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起初的吻还是温柔缠绵的,他唇滚烫,薄薄皮肤下埋着沸腾的热度,包裹住她绵软双唇,反复磨出血色,所到之处铺开电流似的麻意,催着她毫无抵抗能力地主动启唇,许他深入。
沈延非并不急躁,像在徐徐掀开漫长等待过的礼物外盒,一点一点刮着她舌尖边缘,把潮热交换。
他眼睛始终没有合上,就这样借着灯火和月色灼灼凝望她,清醒地含吮纠缠,把她慢慢侵吞,占据她口中高温,温存搅着旖旎的轻声,看着自己在她的接纳中陷落。
舌绕在一起,无法克制的更深侵咬,她唇角溢着微微水光。
他还能理智。
姜时念放纵自己,打开心里的那副镣铐,睫毛抖着,被他深吻拽进想象过很多次的火海,她得到的一刻,喉咙里几乎有喟叹,强行咽下,唇在有意识般自动需求着他的热切。
她短暂的适应,随即沉溺,享受这一刻的感官,接着在他加重时,她身体不自觉的反应已经脱离控制。
她抬起手臂,环住沈延非肩膀,磨过衣料,再攀到他脖颈上,渐渐火热的掌心擦过他跳动的脉搏。
她有些想哭地仰了仰头,第一次不再单纯的被动接受,迎上他,挺起发酸的腰,回应起他的亲吻。
天际偌大烟花再次腾空起来,炸开满眼光芒,照亮穹顶。
巨响声震耳欲聋,夜风里夹着满街的甜腻和淡淡硝烟,横吹过彼此充血的唇边。
沈延非停顿一瞬,双手抚她脸颊,盯紧她烫红的脸,他看清她的主动,有什么岌岌可危保持着的限度,在清晰破裂。
姜时念微张着唇,迷蒙看他,唇一分开,上面的湿很快被风干,她下意识舔了一下。
视线只有刹那那相交。
沈延非紧接着覆下来发狠地咬住,再不是之前的温缓耐心,被突然掀起的疾风骤雨淹没,几乎想将人拆分咽下,掌心压着她的腰,重重碾入胸膛。
姜时念跌落深海,涌动着炙烤她。
她招架不住,唇已经烧化,快失去知觉,脑中一切被抽离,眼前空白,腿上的力气流失,脚腕上快好的伤都在鼓胀跳跃。
她几次要站不稳,嗓子里完全不能自抑,溢着很轻的声音。
这一点声微不足道,却等于烈火上泼进滚油。
沈延非颈上筋络凸显着,抵着她通红的唇夸赞:“姜老师天籁之音。”
姜时念被他一句话激得头昏,已经分不清是激荡还是难为情,她无处可躲,更没有退路,反而豁出更多,挺身搂他后颈,手臂无所适从地收拢。
沈延非用衣襟包裹她,托起她离开露台,回房间。
姜时念心脏如雷,她有些不认识现在的自己,慌张地喘气,满面酡红,手在抱他稳住身体时,却不小心碰过他耳边,指甲意外刮掉了隐藏在他耳窝里的一个小巧椭圆形。
那东西很轻,掉在地上也不容易被发现。
但姜时念第一时间看到了沈延非突然蹙起的眉心,她挣动着脚尖落地,俯身去捡,被他一把捞回来困住,她声音还在不稳地颠簸:“是……耳机吗,我不是有意的。”
她见过这个东西,上次是在电视台的访谈现场,这次却是不需要工作的晚间,她想不出有什么原因能让沈延非这种时候还特意戴着蓝牙耳机。
沈延非指腹揉着她嘴角,抹掉湿痕。
两个人交错间只走开了几步,离房间深处的床和沙发都还很远,姜时念被他忍无可忍推在墙边摁住手腕,再次亲上来,滑过她深处齿列,她揪他衬衫软而挺括的料子。
沈延非咬在她红热耳骨上,沉声坦然:“不是耳机,是助听器。”
姜时念愣住,思绪在这一刻凝结,应该只过了几秒钟,但她好像耳中嗡响了几个小时的漫长,才确定自己没听错,不能置信问:“你说什么?助听器?你耳朵怎么了?!”
