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开天眼观星定方位,遇死路向死而后生
风雪瑞也快步跟上我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所谓的眼中日月星,要修炼到你那种程度,非有一甲子得时间不可,看你年龄与我差不多,你是怎么炼道那种程度的?”
看着她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所谓一甲子,那可是七十年,这功法不是看看太阳月亮就行的吗,怎么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我学着胖子挠了挠头,敷衍的回道:“可能我家乡阴天的时间比较少吧”。
确实,这门功夫在万里无云的情况下修炼最好,如果生活在南方,那里经常下雨,一下就是半月二十天的,那将错过眼观日月的时机,这门工夫自然也是炼不成的。
风雪瑞似乎知道我是有意敷衍,她倒也不生气,随后她问道:“武立仁老先生是你什么人?”
我听她这话,顿时一愣,我虽然一直对风姓之人另眼看待,但总不会这么巧的吧。
不过这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挺直腰杆道:“那是我的爷爷。”
等我说完这句话,我们又来到了一面绝壁面前,由于地下道路复杂,我们已经遇到十几次绝路了,因此也折返了十几次。
风雪瑞还要再说什么,一旁的胖子不耐烦道:“我说二位,你俩就别在这唠闲嗑了,赶紧想想怎么出去吧!”
确实,由于那些铜人的威胁,我们只能不停的移动,但此时我们真如无头苍蝇般,四处的乱撞,根本走的无任何章法。
风雪瑞嗤笑道:“你以为我不想啊,可这地下磁场复杂多变,指北针早就失去了作用,我们只能试遍所有可能路径,才有机会出去”。
确实,风雪瑞一边走一边在小本子上画着简易地图,也不时的在路边做些奇怪的标记。
但问题是,谁也不知道这地宫到底有多大,其中的地形有多复杂,虽然这试错的方法最为有效,但谁也不能保证,我们能在找到正确的路之前还活着。
我也觉的此事不靠谱便,开口问道:“能确定东西南北便能出去的吗?”
风雪瑞和丁教授一同回头看向我,齐声道:“你有办法分辨方位不成?”
我听此并不答话,只是停下了脚步,闭上双眼,静心感应起来。
所谓眼中日月星,日在左眼,月在右眼,而这星眼,却是在人的眉心之处。
人们已经忘记自己的第三只眼,或者从未想过它的存在,这只是因为这只额外的眼睛已经离开原来的位置,不在脸部表面,而是深深地埋藏在大脑的丘脑上部,且拥有另外的名字――松果腺体。
而这星眼,正是这第三只眼睛,修炼它时,需要闭上双目,让日月遁形,群星才得以显现。
可我眼中日月已有小成,但刚才双眼消耗巨大,这才能让星眼显现,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其实这门功法与医学中的望闻问切有些相似,中医当中的望,一般指看病人的体态面色,而其最高境界,却是能透过人的皮肤看到人的脏腑。
因此在扁鹊见齐桓公时,便一眼看出了他的病在于肠胃。
后世学中医时,需将学生置于密室之中,连续十天半月,随时问其月亮所在方位,能立即答出者才算合格,这就是为了开启学徒之天眼,以达医中“望”之真谛。
所以虽然此时我们身处地下,但我依然能隐隐感应到北极星所在的方向,
在古人的观测之中,天空中所有的星体,包括太阳和月亮在内,都是在移动的,只有北极星,是一直不动的星体,因此这颗星被称为天极,又被人们尊称为天极神。
胖子见我止步不前,反而抬头看着黑洞洞的山顶,有些着急:“我说二哥,都什么时候了,就别在这装高深了,快点走吧,不然那些铜人就要围上来啦!”
我就要开口怼胖子两句,这时却是风雪瑞拦住了他:“你不要打扰他,咱们这次能不能出去全靠他了”。
胖子也不是不知道轻重,只是在原地多停留一分,便多一分的危险,由不得他不着急,听风雪瑞这么说,他又背了背,让其背上的齐云飞往上靠了靠,气呼呼的走到了一边。
随着胖子的离开,四周立即静了下来,几乎落针可闻,在我紧闭的双眼中,雪花似的视野里渐渐显现出了北极星的影子,随后出现的北斗七星更是确定了我的判断。
我突然睁眼,脑海中的北极星立即消失不见,不过没关系,我已经能确定方向了。
我指着左手边的方向道:“那边便是北”。
听我这么说,风雪瑞和丁教授迅速推演了起来,片刻后,便带着我们朝一个方向走去。而且时常变换方向,每当变换方向之时,便让我再次指出北极星所在方位。
但半个小时后,我们再一次被一面绝壁堵住了去路。
胖子背着个大活人,此时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他抱怨道:“你们到底能不能靠点谱,再这样下去,胖爷我要被先累死了!”
