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22.08.18晴
“老申，你说这医院什么时候才解封啊，这都封了快一个星期了都。”
“市长不是说了，就快了。”
“可我那孙女还待在里面哩，电话打不通，也不让靠近医院，这都六天了，没衣服没些被褥啥的，真的让人担心……你说，里面会不会出什么大事了？”
“哎呀，没事的没事的，哪里电话打不通，前两天你不还和孙女通过电话，可能这两天信号不好接不上哩，不会出啥事的，新闻不是讲了，就是个变异狂犬病，能治好。”
遛狗路上，我听到一对老人谈话，出于好奇，我凑过去询问医院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上次离开医院不久后，医院就封了起来，据说里面闹变异狂犬病毒，禁止出入，防止向市内传染，闹了一天，街上也有不少发病的人被提前送去医院治疗去了，好在说情况不错，才冷却下来。
还好市里动作快，控制得好，现在大家伙儿还能出来，别的一些地方连家门都不让出了。
因为这事跟以前控制病毒传染的情况差不多，就没引起多大反应，市内除了家属有在医院的，其他好些人不清楚，老人家也愿意告知我。
“小姑娘，你这是什么狗啊，看着怪机灵的。”
我笑了笑，见老人家不怕狗还很喜欢，便让右右靠近些，“是德牧。”
“好壮实，一看就养得很好，”奶奶说道，“以前老家我也养了条……”
跟老人家叭叭完，我带右右回到车上，心里说不上来怪异，我拿出手机，点开相册，犹豫了下，第一次点开那天录的像看起来。
录像镜头不太稳定，可能在口袋里不方便，传出来我和张恒杰的对话声都像被蒙在被子里的。
镜头逐渐来到门诊大厅，这时候我手有在扶着手机，画面稳定不少，发现了当时很多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躺在廊道病床上的患者异变过程再次映入眼前，当时患者很多，等候的坐厅内还有很多临时病床，我看到其他病床上的患者有些竟然也进入异变过程，他们青筋凸起，手指甲生长，肌肉绷直僵硬。
甚至画面左上角有个病人，比我当时现场看到的那位还要早突变。
暂停放大画面，这个病人录得有些模糊，却依然能够看见其伸长的脖子细长苍白，微微向上看的面容上，突出眼眶的眼球，那些眼白和绿瞳模糊可见，嘴巴里除了人的牙齿还多了一排锋利尖牙。
点击继续观看，那病人离得远，模样仿佛向天无声嘶吼，再低头瞪着眼，凶狠看向旁边的人，在家属还在看珊珊那边情况时，突然暴起咬向其背部。
我下意识憋气，镜头画面随着主人奔跑，快速掠过那个角落咬人的过程。
视频时间来到自己在等张恒杰拿东西的时候，才轻轻呼出气，又看到自己回妇儿楼时提起心眼。
我心下猛跳，这是当时跟吴老师打招呼的画面，只见就在吴老师背后远处，有间门诊室模模糊糊，却带着红色的色彩，放大观察，像两个人倒在血泊中，还有个黑黑的人影举着一把很像手枪的东西。
“……”
视频画面最后停在开车回家。
“汪汪汪！”右右在副驾驶座上唤醒我的心神。
恍然回神，惊觉身后冷汗尽出。
前几天的恐惧再次回到心头，我看了看空间里的东西，心里做出一个决定。
凡事都得给自己留后路。
爸以前训练的时候告诉我，控制不了未知，就得掌握未来，提前防范做足准备，才能在任何情况立于不败之地。
还有大半天，我非常有目的性地到处购买现货，为了掩人耳目，还特意找人租仓库。买东西一律口供为给工厂供货，分批次送到仓库，自己再悄咪咪空间收货。
短短半日，银行卡的余额肉眼可见缩水，我逐渐肉疼起来，脑子清醒几分，不再大手大脚乱买七七八八的东西，开始精打细算。
最终堪堪留了五万块钱预备。
可想要的东西还是不够。
……我叹了口气，算了，勉勉强强吧。
万一自己的决定没用上呢？
到时候二手转卖才是真的血亏。
“小顾小顾，来电话啦～小顾小顾，来电话啦～”
“歪？曦瑶？”
“七七吗？”
“是我。”
“你在干什么，我今天发了那么多消息你都没回我，我问你，今天晚上的聚餐到底来不来啊？”
……
