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二世子有特殊癖好
苏涵雨认命的闭上眼睛，觉得这次得狠狠摔个脑袋着地。等了半天，也没有摔着，睁开眼睛一看，被纪宇牧单臂环住腰。他正盯着自己在看。
赶紧从纪宇牧怀里挣脱出来，躬身施礼道：“云晓鲁莽，不小心冲撞了元帅，还请元帅宽恕。”
见怀中的人儿挣脱出去，纪宇牧心里一丝莫名的失落。
“无妨，李将军怎么样了？”
“李将军无生命之忧，大小伤口二十几处，均已经包扎好。最严重的是腿上的刀伤，差一点点就伤到骨头，三五天内还不能下地行走。”
“那就好”
“云晓告辞，明天再过来给李将军换药。”
苏涵雨说话时白嫩的脸红到耳朵根，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啊！吓得头也不敢抬，生怕被看出什么破绽。
目送苏涵雨离开的背影，纪宇牧加速的心跳稍稍平复了一些。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年轻的小军医，心跳就不自觉的加快，血液流动也加快。
“难道我真的有问题？”纪宇牧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有问题，不敢面对。如果让它人知道自己这种喜好，会令纪家蒙羞，自己更是难堪。”
从府衙里走出来，天色竟然又已经转黑，不知不觉就这样忙碌了大半宿加一整天。
街上的尸体已经打扫干净，地面上却留下战争惨烈的印记。血液渗入大地，地面几乎变成了深褐色。空气中的血腥味依然浓烈。
站在府衙门口，闻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加之一天水米未进，昨日的饭食早就消化没了，胃一阵的痉挛。捂着肚子，站在陌生的街头，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纪宇枫的贴身侍卫来的不早不晚，“张医官，二世子就暂住在附近，请随我来。”
推开门，酒气迎面而来。纪宇枫正一个人自斟自饮，一杯接一杯，把酒当成水来喝。
见苏涵雨进来，抬手示意她来到自己近前，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人。
苏涵雨心里低嚎，知道他肯定是为白天自己救下李响之事生气，在这里喝闷酒，要拿自己出气。牙一咬，心一横，闭上眼睛，等待责罚。
突然，纪宇枫抱住苏涵雨的双腿，他坐在木椅之上，埋头在苏涵雨的腿上。
苏涵雨不明所以，但见他微微耸动的双肩，和压抑的低泣之声，明白他流泪了。
看不到此时面具下脸的表情，也能感受到纪宇枫发自己内心的痛苦。苏涵雨母性泛滥，手不由自主的抚上纪宇枫的头，轻轻抚摸着。这双手仿佛有了魔力，缓解纪宇枫的痛楚，慢慢趋于平静。
站在门口的侍卫，见自己的主子抱着俊俏的大夫，心里不由的揪紧，没想到自家的主子是男女通吃的主。也难怪，这个医官长的比女人还好看。退出房中，侍卫站在门口暗暗想着心事。
许久，许久，纪宇枫才将头从苏涵雨的腿上抬起，恢复了正常。倒上一杯酒继续自顾自的喝起来。
苏涵雨这才注意到桌上的菜并未动过，地上摆满的酒坛。
按住纪宇枫端起来还未送到嘴边的酒杯，焦急的说道：“你不能再喝了，这样喝下去身体会受不了。”
纪宇枫用眼角斜斜了苏涵雨一眼。依然看不到面具后面的表情，但从眼睛里苏涵雨读到了深深的痛楚。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救下李响，但是，我不忍心看他死在我的面前，我……”
纪宇枫摇摇头，“你和大哥是对的，你们的做法没有错。让李响活着的价值更大，不能轻易就这样死去，他是难得的将才。”
“那你为什么在借酒浇愁？”
“借酒浇愁？”纪宇枫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的悲痛让苏涵雨心里莫名的痛和害怕。
“我是恨我自己，该死的应该是我。我提前潜入城中，应该预料到李响绝非简单之人，应该在城中转转，早些发现城中的机关和埋伏。如果这样，这几万兵士就不会在还未来得及庆贺胜利时死于非命，一个月后他们应该出现在国都，而不是长眠于此。
他们的死是我粗心造成的，他们并非死于李响之手，而是间接死于我手，死于我的粗心大意，没有及时发现城中的埋伏。
我恨我自己，恨我自己。一出生便被父亲送到别人家里，因为一个道士说我与他相克，不能在父母身边长大。
我十二岁那年，养父养母相继去世。是我大哥不顾父亲的阻挠，将我接回府中，回到所谓的亲人身边。父亲妻妾成群，光儿女就有十五个，哪里还会分一点的父爱给我。除了中秋和春节的家宴，我几乎就看不到他的身影。”
意识到自己说多了，纪宇枫突然打住话题，不再说下去。推开苏涵雨按住酒杯的手，举起杯一饮而尽。
一个自小便没有父母爱的人，性情古怪也能理解。苏涵雨对眼前人的厌恶少了几份，多出几份同情和不忍。
“别再喝了，求你了。”苏涵雨眼神和语气里满满的哀求。
看到苏涵雨的模样，纪宇枫微微一怔。
“你这是关心我吗？”
“我是一个大夫，来此照顾你，你是我的病人，关心你是我的职责所在。”
苏涵雨的回答让纪宇枫的眼神又恢复了黯淡。没有再说什么，起身来到床前，一头扎在床上。
见房间内只有一张大床，苏涵雨道：“我去隔壁房间休息，二世子如果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叫我便是。”
还没等苏涵雨转身离开，床上的人儿弹起来，将她扯进怀里，一起重重倒在床上。
“别走，哪里都别去，陪着我。”
纪宇枫醉意甚浓，苏涵雨想挣扎。
“别动，再动我就霸王硬上弓。”
苏涵雨的身体僵硬住了，不敢再有半分的挣扎，任由纪宇枫搂着自己，将头埋在自己脖颈处。
没多久，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之声，纪宇枫已经沉沉睡去。而苏涵雨却怎么也睡不着，身体有些僵麻，却不敢动，生怕惊醒了身边的人，做出些什么事情来。他知道自己是女人。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昏昏睡去。
早晨，太阳升起来，新的一天开始了。
纪宇牧示意门口的侍卫不要通报，他想来看看自己的弟弟，并不想吵醒他，如果没有枫的协助，自己很难取得胜利。
屋内的情形让他大吃一惊，两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还搂抱在一起。
床上竟然没有被子，睡到半夜苏涵雨冻的不行了，一个劲的往纪宇枫怀里钻，结果就是由纪宇枫的脑袋在她怀里，变成她整个娇小的身子缩在纪宇枫的怀里。
“枫，你们这是？”
纪宇牧昨夜并未睡好，一是因为考虑班师还朝的事宜，二是眼前总闪现着张云晓的影子，对自己喜欢上一个男子感到深深的内疚。他告诉自己必须压制这种不合乎天地伦理的念头。
现在的所见更让他吃惊，自己的亲兄弟竟然和一个男人搂在一起，还是让自己心跳的男人。
父亲儿女众多，自己却只有枫这一个同父同母的手足。如果兄弟二人均有些嗜好，母亲情何以堪。
纪宇枫和苏涵雨同时睁开眼睛，看到床前的人。
苏涵雨只觉得嗡一声，好象被林东升抓奸在床。从纪宇枫的怀里挣脱出来。
“元，元帅，你别误会。二世子昨夜喝醉觉得身体不舒服，我留下来照顾他，太困了，不知怎么地，就睡到床上了。”
“你们”
“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苏涵雨焦急的解释道，急的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