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她是我的人不许动
硬邦邦的栏杆紧紧抵着路千宁的腰,在周启山巨大的推力下,她的腰几乎要被硬生生掰折了。 「周启山,你别把人给我弄死。」安霈南站起来朝这边走了两步,提醒道。 可这会儿的周启山都杀疯了,许久以来想要拿到北周的执念让他失去了理智。 尤其被周家赶出来后,日子过的畏畏缩缩,就像见不得光的老鼠。 他的手紧紧掐着路千宁的脖子,再次逼问了一遍,「你签不签!?」 「不签!」路千宁脸色涨红,身体的疼痛怎么也比不上心底的痛,在这一刹那周北竞和跑跑不断在她脑海里出现。 她总是在挣扎和放弃间犹豫不决,嘴已经不受控制的先拒绝了周启山。 见他来了真的,安霈南起身朝这边走过来,抓住周启山的手往这边扯,却怎么也扯不开。 「***给老子松手,别搞出人命来啊!」 他骂骂咧咧,却怎么也拉不开急眼了的周启山。 三个人在栏杆处拉扯,角落里路千宁带来的几个保镖双拳难敌四手,已经被制服。 其他保镖空开手,迅速冲过来帮安霈南,把周启山拉扯开后—— 路千宁一并被带下,身体顺着玻璃下滑,无力的倒在地上。 「妈的,疯子,我怎么挑了你合作,你弄死了她我玩儿什么?」安霈南见路千宁大口大口的喘息,还活着,松了口气。 渐渐回过神来的周启山迅速说,「安霈南,她还没有在那上面签字,你说过一定会让我先让她签了字,再轮到你的!」 「你那种方式,她能签字吗?」安霈南走过来,蹲在路千宁身边,抓住路千宁的手腕,「我倒是觉得我可以让她签字,例如说——是选择伺候我一个人,还是伺候完了我,再伺候这群人?」 路千宁被他擒住手腕,身体失重狼狈的倒在地上,乌黑的长发散落满地。 她眸光还未褪去的一丝恨意被安霈南捕捉到。 安霈南在她脸上拍了两下,「我挺想知道周北竞现在过的怎么样了?他到底死了没死?你这么不服软,都不肯哭,该不会是指望周北竞还能来救你吧?」 路千宁被他拍打的脸颊瞬间通红,脸上却一点儿不见惧意,「他不来救我,你也别想碰我分毫,等着替我收尸就是了!」 「真有骨气。」安霈南不怀疑她是认真的,但还是忍不住说,「可你再有骨气又怎么样?周北竞也回不来了,你不如考虑一下跟了我,以后你一个女人寸步难行的。」 现如今已经有不少公司都跃跃欲试想瓜分北宁的势力,在北宁头上动土。 周北竞倒台是最重要的原因,而后路千宁无心顾及公司,那些人在暗中就更猖狂了。 只不过那群人的心里更喜欢隔岸观火,不敢像周启山和安霈南这样直接找上门来。 「我就是死在江城的商业场上,也用不着你来庇佑。」路千宁被他揪着衣领,依旧是一脸的固执,不肯低头。 见安霈南变了脸色,她嘲讽的勾了勾唇,「你以为你欺负我就等于站在周北竞头顶了吗?根本不会,你永远超越不了他,只会让别人觉得你是一个只会欺负女人的怂包!」 安霈南顿时脸色铁青,「路千宁,你这个嘴是真的硬!你是想故意激怒了我,让我给你个死的痛快吗?」 并不是。 路千宁只是单纯的接受不了别人看不起周北竞,就算他现在躺在病床上醒不了,她也不能向安霈南低头! 因为她代表的就是周北竞! 「好,你倒是够执着的!」安霈南站起来扯着她衣服将她往一侧的包厢里拽,「别以为我会手 下留情,今天你注定要毁在我手上!」 已经被周启山耗尽力气的路千宁狼狈至极,毫无反抗的能力。 被扯到包厢门口时,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抓住了门吸,怎么也不肯松开。 安霈南弯腰将她的手指头一根根的掰开,力度大的将她手腕捏的快要碎掉。 她最后一丝力气殆尽,眸底渐渐生出绝望时—— 「砰」的一声七零八落的声音传来。 凌乱的脚步声在楼层尽头出现,几抹颀长的身影阔步而来,反应过来的保镖一拥而上。 在路千宁的角度看不到来的人是谁,但她猜应该是顾南或者姜丞岸来了。 安霈南抬头看了一眼,骂了一句「卧槽,周启山你敢骗老子」。 然后就松开了路千宁,指挥所有的保镖冲过去,却怎么也挡不住势如破竹而来的男人。 被安霈南拉扯时,路千宁的身体磕磕碰碰,这会儿全身酸痛感袭来,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坐起来。 背脊抵着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清眸颤抖两下,抬起眼皮看出去时—— 冷不丁捕捉到男人熟悉的身形,眸光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面色阴郁,透着肃杀的周北竞。 他黑色的西装外套里面是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棱角分明的面容紧绷。 动作利落的解决掉冲过去的保镖,一路厮杀朝着路千宁的方向而来。 身后姜丞岸和顾南带了不少人来,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就扭转了时局。 最后一个保镖被放倒,周北竞才看到靠着门坐在角落里的路千宁。 她乌黑的长发披散,衣服乱糟糟的,看起来狼狈至极,但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中,闪烁着点点星光。 是欣喜,是激动,是委屈,是庆幸。 他抿了抿薄唇,最终还是压下了走到她身边的冲动,阔步走到安霈南身侧,抬腿就是一脚。 安霈南直接倒在地上,不待说句话就迎来了周北竞的拳打脚踢。 「老子跟没跟你说过,她是我的人,不许动!」 周北竞的力气都蓄在腿上,一下比一下更重。 没几下安霈南都开始吐血了。 姜丞岸和顾南赶紧过来拦着,顺势嚷了一声,「周启山那个老油条跑了!」 「追!」周北竞牙缝里蹦出来一个字,折身朝路千宁走过去。 骨节清晰的手将病服的扣子一颗颗解开,蹲在路千宁身侧把她紧紧的裹起来。 她身体前倾,迎着他落下来的怀抱,双手紧紧抱着他,脸埋在他胸膛。 温热的液体滴滴落在他胸口,那温度「滚烫」,能灼伤他的皮肤。 渗透他的皮肤,连带着他的心都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