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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故人信物(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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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闻言,立即稍稍止了哭泣:“这位师父快别哭了,本是我自己的一片痴心,如今倒累你陪着我伤怀!可真成了我的罪过了!”

红袖边说边拉住宁慧的手:“我瞧着你身上似是还带着伤,可不好再这么哭!阿月,赶紧把我们的伤药拿出来,给这位师父涂一涂!”

沈逐月答应一声,马上捧了两瓶伤药拿到宁慧面前:“宁慧师父,我来给你涂药!”

宁慧愣了愣,目光在沈逐月和红袖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有些不可置信的道:“红袖姑娘,这位姑娘竟是你的婢女吗?”

虽然她觉得红袖更加亲切,可沈逐月的气场委实不是一个婢女能有的。

宁慧觉得自己不会看走眼。

红袖笑了笑:“怎么,宁慧师父觉得不像啊!我这婢女叫我给宠坏了,不过虽说她有时脾气倔了些,但心地善良可是没话说的!倘若她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宁慧师父可千万不要见怪!”

沈逐月笑着点了点头,也道:“宁慧师父若有什么不满之处,尽管说出来,我也好加以改正。”

宁慧被沈逐月和红袖这一唱一和弄的云里雾里,一时间还真有些怀疑起自己看人的眼光来。

她低了头,不好意思的道:“贫尼哪还能有什么不满意之处呢,只是方才阿月姑娘为了贫尼,打点了贫尼师父不少银子,贫尼心中实在有愧!”

红袖听见“银子”二字,额角不由跳了跳。

她自然是见识过沈逐月出手有多阔绰的。

如果不是宁慧在此,红袖定然又要当场跟沈逐月理论一番。

可即便如此,红袖也还是阴阳怪气的道:“宁慧师父不必愧疚,我这婢女,典型的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出手比我还阔绰许多,是向来如此的。”

语气中微有僵硬,若在以往,多少会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可此时反而恰到好处。

让宁慧对沈逐月的愧疚之心更甚。

沈逐月察言观色,不由稍稍扬了扬眉。

难道宁慧刚才之所以跟她不亲近,竟然是因为她出手时太阔绰了?刺激到了对方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脆弱心灵?

言念及此,沈逐月有些哭笑不得,她将伤药打开,温言道:“还请宁慧师父稍稍解一下衣衫,方便上药。”

“这怎么使得!”宁慧愣了愣,“贫尼自己来就好,不必劳烦阿月姑娘了。”

“说什么劳烦不劳烦。”沈逐月微微一笑,依旧举着药瓶,“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宁慧:“……”

孙建之这个人,虽然自己废物至极,没什么才学,但却格外喜欢有才华的女子。

是以当年宁慧为了讨他喜欢很是钻研过不少诗书,这两句触动情肠,宁慧不由对沈逐月多了几分亲近。

她亦不再抗拒,任由沈逐月为自己涂药。

沈逐月则借着涂药的机会,好生将宁慧的衣物检查了一番。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并未发现什么折扇的踪迹。

可原文之中明明说,宁慧因为担心折扇丢失,思来想去藏在哪里都不放心,所以日日贴身收着的啊。

沈逐月微微皱眉,一边细细为宁慧涂药,一边暗中思索。

宁慧日日受人欺凌,若是随便将折扇放在身上,极容易丢失或者损坏,那么……

贴身。

沈逐月的目光落在宁慧身上仅余的小衣之上。

如按摩一般细细摩挲,片刻之后,果然在内衬之处摸到了一点硬硬的东西。

沈逐月心中一动,莫非宁慧竟然将折扇缝在了贴身小衣中?

她沉吟一下,忽然漫不经心的道:“我看宁慧师父的这件贴身小衣上似乎也沾上了尘土,正好我们这里有干净的衣服,不如你也脱下来换一换?”

宁慧闻言微微一怔,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之意,她几乎是断然拒绝:“不,不用劳烦了!”

