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能那啥
滴滴答答...
一场小雨于清晨时分悄然落下，打湿了泥土，翻出了清新的青草香味。
照常给老爷子打了水后，李锴看到濮正业正和一个师弟对着天空指指点点。
他跟着抬头望天上一看，觉得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一颗巨大的热气球从空中飘过，李锴隐约还看到那热气球上有人往下面张望。
李锴又看了一眼濮正业，见对方指点的方向正是那热气球所在的方向，便有些小心翼翼的挪步过去问道：
“你们在看什么？”
他生怕濮正业来一句“没看什么，只是说今天天气好。”
但濮正业显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在看朝廷的天球，你抬头看啊，那不就是。”
“天球？”
“应该是用来追捕徐浩森的，我早上起来到现在看到的，从城里飘过的，至少有十个天球了。”濮正业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有没有一种可能，飘来飘去的都是同一个？
李锴终于放下了心，他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脏东西。
刚要转身回卧房，濮正业又追了一句话过来：
“陈缇骑要你醒了以后去找他。”
李锴的脚顺势拐向了陈泽的房间。
等到了陈泽的门前，他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自己打开了，露出陈泽脸上的青色面具来。
“请进。”
李锴坐下，陈泽给他递了一杯茶，解释道：
“我昨天问了张先生，他说冀州的卷宗要调过来不容易，但他还记着些李成武的消息。”
“怎么说？”
“李成武和徐浩森一度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但这种情况到徐浩森被打落境界后就结束了。”
“可能是死了，可能是跑了隐姓埋名？总之当年徐浩森搅出太多风浪，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他这个三品身上，谁还能顾得上李成武？”
“李成武当时是什么境界？”
“可能是五品，可能是六品。”陈泽听到这儿不禁摇了摇头，“太久远了，若是他这么多年真没死，以白莲教邪功的进境速度，现在恐怕得入四品了，一个四品邪道高手十多年都隐姓埋名？这可能性太低了。”
李锴也觉得不可能，只不过是怡红楼那位“李郎”让他忍不住把两人联系起来。说实话，有关怡红楼那位曼娘和李郎的线索可能是现在手上唯一一条能直接通向徐浩森的线索，但他的阵营任务当时错选了封柔，现在很犹豫要不要把这线索告诉陈泽和萧梁。
一番思索后他还是决定想想算了，但他又想起了一个新的问题。
“为什么徐浩森晋升三品用的邪法卷宗上还详细说了过程和方法？”
陈泽一愣。
“因为你很难凑齐那么多五品和六品，其次，那血丹筑基法有一个最大的弊端。”
“什么？”
“全靠命。”他似乎在组织措辞，“不管是五品还是四品，把那血液融入自身前都不会有危险，但只要那血液进入己身，都有大概率会变成剧毒，使施术者衰竭而死。”
衰竭而死？不会是溶血反应吧...他们玩邪法的输血之前都不查验一下血型吗...
“正因如此，才称之为邪道。”陈泽做了个总结。
直到离开陈泽房间的时候，李锴依旧对这些纷乱的线索没个头绪。
只得出门叫上濮正业吃早餐，濮正业看着他手上的银子目瞪口呆。
“你哪儿来的银子？”濮正业目瞪口呆，“谁给你的？”
“老爷子啊。”
“你？”濮正业一时语言系统障碍，“老头银子给你？”
“怎么了？”李锴不解。
“我在铁拳门待了二十年，没见过师公这么大方地给过银子。”濮正业感慨不已，“你小子真是个狐狸精，刚来几天就把师公迷得神魂颠倒。”
“哎哎哎，师兄，怎么说话呢，我怎么感觉我成了什么红颜祸水。你这形容肯定有问题吧！”
“没啥问题。”濮正业斜了他一眼：“这几天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小子跳脱得很，那天在云水剑派里，大庭广众之下，你带着个瓷盘就敢冲六品，平时里做出来那安分的样子不过是糊弄师兄这样的老实人。”
两人往那早餐市集溜达过去，寻了一处卖包子的地方坐下，濮正业开口要了两屉包子，两碗豆浆。李锴以为是小笼包，本想告诉濮正业这量肯定不够吃，但转念一想也许师兄穷得叮当响，为了维护他的尊严，就把话憋在了心里。直等到一屉包子先给他们端上了桌，他才意识到一屉究竟有多少。
那蒸包子的笼屉足有磨盘大小，端上来一屉就是三十多个大包子。
这下李锴开始怀疑自己这块碎银子还能不能抵得了账。
“师兄，我没想到你还是个豪放派。”
濮正业点头。
“你正在淬体，也应该多吃点，其实点得也不算多。”
那老板看他们点的包子多，怕他们噎着，贴心地又送了两碗豆浆，还是拿大海碗装的。
等到两屉包子吃完，李锴才知道濮正业说得没错，这两屉包子他们吃下去确实不算太撑。
吃完结账的时候，那老板又忙冲着李锴摆手，说是已经结过了。于是李锴看到那边正慢条斯理擦嘴的濮正业又冲他调了调眉毛。
“师兄，不是说好了我请你吃早饭吗？”
“你那早饭钱就攒着吧，这几天我请你吃早饭，等你攒够个三五十两，也好回请师兄逛...咳咳，勾栏听曲。”
“为什么不能我请你吃早饭，你带我勾栏听曲。”
“我有些...咳。”濮正业一时得了个咳嗽的毛病，“不羁的过去，所以大家现在见不得我去勾栏。但师弟你领我去就没问题，你这么受宠，到时候谁又能责怪你呢？”
“师兄，老爷子说了我不能那啥，必须那啥。”
濮正业瞪圆了双眼：“愚钝！你不能睡荤的还不能睡素的？勾栏听曲的快乐你想象不到，等下次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师兄。”
“请讲，可爱的李师弟。”
“你当年是睡素的没把持住睡成了荤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