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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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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傅钦迹果然就来找天昭冥的晦气,他已经忍够久了,新仇旧恨,傅钦迹直接找天昭冥挑战,要在比武场较量一番。

这种较量看似公平,其实并不公平,傅钦迹身为侧帝夫,即使打伤天昭冥,也无可厚非,没有影响,若天昭冥一个末郎君将侧帝夫打伤,无论他自己受伤与否,都要领二十军棍。

因为这个律法,上位者如果与下面的人比试,那就是欺负人,下面的人也不能随便挑战上司。

不过,如果两人同时看上一个人,相争的话,地位低的人就要付出多一些。

对于这个比武较量,过池演得到女帝的允许,自由外出继续从商,女帝还将皇家的生意交给他做,所以时常不在,整个后宫,傅钦迹说了就算。

下面的人看热闹,无人敢劝和。

教武场,两人各拿自己的擅长的武器,针锋相对。傅钦迹冷笑着,父亲的仇恨、昨夜的耻辱他要一并讨回来。

两袖生风,他使出全身力气向天昭冥击去,天昭冥一闪身,躲过了,他又一转身,用剑刺向他命门,誓要夺了性命。

傅钦迹想过了,在皇宫里,想报仇如果不能一击毙命,也可缓缓图之。比如现在,即使杀不了他,自己受伤,再让他挨上二十军棍,不死也残。

一个残废的郎君,更不可能得到女帝的宠爱,日后还不得任他揉搓。

不怪他想得挺美,虽然天昭冥很能打,谋略一流,但是他也不弱,自小跟着父将一起上战场,比京城的文弱郎君多了让他引以为傲的身手。再说在奉贤国他还差点报了仇,亲眼看到他重伤的样子。只要是肉身就不会是无懈可击。

场外几乎所有闲着的人都过来瞧热闹,有人很快联想到昨晚的侍寝,有八卦道:本来女帝是要临幸侧帝夫的,不想被末郎君用一首曲子给截胡,还折腾了一整晚,动静很大,试想,好不容易得逞自然卖力,动静能不大吗。闹腾得侧帝夫嫉妒难当,以为他身子疲累,想趁火打劫,才有了现在的比武。

另有一说道:末郎君就是奉贤国的太子战神,战无不胜,这个侧帝夫虽然也很强,但是怎么能有胜算。

大多数人怀揣着早已定论的结果,在这看热闹。

比试不过刚开始,傅钦迹就步步紧逼,天昭冥均灵巧地躲过。就在大家以为他开始反击时,他直接跳出一丈远,将手里的剑一收,道:“我认输。”惊倒一片。

“你认输?”这回轮到傅钦迹讶异了,他本来想好的结果还没怎么实施就扼杀在摇篮中,想抓他的错还真是难。

“反正没有彩头,伤了你还要杖责,不划算。”他可都是算计好了。

这回有传八卦的宫男道:“看吧,果然被掏空了,不敢打了。”

有个年长的宫男忽觉这一幕很眼熟,他仔细回想,猛然想起女帝也是这么跟大公主说的,那时所有人看待女帝的表情是——无耻。

对,眼前末郎君也是这种感觉,无耻!

不知是他学了女帝去,还是女帝学了他去,还真是天生一对。

正巧,云丫丫也听说了,赶过来瞧瞧,就听到了天昭冥说的“我认输”这句话,登时脸色不好看起来。

咬着牙对女官道:“今晚由单岳侍寝。”转身离开。

是夜,单岳坐立不安,前来讨好他的水沅好笑地看他走来走去焦躁不安,不由地气闷道:“我们想盼只怕没机会,你还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你这是想气我们吗?”

单岳一连喝了很多酒:“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那也不至于喝酒?陛下很可怕吗?再说她是女帝,我们都是她的郎君,她想要谁,谁还能抗拒得了?要是我,早将自己洗干净了,躺在床上等着。你别忘了,还有人眼巴巴等着呢。”他眼睛一瞟,瞅向旁边的那个东房。

水沅走后不久,云丫丫就来了。

一进门就看到微醺的单岳,又看到桌上的酒壶,旋即一笑,走了进来。

“陛下,我......”单岳打了个酒嗝,赶紧跪下,为自己的失仪战战兢兢。

“无妨,陪我下棋。”宫男侍奉拿来棋子,摆好棋盘。

“好。”这个简单。

两人开始你来我往,棋子交错纠缠。

云丫丫手执一子,正思索放哪时,就听到外面一声惊呼:“程郎君,你怎么啦?为什么捂着肚子?是不是肚子疼?”