然而这一丝紧张并没有逃脱沈逐月的眼睛,她轻轻笑了笑,也没有勉强,只是端过一旁的茶水递给宁慧:“好,那便罢了,宁慧师父喝口茶吧。”

宁慧见沈逐月并没有勉强,这才微微安心,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沈逐月则继续给她上药,动作十分轻柔。

宁慧只觉得从所未有的放心舒适,过了没一会儿,竟感到一股倦意袭来,上下眼皮也开始打起架来,竟伏在桌上沉沉睡去。

红袖不由得就是一愣,看向沈逐月低声道:“怎么回事儿,这就睡着了?”

沈逐月摇了摇头:“哪儿能啊,茶里头有安神药。”

红袖:“……?你找着那扇子在哪儿了?”

沈逐月笑了笑,示意红袖递过一把小银剪,轻轻解开宁慧的小衣,在内衬处摸索一阵后,用剪子沿着针线缝合的痕迹剪开,然后就见里头露出折扇的一角。

红袖见状眼睛立即一亮。

沈逐月将扇子取出来,“唰”的一下展开,就见里头是幅题了字的山水图,那图虽不出彩,倒还中规中矩,可字实在是一言难尽。

似有狂草之形,却全无狂草之神,乱七八糟,上下颠倒,别说沈逐月,就连红袖这种没读过什么书的见了都觉得一言难尽。

她掩着嘴,瞠目结舌的道:“我的天哪,这就是孙建之的字画?还没有我写得好呢!”

沈逐月:“……”

“既然折扇到手,那咱们就赶快拿去给孙建之看吧!”

红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拿沈逐月手里的折扇,不曾想却被沈逐月避开了。

红袖愣了愣:“怎么?”

沈逐月叹了一声:“不能这么拿走,否则等宁慧醒来不就发现了吗,如果被她发现的话,弄不好会惊动到孙建之的。”

红袖抿了抿唇,看着沈逐月:“那怎么办?”

沈逐月没说话,只是自随身包袱中取出一把空白折扇,然后在桌上备好笔墨纸砚,照着原来的那把扇子,一笔一画的开始临摹。

这一临摹,直临摹了小半个时辰才算完毕。

沈逐月将临摹好的折扇和原来的那把折扇一起拿给红袖看:“如何?”

“这这这,简直一模一样啊!”红袖盯着两把扇子,啧啧惊叹,“完全就看不出任何区别啊!阿月,你未免也太厉害了吧,这世上还有你不会的东西吗!”

“那可多了,我可不敢说什么都会。”沈逐月似笑非笑,她把其中一把扇子递给红袖,“把这个再给宁慧缝回去。”

红袖:“……?”

红袖没接,她撇了撇嘴有些不满:“为什么要我缝?我这纤纤玉指怎么能用来干这种事!”

沈逐月理直气壮:“因为我不会,你不是问这世上有什么我不会的事儿吗?这个就是了。”

红袖:“……”

红袖顿足捶胸她这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沈逐月笑着拍了拍红袖的肩:“快些吧,必须在宁慧醒来之前收拾妥当,你日后能有多富贵,可全都在此一举了,要不要尽心,随便你。”

威胁,又是赤裸裸的威胁!

红袖咬牙切齿,心中还不由得有些怀疑:“凭孙建之那种人,就这么一把扇子,真能起到这么大的效果吗?”

沈逐月耸了耸肩,漫不经心的道:“能不能的,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反正我觉着可能性挺大的,但你要是再这么耽搁下去,错过了孙建之来找你的时机,那变数可就多了。”

红袖:“……!”

这句话十分之有效果,红袖闻言心中一惊,立即接过沈逐月手中的折扇,取出针线,仔仔细细的给宁慧缝回了小衣之中。

果然重赏之下,才有勇夫,红袖这技艺比她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熟练,几乎完全看不出小衣曾被拆开的痕迹。

等宁慧悠悠转醒之时,就仿佛只是小睡了片刻一般,什么都没有察觉。

她只是揉揉眼,坐起身来,朦朦胧胧的道:“诶呀,贫尼怎么睡着了?”