我这才想起高中同学约了晚上的桌游聚会，想了想，现在还早，正好过去散散心，舒缓下今日整天的紧张神经。
虽然高中毕业后同学都去了不同地方读大学，但大家感情依旧很好，每逢寒暑假还是会挑时间约饭。
高中班里的同学大都是本地人，所以挺好约的，之前约过两三次了，估计这次大半数人都会来。
在车上喂足狗粮，就去约定的店。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
铃铃铃，询问过店员后我带着右右进去，房间里两三个沙发已经坐满了人。
“七七，这里！”杨曦瑶招手。
我应了声，有人上来看狗。
“哇，这就是右右吗？”
“它是什么狗？”
“德牧。”
“看起来好帅。”
“右右，姨姨摸一下你。”
热闹的场面让我放心不少。
“你怎么还背着包，快放下来吧。”杨曦瑶笑道，“又不是去上课。”
我正想放包，右右突然汪了声，太多人了，它有些不太适应。我连忙蹲下身安抚它。
“人都到齐了吧？”
“陈起和林柯宇还没有来。”
有人接道，“这么久还没来，迟到的人要罚。”
“罚什么？”
“喝酒吧，一人一杯。”
“喝酒多没意思，让他们做大冒险。”
“可以可以。”
“哈哈哈，那我们先玩吧，都来那么久了。”
“太多人了，分开来玩呗。”
“……”
性格开朗的同学一句接着一句，氛围很快上来，大家嘻嘻哈哈分了桌挑游戏。
我要照顾右右，就在旁边看他们玩耍。
有一些同学前面听馨瑶说我要带右右，也带来自家宠物，其中有个男生带了只蓝猫，男生想要去玩游戏，就拜托我带会儿。
我见这只蓝猫乖巧亲人的，便点点头接过来。
蓝猫体型略胖，抱起来有点重，但还好，窝在怀里就光盯着脚边的右右看。
右右眼神似乎有点惊奇，靠近想闻闻，被蓝猫应激地拍了过去。
“诶，米粥，不能打右右哦，”我笑着安抚，“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七七，这是你的猫吗？”
我抬头看过去，发现是高中舍友关婷，一开始没见到关婷，还以为她没来呢，没想到现在就看见她了。
关婷解释：“我刚有点不舒服去上厕所了。这是你的猫吗？好可爱，我也带了我家猫来，快让它们看看。”
她从背着猫包小心翼翼抱出来一只白色猫出来。
“不是我的，是谢浩文的猫，他拜托我照顾会儿。”
关婷的猫是只金吉拉，大概三个月大，眼睛又大又亮，浑身软绵绵的，看起来超级可爱。只是这里人有点多，金吉拉害怕地直缩关婷怀里。
猫还这么小，关婷怎么敢带出来的啊。
我心里这么想，也问了出来。谁知关婷也很无奈，“我家里还有两只成年猫，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抓花花，差点抓伤了花花眼睛。我不敢留它们三个待在家里，可带着两只成年猫有点勉强，就只能带花花出来了。还好花花还是很乖的。”
我试探想去摸花花，花花很亲人地伸出脑袋。
右右左看右看，居然学着我的样子，伸出一个爪子去摸，我本以为会遭到猫毒打，正想嘲笑，没想到花花对右右非常友好，乖乖地让摸。
“哇。”关婷新奇地叹道。
我也很惊讶，撸了把右右脑袋，“家里没其他人可以看猫吗？”
“有，我爸妈在家，本来我妈挺喜欢带猫的，但今天她身体不舒服，我爸对猫又不上心。”
我点点头，想到对方一开始说的话，见她脸色还有点潮红，“那你现在身体还好吗？要是还不太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
关婷摇摇头：“还好，刚才肚子不舒服现在没了，就是喉咙一直有点痒，但还好。”
“你在这坐会儿喝点水吧。”
蓝猫和金吉拉互相试探，动作可爱得让人发笑，加上右右旁边捣乱，场面滑稽得不行。
杨曦瑶玩累了过来，“你们俩在这干嘛呢？”
“不行了，七七，我再去趟厕所，你帮我看一下花花。”关婷一手捂着肚子一手遮着喉咙，急匆匆出去。
杨曦瑶奇怪：“婷婷这是怎么了？”
“她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