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巧设计划
张廷言摩挲着下巴说道:“我们以汇报军情的借口,去熙洽下榻的地方,直接控制住他,把他劫持到军营”。
冯沾海摇头说道:“廷言你不知道,熙洽下榻在四道街的老县衙里,那里防守严密,出门就是大街人多眼杂,不是动手的好地方,我估摸着熙洽应该也要返回永吉,我们就以护送他的名义请他和我们一起登车出发,他到了军营我们就好办了”。
张廷言仔细一琢磨发现这才是个好主意,自己还是不如这些**湖们经验丰富,把事情考虑的过于简单了,两人当即又仔细将计划中的各种细节进行完善,包括控制住熙洽以后,要以熙洽的名义召集张作舟、李桂林、任玉山、穆纯昌等人前来。如果这几人都听从劝说则相安无事,若有反对者,就只能使用霹雳手段了。
两人商量完之后天已经快黑了,冯沾海打算留张廷言用饭,不过被张廷言婉言谢绝,冯沾海也知时局特殊便没有挽留,两人约定好明日行动具体时间后,冯沾海将张廷言送出驻地,目送他们离去便返回。
张廷言返回驻地时,赵中锴早已安排炊事班杆好了面条,休息片刻,热腾腾的面条盖着着刚做好肉酱就端了上来,张廷言同警卫排的官兵一起吃的大呼过瘾。
待张廷言吃完后,赵中锴便问起与冯沾海见面的结果,得知冯沾海会鼎力支持后,赵中锴也兴奋不已,不过他也知道,这才进行了第一步,后续计划能否顺利实施还是未知数,不过现在也只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两人决定明天依旧由张廷言带领警卫排前往冯沾海驻地,合力控制熙洽,尽量在日军发起进攻前按照计划部署好各支队伍。对于张廷言而言今天经历这么多事,早已困乏不已,赵中锴便起身离去。
张廷言躺在床上虽然身体很疲惫但是精神却很兴奋,就像是明天将要参加高考的学子一样,明天对于张廷言而言也是一次大考,如果能成功,则将改变上一世,东北军几乎未抵抗就放弃吉林的历史。如果失败,张廷言也要舍身铲除熙洽等人,打响抗日的第一枪,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张廷言醒来时天刚刚蒙蒙亮,借着晨光看了看腕表,刚5点,起来洗漱完后,张廷言就在院内打了一套军体拳,这时驻地里的号兵才吹号。
赵中锴起来一推开门就看见了张廷言在院内打拳,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笑着说:“廷言,以往都是我比你早,今天你竟然比我还早,还打起拳来了”。
张廷言笑着应道:“中锴我这是心中有事所以睡不着”。
赵中锴笑着摇摇头劝道:“廷言车到山前必有路,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凡事都能解决,我先去看看各连的出操情况”。
张廷言闻言心中一动喊道:“中锴,一会儿出操结束,让全营官兵集合,我有话对大家说”。
赵中锴大概猜到张廷言要说什么重重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好”。
张廷言回到屋内,拿起昨晚赵中锴送来的各支部队的兵力情况,这时东北军的装备不比日军的差,第一次直奉战争结束后,张作林看出东北军装备与关内奉军的差距,开始向日军学习,请日本教官编练军队,建立军官培训学校,仿制日系武器。这其中发展最好的就是东北军的炮兵部队,当时的东北军炮兵无论是数量还是口径都是全国第一,在第二次直奉战争中东北军的炮兵发挥巨大作用,开创中国军队使用炮兵集群的先河。
以张廷言的辎重营为例,全营每班一挺捷克式轻机枪,机枪连6挺三十节式重机枪,迫击炮连6门82毫米迫击炮。火力在国内同编制军队中属于独一档,不过这也是因为张廷言辎重营编制特殊的原因。
张廷言看着营里装备的是捷克式轻机枪和三十节式重机枪而不是日本的11年式机枪和三十八年式重机枪,长舒一口气。日本陆军制式装备除了三八式步枪和掷弹筒,轻机枪、重机枪、手枪都是些坑爹玩意儿,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才会用他们。
张廷言分析了目前己方优势是军队数量多,装备和日军相差不大,关东军并不知道己方已经早做准备,并且南岭驻有炮兵第10团,这是己方手中最重要的一张王牌,第十团共有36门77毫米野炮,36门火炮一起开火,那场面相当壮观。上一世炮兵第10团的火炮都没有机会开炮就被日军击溃,可惜至极。
23旅和25旅都是东北军的边防军,每旅3团满编近7000余人,装备相当精良,如果布置得当,将能给予日军重创。
当下最紧要的就是能不能把计划内的部队动用起来,仅仅靠辎重营和卫队团可以击退日军的偷袭。但日军偷袭失败后肯定会调集主力强攻,以辎重营和卫队团的实力很难抵挡,必须要有23、25旅的支援,甚至随着战役的进行,还需联络吉林、黑龙江的东北军部队,否则抵挡不了日军的后续进攻。
东北的抗战也应借鉴前世抗日战争的经验,注重正面战场和敌后战场的配合,不计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要最大限度杀伤敌人,在敌人控制力弱的农村地区开展游击战,建立抗日根据地,发动群众,全民抗战。
张廷言正思考着,赵中锴从院外进来打断了他,赵中锴边进来边说:“廷言各连队出操完了,我让他们已经集合起来了”。
张廷言抬头说道:“好,我们这就过去”。
张廷言和赵中锴一起到了营地内的小校场,平时各连队都是在这里出操,全营已经排好队列。
校场有一个稍微高点的检阅台,张廷言登了上去站在中间,赵中锴紧随其后,立于身旁。
张廷言扫视了台下队伍一圈,台下的军官、士兵脸上有惊讶、有疑惑、有无所谓,甚至还有人踮脚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