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颗星:等着她回来!
从三十四层的楼顶纵身跳下去,对特种兵出身的白月莹就像普普通通一次训练一样轻松,暖暖却觉得真个地球都颠倒了,就像一只急速坠落的皮球,与风逆行刺耳刺眼刺痛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头顶回荡战云空野兽般的撕鸣,却越来声音越小,最后落地一瞬间,身子全部脱节似的有那么几秒是不能动的。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拽上的车,更不知道白玉英要带她去哪里,越野车横冲直撞的冲上了马路,车一路狂奔一直像西行,欲裂的脑袋晕晕沉沉头重重磕在车窗上,心底暗骂她是不是不爱不成疯啊,身子就像是被几辆大卡车碾过又碾过来来回回重复着,心脏脉搏跳得快到了她所不能承受的地步,不把抓山白月莹冰冷的手腕,呼吸困难说。
“能不能开慢点,我真的是快不行了,咳咳咳……。”
白月莹奇怪的看着她惨白如纸的小脸儿,冷笑。“你觉得可能吗,长路慢慢咱们聊聊吧。”
吐血,真他们想一脚踹死他丫的以报后背之仇,自己都快屎了还聊天,用仅有的力气小丫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聊什么?”
“就聊聊爱情吧,聊聊战云空和你的婚姻生活。”
暖暖一怔,变态绝对的变态体,那是她与首长的个人**好吗,说给她听?寒冷穿过骨缝打了个寒颤,瞥了她一眼,收回手。
“咱们聊点别的吧。”
“怎么,不敢,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你汉子吗,你不是战云空最宠爱的女人吗,怎么连聊天都不敢?战云空到底喜欢你哪里,还是只有你年轻的身体才是勾引他的本钱,原来男人都一样喜欢娇嫩的,玩几年后也就是被扔的一朵残枝而已,呵呵……”
“那你觉得爱情是建立在上床基础上的吗?那你还是处女吗?”
眸色暗沉下来白月莹转头恶狠狠瞪着她,“小贱人你什么意思?你以为爱是什么爱就是谈谈而已?不上床不用身体去取悦你还能指望拿什么留住男人的心,在深的爱时间久了都会是一道变淡疤,别蠢了,我连命都付出过结果换来的是什么,厌恶,讨厌,憎恨……哈哈,战云空你最好恨我是一辈子,哈哈哈……,其他书友正在看:。”
害怕的身体慢慢退后,紧紧靠在车门上,盯着她癫狂的嗤笑,猩红嘴唇在路灯恍耀下似一只凄厉的女鬼,今晚她还好死不死的穿了一件红色大衣,是要死了做鬼也不放过她是吗?手心的汗浸湿衣角,她是真疯了,白月莹所理解的爱难道就是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纠缠缠绵就是叫爱,还是她在抱怨她连献身爬上首长床的机会十几年来都没有。
接着又听白月莹说更像是喃喃自语,“我十六岁就不是处女了,还是在军营被一个无耻恶心的老首长强暴失了身,我也想是完璧之身把自己交给战云空,可我知道从那一刻起我是脏的,我恨那个强上我的该死的老畜生弄脏了我的身体,于是我在三天后主动找上他的家,勾引他上了床然后一枪打爆了他的头,我做的是不是很对,哈哈哈,至今也没有查出是谁干的可是战云空却知道了,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对伤害过自己的人绝不能手软……。”
脖子缩了缩,却是像那个野蛮霸道首长的台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没想到她会有这样一段经历,但是战云空绝不是应为她被那个了才不爱她的,绝对不是。
爱情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它会不经意间降落,在你的心底落地生根发芽然后开出枝桠,一丝唇春风拂过枝壳,摆动摇晃触及到你内心最深处某一根神经线,再然后,这种强烈的感觉会愈演愈烈,以至于心间最后开出叫爱的花瓣,在身体各处中飘悬……
“我与首长的爱情不是你想象那般美好,不经历过风与是看不见彩虹的,为什么不原地转身看看身后那条来时的路,想想生命中出现过的人,也许他们会在下一站等你,或许已经等了很久只是你是没有看到还没有发现。”
一辆车从他们车边奔驰而过,喇叭摁的震天响,暖暖惊讶看清他们现在是逆行,天呐,她是真打算要死在国道高速上吗!咽了咽口水想去抢白月莹手中的方向盘,却被她一个眼神瞪了回来。
“呵,怕了?”
“我觉得吧,咱们可以选择一个环境优美的地方的去死,出车祸这种办法不好太好看!”