说到这里,她神色微不可察的一变,不着痕迹的碰了碰折扇藏着的位置,感觉没有任何异样,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她满怀歉疚的看向红袖和沈逐月:“贫尼方才也不知怎么,竟然就睡过去了,实在对不住两位姑娘了。”

红袖微微一笑,表示理解:“一点儿小事而已,都是人之常情,宁慧师父何必自责。”

她一边说,一边示意沈逐月递上一个包袱:“大家相逢即是有缘,包袱里头还有些伤药和换洗衣物,算是我与阿月的一点儿心意,请宁慧师父千万莫要推辞。”

“这怎么使得。”宁慧连连摆手,她从小读了不少书,即使到了这般境地也还是有些傲气的,“两位姑娘已经帮了贫尼这样多,贫尼哪里还能再拿你们的东西!”

沈逐月却不由分说的将那包袱塞到了宁慧的手里:“宁慧师父有所不知,方才您与我家姑娘一番畅谈,我家姑娘心情纾解,病体渐轻,如今身子已经大为松快,预计今日便可启程了。”

“这些皆是谢礼,请您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家姑娘心中有愧。”

“什么!?”经过这半日相处,骤然听说她们要走,宁慧心中竟不知怎么生出些许不舍,“竟这样急吗?”

“若非身体不适,本来早早就要启程的。如今既然好些了,自然没有耽搁的道理。”红袖轻叹了一声,“待来日有机会,定当再来看望宁慧师父。”

说着,红袖轻抬下巴,指向那个包袱:“这里就是我的一点儿微末心意,请宁慧师父不要再客气了。”

顿了顿,红袖又道:“不知宁慧师父在外头还有没有什么惦念的人,倘若有的话,我也可以代为传信。”

“贫尼如今已在红尘之外,哪里还有什么惦念不惦念的……”

宁慧闻言长长叹了一口气,但她犹豫了一瞬,还是走到桌案旁,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吹干墨迹后递给红袖:“若是没有机会便罢了,倘若有机会的话,还请姑娘替我将这个交给驸马孙建之吧。”

红袖下意识就要接过,沈逐月赶紧在她耳边传音道:“拜托你别这么淡定好不好,至少表示出一点儿惊讶的意思出来啊。”

红袖心中一凛,立即面露惊讶:“驸马孙建之,宁慧师父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宁慧闻言面色微微一变:“此事请恕贫尼不能如实相告,还有这个,也请红袖姑娘保证不要私下拆阅,否则的话,贫尼便不劳烦了。”

红袖:“……?”

沈逐月:“没问题,答应她。”

红袖愣了愣:“宁慧师父这是哪里的话,人人皆有隐秘,你既不愿让我知晓,我自然不会强求,我向你发誓!若口不对心,天诛地灭!”

红袖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宁慧霎时感动万分,她紧紧握住红袖的手,将那封信塞给她:“多谢红袖姑娘,姑娘的这份情谊,贫尼必然永世不忘!”

红袖:“……”

三人彼此间又寒暄了一阵,宁慧随即告辞离开。

红袖依依不舍的送着宁慧出了门,然后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皱眉:“刚才为什么要让我发誓?不看的话怎么知道她信里写了什么,随随便便就交给孙建之恐怕不妥吧,万一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那可怎么办?”

对于发誓这种事,红袖还是宁可信其有的,因此心里很是不痛快。

“发誓才能显得真诚啊。放心吧,不会让你违背誓言的,既然说了不看,那不看也就是了。”沈逐月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即便不看,我也大约能猜的到她写得是什么,这对于取得孙建之的信任只会更加有利。”

一个女人所表露出的,真诚的思念和怨恨,对于孙建之这种没什么本事,却又无时无刻不希望能证明自己的人来讲,无异于无形的杀人利器。

“到时候你将这个交给孙建之,倘若他问起的话,你只需如实说自己尊奉母命,从未看过信中写的什么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一概不必多言。”

红袖:“……”

“不过有一点,我可要跟你说在前头。”沈逐月看着红袖,正色道,“这些都是靠着宁慧才能得到的,无论如何,你日后必须负责照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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