她伸手去碰他右耳,那里除了一道延伸至太阳穴的浅浅疤痕,看不出任何异常,轮廓标致,线条优越。
有些名词,根本就没道理和沈延非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他高居云端,永远俯视,而且据她所知,至少高中时期,他右耳没有任何问题,那必然是后天导致,谁能近得了他的身,他又怎么可能遭受影响到听力的严重事故。
沈延非握着姜时念细腻的颈项,半扣半抚,指尖下陷着摩挲,不以为意道:“一场小意外,没什么值得说的,已经过了很多年,本来好了……”
他忽然贪心,想从她眼里看见类似心疼的情绪。
低声缓缓开口时,他一瞬不错地盯着她的表情:“不疼,就是不戴助听器,耳边太吵,这种旧伤怕水,不能长期潮湿,所以复发了一点,过几天就没事了。”
姜时念立即明白,是他在深山大雨里找她那么久,才会导致他已经痊愈的伤复苏。
她眼眶一热,视野却黑下来,沈延非手掌遮住了她的眼睛。
他低头埋在她颈边,齿关开合,咬她皮肉。
是他总贪图更多,非要亲眼见到她只有自责和愧疚,不存在关乎情感的心疼,他才会收起那些可能被爱的奢望。
沈延非有些散漫地笑:“嫌我了?结婚前没告诉你,我身上有缺陷,算我隐瞒。”
姜时念眼泪要流下来,又强行忍回去,郑重反驳:“可能吗?!”
她对他,会用得上“嫌”这个字?!他说什么天方夜谭?
沈延非的眼神她琢磨不透,只看到他薄唇泛红,像带着控制人心的蛊,站在屋内夜色和露台喧嚣的分界线上,注视着她,笑意未尽地问:“不嫌?那怎么不继续亲我。”
姜时念脑中爆开的烟花比窗外更热烈。
她喉咙滑动,安静往下咽着,怔怔跟他对视,不知道是谁先动,暂时分开的身体重新紧密贴合,她挥开一切思考,抬脸吻住他,任由滋长的欲在野火里翻腾。
姜时念不是没有做过准备,她以为这个晚上,主动的吻会引发更多,也许会顺水推舟直接到最后一步,但显然她一直低估沈延非的要求。
他接吻到最情动时,手已经越过她上衣的衣摆,问她:“想不想让我继续。”
她一时没有说出口。
这么放纵的吻对她已经是突破了,她还没有习惯他的节奏,可她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五秒沉默。
姜时念甚至来不及开口多说几句。
沈延非的手就已经从她腰间撤开,拢起她散乱的衣领,垂眸说:“姜时念,我只要你想的,你想到哪一步,我做到哪一步,不会强迫,更不需要你潜意识里想用献身的方式,去回报我对你做的任何事。”
姜时念像被抛到干涸岸上的鱼,骤然被捞出深水,难受摆动。
他却禁欲自持,冷眼旁观,因为她没有立刻给予回应,就只肯把她抱上床,让她睡觉。
姜时念蒙起被子,眼底水色还浮着,含恨咬住手腕。
他怎么这么难对付,这样了也不行,严苛地必须要她直面所有想法,把她对他那些难以言明的欲念和需求,都摊明白了一层一层剥开。
姜时念身上发紧,有一些热吻的余热还在深处散不出去。
她脑子里还塞着沈延非右耳的伤。
她刚才试着追问,他巧妙转移话题,或者缄默不言,看起来完全不当回事。
她也没办法再多说,只能强行入睡,等隔天起来,她趁上午天气好,跟节目组的同事们碰了头。
既然节目不想放弃,就要抓紧时间,尽量在原定计划内把剩余内容拍完,还要更丰富,不能低于预期。
姜时念的脚过两天应该就能简单行走,只要不过激就行,拍摄计划就按这个时间排列下去,争取三天内结束返程。
至于董晗和赵凛,已经参与录制了一半以上,这时候裁掉再找新嘉宾,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消耗。
姜时念决定让两个人继续拍完,至于积极表现还是做背景板,是他们的事,具体的反馈和评说,等到节目一开播,公众自然会给出正确答案。
