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伤痊愈众人寻出路,石桥上铜人现鬼影
我拍了拍冰月的手,示意她将我的头放开。看着这眼前的泪人,我用手轻轻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痕道:“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嘛!”
胖子慢慢靠近我,用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我生气的将他的手拨到一旁。
胖子奇道:“二哥,你没事啊,刚才你突然的晕倒可把我吓死了,没事就不要吓唬人嘛,你看把大小姐伤心的”。
我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道:“可能是刚才喝的有点猛了,再加上有些脱力,直接给我喝断片了”。
胖子讪讪道:“你也是,不能喝就少喝点,跟喝断头酒似的干啥呀,誒,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撩开衣服,发现伤口都已经结了痂,并没有发炎红肿的状况,见此,我们三人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冰月又面露担忧沙哑的道:“咱们还是早点出去,给哥哥好好检查检查,毕竟刚才的怪尸谁都没见过,别有啥后遗症”。
胖子听此,也赶紧接话道:“我看大小姐说的在理,刚才那两具尸体好像是得了狂犬病一样,这种病毒潜伏期挺长,而且一旦病发便无药可医,还是早些打上两针疫苗的好”。
冰月一听,更加担心起来。
我反驳道:“你别在这危言耸听,狂犬病发作时有畏水的情况,你看被你踢到水里那具怪尸,有一点怕水的样子吗,不懂就不要瞎说”。
冰月听我一说,感觉有理,脸上紧张的神情也缓和了几分。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别跟我说是什么僵尸,我是个唯物主义者,可不信你那套”胖子反驳道。
我思考片刻开口道:“它们可能被寄生了,大自然之中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就像铁线虫能寄生在螳螂身上,而控制螳螂的行为。
有种真菌能寄生在蚂蚁身上,使它变成僵尸蚂蚁。
最著名是冬虫夏草,这种名贵药材就是虫草菌寄生在蝠蛾幼虫身上而形成的。
那两具尸体肯定是被寄生了,他们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虽然那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可能它们就是传说中的尸毒。
这种东西对我们生命体极为敏感,因为我们身体是其繁殖的载具,所以它们才会拼命攻击我们”。
我这一番理论似乎比那狂犬病还严重,冰月吓的又要掉下泪来。
胖子又退后两步道:“二哥,你感觉一下,有没有被寄生啊?”。
我笑道:“我说胖子,看你块头挺大的,胆子怎么这么小,我有没有事你自己看不出来啊!”
胖子挠了挠头:“我这不是被吓怕了吗”。
我不再搭理他,取出我那两根祖传的宝贝筷子,不管是不是寄生生物,在中医那种情况应该叫外邪入体,既然是病,那我这筷子应该就管用。
我取出一根放入嘴中,另一根递给了胖子,毕竟刚才他也跟那怪尸有身体上的接触,防治一下还是好的。
胖子一脸嫌弃的看着我递过去的筷子,但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学着我的样子将筷子叼在了口中。
随后胖子问道:“二哥,你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冰月的意思是尽快回到地面,给我来个全身检查,及早就医。
我却否定了她的想法,沉思片刻说道:“我们来的时候经过了很多的岔路,在地下又方向难辨,想要回去难度系数太大,而且那个逃出去的人说他有几个同伴陷在了这地宫之中,虽然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但估计不止两个,要是在碰上那种怪尸,以咱们的这种状态,可对付不了。
以我多年看恐怖片的经验,一般不作就不会死,咱们现在有吃有喝,在这原地等待救援是最稳妥的办法”。
听我这么说,他们两个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决定原地待命。
冰月是学考古的,自然对这个建设在地下的宫殿极为感兴趣,便起身四处观察了起来。
我怕这里有危险,便跟在她的身旁帮她举着蜡烛一起看东看西,胖子一个人也害怕,就也跟了过来。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盯着那些体态各异的铜像,我问道:“冰月,给我俩个大老粗讲讲呗”。
冰月谦虚的说:“太专业的我也说不好,不过前几天我去三星堆看过,感觉这里的铜像与三星堆的风格大致相同,应该在文化上有所联系,但又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胖子在一旁插嘴道:“大小姐你说哪里不一样?”