“可能是外面吹着冷风了,不必惊动御医。”是程姚的低沉的声音。

随后听到关门的声音。

这语气,云丫丫不用多费神都能知道,程姚定是站在院子里,用无比哀怨的眼神一直瞅向这间房子。他的肚子疼......

云丫丫想到昨日自己差点用这招落跑。

只当他也是这般,东施效颦学了天昭冥去,她定了定神,继续下棋。

下了两盘后,又听到宫男的慌乱:“还是去叫御医过来,别惊动了陛下。”

看样子倒不像是装的。

云丫丫深吸一口气,狠狠心充耳不闻。

到了亥时,他们已经下了七八盘棋,单岳哈欠连天,云丫丫放下棋子道:“这么快,该睡了。”

单岳马上回答:“我还不困,陛下要不先歇息。”

“好啊!”云丫丫微微一笑。

蜡烛刚灭了一半,那边又阖宫惊动,宫男们大呼小叫:“程郎君流血了,那么多血可怎么办才好,再去请御医。”

饶是云丫丫知道这可能是程姚整出来的幺蛾子,她也再不能置之不理:“朕去看看。”

单岳并没有挽留。

程姚的手腕上受了很重的伤,虽然他说是不小心划到发簪,云丫丫看着这伤口的位置和走向,脑海中已经呈现了一幅图:一个男人手抓起发簪,狠狠心,朝着自己手腕狠狠划去。

她的眼睛微眯,程姚心虚地别过眼去。

如果她还不来,天知道他还会干出什么更惨烈的事。

云丫丫看着御医包扎完,告了退。

她轻叹,扶着他躺下,自己却不动。

程姚让出一半的床:“陛下,我一直守在这里,等得太久了,我以为自己就这么一直等下去,直到老死的那一天,陛下都不会回来。苍天见怜,您终于回来了。我等到了这一天。”

他委屈着,沉闷道:“陛下不来我这,我也只能远远看着,苦苦思念等待。现在终于好了,陛下来了,我一定好好服侍陛下,让您满意。”

云丫丫不但没被感动,忽然慌了神,一来就碰到他这般深情相诉,只想逃开。

可是如果她真的就这么走了,是否太过分。何况他还救过她的命。

她硬着头皮坐下来,委婉道:“你还受着伤,好好养着,来日方长。今晚,我们就说说话,可好?”

他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到底是将她留下来了,旋即一笑,点头。

她躺在他旁边,尽量不挨着他,生怕碰到伤口,程姚虽然懊悔,也只能这样了。

早上,女帝是从程姚的屋子里出去的。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皇宫,就在大家以为单岳也会像傅钦迹一样找程姚单挑,想再看看热闹,尽兴一般。

却发现这两人没有动静,白白让多事的人瞎操心一场。

让云丫丫气闷的是天昭冥居然没有反应,好像她随便临幸谁他都能忍受,是认命,还是无所谓?

好吧,既然他如此大方,那她就真正行驶一下女帝的权力。

在过池演的冠叠宫畅谈了两个彻夜后,云丫丫终于又选了苏护侍寝。

这是她头一次进百芳园,虽然点了苏护,可其余的郎君全都整齐地等在那,似乎在最后努力一把,改变乾坤,想来前几次的临时变卦已经传到这来了。

云丫丫虽然任性,但是身为女帝总不能出尔反尔,直接去了正房等着。

苏护已经在水房沐浴,加了许多的玫瑰花瓣,将自己洗得香香的。

这段时间,其余几个郎君不安分起来,一会儿送糕点,一会儿又送美酒,还有的趁着送茶的间隙做出魅惑之态,设法吸引女帝的注意。

云丫丫头疼地掐着鼻梁,这个段位的争宠实在太过刻意,可惜了他们的好容颜,只是内涵实在欠缺。

倒是言阕没有故作姿态,安静地送了茶水,看了她几眼才不舍地往外走。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她轻轻吟出一句。

言阕没听过,不过字面意思他倒是听明白了:“陛下富有四海,哪里还有陛下想要而得不到的呢。”

好好的意境又被他打破了,云丫丫不怪他,在香萝国里,男儿受到的教育有限,除了戏子外,基本上都不会听到类似的诗词,正常人家的儿郎自小学会的就是如何察言观色,如何投其所好,讨女人喜欢,如何装扮自己使自己保持好的容颜。

边生亦这时在园里弹奏古筝,口中念念有词:“新来省悟一生痴,寻觅上天梯,抛失眼前活计,踏翻暗里危机,莫言就错,真须悔过,休更迟疑,要识天苏阤味,元来只是黄齑......”

