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诡异
朝阳初升,霞光初露,将那淡淡的雾霭驱散,在那耸入云霄的山峰之上洒落点点金芒。
茂密的树林,繁盛的枝叶,纠缠之下,织就了一张天然的屏障,将那洒落的金芒遮挡在外,古树之下,幼小的身影,明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浑身油光闪烁的松鼠,笑脸之上展露着一丝不忍。
“松鼠,松鼠!为了试验这术法的力量你就忍受一下吧!”
成功的躲避开冷无言等人的监控,巫天进入了黑水峰的后山之中,这里山深林密,狼虫虎豹纵横其间,巫天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无奈之下,只能抓了这样一只松鼠,拿来试验自己刚刚领悟的术法。
似乎知道了自己即将遭受的待遇,小松鼠宛若绸缎的皮毛不断的抖动着,将那瑟瑟发抖的胆颤表露无遗。
时间的力量!
巫天口中呢喃,双眼神光炯炯,白嫩的小手向着面前瑟瑟发抖的松鼠一指点出,与此同时口中一声宛若来自远古的呢喃传递而出,逆流!
一股隐晦的波动,伴随着那远古的呢喃宛如涟漪般笼罩在那瑟瑟发抖的松鼠身上,唧唧!一声声带着恐惧的尖叫声响起,在这浓密的山林间分外的刺耳。
无形的涟漪起处,那一身宛若绸缎的松鼠,蓦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缩小着身形,或许这时间漫长,似经历了岁月的洗礼,但又似乎在眨眼之间,完成了时光的逆流,面前的松鼠,足足缩小了三倍有余,那一双眼睛,赫然透露着初临世间的懵懂。
“呵呵!成功了!”看着面前懵懂的松鼠,巫天的脸上满是欣喜之色。
“好诡异的术法!”浓密的山林之间,白色的身影,默然无语,只是从那满是震惊的双目之中可以看出此人此时此刻的心情。
“嘻嘻!看着你现在的样子,想要在这山林中活下去,只怕很难,不过事情既然因我而起,那就让我来照顾你吧!”看着双眼懵懂的小松鼠,巫天既是兴奋又倍感无奈,只是那孩童的心性让其不忍抛弃这样一个因自己而变得难以生存的小生命。
峰回路转,崎岖的山路之上,一袭青衣的幼童,怀抱着双眼懵懂的小松鼠,他这欢快的脚步,向着玄水大殿的方向快步而去。
呼!流光划过长空,火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巫天身前,一双秀目,满带着好奇的目光看向了巫天怀中的小松鼠。
“小家伙,这只松鼠好可爱,不如送给姐姐可好?”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烈火峰的朱灵儿,一个天真活泼的少女,即便是先前因为两峰之间的恩怨而被令狐一恶言相向,但是这个心底洁白的少女依旧保持着特有的纯真。
“好美的姐姐!这松鼠好可怜,没有了爸爸妈妈,姐姐若是喜欢,就要好好照顾她!”看着面前的少女,巫天心中一喜,自己不过是怕这松鼠没人照料,会饿死在山林之中,而今既然有人愿意照顾,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更何况这人似乎还是那烈火峰之人,长时间呆在黑水峰上,巫天对于两峰之间的恩怨自然是一清二楚,虽然面前这少女,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恶意,但是本着有杀错不放过的原则,巫天的小手还是在递过松鼠的瞬间,从少女的身上扯下了一根头发。
“那就多谢小弟弟了!”看着怀中的小松鼠,朱灵儿心中一阵高兴,当下更是抱着小松鼠,向着烈火峰所在的方向奔去。
“废物就是废物,生个儿子,也脱不开废物二字!”看着那欢快离去的身影,巫天缠绕着手中的长发,正在思索着要不要对着少女,做出什么举动的时候,一个让人感到分外刺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身形扭转,巫天的脸上带着笑意,看着面前那一张俊白的面孔,看着那一双偷着阴冷的光泽的双目,巫天的嘴角微微上翘,向着来人快步走了过去。
“大哥哥!真是好俊啊!只是不知道大哥哥说的是谁啊?”话语间的纯真,让人意识不到丝毫的危害,只是那远处躲在树林中的白色身影,却是浑身一颤。
“嘿嘿!好一个白嫩的小家伙,本公子说的就是你的那个父亲,不然你以为本公子还会说谁?”一边说着来人一边弯下了腰,一张大手,更是捏住了巫天白嫩的脸蛋,感受着其中的粉嫩。
“好痛!大哥哥你弄疼我了!”巫天心中痛恨,双眼之中却是展露着痛苦的神色,那一张俊美的面庞更是因此变得红彤彤的分外可爱。
“嘿嘿!不知道死活的臭小子!若是在这里弄死你,想来也不会有人知晓!”年轻的公子,看着一脸红彤彤的巫天,眼中透着阴冷的光泽,浑然没有在意,那身前的小家伙,一双小手,正在快速的缠绕着,而在那缠绕之间一根细细的发丝,瞬间变成了一个诡异的形状。这形状酷似人形,在这孩子的手中显得分外诡异。
“大哥哥!你这么俊美,若是变成了傻子,不知道会不会很可爱!”在那人形形成的那一刻,巫天抬起了头,那灵秀的双目之中,一股仇恨的光泽,即便是年轻的公子也感到心中一颤。
而就在这一颤之间,巫天手中以发丝编织的人形玩偶,在这一刻燃起了点点火焰,一股焦愁的气息,弥漫开来,一声浑然不死人类的惨叫声传遍整座山林,随后那长相俊美的年轻公子,一双灵动的双目,瞬间浮现了一片懵懂,就连那翘起的嘴角也在瞬间溢出了一道道明亮的丝线。
“辱骂我不要紧!辱骂我的父亲,那就让你生不如死!”阴冷的话语伴随着那欢快的身影,消失在崎岖的山路至上。
“真是可怜!可怜!”白光浮动,出现在那双眼懵懂的公子身前,双目之中满是惋惜之色,不过这惋惜随后化作了一抹机灵。
回想着那一脸无害的小家伙,那天真的笑容,看着面前这个生不如死的家伙,白衣人的双目之中一抹挥之不去的恐惧,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