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四章 老**
“呵呵。”白双喜笑道：“这人你还真认识。原先都是朋友呢。我说要狗。他就帮我弄了一只。花了2500。他还觉得贵了呢。我说不贵。要不是想送给朋友一个惊喜。我又沒有养宠物的经验。根本不会买。”
“我靠。我说嘛……”公子斌自言自语。“看來我还真是摸透了兄弟你的那点小心思。”
“怎么了。”白双喜问。
“事大发了。白老弟。”公子斌在电话那边故弄玄虚。可能是列车速度越來越快。能听到电话里咔哒哒、咔哒哒提速的声音。“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可以说清的事。等我到了再跟你详细说吧。笑死人了。真TMD好。沒想到啊。白局长。我的兄弟。”这一句话倒是弄了白双喜一头雾水。沒明白他神马意思。直到公子斌挂了电话。他可能在市委宾馆那边也沒明白电话里。这位京城杂志社的老总跟他神神鬼鬼地到底想说什么。又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是感觉怪怪的。好象公子斌一个人发神经一样。
“你给钱來勇打电话了。”
“打了。我一上车就打了。这伙计一听我捎宠物狗给你。乐完了。说你肯定会接站。……哈哈。”白双喜说。“那是当然啊。你老弟來了。又是兄弟又是邀请。我已经电话给朋友和下属。让他们特别注意一个又高又瘦的人。让他们把接站的牌子举高点。你下车也注意举牌子的人。记住。我一会儿就到。”
“好了。嗳。白老弟。”
“啥事。”
“我TMD这回可要他NN的发财了。明白不。行了。不多说。进站了。等见面再给你详细8一8。靠你大爷。你白双喜总算办了回好事。什么事。你的狗狗我都想一咬牙。卖给大老板了。。呵呵。沒卖。逗你玩儿呢。”
“嗯嗯。”白双喜不明白怎么回事。听公子斌说得一惊一乍。甚是振奋的样子。也被他的好心情幸福着。瞥见赵小越回來了。公子斌说：“好了好了。我办事。你放心。白局长。关了。”
关上手机。公子斌告诉他在火车上刚认识的小情人赵小越白双喜又來电话了。打电话的人就是他要送这条狗狗的主人。在天城可以称得上一堆从小玩大的老铁之一。本地人。现在市政府文化口当副局长。以前做生意。发达集团董事长、人大代表、种猪王。也是他在那个城市的民营经济四大支柱之一。
“下车我还能陪你最后一夜。”赵小越小声说。“明天我去深圳。”
“你什么时候回哈尔滨。”公子斌问。
“我也不知道。”赵小越说。
文化人。尤其是办杂志社的编辑、老总这些人。接触美女永远是有一套自己的好手段。呵呵。尽管如今杂志社、出版社越來越临近死亡线。已经沒有多少人要掏腰包买他们出版的那些垃圾一样的文字和故事了。可是他们的本事并不因为这些原因就消失了。他能够在出差的任何一趟火车上。几个小时或者十几个小时就能摆平一个素不相识的小美女。这成功人士的经验便可略见一斑。
一回到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上。公子斌的心情马上就从狗狗的兴奋上跌落回到现实中來。
他知道昨天晚上也许是自己跟这个叫赵小越的美女。。他们今生今世第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鱼水之亲。相识即永别。因为大家萍水相逢。也因为马上一到站就有朋友來接他。既不能见色忘义。又不可能分身有术。因此心里有点儿遗憾。但是他又沒有时间跟她在一起。一到天城。还要抓紧去开会。而且白双喜局长也会亲自出马到车站來接他。
何况现在又多了一份需要操心的事情。他抓紧办完自己的事。还打算要在天城跑跑狗市。多看看。探听一下真实的行情。想起一路上的种种。那是个青春荡漾的晚上。激情。浪漫。让他难忘。夜行的列车一直在隆隆前行。他的心里忽然就滋味杂陈。
赵小越默默看着他。也知道这是他们的最后几个小时了。
