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上石桥二哥叙往事,路不尽身陷鬼打墙
我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风雪瑞却在一旁嘲讽道:“都说女子的第六感比较灵,没想到武同学的也不差,莫非武同学是女扮男装不成?”
我没有理会她的调侃,上前观瞧起这座桥来,这桥的样式与之前见过的相同,只是上面没有铜人而已。
不过桥上面飘着一层浓浓的白雾,能见度也就十米多远,使我们根本看不清桥对面的情况。
我心里纳闷,没听说这地下还有雾的。
胖子走到我旁边问:“怎么样二哥,咱们上不上去?”
我也拿不定主意,回头看向丁教授和风雪瑞,他们两个在那窃窃私语了一会,而后丁教授说:“我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方了,也没有其他选择了,自然要去对面看看”。
胖子道:“丁教授说的对,即使前面是龙潭虎穴,还有刀山火海,胖爷也要去闯上一闯”。
既然都决定要去对面那也就没什么顾忌的了,我首先踏上石桥,而后他们也跟了上来。
可走了一会便感觉不对劲了,原先估计离对面不会太远,因为地缝的宽度并不是太宽,但我们走了十几分钟,大约已经走了八百多米了,却还是没有走出这座石桥。
胖子疑惑道:“唉,我说二哥,这石桥挺长啊”。
风雪瑞也感到了异常:“不对,依照这桥的宽度,这么长已经是它承重的极限了,再加长下去,它会因为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而垮掉的”。
丁教授道:“这么说的话,我们应该已经快到对岸了”。
听他这么说,我们提着的心才放下,这一路来受到的惊吓太多了,众人都有些疑神疑鬼。
可我们又向前走了五百米后,都发现有些不对劲了,我们并没有像预料之中的一样到达对岸,反而是还在这座满是浓雾的桥上。
胖子从包里取出最后一瓶水,珍惜的喝了小半,喘着粗气说:“二哥,奇了怪了,这座桥咋走不到头啊!”
此时桥上浓雾弥漫,而且桥的样式一成不变,要不是自己累的汗流浃背,真感觉自己就是在原地踏步一般。
风雪瑞在一根桥柱上做了一个记号,用红笔写了一个“风”字。
我走到她一旁道:“你怀疑我们在鬼打墙?”
所谓“鬼打墙”,就是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时,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处走,所以老在原地转圈。
把这样的经历告诉别人时,别人又难以明白,所以被称作“鬼打墙”,其实这是人的一种意识朦胧状态造成的。
此时我们的情况与鬼打墙有些像,但却也不能确定,因为我们有这么多人,意识都很清醒,全都鬼打墙有些不可能。
风雪瑞见我问起,她回道:“情况有些古怪,以防万一,还是小心点为妙”。
胖子这时屁颠屁颠的走过来问:“二哥,这鬼打墙我倒是听说过,你遇到过没有啊?”
我摇摇头道:“没有,不过我倒听我爸跟我说过一次,那时他去我表叔家喝酒,没想到回来已经是晚上了,他骑着他那辆二八大杠往回走,结果遇见一片坟地时,有一只乌鸦正好叫了一声。这可把我爸吓了一跳,他便大骂一声顿觉晦气”。
我顿了一顿喝了口胖子递过来的水。
而后我继续说:“我妈见我爸深夜还不回家,便打电话给我表叔,可我表叔说他早就回来了,我们两村相隔不过四里地,就是走路也早该到了,我妈有心去找,这大黑天的也不好叫人。
就这样,我妈在一夜提心吊胆下,终于等来了神色疲惫的父亲。原来他蹬了一晚上自行车,就是到不了家。等到天亮了才看清,原来他是绕着那几座坟头骑了一晚上自行车”。
胖子不屑道:“那肯定是你爸在吓唬你,省的你半夜老瞎跑,就跟我爸说草原上晚上全是狼一样”。
冰月这时却在一旁道:“不是的,第二天我和我哥好奇,去那里看了,那几座坟边,确实全是自行车轱辘轧出的车胤儿”。
胖子道:“既然大小姐都发话了,我就姑且相信你一回吧”。
正说着,我们看到了我们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前方的一颗桥柱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风”字。
风雪瑞立马向前面检查,肯定道:“没错,这确实是我刚才做的记号”。
胖子将背上的齐云飞往地上一丢,自己也坐在了桥面上叫苦道:“不走了,没法走了,闹了半天原来咱们在原地打转啊,既然是鬼打墙,不如咱们就先把那只小鬼找出来弄死再说”。
齐云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桥面有些凉,这时候他竟然被这一摔给摔醒了,悠悠的睁开了朦胧的双眼,张口就要水喝。
胖子蛮不乐意的将最后的小半瓶水递了给他,在我们肉疼的眼神中,将其一饮而尽。
丁教授上前为其检查了一下身体状况,看其神情应该是问题不大,他拿着我家传的筷子递给我问道:“小兄弟,你这双眼睛特殊,发觉咱们周围有什么异样没?”