风雪瑞和丁教授两人商量一通,在互相印证之下,发现他们的计算结果相同,期间并未出错。
对于这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方面的知识我只是一知半解,只能在一旁看个热闹。
到得最后,丁教授怀疑的说:“是不是这位武小哥方向确定的有问题?”
风雪瑞看着我散发着淡淡白光的双眼,摇了摇头对丁教授道:“应该不会错的”。
丁教授似乎非常相信这位风同学的判断,随后二人又重新推算起来。
我听这丁老头怀疑我的能力,心里顿时有些不满,开口讥讽道:“这地宫不知是什么时候建的,我看没准那时候还没有五行八卦这些知识,这地宫布局也就用不上这些,你们算也是白算,还是省点力气吧”。
冰月听我出言挤兑她老师,忙上前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不要再说了,我也不忍让她为难,便住口不再言语。
丁教授听了我的话后先是一愣,而后笑道:“武小兄弟说的在理,是我错了。”
听他如此说,弄的我们一时摸不着头脑。
随后他向我们解释道:“看这地宫的风格,创建时间应该在四千年到五千年之间,而周文王离我们不过三千多年,他的后天八卦自然是不符合这里的风水布局的,而我们思维定势,一直在用后天八卦来推演地形,自然是不得其法”。
风雪瑞听此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道:“您的意思是要用先天八卦?”
丁教授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笑道:“我们只要做一下先后天的转换,就能确定真正的生门所在了”。
二人又推算了片刻,再次带领着我们朝一个方向赶去,再改变了数次的方向后,胖子乐道:“这次有门,我已经能闻到自由的空气得味道了”。
确实,这里似乎与外界有着空气的交换,看来我们离逃出生天不远了。
丁教授激动的说:“再拐过前面的那面山体,应该就能看见出口了。”
听他这么说,我们更是信心倍增,无意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再当我们拐过那道弯,看清了前面的状况后,我们都目瞪口呆愣在了原地。
在我们前方的不远处,确实有一道巨大石门,这石门与我们进来时看到的那座极为相似,但又有些不同。
这石门上雕刻的不是金乌太阳的图案,而是雕着一棵通天的大树。
树的主干极高,于山顶节节攀升,树的树枝分为三层,每层三枝,树枝上分别有两条果枝,一条向上,一条下垂,果托硕大,全树共有九只鸟,站立在向上果枝的果实上,一条龙延主干旁侧而下,蓄势待飞。
丁教授激动道:“这雕的是扶桑神树啊,《山海经·海外东经》中有相关记载,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这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我不关心这些,如无意外,在大门得下面,也会有一个小门,我们可以从那里逃生。
但令我们愣住的不是这座宏伟的大门,而是在我们离大门五百多米的距离之中,已经堆满了密密麻麻的铜人,数都数不过来。
胖子咽了一口唾沫,颤声道:“二哥,这可怎么办?”
我此时也乱了方寸,问一旁的风雪瑞:“风同学,你看咱们能过去吗?”
风雪瑞苦笑的摇了摇头:“数量太多了,强行过去他们会把我们的灵魂撕的粉碎,除非你还能像救我们时那样,让你的左眼再次那般明亮,才能压制住它们”。
听她这么说,众人向我投来了期待的目光。
我苦笑摇头:“刚才消耗太大,短时间内肯定是不行了”。
听我说不行,绝望的气氛在我们之间蔓延,走了这么长时间,人们都累了,可偏偏又不能停下休息,再这样下去我们不被铜人弄死,也会被活活累死。
冰月绝望的挽起我的左臂道:“哥,难道我们真要死在这里了吗?”
我愣愣的看着前方的大门,口中喃喃道:“向死而生,置之死地而后生!”
没想到风雪瑞也同时的说出了这句话,仿佛我们心有灵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