“这里的铜人更写实,它们虽然眼睛也比较大,但没有三星堆出土的铜像那么夸张,而且不管是身高还是身体比例,几乎与真人无异”冰月回道。
而后她继续说:“其实关于三星堆古蜀人的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直到现在还没有个定论,主流学说是他们大部分来自岷山上,也就是现在阿坝州地区的古代羌人,还有一部是北方的氐羌系和南方的濮越系,他们在这里交融,造就了无比灿烂的三星堆文化,看这里的建筑和这些铜像,要是被发现了一定是个震惊考古界的大新闻”。
胖子可不管什么大新闻,他不解道:“听说三星堆连具像样的尸骨也没挖出来,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冰月笑了笑说:“三星堆最吸引人眼球的是那些青铜面具,而那些铜面具有两种鼻子,一种是蒜头鼻,另一种是直梁鼻,说明当时在三星堆并不只有一种人种。看这些铜人的鼻子,应该就是四川的原著民古羌人才对”。
看完了桥上左边的五个铜人,我们又去到右边。胖子又不解的问:“既然都走出了大山,他们又回来干什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跟祭祀有关,古蜀人崇拜太阳,你看这里的雕刻有不少太阳的形象,没准这里就是他们的祭坛”冰月回道。
顿了一顿她又继续说:“也可能是因为避难,在几千年前爆发了一场世界范围内的大洪水,这山上地势高,有没有可能他们到这来是躲避洪水,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太好说”。
胖子见我在旁边一直不说话,用肩膀顶了我一下:“二哥,你怎么了,平常话不少,现在怎么成哑巴了,发表一下意见啊”。
我笑笑道:“你怎么知道人家是从山下回来的,没准人家这一支根本没下山,在这里一直生活,并创造出了灿烂的文明”。
胖子一听我这话顿时语塞,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喃喃道:“从来没下过山,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们继续往前走,在看到第三座铜人时,我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疑惑:“你们两个看,这些铜人的面部表情是不是有些奇怪”。
我刚才一直沉默,便是为此,我比他二人的目力好些,看的也更清楚,初看这些铜人还没什么,越看越是怪异。
但也有些怀疑这是自己的错觉,毕竟在这压抑的空间内,出现些臆想也正常。
听我这么说,二人凑近观察,胖子笑道:“哪里奇怪了,二哥你不老要疑神疑鬼的,幻觉,都是你的幻觉”。
冰月观察了会皱眉道:“他们看起来都在笑,可感觉又笑的不自然,好像是被强迫的一般”。
胖子一听,又使劲瞅了瞅,摸了头:“听你们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是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我问道:“冰月,三星堆出土的青铜人也是这个样子吗?”
冰月沉思了一会:“不会呀,三星堆的铜人都是面无表情,没有露出这种表情的”。
胖子在旁边大大咧咧的说:“没准古人就这么笑,又也许这只是人家的一种铸造风格,我说二哥你管的也忒宽,连人家怎么笑也管”。
胖子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但我心里总隐隐感到不安,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在看完右边的六座铜人后,我们返回了石台中央,看我闷闷不语,冰月担心的问道:“哥,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没事,我没有不舒服,只是看完那十一只铜人后……”
突然我的动作和话语都停住了,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
我开口问道:“胖子,冰月,你们还记得经过那座桥时,桥的上面有几个铜人吗?”
胖子疑惑的说:“当时情况那么混乱,谁有心思数那玩意,差不多就十来个”。
冰月也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道:“我好像记得是十个,可我也说不准,但肯定桥的左右两边铜人是对称的,应该是一样多才对”。
胖子道:“大小姐你可别吓我,我胖子胆子小,这些铜人又不会跑,连他们也活过来了不成,你再好好想想”。
随后他又看向了我。
我看着胖子道:“我跟冰月记的差不多,桥左右两边的铜人应该一样多才对,也可能是我们记错了,毕竟当时太过紧张,容易造成记忆错乱,不行咱们再去数一遍”。
胖子听完我的话,立马着急的跑了过去,不一会便传来了他颤抖的声音:“妈耶!真邪门了,现在桥上铜人有十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