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轻描淡写谈争嫡
安墨白也只是静静地坐着,突然惊奇的闻到一股青草的香气,只见前面出去的小姑娘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托盘上是两个茶杯和两碟小点心。只见那碟里放着绿黑色的几个小饼,飘着一股淡淡的青草香,闻着让人神清气爽的同时也食指大动,安墨白并没有见过这种点心,当下好奇的捏了一个送入口中。清香软糯,咬开后一股芝麻的香味混着热热的蜜糖流入口中,嚼了两口,青草的青香混着芝麻的浓香外回甜甜的蜜糖倒是别有一翻滋味。不知不觉中两个小饼就入了口。
打开茶杯盖,当下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只见上面浮着几朵不知名的花朵,茶汤却是淡淡的金色,入口却有着一股细细的滑腻,将口中原有的甜味冲散了不少,满嘴都是花香及青草的香味,让人神志为之一松,有着一股惬然的感觉。
正喝着茶,就听到软榻上的人道:“白露,帮我也拿两个饼过来,闻着怪香的,不是说要等一下才好么?”
那叫白露的小姑娘,只好对着安墨白笑了笑,将一个碟子端过去送给秦万蓝,小几上全是帐册也不好放下,只好端着。隔了一小会也没见她抬头,只好轻轻地叫了一声:“姑娘!”
秦万蓝“嗯!”了一声道:“等一下啊!我算完这笔帐。”
待她再抬头,左手正要往碟子里伸,马上又缩了回来,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指,叹了口气道:“要不白露你喂我一个吧,我手翻了半天的帐册,脏死了。”
白露哭笑不得的捏着一个小饼送到她嘴边,她一口就咬就了,可能里面的蜜糖有点烫,她含糊不清的唔嗯了几声。幸好都是小饼———安墨白如是想。
嘴里含着饼,秦万蓝一边嚼,一边算着帐,吃完了又张嘴示意白露喂食,一派安然,将那等的安墨白忘到天边去了。
待秦万蓝算完手边的帐册,放下笔时,已经过去了两刻钟了。秦万蓝首先看了看安墨白,歉意地笑了笑,放下帐册和算盘,从软榻上站起来,还是同样没有形象的伸了伸懒腰。复又拢了拢外衣,神态自若的走到安墨白面前,嘻嘻哈哈的行了礼,马上又在旁边坐了下来。
也不客套,直接对安墨白问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这是您老第一次来我这里呢?虽说男子进女子闺不好听,但想来你也没将我当女子,平时也没见您来啊?直接说什么事吧!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一派哥们好的形象。
安墨白轻轻的看着旁边的女子,自认识以来,也是知道她并不是多么做作的女子,自己今天的目的她岂能不知,当下直说最好。“我想坐上皇位,想你帮我!”
说完安墨白心里一阵轻松,复又好笑,也许这是上下几千年以来对皇位拉帮结派有史最简单明了的话了。多么直接了断啊。
“好啊!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得到皇位。”是肯定的语气,并没有询问。
望着眼前一身布衣,头发披散,肤色无光的女子。尽管褐色的眼没有多少光泽,眼神也很是随意,可安墨白还是感觉自己在这个女子面前无所遁行。
“安王殿下,当今天子嫡长孙,年十八,未及冠。大皇子遗腹子,八岁丧母,由皇后娘娘亲自己扶养,年十岁封安王,外住安王府。至今八年,你我二人相识也有六年了,我并没有感觉您有争一争的打算。毕竟这些事情并不是一天两天就想的。作为日后的盟友,安王殿下可否直言以告?”声音平淡,语气轻缓,并没有多少情绪,完完全全谈生意的心态。
“做为皇家子弟,有谁不想那张椅子的呢?我也不能免俗———”不知为何,安墨白的指甲用力掐了掐自己。
“哦———。只可惜,殿下有这个心太晚了。您的那几位叔父可是准备了好几十年了,从当今圣上没有登上这个位置时他们就在打算了,您以为您有多少胜算?或者您有后来居上的高招?”
看了看手心的阳光,安墨白想到这里有点心酸,那时的自己并没有什么计划,只是想着自己青梅竹马的女子要成为那些人争嫡的棋子,可做为一个富贵王爷是护不了她的。所就只有真真的站来了和他们争上一争了,那时就只有父亲的旧部和外祖家支持自己,其他的朝臣自己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去结交,在众多叔父之后,自己要以嫡长孙的身份去争那个位置确实是不够的。主要是安国公府也并不看好自己,所以不能把安国公府和曾七的未来压在自己的身上。可那时的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冲动的想着她呢?
那时的秦万蓝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为什么去争了?想着她后来的话,她还是知道的吧?要不秦家的女少东如何管里秦家诺大的产业———
阳光只能摊开手掌才能让阳光留在手心里,可那时就不明白么?尊贵的天子看着手心莫名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