云丫丫望去,边生亦一直遥望着她,手指流着血也不肯停。

这个边生亦会弹琴,会诗词,还会找机会向她悔过,还真是聪明。

她问言阕:“边生亦经常弹琴吗?”

言阕如实回答:“嗯,这个琴是他花了许多钱买来的名琴,每天晚上练,又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诗词,背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还真是用心!

不过云丫丫无动于衷,她向来记仇,可没有忘记以前这两位是怎么对待她的。如今她终于成了女帝,他才向她忏悔,晚了。

门被重重关上,将那琴音连同词句一同隔离在外。

边生亦停下了,晦暗的目光一直盯着那扇门,久久未动。

苏护洗完澡,换上了最亮眼的衣服,又好好将自己打扮一番,才缓步进了屋子。

其他人全都识趣的推了出来,将门关好。

“陛下,久等了,是奴家的不是。”他讨好地拉住云丫丫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仰起头热烈地仰望她。

云丫丫漫不经心地看他,脸上擦了脂粉,很香甜,一双柔媚的大眼睛勾魂摄魄,睫毛浓黑修长,嘴唇嫣红丰润,衣领微微敞开,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

要说他的容貌也算上等,至于其他的......

云丫丫用指尖勾起他的下巴,光美貌就够了。

苏护惊喜万分,他最关键的时刻就要来临,梦想即将成真,心脏砰砰狂跳,娇柔道:“陛下,我们还是去床上吧!”

云丫丫微微一笑:“床上虽然舒服,地上不是更添情趣吗?”

苏护点头,身体后仰,头却缓缓靠近。

在失去重心后,他用双手撑住自己。不过地上的冰凉让他很不舒服,又不想失去难得的机会,他一直忍着。

云丫丫强迫自己不能多想,她是女帝,临幸她的郎君无可厚非。

苏护已经是半躺在了地上,云丫丫在他的上方,将手跟他的十指交叉,身体慢慢下移。

在两人几乎就要贴上时,苏护因后背的发冷眉头微皱,他强忍着不敢动,就怕惹了女帝不快,不过他轻微的颤动还是没有瞒过云丫丫的眼睛。

她知道他在忍耐,她虽然失去了兴致,也不想让他失望,再想到那个可恶的家伙,她硬逼着自己继续。

门外只听到“哗啦”一声,似有大水泼地的声音,云丫丫松了一口气,马上出去。

边生亦将整桶井水往自己身上浇,在这寒凉的晚上,再浇上这冰冷的井水,他是不想活了。

“你在做什么?”云丫丫硬梆梆地问。

边生亦放下木桶,心如死灰般颤悠悠来到云丫丫跟前:“陛下不原谅我,我只有自己惩罚自己,来让陛下消气。”

“不必了,你这么做只是徒劳。哪怕你死了,我也不会后悔。你当初背叛,就要承担今日的结果,这不是惩罚就能原谅的。就比如杀人,后悔能让杀死的人醒过来吗?所以我不会临幸你,留着你不过是因为父王在危难时,你们在一起的缘故。如果你能找到敢为你出面挑战朕的女人,对你来说,倒是一个机会。朕登基大赦天下,你的罪名朕也就不计较了。”

边生亦跪下叩头,木然念道:“我知道陛下不肯原谅我,也再不会对我展颜。今后,只要陛下来,我都会为陛下送上一首诗句,算是对陛下的祝福。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

磕了一个头,起身走了。

云丫丫低沉不语,他最后的诗句正好说到她的心坎上了。这几天她喜新厌旧,到处留宿,心却越来越空,几天不见,那个混蛋的影子是不是就跳出来,在她眼前晃荡。

不过想到最多的还是最开始在山洞中的样子,温柔,莞尔一笑。

“回清正宫。”她吩咐道。

苏护白了脸:“陛下。”

云丫丫不忍看他,吩咐宫男:“明早送过来上好的珊瑚树,赐给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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