暖暖是真词穷了好吧,对白老师固执像头牛似的她不敢惊动啊,哪句话说不好了刺激她了都会命丧当场。
“我连弟弟都不要了,拉你一起死你应该觉得很荣幸……”
‘砰——’车子在空中翻滚最后大头朝下重重摔了下来,只觉一阵天玄地转,一股温热的液体流进眼睛,暖暖再也支撑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撞击,全身撕裂般的疼刺穿骨髓,两眼一黑,便陷入了黑暗……。
“老大,二十分钟前国道高速发生交通意外,一辆超载货车撞翻了……。”
手指紧握在掌心,医院加湿器吐出的湿气朦朦胧胧让关黎轩看不清他的样子,也能感受到此时的感受,应该是肝胆俱裂的痛心吧。
“说!”一个字,冷幽森寒,并没有太多情绪,余光看着床上还在昏迷的蓝熙,眼波在眼中嶙峋闪动,白月莹两枪击中的是蓝熙,慕青儿毫发无损,但也受到了些许惊吓,两枪分别打中了她的右臂与左腿膝盖骨上,虽不致命但也需要时间去静心疗养,如果恢复不好残疾的几率非常大。
迟疑了一秒,深吸口气关黎轩沉声中喉结带着哽咽的滚动说道,“超载货车撞飞了一辆越野,据现场勘测来看是白月莹开的那辆,车内有两具……两具烧焦的尸体……法医鉴定其中一个是……。”
“行了,带我去看看。”敛眉,战云空打断他的话,“有话上车说。”
自己真实糊涂了,怎么能当着蓝姨面说这些,看了一眼床角,匆匆跟着战云空出了病房,其他书友正在看:。
事故现场已被特警封闭了,潮涌般的记者们被禁止在200米开外不得靠近,超载货车撞毁了防护带护栏满地是滚落出来汽油罐,滴滴答答一流蔓延到斜对面的越野车底,大火燃烧着越野车,看不出轮廓来了已,油罐很可能随时随地爆炸的危险。
脚下,碎玻璃发出咯吱咯吱崩裂的声音,高架桥下望去,是深渊不见底地深谷,风自谷底袭来是刀割般刺眼,冷冽如刀子般在脸上割着,额前碎发在烈风中狂猛吹拂,心中撕裂的伤口比这万丈深渊还要沉重几万倍。
千里抹着鼻子,抽泣的来到战云空身边耳语了些什么。
两块白布,被风吹起,下面是黑乎乎的焦烂,蹲下身掀开一个身形较小的,眼帘是面目全非似一快黑炭般的狰狞什么都看不清楚,心中是有万般准备也还是被震到了心碎,头皮到脚趾都是冰冷的麻木,颤抖着双指抚摸着那被烧焦的身体,模糊他眸的是灼眼的滚烫,他的小暖暖就这样离开了他,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不相信……。
一个人坐在冰凉水泥地上,呼啸刺骨的风和飘落的雪是他孤寂悲伤的协奏曲,耳边无声身后忙碌的影子是他的背景,就像一粒尘埃只身一个人在浩瀚星球里沉浮渺小如却闪耀。
眼前全是她的影子,或是笑或是大叫或是哭说是发疯,或是搂住他的脖子跳上他的被撒娇的说,“老公首长,我希望你能背着我走在每晚回家的路上,因为有你我不会孤单害……”
对不起,对不起暖暖,我该怎么办你告诉这不是你这不是,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替你受尽折磨痛苦你回来好不好……。
手紧握,猛然顿住,静默的闭上双眼手指在焦尸左手腕上摩挲,然后起身站了起来。
远处不敢打扰的关黎轩与千里,两人互看了一眼,怕首长悲伤过度影响了判断力,应为罗海他们还没有抓住。事情就还没有结束。
“千里,查古城全部的医院,诊所的诊治记录,关黎轩你查所有港口码头航空车站记录。”
两人一愣,随即在同声大喊,“是!”
一个月后。
古城政府领导班子全部大换血,一股暗势力突然把调查搬上了台面,大肆整治各种看不见的死角,不见光的商政勾结,一时间媒体铺天盖地的报到像雪片似得踏风而来。
所有人都接受了不同程度的深度调查,战云空则是这次调查事件的中负责人。
两个月后,罗海在一次空难中丧生,三天后尸体被打捞上来,同一天李祥被星墨开枪打残了双腿,下半生会在牢中度过,经法医验证白月莹在那成车祸中当场丧命。
白子荀领走白雪莹骨灰那天,天空灰蒙蒙一片下着不大不小的棉棉细雪,仰头一团哈气遮住了他的视线,罕见的乌云背后一粟光滑进了天空,肩膀一沉,是战云空站在了他身旁,两人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那越来越亮的光,照满整个云层。
“对不起,云空哥,我们白家欠暖暖的这辈子可能也还不上了,我只能说一句对不起,希望来世我们能还给你们这份宽容厚重的恩情……。”
又过了两个月。
蓝熙身体恢复很好,出乎所有人预料,半年后她重返大荧幕,自编自导自演了一部大获成功的温馨治愈系电影,这部电影,战云空反反复复看了上千遍,陪伴他度过了最空寂的时光。
星子鹏仍然是古城市长,中央想给他升职却被他一口拒绝了,他说什么都不想改变,只希望暖暖回家的时候一切是原来的样子,他们都在等着她,等着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