正好节目组的摄像采外景回来,跟她热情打招呼:“姜老师,昨天晚上五瓦节,我们拍了不少好的素材,你看看,这段光影最绝,到时候剪进去,一播出肯定上热门。”
姜时念听到五瓦节,忍不住转过去多看了几眼,结果屏幕上出现的街景越看越熟悉,就是她跟沈延非住的那条街。
摄像师的技术在台里有名,取景非常夺目,尤其这一段他骄傲的,确实场景光线都无可挑剔,但……
姜时念抓了抓椅子边缘,点了一下暂停,屏息稍微放大了画面。
画面右上角,热闹街景之中,有一幢独栋的三层小楼混在其中,而三楼没有任何遮挡物的露台上,一对被夜色掩映的人影,正在相拥着激烈热吻。
姜时念想不到有生之年居然会看到第三视角的自己接吻视频,简直血液上头,虽然没有拍到近景,但也够刺激了。
她想让摄像删了,免得到时候播出真被人看出来,摄像却在她旁边亢奋表示着对这段多满意,昨天辛苦拍了好几个小时,只有这部分堪称完美,可以直接用做宣传版头。
姜时念的话就说不出口了,想着等后期的时候,让人把她一小块虚化一下算了,不会引人注意,她忍了忍,最后轻声说:“……这段视频,你单独发我。”
她没什么多余的意思,就……画面还挺养眼的。
姜时念沟通完工作打算回去,想着沈延非今天的线上公事可能也差不多结束了。
她刚扶着桌子起身,想拿她随手带的小拐杖,董晗就围巾裹着头,面目憔悴走进来,做贼似的,张望两眼确定没有她害怕的人,才凑到姜时念身边。
节目组其他人识趣地暂时离开。
姜时念静静看着董晗,她像在山里被困时一样,顾不得面子的哭起来,眼泪噼里啪啦掉:“姜时念,你返回去救我命,我还吃了你的果子,这辈子算我欠你,之前的事我跟你道歉,能不能拜托你跟沈总帮我说说情,别把我赶尽杀绝。”
她泪流不止,之前的气焰消失干净:“我这次来,除了想见见你真人之外,其实就是想万一有机会能跟沈总说句话,求他放过我,以前是我太蠢了,不自量力想走捷径,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后悔都来不及……”
董晗说着,哭得更惨,绝望地扑通坐下:“完了,我自己跟自己都说不通,我不止得罪他,我还对你出言不逊,又是山里事故的引子,我这次彻底没活路了。”
她精神萎靡,一脸灰败地喃喃,房门忽然被人从外拉开。
她眯眼一抬头,撞见男人修长轮廓背着光走进,他臂上挽了件外衣,罩在姜时念身上,把她直接原地抱起来,顺手提起她那根临时的小手杖。
董晗看呆,忘了回避,下意识拨了拨头发,想让自己状态好看一些。
但沈延非从头至尾根本没有看到她,目光始终凝在姜时念身上,直至抱她出去,也好似根本未发现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沈延非把姜时念抱进车里,去西双版纳的医院复查换药,医生表示恢复得不错,再换这一次,脚就能逐渐恢复活动了。
“不过,”医生又强调,“病人当时严重失温,现在看起来是没事了,但内里的伤害肯定没这么容易好彻底,除了必要的医学疗法之外,我个人建议再多泡热水澡,如果是温泉之类的效果更明显。”
姜时念没太当回事,想着无论是云南这边,还是北城,温泉距离居住地都挺远,对她不切实际,至多有空泡澡。
她从诊室出来,没见到林俏,问了才知道她这几天被派出去学习,回不来,暂时见不到了,她也没强求,反正已经有了最新的联系方式,随时能再重聚。
等从西双版纳吃过饭,又被沈老板开车看了一路风景,再回到镇里的时候,折腾了大半天,夕阳已下。
每到这个天色,跟沈延非单独回到暂住的小楼,对姜时念都是异样的挑战,她暗自深深吸气,掌心里压出一片圆弧红痕。
趁着沈延非回身锁门的时候,姜时念绷着嗓音说:“我看浴室里有个浴缸,我想听医生的……泡泡澡,你要是还有工作就先忙吧,不用等我。”
刚搬进来她就注意到了,只是这几天都用淋浴,还没试过。
沈延非淡笑着“嗯”了声:“我现在去忙,你跳着去泡澡?”