由于一入东北境后一直是电气机车牵引。速度很快。好象又是一路下坡。每小时大约都在120多公里左右。但车体密封很好。车窗外的景色特别宁静。飞速闪过。
看看要到站了。他们认识的另外一个人老于又开门过來。把自己的想法做了补充。又摸出一张天城地图给他。
公子斌也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一些要点和注意事项。
呵呵。如今。由于种种原因。又由于这次去天城参加文学笔会火车上认识了这个老于。脑瓜灵活的公子斌如今好像不再只是一个杂志社的总编了。而是想利用一切从实际出发的观点。改变一下思路。
俩人相约大干一场。
“好。大哥。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公子斌和老于的手又握在一起使劲摇了摇。老于一直以为赵小越是这位文致彬彬的文化人带的女友。公羊也不多解释。只看着着赵小越笑。他也笑。不解释。心里却美得很。毕竟他已经不再年轻。快要四十岁的人了。当然相貌看上去要比实际岁数小许多。好像三十來岁模样。在玩女勾女这一点上。他的好手段几乎是跟白双喜局长一模一样。
一个可以看得出來。这个已经不再纯情的女孩子。外表却是相当地纯真。在心里是真的给这位杂志社领导留下了一个永远可能都不会遗忘的位置。只是他不说而已。
她也不说。只是在面临分手的时候越來越近。而越來越多地盯住他的一双眼睛看。看得他心疼……
老于也是明白人。看出旁边坐着的姑娘跟公子斌关系不一般。时间不多了。就假装看了看表。又看看窗外说：“要到了。小兄弟。那就这样。到天城。有事你随时联系。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好。你忙大哥。有货了。我电话给你。”公子斌热情洋溢地摆摆手。告辞。
老于一离开包厢。公子斌立马起身拉上窗帘。关了灯。5号包厢仿佛又进入了夜晚一样。只是从窗帘缝隙里透出了一丝强烈的光线。说明天的确是在慢慢放亮了。天城。。他们的目的地也快要到了。公子斌和赵小越飞快地对视一眼。好像立刻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迅速脱掉了衣服。微光从窗外照进來。照在地上。卧铺上。和他们裸露的身上……
像一道美丽的音符。使整个空间室内充满了爱的艺术气息。
仿佛公子斌身边这个漂亮的美眉不再是“鸡”。而是他的初恋情人一样。对于公子斌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文化流氓而言。这的确是他的“初恋”。因为他从來沒有真的动情过。不过是一些当今社会的逢场作戏而已。只是沒想到他们两个会以这样一种残酷的方式开始并结束。
两人静静的在移动的一线阳光下做-爱。配合默契。完全沒有了任何的心理压力和障碍。彼此很疯狂。很舒服。内心似乎也很满足。但很奇怪的是。这一次。赵小越并沒有叫-床。
呵呵……
“怎么了。”公子斌想问。但只是默默不语地看着她的面部表情。公羊沒有问她原因。也许。她在做鸡的过程中。已经丧失了那种激情的反应。但是到高潮时。她会哭。
天城车站终于到了。
人山人海。随着人流拥挤不堪地到了站外。更是如此。人头汹涌。公子斌跟一起拥挤出來的老于告别。两个人都显得很真诚。心里也都期待着他们的合作能够成功。大家一起发财。老于转身离开之后。公子斌又很匆匆忙忙地回头去找赵小越。在人群中又与赵小越拥抱着告别。
那时候。他一转身已经看到了有人举着接他的大牌子。在寻找他。
“接从京城來的XX杂志社总编公子斌同志。”
就象人生的一个插曲。或是停息的小站。三个人火车上相遇相识了。眼下又各奔东西。
一声叹息。那位老于。沒说的。日后还要合作。
而赵小越。就难说了。
最后时刻。公子斌忽然决定告诉他自己的真名和工作单位。并把家庭地址也让她匆匆忙忙记下來。此前赵小越一直沒问。他心里也多少有一些顾虑重重和害怕。如今这个邪恶的特色社会环境之下。弄得任何人包括他这个走南闯北见过许许多多大世界的杂志社老总都不太敢相信任何人、任何事情了。更何况一个火车上相识且迅速上床的小姑娘呢。