我心中好笑,这老爷子信了胖子的话,问周围有没有脏东西不好直说,便问我感觉到什么异样没。
其实我一直都在观察周围,若有什么脏东西肯定逃不过我的双眼,可这时我什么也没感觉到。
我摇摇头道:“这个倒还真没有”。
丁教授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以前我挖掘过一座周朝大墓,在通往墓室的道路上,有一段奇怪的石阶,它们每阶高度相差并不大,而且整体的形状也很复杂,如果从上面俯视,形状就跟蝴蝶的两支翅膀差不多。
我们开始也没有弄明白它的用途。后来才知道,那玩意叫悬魂梯,是用来防盗墓贼的,利用这些高度差距不大的石阶,让人分不清是上还是下,在加上故意的记号引导以及纷繁复杂的地形,如果不懂其中原理贸然踏入,肯定会被活活的困死”。
胖子不解道:“你们不也是开始不知道吗,咋没被困住”。
丁教授捋了捋他的山羊胡笑道:“我们是考古挖掘,不似盗墓只掏一个盗洞,而是从上往下一层一层的保护性挖掘,石阶的形状从上往下看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又哪里会被困住”。
风雪瑞道:“丁老师是觉的这座石桥结构与悬魂梯类似,不过破解方法也简单,它原理不过是通过引导和暗示令我们分不清方向,在原地打转罢了,可我们这有个人形指北针,走出去应该不难”。
众人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我便再次确定了下方位,我们继续前进。
不过这次我却提醒道:“我感觉天快亮了,到时候北极星隐没于日光之中,如果再有半个小时走不出去,我这人形的指北针也要不管用了”
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在这山中折腾了一宿了。
风雪瑞道:“这桥应该没那么长,半个小时,足够了”。
果然,在往下的时间中,我们再也没有看到风雪瑞做的那个记号,说明我们没有原地打转。
可走了四十分钟后,我们依然没有走出这座桥,而我也已经确定不了方向了。
如果说开始我们可能走过弯道可这次我基本时时在确定方位,我们是走的直线无疑啊,可为什么还是走不出去,难道真遇到了鬼打墙不成。
见此情况,众人停了下来,一时间面面相觑。
胖子气喘吁吁道:“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现在是一点水也没了,再走下去没累死也得被渴死”。
我开玩笑道:“胖子,你别坐下啊,我看前面不远就有几瓶水,你不是渴吗,抓紧走两步就能喝着了”。
胖子一抹脸上的汗不信道:“你净扯淡,这山中早不知道多少年没人进来了,怎么会有矿泉水,你就别骗我了,让我歇会喘口气”。
我笑道:“谁说没人进来过,那几具尸体你忘了,没准这就是他们留下的”。
胖子见我认真:“没骗我?我怎么没看见”。
我笑着说:“我骗你干嘛,你不是说道我这眼睛自带望远功能吗,我比你看的远,你看不到不等于我看不见”。
胖子被我忽悠的信以为真了,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就向前面走去。
我看着胖子的背影,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来,可不一会,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但又一时想不出来。
就在胖子的身影要隐没于浓雾之中时,风雪瑞突然开口:“张同学,站住!”
胖子听见有人在叫他,回头问:“干啥?”
风雪瑞有些紧张道:“你就站在那,千万不要再向前走了”。
胖子见她着么紧张,感到是情有些严重,立时吓的一动不动。
风雪瑞回头对我们说:“你们看出了什么了吗?”
我仔细看了看胖子,刚才的那种违和感愈加浓烈,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我们的视野变的更广了!”
众人这也反应了过来,刚才我们只能看到前后不到十米的距离,我说能比胖子看的远,其实是骗他的,我的这双眼睛似乎面对这浓雾也失去了效果。
而胖子走出十多米后,我们的视野竟也跟着增加了十米,能看到二十米开外的桥面了。