姜时念羞愤到缺氧,她忘了自己脚还行动不便了!在楼下就义正言辞说这话实在太早了点,手杖还把控在沈老板手里,她好歹应该等到浴室门口再开口!
对上她隐约烧起的桃花眼,沈延非脊背松弛,闲散靠在房门上,好整以暇问她:“怎么解决?”
姜时念抿着唇,过几秒后,细密眼睫动了动,朝他伸了一下手,再次突破限额地小声张口:“……抱。”
沈延非瞳色晦沉,看了她片刻,起身过去抱她抱起来,慢声提醒:“刚才没说想字,所以这一次,不算在十次‘想’之内,记得了吗。”
姜时念闭眼,这就是北城塔尖上的大资本家,深谙筹谋算计,丝毫漏洞都不会给她留。
沈延非把她送进浴室,调好水温开始蓄水,才适时出去,没有进一步逼她,她关上门,转身打开自己带进来的包,往里面翻了翻,找出藏在最底下的一个密封袋。
今天上午秦栀神神秘秘偷塞给她的,说是要想制胜沈老板这种咖位的,就得用点辅助利器,她送的这个,绝对能帮她事半功倍。
姜时念没有机会拆,不知道是什么,趁现在小心翼翼打开封口,发现里面只是一团很轻的白纱,等彻底抖散,才突然抓进手里团住。
一件勉强称得上睡衣的短裙,目测长度堪堪盖过腿根,上面是细吊带,有很薄一层胸托,倒不算暴露。
但问题是胸托中间只是两根飘带固定,可以解开,整体就是一片奶白色轻纱,放在手上,都能透出隐隐肤色,更别提彻底铺平穿上身。
姜时念捂了捂额头,怀疑秦栀每天跟她的小男友都在玩些什么东西,但她那边夜夜笙歌花样百出,她这边合法夫妻,她还在进退挣扎。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频率,咬咬唇,看了眼关好的门,相信沈延非不会突然进来,然后试着把这条短裙穿上,站到镜子前,凹凸更甚,肤色比平常红了一度。
姜时念别开眼,扯过浴巾先披在身上,把裙子遮住,想着等泡完以后,再考虑要不要真穿出去的事。
她看浴缸里水量已经差不多,就扶着墙过去,用最敏感的伤脚探进去试了试温度,正准备把身上浴巾和短裙都拿掉,她余光里有什么东西忽的一闪。
姜时念愣住,突然转头,喉咙像被一把掐紧。
一只灰黑色掌心大的蜘蛛,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爬到了浴缸的最边缘上。
姜时念浑身蓦地发冷,伤脚沾着水没有站住,人半跌进浴缸,哗啦水声里,她嗓子变调,本能地喊:“老公!”