可以说是萍水相逢。逢场作戏。然而现在则面临着真实的告别。那一双真情又恋恋不舍的好看眼睛。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两说。他觉得赵小越真的不错。值得留恋。
但他们并沒有半点悲伤的意思。都笑着。公羊把手一指那边说。“看见了沒有。有人接我。我得走了。”
他尽量不转过身去。免得让來接站的白双喜局长看见。呵呵。他倒不怕。怕他的下属看见一个大编辑怎么回事。坐个火车。还这么风流倜傥哈。。
赵小越使劲捏了捏公羊高挺的鼻梁说：“再见。帅哥。你还会想起我吗。”
公羊反问：“美女。你说呢。”
赵小越摇头。
忽然掩饰地扭过脸去。那一霎时。公羊看到了她脸上一滴泪花闪过。
公子斌沒來由地就心酸了。安抚她道：“不难过。会见到的。”
“会吗。”
“会。”
“不会了……”
她猛然甩开他的搂抱。一回头。公子斌看到一张北方谱系的白脸手里举着一张白纸黑字的小牌子朝他们走來。上写：接京城 公羊先生。后面。好像就是白双喜局长刚刚从一辆小车上下來。正在四下张望寻找他的身影呢。哈哈。我草。
再回首。才发现赵小越已经消失了。消失得彻彻底底。一点声息都沒有了。
只有一片流动的焦急的紧张的陌生的脸。也许赵小越迅速消失在站前长途汽车站方向的人流里了。或许她并沒有迅速离开。只是藏匿在某个空寂的角落偷偷摸摸地注视。公子斌來不及多想。他也跑过去接头。他一眼就看见了好朋友白双喜局长。白双喜局长也看见了他。二人相视哈哈大笑。然后伸手狠狠一握。又是一拳头。然后有人接过他的背包和东西。请人钻进來接他的轿车里。
之前之后。那些來自四面八方受到此次天城市文化局、文联和作协联合邀请参与水城笔会的著名作家、文联主席、秘书长……之类。还有各省市自治区的一些作家。已经被白双喜局长的下属们一拨又一拨地接到了市委宾馆。并已经陆陆续续签到、安排好了各自的房间。而眼前的这个來自京城的公子斌。。算是最后的一拨了。
“哇。真的很漂亮。。”
“这是什么。是狗狗么。”
“哈哈。怎么这么小呀。只有巴掌这么大。。。好奇怪的小狗狗嘿嘿……”
等到一坐隐屁股。公子斌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拿出那一只带给老朋友白双喜局长的小袖狗时。引起车里几个人的一片惊讶和赞叹不已。
“嘿嘿。好好好。老弟。你真够朋友~~~”
白双喜也是相当地意外和惊喜。虽然他不太喜欢宠物。也更不懂得神马狗。然而他却同样被这一只公子斌所带來的小东东惊呆了。。
公羊带來的那条小袖狗。一见面就被接他的人当成了宝贝抱在怀中。一边跟他热情洋溢地说话。一边对怀里的小狗狗亲不够。喜不够。
白双喜从下属一个美女的手上接过來。认真看了看。夸赞道：
“好狗。好狗。”
公子斌这才侧过头。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道：“喜欢吧。呵呵。喜欢就好。白兄。这可不是送给你的哈……明白吗。”
“嗯。”一听他这么说。白双喜不由得一愣。“怎么回事。你电话里不是说给我带來的一个小小礼物吗。怎么又不是送给我的了。”
“大哥。其实我知道你并不喜欢这些小东东。我就是给你们市委书记唐山带來滴。。我听说他这位权力大人物。全市的一把手大老板特别喜欢这些小宠物。给你。就是通过你的手送给他的呵呵。你们不也是哥们嘛。。”这么一解释。白双喜这才明白。靠。心说还是得人家真正的文化人。办事说话这才叫水平呢。
的确。他想起來。唐山书记的确非常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小宠物。而且他的老婆更是如此。
原來如此哈。。恩。有了这一手。呵呵。比他马的平时光送钱送物还珍贵、还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