。这几天往永安县来的五品六品的高手都多得扎堆，他们可和我们不一样。”
“怎么，他们还敢公然和朝廷作对不成？”
“明面上自然不敢，可若是为了‘大禹治水图’暗地里给你下下绊子也不是没可能。”
“王府和朝廷的四品高手还在阳兴府，这些江湖门派来的人撑死了也就五品，敢和这些四品过招？”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那‘毒手尊前’封柔现下就在永安县！更别提眼下武当派也出了四品赶来北通州，表面上是为了剿灭徐浩森，可心里的盘算还不是‘大禹治水图’。眼下这北通州的水越搅越浑，别说是五品六品，就是七品八品，只要是能插一脚，谁又没有点浑水摸鱼的心思呢。”
陈泽皱了皱眉，没想到封柔在永安县的消息竟然已经泄露出去了。
“四品不会纡尊对你和萧梁出手，其他人就未必了，就算大家都知道这消息是假的，也难保没有人甘愿被当枪使。”
“合则两利、斗则俱伤，你我虽然不在一起共事，但终究都是朝廷中人，咱们互相分享情报，等找到了徐浩森，两位四品的大人一起出手拿下便是，到时候那‘大禹治水图’再怎么分，也落不到别人的头上，王爷和陛下毕竟是一家人嘛。我们这些小人物只管领了功，那些权衡交换利益的事就让大人物头疼去，如何？”
陈泽听他说到共享情报就有了底，知道萧梁是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所以眼下孙良才说得好听，也不过是抱着空手套白狼的心思罢了。
他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怎么会被他这两句好话就忽悠了，共享情报听着好听，其实不就是自己没打听着什么情报，眼下就想直接摘桃子。
但他也没有失礼，冲孙良才一抱拳，含糊道：“容我和萧梁回去后商量商量。”
“说得是，那你们回去可要好好想想。”孙良才也拱了拱手，“陈兄弟也可去打听打听，老哥在公门混了这么多年，何时害过自家兄弟。”
陈泽点头应是，背上萧梁就离开了酒馆。
“小崽子口风还挺严..”孙良才看着陈泽的背影消失在路上，不禁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