她尾音还没落下,关闭的浴室门就被一把推开,沈延非大步进来,一眼看到姜时念苍白的脸色和那个潮热地区民居里容易出现的侵略物。
他随手扯过毛巾丢给姜时念,盖在她眼睛上。
姜时念肩膀紧紧绷着,等毛巾自然滑落,她刚想抓住盖回去,就瞥到蜘蛛已经不在原位,角落里的窗口稍稍打开着又紧闭上,已经被沈延非处理掉了。
她最怕这种多足又大的物种,还惊魂未定,没能回过神,沈延非回到浴缸边,把她从水里湿淋淋的抱起来离开浴室,回到外面小厅的沙发上。
她眼前还是刚才恐怖一幕,不自觉环住他,合着眼快速换气,想让这股心慌赶紧过去。
等姜时念定下心神,重新睁眼,睫毛半开半合间,就感觉到沈延非在她身上的手莫名停了。
她恍惚了一秒,低头确认。
她现在侧身坐在沈延非的腿上,她身上披的那条长浴巾,因为没有完全掉进水里,大半是干的,沈延非在直接用它帮她揉着身上水,然而动作之下,浴巾略微敞开了一些,露出了里面白纱睡裙的边缘。
沈延非的手顿住,继而不轻不重一松,浴巾更往下掉,沿着她手臂滑到肘,再到手腕,她那条不能见人的裙子,就彻彻底底暴露在了他面前。
姜时念口鼻间如同也浸了水,闷得喘息困难,她想捡起浴巾盖住,或是想去挡沈延非的眼睛,都已经是欲盖弥彰。
她咽喉收紧,艰难地下压,满口尝试粉饰的话都讲不出口,存在于深暗处的某一根皮筋,不断拉长揪扯,断掉的一刻弹到她颤巍巍的茧壳上,破得更加不堪。
姜时念抬起头,拨开自己给自己的各种掩饰,遵从身体对他真正的反应,眼尾嫣红地迎上沈延非的目光,她再努力稳住,音色里也夹着晃动:“这样……算不算我允许你继续?”
她坐在他膝盖附近,手撑着他腿上坚硬肌理,试着倾身过去,碰他唇角:“沈延非,我,我想……”
她没说完,唇就被堵住。
沈延非双手握住她腰,指腹向里扣紧,红痕在薄薄白纱下无所遁形。
纱在稠到几近凝固的空气中一寸寸揉皱,折痕凌乱,却又似乎分寸有度,贴着腰窝,沿脊柱浅浅的凹陷上滑,停到纤秀肩胛,越过颈项弧线,细细带子不堪承受地滑脱。
纱质极好,细小的颗粒贴着她,犹如他耐性十足的研磨,诱引蛊惑,又在一分一分折腾瓦解她本就脆弱不堪的意志。
姜时念咬牙咽着声音,在他腿上摇摇欲坠。
只剩最后一处打结的飘带是完好的,与整个裙子已经格格不入,沈延非的手指像能将人融掉,若有若无碰着那里她亲手系上的扣结。
裙子上仅有的两片薄棉略微被撑起,樱果在自发成熟。
姜时念的神经被紧密牵扯着,手指绞着沈延非白色衬衫的衣襟,留下汗湿的指印。
她屏着气,勉强睁眼,看到他西装长裤一丝不苟,衬衫除了被她揪扯的地方,也依然严整矜重。
他看起来好似一丝不乱,甚至透出有些威严迫人的掌控欲,袖扣没解,手表冰凉,而他手指,却在对她灼热肆虐着,直至握住最中间不堪一击的两条飘带。
“继续么。”
沈延非沙到某个临界的声音在喉咙深处震荡,刺她耳膜。
“你随时可以喊停。”
姜时念干涸到说不出话,她眼角沁出更红的湿意,他却一如从前,听她沉默,便要强行冷却下来。
她攥紧他手腕,睁眼湿漉漉看他,一如她遮不住任何的裙摆。
飘带散落,气流滑入。
姜时念仰头,脖颈线条绷直拉长。
樱果初尝。
她已经坐不稳,在他膝上要软绵摔下,被他掌住腰身,不再让她这样扭身侧坐。
他仍然俯首着,扶她面对面在他腿上坐好,把她抱紧拉到跟前。
短短一小截距离,她脸色更红,几欲滴血,唇上遍布牙印,藏不住的最深秘密,如同小猫沾了雨水的爪印,在他矜贵庄重的西装裤上拖出了淡淡的几抹深色。
她带出哭腔,想要找理由解释。
沈延非衣衫完整,怀抱着散乱的爱人,抬头看她,眼底风雨晦暗,湿润的唇在她耳畔开合:“老婆,我知道,不是浴缸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